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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是這樣。 絕對不是因為半夜四處溜達的沐恒看到了爆米花,因為嘴里有點淡而想要吃奶油爆米花,于是把爆米花跟燒鵝一起丟進了微波爐里加熱。 第三天,荊思危跑前臺給端茶倒水的,結(jié)果被個老不修給揩了油,本來荊思危對于這種情況都已經(jīng)絕望了,但是那次好巧不巧地沐恒路過看見了,他當時抄起荊思危端著的茶壺照著對方的頭就澆了下去。 “領班”都嚇傻了。 他沖過來按著沐恒就要他道歉,于是沐恒很真誠地思考醞釀了半分鐘,然后對著那位客人一頓不帶臟字的拐彎抹角的罵,罵完以后掙脫了其實有點柔弱的“領班”,回頭就抓過旁邊的酒瓶子給了“領班”的腦殼一下。 沐恒砸完以后,相當鎮(zhèn)定地還從客人桌面上的紙巾盒子里抽了兩張紙巾,慢條斯理地一根一根擦干凈自己沾上了酒漬的手指。 荊思危全程都保持著震驚表情,連一點都沒有變化過。 兇戾、護短、中二晚期、能動手就絕不多一句嘴——沒錯,是的,這個人就是他們的水木木子老大! 水木木子老大一直都沒有變過! 水木木子老大最強! 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荊思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在哪幾個看著他們的兇悍混混們湊過來要收拾他們的時候,沖出去就要給沐恒幫忙。 沐恒本來打得好好的架,勉強勢均力敵,結(jié)果半路沖進來一個人,他沒看清人不好直接一腳踢過去,于是被束住手腳的沐恒都沒能堅持過幾分鐘就被混混們一擁而上地按到了桌面上。 荊思危跟沐恒一起被關進了小黑屋。 桑拿城很大,逃不出去,要不然荊思危早就跑了,哪里還留在這種魔窟里被使喚了好幾天。 他氣短,不敢說話,沐恒臉上挨了一下,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的功勞。 被關在小黑屋里,沐恒無聊地跟荊思危說了很多的話,其中就包括解釋自己為什么要跑到光明中學演他們騙他們。 “……我就是想看看,你們還有沒有救,按照普世的標準……我也想看看,你們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 其實沐恒除了騙他們他的身份跟來歷以外,他跟大家相處全部都是真實的自我。 “以后不會了?!便搴愕馗f,“正常人的青春都只有那么小小的一段?!?/br> 他頓了頓又補充到:“我是個正常人?!?/br> 當天晚上,一點剛過,桑拿城就被端掉了。 沐恒一邊從小黑屋里走出去,一邊脫自己身上的外套,換上管家遞過來的外套。 里面的沒換,荊思危估計沐恒是覺得當眾脫衣也就算了,還脫光就不太文明,所以沒換。 他只是解開了衣服最頂上的扣子,看了一眼管家,說了一句:“后面就拜托你了?!?/br> 荊思危后來就再也沒有見過沐恒。 但是他從別的朋友那里了解到了更多的“水木木子”。 沐恒因為這件事情還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好好學習,別整天把誰當偶像,學些有的沒的。 荊思危就是為了追隨水木木子的步伐而拼了老命地學習,考上天閣二中的。 最后面試他的還是現(xiàn)在的楚校長,只問了他一個問題,為什么要來天閣二中? 荊思危的答案是:我要成為跟沐恒同學一樣優(yōu)秀的人。 楚校長當時的表情異常的復雜。 沐恒優(yōu)不優(yōu)秀,他是清楚的,但是如果天閣二中再來一個沐恒級別的存在,那簡直就是天閣二中的噩夢。 但荊思危對“優(yōu)秀”的定義打動了楚校,楚校給出了通過。 沐恒從天閣二中出走了一年多,今天,他終于算是回到了這所學校。 可以調(diào)動無人機全校搜尋的楚白月告訴了荊思危,沐恒所在的位置。 荊思危抱著本子過去,就看見沐恒跟柯函躺在一起……淋雨。 天閣市的降雨質(zhì)量不好,淋多了怕不是要禿頭。 心情不錯的沐恒給他簽了全部本子上的名,甚至還寫了些雞湯,字跡清雋,鋒芒畢露。 一如當年。 …… 普通學生的假期開始以后,針對競賽生的高密度集中性訓練才正式開始。 四名天二的老師加上葛教練,五比四十七,還全都是教數(shù)學的,簡直噩夢。 競賽生們看過去一水兒地蓬頭垢面,甚至連沐恒都不得不降低自己洗澡的頻次,把時間用到寫題上。 還沒有拿定主意的楚白月,她的手里拿著平板在哀嚎:“我當年就應該發(fā)明‘洗頭機’的,一邊洗頭一邊讀書!多好!” 陳鶴狂魔亂舞地邊寫題邊吐槽:“什么?洗頭?不存在的!數(shù)理競賽,沒有洗頭!” 令曄:“……” 我常常因為不夠扯淡而跟這群人格格不入。 隔了幾秒——楚白月忽然間抬頭。 “沐恒?!?/br> “情況不太對?!?/br> 沐恒勾著柯函的肩膀斜睨了楚白月一眼,反問到:“怎么了?” 楚白月神情凝重地看著手里的平板,盯了幾秒才把它遞到沐恒的眼前讓他看——#我靠!你們管這叫兄弟情?!# 作者有話要說:【我們七月一再開一次獎,為了紀念偉大的七一!】 【這一次應該能夠盡量讓大家都抽上獎叭,具體情況看微博,七月一,晚八點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