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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們都開始慌了在線閱讀 - 第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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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挽問:“不動手?”

    雅間眾男子忙替他答:“豈敢豈敢,燕公子快走?!?/br>
    燕挽便拎著那壺酒,淡笑道:“多謝款待,失陪了?!?/br>
    言罷,優(yōu)雅而瀟灑的從雅間中離去。

    李世宜一腳踹翻了桌子,其他人悻悻摸鼻,不想留在這個多事之地,盡鳥散離去。

    ……

    燕挽方踏出齊賢居,就撞見了去搬救兵回來的畫鶯。

    畫鶯急匆匆的,頭也沒抬,就與他擦肩而過,欲要進齊賢居里去。

    燕挽喚了她一聲,半只腳跨進門檻的侍婢登時回頭,撲到他懷中大哭:“公子!”

    燕挽嘴角一勾,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輕笑調(diào)侃道:“我的好jiejie,大庭廣眾之下你哭得這樣傷心,別人都以為我欺負了你去。”

    畫鶯哭了好一會兒,方才斷斷續(xù)續(xù)抽抽噎噎的停了,然后揪住他的袖子,小聲的喚了一聲:“公子?!?/br>
    這一聲有不妙的成分在內(nèi),燕挽挑眉道:“怎么了?”

    畫鶯回過頭去,燕挽循著她的目光一望,方察他們身后站著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個霽月清風般的男子。

    大概所有人看到他第一眼想到的都是“皎如玉樹,舉世無雙”這八個字。

    衣帶似雪,烏發(fā)如墨,一根白色緞帶系在發(fā)間便已是不勝風流,他的眸清冷無欲,他的唇淡而不濃,面龐較旁人少一份血色,便好似白蓮出塵,周身氣質(zhì)皎皎如月不可褻瀆。

    這一眼猶能令他想到當初他船頭吹笛夜月游湖,湖上飄滿蓮燈的盛況,他似從天上而來,信步人間,自那以后,整個京都都傳遍了——

    江畔少女皆少眠,夜聞笛,芳心動。

    燕挽從沒想過自己會這樣毫無征兆的看到宋意,但僅為他的姿容驚艷了一下,再無旁的。

    懷中的畫鶯退了一步,腫著眼嗚咽道:“對不起公子,我太害怕你出事了,所以撞見宋太傅,想也沒想就把他帶過來了……”

    燕挽已是一臉平靜,搖頭溫聲安慰道:“沒事,我不要緊?!?/br>
    上輩子他被拒婚了四次,宋意是第一個,他便是傷心也該為后三個傷心,哪兒還記得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

    想了想,當初宋意并未親口對他說過喜歡他悅慕他,全是他剃頭挑子一頭熱,拒了他的婚也該在情理之中。

    總歸是釋然,心里不悲不喜,燕挽遠遠喚了一聲:“宋太傅?!?/br>
    那聲音似乎有點隱忍的悲情。

    當然,并不知道悲情純粹是他們腦補的一干宋意同僚此時俱是豎起耳朵,難以按捺那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

    宋意此人太過冷靜自持,情緒不外泄,行事也小心,自他被瑯寰公主舉薦進入眾人視野起,他從沒有一點污點,完美得像相國寺大殿的那尊佛像,遭受燕挽逼婚是他唯一一件風流韻事。

    此時,宋意便立在這里,一派云淡風輕,好像跟他說話之人毫無瓜葛,一個眼神也沒施舍。

    同僚們想:燕挽肯定要纏上來了,說不定還哭。

    余光中,燕挽果然向他們走近,身后跟著踉蹌的侍婢,似乎想阻止他,但他仍是上前來,然而卻停到了一個恰到好處的位置,保持著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拱手一揖:“多謝太傅顧念學生安危前來相救,學生感激不盡?!?/br>
    畫鶯欲言又止的話徹底退回到了肚子里。

    同僚們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學……學生?

    第6章 難嫁第六天

    沒有想象中的死纏爛打,沒有想象中的哭哭啼啼。

    沒有想象中的凄凄切切,更沒有什么苦大仇深。

    燕挽臉上的笑容是那么明朗,眼里的神采是那么亮麗,眉宇間帶著少年的意氣,與成熟男子該有的豁達,倜儻瀟灑,耀眼無比。

    這讓他們陡然想起兩年前京都時興將世家公子排榜對比,眼前的這位少年在斷袖之名還未廣傳之時,從未掉出過前三名。

    他曾經(jīng)受盡喜愛,京都大半女子芳心暗許,就連走在街上都會有人稱他為“玉郎”,往他手里塞絹帕瓜果,當了茶樓半個月的談資。

    這樣的人是天之驕子,是什么時候開始變得不出眾了的呢,大約是在他直言拒絕別人說自己是斷袖之后,又或是宋意的光芒太過遮目,以致于人們再提起他時,便只想得到“斷袖”“逼婚”“逼婚”“斷袖”。

    但現(xiàn)在,他們感覺往日那個燕挽又回來了,他仿佛仍是當初十六歲的少年,但又不純是,多了些什么,他們說不上來也弄不清楚。

    大抵燕挽的態(tài)度太過端正坦蕩,連宋意也覺得有些驚異,他終于正眼看向燕挽,淡棕色的眸中泛起漣漪。

    他朗若清風般說道:“舉手之勞,不必掛齒,你既自稱是學生,就不必稱我為太傅?!?/br>
    燕挽想了想,笑了一下:“宋院主。”

    如今太書院由宋意擔任院主,叫聲院主合情合理,左右他不再去太書院,“師父”一詞他已擔當不起。

    況且,發(fā)生了那樣的事,他們也不適合做師徒。

    燕挽是這樣想當然的認為,殊不知宋意的同僚們往深里想去。

    看。

    果然還是無法無動于衷。

    燕挽表面與平時無異,其實是在跟宋意賭氣呢。

    宋意面上亦是流露出一絲不滿,卻也沒說什么,只是對身邊人說道:“走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