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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漢世祖在線閱讀 - 漢世祖 第775節(jié)

漢世祖 第775節(jié)

    但這一次,收到王禹偁的諫章,劉皇帝卻無法再像從前那樣一笑了之了,當著趙普等臣的面,就直接斥責,說王禹偁大膽,把他的寬容當作放縱,越發(fā)不知收斂,肆意妄言。

    一個小小的侍御史,自以為忠誠,自以為憂國憂民,居然敢對君父如此橫加指責,出言不遜。那種惱羞成怒的姿態(tài),在劉皇帝身上,還是很少見的。

    不過,怒歸怒,也只是口頭上發(fā)作了一番。當然,若不是劉皇帝了解王禹偁是個剛直的性子,或許就把他下獄了,當然,還是為了維持此前的人設。

    即便如此,劉皇帝也下令,讓王禹偁回家,閉門反省,寫他的詩文去……

    但是,王禹偁那道勸諫奏表,顯然還是刺激到了劉皇帝,至少讓他不再那么心安理得、稱心如意,心里就像吃了只蒼蠅一樣難受。

    在劉皇帝看來,皇子、勛貴、官僚、將軍們入朝給他賀壽,既然顯示臣子們對他的忠誠孝敬之心,于他而言,也是一個撫慰、采諫的機會。

    帝國這么大,自西向東,正常行路,走幾個月都走不完,臣子們分駐各方,為國戍守固防,平日里本就難以見到,連他的兒子幾年都見不到一次,何況其他人。

    借著這個機會,不只是給他祝壽,也是一個內外軍政重臣齊聚一堂、共商國是的機會。朝廷需要聽取下面的意見,綜合情況,及時調整或更改政策,下面的臣僚們也需要明確貫徹朝廷的政策方針,以免在上傳下達的過程中出現(xiàn)什么差池。

    顯然,這是一個極其難得的溝通的過程,對于這個龐大帝國的治理而言,也是有好處的。迫于交通信息條件受限,自然不可能經(jīng)常搞,但借著他五十歲生辰,組織一場國事交流會談,還是值得去做的,有意義,也有可cao作性。

    不過,話是這么說,劉皇帝也以這個理由來自我安慰,但王禹偁那道諫章,還是在他心中埋了根刺,讓他極不痛快。

    多疑的劉皇帝,也難免去猜想,官民百姓對他,真的有了其他看法?他如今的所作所為,還像個圣主明君嗎?

    我不會真變成李隆基吧?這樣的念頭,劉皇帝以前從未想過,因為他是一向有些看不上唐明皇的,把好好一個帝國,折騰到崩潰邊緣,直接從盛世走向沒落。

    但是,嘴里說著以史為鑒,但現(xiàn)實中,往往不自知,反思雖然是劉皇帝的一個好習慣,但是不知覺間就容易沉浸在那輝煌之中……

    朝廷中從來不缺見風使舵之人,皇帝心里不痛快了,下面自然有聞風而動者。朝廷內部,尤其是都察院,就有好幾名御史,在盧多遜的指示下,上表彈劾王禹偁,說他狂傲自矜,濫言造次,冒犯君父,要求嚴懲。

    不過,馬屁該是拍到馬蹄子了,對于這些人,劉皇帝格外惱怒,他需要對一個小小的王禹偁打擊報復?去為成全他的忠直清名?

    因此,那些上表彈劾的御史,反倒吃了掛落,責的責,貶的貶。用劉皇帝的話說,王禹偁雖然剛直犯上,但可體其一片忠心,你們這些御史言官,該進諫的不進諫,該糾彈的不糾彈,只會落井下石,小人之行。

    于是,好幾名御史被貶出朝廷,盧多遜失去了幾名心腹干將,本人還受了池魚之災,被劉皇帝批了個御下不嚴,玩忽職守。

    與此同時,開封府以及皇城司也是大肆出動,橫行京師,開始“消滅”那些莠言謬論。如此聲勢,自然鬧得雞飛狗跳,京內一時噤然,幾乎所有的士民,見此情形,都嚴厲地約束自家孩子,不許再亂傳亂說,“刑徒營”也成為了大人嚇唬孩子的手段之一。

    皇城司也感受到了源自于劉皇帝的壓力,他們最重要的職責之一,便是監(jiān)察東京輿情,那童謠都傳得漫天飛了,竟然毫無作為。

    張德鈞雖然有些郁悶,但也只能更加賣力,想要做出點成績,以消官家之怒。開始大加偵探誰在背后傳播流言,蠱惑人心。

    結果嘛,以皇城司的能力,也沒查出個“謀反分子”,東京城內各酒樓、茶肆的說書先生,倒是有好些被帶回皇城司問話,也沒個結果。

    查到最后,在五丈河邊找到一塊石頭,上邊刻著那首童謠。這樣的結果,可就嚴重了,這豈不是在說,此次風波,并非人為,屬于上天“警示”?

