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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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笑道:“走。你打算報什么項目?” 在各種雜學(xué)中,了悟擅長的是煉丹。 修為只有結(jié)丹初期的他已經(jīng)可以越階煉制六品丹藥。 他答道:“比拼煉丹,比拼心境,還有論道?!?/br> 衡玉也早就想好自己要報名什么項目:“我打算斗陣和比拼心境?!?/br> 其實她一開始也想要參與論道這一環(huán)節(jié)。 所謂論道,就是爭論彼此對自己所修行的大道的理解。 衡玉現(xiàn)在對逍遙道已經(jīng)有了番體會,但她來到這個世界不過一年,對逍遙道的理解還不夠深入,她覺得自己參加這個環(huán)節(jié),比拼個一兩場就差不多要露怯了,沒什么意義,干脆就不報名了。 “那我們先去報名心境環(huán)節(jié)吧,然后貧僧陪你去報名陣法,你再陪貧僧去報另外兩項?” 了悟側(cè)頭征求她的意見。 衡玉還能有什么意見,他的安排分明是以她為先。 衡玉和了悟穿過人海,打聽一番后,兩人順利找到報名比拼心境的地方。 報名的方法很簡單,只要用魂牌做登記就好。 轉(zhuǎn)了一圈,接近下午時分,所有的項目都順利報完名。 重新走回到試煉臺中央,衡玉發(fā)現(xiàn)劍宗的人已經(jīng)把未來兩天的比試都安排妥當(dāng)了。 比試安排都記錄在玉簡里,衡玉從一名劍宗弟子手中接過玉簡。 她的神識探進(jìn)玉簡,讀取里面的訊息,并且迅速鎖定她和了悟的名字。 看清楚自己想要知道的內(nèi)容后,衡玉把神識收回來,對身旁的了悟說:“我明天上午有場比試,對手是劍宗常席一,你知道這個人的情況嗎?” 了悟想了想,的確沒什么印象。看來對手在劍宗里并不是很有名。 衡玉點頭,對明天那場比試心中有數(shù)了。 除非對方深藏不露,不然她拿下明天那一局是毫無懸念的。 “你的對手是幽冥宗厲無風(fēng),比試也在明日上午?!焙庥駥α宋蛘f道。 比起常席一,厲無風(fēng)就要有名氣得多了。 ——幽冥宗掌教的關(guān)門弟子,凝結(jié)出殺戮金丹,走殺戮道的狠人。 了悟也知曉對方的威名??梢哉f,厲無風(fēng)的赫赫威名都是殺出來的。 不過他依舊平靜。 在這個時候,他比較關(guān)心的是另一件事:“洛主剛剛不是說困了嗎,我們回去吧?!?/br> 衡玉伸了個懶腰,笑著應(yīng)了句好。 回到自己的房間,衡玉剛準(zhǔn)備換掉身上的長裙,門外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隨著敲門聲一起傳來的,還有一道熟悉而散漫的聲音:“徒弟,為師回來了,快快過來開門?!?/br> 衡玉走過去開門。 游云身穿青色長衫站在門外,隨意把玩著手中的折扇。 瞧見大門打開,游云上下打量衡玉一番,臉上泛起滿意的笑容:“修為進(jìn)展不錯,根基打得也很扎實,差一個契機就能突破結(jié)丹期了吧?!?/br> 衡玉笑:“師父,你先進(jìn)來吧?!?/br> 請游云進(jìn)去坐好,衡玉給游云倒了杯茶:“我以為師父你沉迷溫柔鄉(xiāng),要再過幾日才能抽得出身來見我。” 游云端起茶杯慢慢抿了口,食指拇指交錯,將打開的折扇重新合攏在一起。 然后,他用折扇敲了敲桌面:“什么沉迷溫柔鄉(xiāng),你師父我好歹是元嬰后期修士,此行更是代表著宗門的門面,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深謀遠(yuǎn)慮的,徒弟你不能只看表象。” 衡玉就默默聽著他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 等他說夠了,衡玉才道:“師父,從筑基期突破到結(jié)丹期,大概需要多少傾慕值?!?/br> 游云輕飄飄丟出一個數(shù)字:“兩萬?!?/br> 衡玉:“……” 原本她還覺得自己手里的六千八傾慕值很多。 結(jié)果…… 就這也配叫多?! 瞧見她那無語的神情,游云眉梢微揚:“你現(xiàn)在有多少傾慕值了?” “……”衡玉擺手,狀似無意般問道,“師父你說,為什么我們宗門弟子突破境界時,必須借助傾慕值來輔佐?修行講究的是順其自然,我們采用傾慕值突破,久而久之真的不會損害大道根基嗎?” 聽到衡玉這看似無心的問題,游云臉上的笑意微凝,然后緩緩收斂起來。 他下意識抬手,摩挲著自己左耳側(cè)的印記。 從衡玉這個位置看過去,隱約能看清那個印記的模樣。 ——是朵妖艷的曼珠沙華。 