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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宸一看林牧醒了,面露喜色:“林牧你醒了?哎,怎么還吐血了,我去叫喻恬給你看看?!?/br> 胸口鉆心般疼痛,林牧倒抽一口冷氣,及時扶了一下駕駛艙壁,才勉強穩(wěn)住身體:“邵冷呢?” 說出那句話的剎那,他看見方宸臉色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求預(yù)收啦,《撿來的結(jié)婚對象是情敵》《炮灰懷了反派元帥的崽》 第70章 準(zhǔn)則 “他怎么了?”顧不上自己的傷, 林牧追著問道,沒有意識到那一刻自己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方宸平安無事,隱形探測儀應(yīng)該全部成功摧毀。記憶最后,是邵冷抱著他從舷窗跳下星艦。自己尚且傷了肋骨, 那他…… 方宸尷尬地咳了兩聲, 眼睛游移不定:“你們關(guān)閉晶核生成器后, 觸發(fā)了警報, 邵冷把你送回來后,顏鈞上將帶人在堵了通往波亞帝國的路,緊接著邵冷就接到命令,追捕圣西莫和程驍。” “顏鈞上將?不死鳥的現(xiàn)任指揮官?”林牧愣住。那個老家伙對他這種被實驗改造過的Omega一向沒什么好感。 “是, 任務(wù)期限是兩天, 但已經(jīng)三天了, 還沒消息,”方宸尷尬地說道, “聽說是顏上將提供的消息出了點問題?!?/br> “那他——”林牧的心忽然快了幾拍。這三天里,他會發(fā)生什么? “邵冷在N1星秘密基地, 暫時失去聯(lián)絡(luò),”方宸嘆了口氣, “這是不死鳥的任務(wù), 我也是好不容易還打聽到的。” N1星秘密基地?上輩子邵冷死后,厲寒與波亞帝國新的駐兵基地?位于黑海研發(fā)基地附近。 林牧猛地抬頭:“我們現(xiàn)在在哪?” 自己昏迷了幾天。難道說, 他們已經(jīng)和邵元帥會和了? “剛離開雪諾星域,”方宸糾結(jié)了半天,終于還是說了實話,“我原本估摸著你可能會想回去,就申請和你一個機甲, 想替你在路上拖延點時間,誰知道你昏迷了整整三天,我真拖不下去了……” 林牧怔了怔,肩膀輕微顫了下,沖過去拉開艙門,結(jié)果迎面走進(jìn)來的男人震懾住。 “皮外傷基本痊愈,肋骨斷了三根,還要休息三天,”邵宇銘看了眼治療艙光屏上實時更新的數(shù)據(jù),“現(xiàn)在不是你到處亂走的時候。” “元帥……”林牧喃喃道,隱約聽出了邵宇銘話里的意思,手指無意識間扣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邵宇銘平靜地望著他,“不死鳥是顏上將下屬獨立部隊,執(zhí)行任務(wù)不受軍部管控,即使是我也無法更改他的命令?!?/br> 他的語氣冷冰冰的,聽不出什么感情,卻讓林牧覺得被狠狠刺了一刀。 “很抱歉,”邵宇銘神色間掠過一抹遺憾,卻很快收斂好,“身為元帥,我必須以其他人的性命為重?!?/br> “可我不是……”林牧剛說了幾個字,就意識到話里的歧義,說到一半就收了回去,神色暗了幾分。 “這也是陛下的命令,”邵宇銘的語氣嚴(yán)肅了許多,“林牧,你應(yīng)該記得第一軍校的準(zhǔn)則?!?/br> 他頓了頓,一字一字說道:“第一條,復(fù)述一遍?!?/br> “我會對上級絕對服從,終生奉獻(xiàn)帝國?!绷帜烈ба溃瑤缀跏敲摽诙?,然而每說一個字,心都像是被利刃割破。 “第二條?!?/br> “犧牲是與生俱來的使命?!?/br> …… …… “第十七條?!?/br> “任何理由都不是無視軍紀(jì)的借口?!?/br> 一直到最后一條,林牧都一字不差地背出來。 到最后一句,聲音已經(jīng)微不可聞。 “記住你的身份。”邵宇銘冷冷留下話,轉(zhuǎn)身離開。 方宸在治療艙門口站了許久,覺得自己得說點什么:“林牧……其實邵元帥說得也沒錯,你得惜命,更何況這是軍部的命令,不死鳥執(zhí)行任務(wù),你也沒立場干涉不是……” 林牧沒有說話。 方宸自覺失言,離開前關(guān)上了門:“你身體還沒恢復(fù),再休息會兒。有事叫我啊?!?/br> 偌大的空間里,只剩下林牧一個人。 像是脫力般,林牧后背靠上艙壁,仰起頭,透過舷窗看見夜空中懸掛了無數(shù)星星,散發(fā)著溫柔的光芒。 不知道這樣的夜空,邵冷是不是也能看得見。 他想起第一軍校外那家名叫“創(chuàng)意星系”的店,上次去的時候,他還覺得那些宣傳語很虛假很不浪漫。 什么“在很遠(yuǎn)的未來許下誓言”,“和你牽手在二十年后的星空”…… 他忽然很希望聽邵冷把這些羞恥的話都念一遍。 在這一刻,林牧覺得自己無比想念他。 那些光芒無助地走了幾萬光年,早已變得冰冷、孤寂,可還是執(zhí)著地與他相遇了。 睫毛輕輕閃了下,一滴淚劃過臉龐,碎裂在指尖。 一絲獨特的冰涼觸感,來自于右手中指。 林牧低首,看到自己手上那只戒指閃爍著銀色的光芒。 雖然當(dāng)時只是情報費,但是卻讓林牧心里偷偷甜了好一陣。上輩子那只結(jié)婚戒指,他一天都沒戴過,就登記那天隨意掃了一眼,模樣早就不記得了。 或許這一生,都再也無法擁有了。 林牧輕抿了下嘴唇,把戒指拿下來,戴到了無名指上,然后緩緩坐下來,抱住膝蓋,把臉埋了下去。 指甲深深沒入皮膚,他如同一只困獸,把自己傷得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