    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張德鈞嚴令封鎖消息,然后匆匆忙忙去見劉皇帝,陳述此事。得知皇城司在開封的動作后,劉皇帝更加惱火了,狠狠地把張德鈞批評了一番,這不是在給他招黑嘛……

    同時,原本并沒有那么在意的劉皇帝,反而起了疑心,童謠并不可怕,百姓們也好愚弄,熱度過去就好。

    但是,他可不相信有什么石碑能天然地刻著這樣一首童謠,這假托神祇的背后,必定有鬼魅jian邪作祟。

    于是,給張德鈞的指示,只有一個字,查!一查到底!

    開寶十七年冬季發(fā)生的這場風波,只能算一個小插曲,一點小陰霾,雖然把劉皇帝搞得有些郁悶,有些惱怒,但來年的嘉慶節(jié),他還得慶祝,他的五十大壽,仍舊要辦得風風光光,紅紅火火。

    第89章 談話

    比起其他人,秦王劉煦一家抵京的時間要晚得多,一直到開寶十八年二月中旬,方才回到開封。

    不只是路途遙遠,交通不便,也因為起行的時間較晚,過了新年之后,劉煦還對臣服大漢的諸部仆從進行了一場慰勞會談,安撫其心,并對安東都督府的事務做了詳細而周全的安排之后,這才匆匆南歸。

    為了趕速度,拋棄了緩慢勞碌的陸途,基本都選擇乘船,至遼東后,更換海船,跨海抵達河南,又換汴船,走濟水、五丈河一線至開封,這才把時間爭取了回來。

    而等劉煦返回開封時,整個東京城,已然沉浸在一片和諧喜悅的氛圍中了,各處張燈結彩,東京的士民們,似乎也要趁著這個機會,好生慶祝一番,釋放一下壓抑了幾個月的情緒。

    王禹偁的那份諫表,對劉皇帝還是造成了一些影響,嘉慶節(jié)的慶典,籌備多時,人事物都安排妥當了,不可能輕易更改,那樣反而會浪費資源,并且也不符合劉皇帝的心意。

    于是,劉皇帝便想到,在十八年新年以及上元節(jié)上,節(jié)省一些,收斂一些。過去,每到新年,朝廷都會組織兩場大會。

    先是新春伊始,舉行正旦朝會,劉皇帝發(fā)表新年賀詞,并就過去一年的軍政形勢、建設成果做總結議論,再對新一年國計民生以及政策調整做展望討論。

    真正的新年慶典,則放到上元節(jié)當日,宮中會舉行御宴,君臣同樂,宮外則普天同慶,與民共樂。

    但是在開寶十八年春,不論是正旦朝會,還是上元夜宴,都是厲行簡約,甚至進入開寶年后就沒那么寒酸過,在劉皇帝的意志下,所有人都把新一年的熱情壓抑著,等待著嘉慶節(jié)的到來。

    朝廷如此,東京民間自然也大受影響,因此與往年不同,百姓們的新年也是過得沒滋沒味的,雖然爆竹聲聲,但總歸少了點氣氛。

    一直到嘉慶節(jié)將至,整個東京,自上而下,都變得喜悅起來,民間也開始活躍了,普天同慶的事情,也沒人敢不高興。

    事實證明,節(jié)日、慶典這種活動,還是很有必要的,哪怕是黎民黔首,生計維艱,也需要一個高興的理由,一個宣泄情緒的機會。

    而對京城士民而言,過去大概沒有任何一年,能像開寶十八年這般期待嘉慶節(jié)的到來。有點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意思,嘉慶節(jié)在百姓心目中的印象是得到了加深。

    劉煦回京后的行程,與劉昉、劉晞差不多,抵京前,太子劉旸還專門派人出城去迎接。其后,先攜一家進宮覲見劉皇帝,再去拜見符皇后,又與幾個兄弟寒暄一番。

    不過,劉煦特殊點的地方在于,就在抵京當晚,劉皇帝專門召見劉煦。

    ……

    已是仲春時節(jié),與白天的和風煦日不同,春夜還是明顯多了幾分寒意,便衣的劉皇帝也不禁披上了一件外袍。

    召見劉煦,劉皇帝只準備了一盞薄茶,以作招待。劉煦趕到崇政殿時,劉皇帝正親自燒水泡茶。

    “爹!”直接走近茶案,劉煦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安東時的強勢與銳氣,在劉皇帝面前仿佛全部消融了。

    “坐!”劉皇帝看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換上新水,輕聲道:“坐!”