這一刻,衡玉突然想到,在宓宜的眼角那里也有個芙蓉花印記。 第六十章 在以前, 衡玉一直以為宓宜眼角的芙蓉花是普通印記。 畢竟那個印記很美,出現(xiàn)在宓宜眼角,反倒是為宓宜的容貌增色幾分。 但現(xiàn)在看她師父的樣子, 這很有可能是一種禁制,越是美艷, 越是潛藏著危機。 在衡玉走神想著事情時, 游云抬眸瞥她一眼,把她的心思看出了個十足十:“徒弟,想套你師父我的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br> 衡玉抬手蹭了蹭鼻尖, 恭恭敬敬端起茶壺, 幫游云把空了的茶杯斟滿:“我怎么會套師父你的話呢, 我這是在誠心誠意請教師父問題。身為師父,為徒弟解惑不是應(yīng)有之意嗎?來, 師父喝茶?!?/br> 她這個殷勤模樣,游云十分受用,心說自己徒弟終于開竅, 懂得孝敬他這個做師父的了。 輕咳兩聲,游云慢悠悠端起茶杯,修長的手指捻起杯蓋,輕輕撥弄著水面:“之前你在給我的來信中有提到過, 說你在平城遇到了宓宜。是不是她和你說了什么?” 衡玉想了想, 沒反駁,順著他的話說道:“宓宜說, 只要我不排斥雙修,宗門的所有安排對我而言都只有好處?!?/br> 游云點頭:“這話倒也沒錯。不過宓宜叛逃宗門的時候修為不夠,對于那等秘辛還是未知全貌?!?/br> 一聽到這,衡玉就知道有戲, 她連忙坐直:“師父,是什么秘辛?” “其實在以前,合歡宗弟子可以自行選擇是否借助傾慕值來突破境界。借助傾慕值可以讓前期的突破變得容易,但從元嬰期突破到化神期時就會變得非常困難?!?/br> “所以那時候,天資出眾的弟子都是不允許借助傾慕值突破境界的。只有那些長生大道無望的弟子,才會采用傾慕值來突破。” 尋常資質(zhì)的弟子,靠著傾慕值來降低進(jìn)階難度。 然后上限可能只有筑基期的,最后突破到了結(jié)丹期。 上限只有結(jié)丹初期的,最后可能突破到結(jié)丹后期,甚至機緣到了,連元嬰期都有可能達(dá)成。 正因如此,那段時間合歡宗勢力大漲,迅速在十三宗里脫穎而出,位列一流宗門前列。 “但后面出事了對吧?!焙庥裾A苏Q?,接著游云的話說。 “對,出事了。” “是什么事?”衡玉連忙問道。 游云用手指輕叩桌面:“都說了是宗門秘辛,能隨隨便便告訴你嗎?而且你現(xiàn)在才筑基巔峰,瞎cao什么心?” 衡玉:“……師父你瞧不起人。” 果然是便宜師父,居然攻擊起徒弟的修為來! 她這個年紀(jì)就有這種修為,扔出去都要被夸一句驚才絕艷的好嗎! 游云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但沉吟片刻,游云還是溫聲寬慰她:“別瞎想那么多,免得心境出現(xiàn)漏洞。你看你師父我現(xiàn)在不還是順順利利修煉到了元嬰后期?” 只不過是,在元嬰后期寸步難進(jìn)罷了。 這些年,合歡宗從一流宗門前列滑落到末位,和這完全拖不了干系——因為合歡宗是八大正道門派五大邪道宗門里,唯一一個沒有化神期坐鎮(zhèn)的宗門! 最頂尖那部分的實力不如人,話語權(quán)自然就少了,地位也自然會有所跌落。 衡玉抬手揉了揉眉心。 她會這么執(zhí)著于知道合歡宗的秘辛,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剛穿過來時順利接收了原身的記憶,但原身出事那段時間的記憶卻像是被人刻意抹掉了一樣,無論她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這讓衡玉覺得合歡宗內(nèi)部很危險。 危險到,即使是坐在她對面的游云,她也不敢完全信任,把事情全盤托出。 沉吟片刻,衡玉只好放棄追問。 至少游云有一句話說得對,她現(xiàn)在才是筑基巔峰修為,就算知道了所有真相,也是無能為力居多。 果然還是得好好修煉提升實力。 清晨,衡玉結(jié)束打坐。 梳洗過后,她換上一身青色長裙走出房門,去隔壁尋了悟。 她到竹林的時候,瞧見了悟正站在屋檐底下,手捧經(jīng)書為另一個小佛修解惑。 他神情專注,時不時點指經(jīng)書,以經(jīng)書上的內(nèi)容來佐證自己的話。 小佛修只有煉氣巔峰修為,邊聽了悟的話邊連連點頭。 衡玉笑了下,踮腳折了自己面前的竹葉片,握在指尖把玩,同時腳步輕盈湊過去。 走得近些時,她聽到小佛修說“多謝師兄,我都已知曉了”,然后小佛修就接過了悟手中那本經(jīng)書,高高興興離開 早在衡玉接近竹林時,了悟就已經(jīng)察覺到她的氣息。 了悟目送著自己的師弟離開,這才轉(zhuǎn)身看向衡玉,眉眼不自覺染上三分笑意:“怎么來得這么早,這時候去試劍臺,比試應(yīng)該還未開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