    “是!”劉煦也不廢話,撩袍落座,姿勢很端正。

    對于劉皇帝此番單獨接見,劉煦心中也不是毫無波瀾的,在外多年,父子之間交流既少,難免生疏。但劉皇帝,又是他不得不面對的,畢竟,哪怕在安東經(jīng)營了七八年,他的一切,他的未來,仍舊掌控在劉皇帝手里。

    雖然有一定的消息來源,但對于劉皇帝這些年的變化,如今的狀態(tài),對他的看法,這些都是無從探得的,只能通過一些側面表現(xiàn),來猜測。

    而劉煦,也有太多的想法與建議向劉皇帝陳述,希望獲得他的認可與支持。但這些都需要看劉皇帝的態(tài)度,而這也目前劉煦心里最沒底的地方。

    當然,不管心里有多少想法,腦子里有多少念頭,但在直面劉皇帝時,劉煦還是顯得很平靜,淡定。經(jīng)過當年登聞鼓案后,劉煦的城府也是越發(fā)深沉了。

    劉皇帝專注地把茶水倒好,輕輕地推到劉煦面前,抬首正眼注視著他,目光中露出點溫和的色彩,說道:“你在安東做得很好,為朝廷立了下大功,應該受到犒賞。不過,爵位已是親王,錢財應該也不缺,我暫時也想不到怎么封賞你,且以此茶,聊表慰問吧!”

    劉皇帝這輕描淡寫的話語,卻讓劉煦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這是什么意思,這幾乎就是在暗示已經(jīng)封無可封了,對任何一個臣子來說,都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當然,劉煦畢竟不同,親疏有別,他是皇長子,倒能少些人臣的顧慮。再者,他只是小治安東,論功績,也遠遠談不上有多高。

    因此,經(jīng)過短暫的思考,劉煦便應道:“多謝爹!不過,兒實在不敢當,安東至今未寧,何談受賞。兒只希望,不會辜負了爹的期望!”

    聽其言,劉皇帝淡淡一笑:“你也給我打起官腔來了?看來,果真是歷練出來了!”

    劉皇帝仍舊平靜地看著劉煦,感慨著說道:“若說期望,你這些年在安東的作為,已經(jīng)遠超我預期。

    開發(fā)東北,是我親自定下的國策大計,但是,朝廷中很多人都知道,公卿大臣們也早達成了共識,那就是東北的開發(fā),主要在遼東!

    至于安東,蠻夷雜處,不毛之地,羈縻之所,朝廷上下,沒多少人是真正看重的。這些年,朝廷對東北主要的扶持,也在遼東,一窮二白的安東能有今日的氣象,毫無疑問,你當居首功!

    這一點,我很清楚!”

    劉皇帝這番話里充滿了認可,劉煦也有些意外,但越是如此,心中反而生出更多的謹慎,拱著手,謙虛道:“兒在安東治政,仍舊諸多不足之處,有cao之過急、專橫逾越之處,還請爹恕罪!”

    “安東嘛!”劉皇帝笑笑:“特殊的地方,自然需要特殊的治理。從來沒有一套政策,能夠全國暢通,想要貫徹落實,還需要因地制宜!

    你在安東的那些做法,所行政策,或許有些激進,也引起了諸多爭議,但是,若沒有這些,安東那偏僻窮鄙之地,如何發(fā)展得起來。

    這一點,你心里不需要有負擔!”

    “多謝爹理解!”劉煦的神情,終于有所動容,認真地道:“有爹的支持,兒定然全力以赴,終有一日,使得安東大治,群夷歸服,使安東成為大漢化內治地!”

    劉皇帝點了點頭,伸手一指:“喝茶!”

    “是!”

    茶香四溢,茶盞中熱汽蒸騰,裊裊升起,氤氳在空氣中,使得父子間談話的氣氛也變得更加融洽。

    不過,一盞茶罷,劉皇帝又嚴肅道:“不過,我雖然給了你一定特權,安東特殊歸特殊,但是,不論什么時候,安東都是朝廷治下!”

    說著看了劉煦一眼,劉皇帝悠悠道來:“你人雖在安東,但對朝中的一些輿論,想必也不是一無所知吧!朝廷中,已經(jīng)有人稱呼你為安東王,我倒想問問你,你想要做秦王,還是安東王?”

    第90章 安東國王?

    等劉煦向劉皇帝告退,離宮返府之時,夜已深了,nongnong的夜色籠罩在開封城,空氣中隱約可見縷縷薄霧,那絲絲涼意幾乎能透入心房。

    春夜靜謐而祥和,但萬家燈火,星星點點,點綴著東京城,尤其是靠近皇城與天街的坊里,朱門貴族,扎堆聚居,那燈火大都是夜半方熄,更有徹夜長明者,大漢不夜城,就是對東京最直觀的描述了。

    不過,劉煦卻沒有任何興致去留意東京的夜景,景色再美,也耐不住那患得患失的心情,回府途中,端坐在車駕內,劉煦腦海中反復地閃現(xiàn)著適才與崇政殿中的場景,回味著與劉皇帝的談話。

    那是時隔多年,父子倆之間再一次的交心之談了,不過,哪怕對面而坐,劉煦看劉皇帝也仿佛隔著一重山,山間還籠罩著迷霧,讓他難以捉摸。

    最讓劉煦感到患得患失的,還是劉皇帝那意味深長的態(tài)度,那意味深長的問話。整個談話,劉皇帝并沒有就安東的情況,劉煦的作為,多說什么,而劉煦提前準備的安東形勢、內外部問題以及未來發(fā)展報告,也沒有說出口。

    對劉煦而言,他也面臨著一個極其重大的問題,一個關乎他未來人生,甚至關乎他這一脈至關重要的選擇。

    雖然話說得不是那直白,但劉煦還是隱約窺探到了劉皇帝的想法。要做秦王,還是做安東王?

    這就是劉皇帝擺在劉煦面前的一個選擇?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講,這都是個很容易做的選擇。

    秦王,這是大漢份量最重的秦王爵位之一,超品親王爵,非直系皇親不可授。安東王,不倫不類,勉強能算個郡王,兩者之間的差距,一目了然。

    但劉煦畢竟不是一般人,他能看到的,不只是兩個王爵地位差異,同樣看到了背后的政治意義。

    安東王,或許也可以稱之為安東國王,如果改封,那么他就可以成為一個“君主”了,將真正擁有安東地區(qū)的一切軍政大權,而不用像過去那么多年中始終受到詰難與指責。

    劉皇帝沒有明說,但這個意思,劉煦是領會到了的。然而,問題也正在這里,他這么多年,苦心孤詣,孜孜以求,就是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安東國王嗎?

    分封國王的想法,估計到如今,劉皇帝都還是猶豫不決的,因此也沒有對劉煦明言。但是劉煦也深刻地認識到,如果事情真如自己猜想的一般,一旦接受了這個安排,那他此生此世,甚至他長子一脈,就再沒有染指大漢那至高寶座的可能了。

    當然,哪怕沒有此事,他繼承的可能也是十分微小的,但再微小,那仍舊抱有一絲絲的可能。如果出現(xiàn)什么意外呢?如果朝廷中發(fā)生什么變故呢?

    劉煦此前,心中大抵就抱著這么一絲絲期待,可以說設想,甚至可以說是妄想,但他愿意去努力,也有足夠的耐心去等待。

    但是,如果劉皇帝真封他為安東國王,那么毫無疑問,就要從法理上徹底斷絕他爭儲的可能。

    劉煦過去,在安東那般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目的是什么,養(yǎng)望、聚勢,等待時機。雖然朝廷穩(wěn)定可怕,劉旸的太子之位穩(wěn)固得讓人絕望,但劉煦的名望、實力、勢力都是有顯著提升的。

    但是,區(qū)區(qū)一個安東,哪怕軍政大權在握,與大漢的帝位相比,那同樣是螢火光與皓月之輝的差距。

    當安東王,哪怕把境內所有的蠻夷都算上,人口都未必有一百萬,地方又偏遠,又苦寒,與坐朝當國,統(tǒng)馭大漢天下億兆子民相比,其中的差別懸殊,也實難讓劉煦心平氣和地去接受。

    劉煦甚至不禁心想,是不是哪里又做得不對,引起了劉皇帝猜忌,方才有如此想法,要把他永遠發(fā)配邊陲?

    然而這樣的猜測,很快被他自己否決了,看劉皇帝談話的態(tài)度,顯然不是這個原因,也不是因為他在安東那些大膽激進的政策,任意自專的做法。

    從登聞鼓案后,劉煦就再沒有任何“小動作”了,甚至很坦城地面對劉皇帝,沒有保留,劉煦也知道,他奪嫡的心思,是無法瞞住劉皇帝的雙眼了,既然無法瞞過,那就干脆不瞞,大方磊落地展示給劉皇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