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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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瑞聽了謝吉祥的推論,也若有所思道:“這里有一個核心的問題,潘琳瑯為何一定要離開文家?” 雖然如此推論,整個故事便會很通順,也消除了許多疑點,甚至連鄭珊瑚的死都給了合理的解釋,但是……作為五品京官夫人,又錦衣玉食多年,潘琳瑯為何一定要金蟬脫殼,離開文家? “她難道在害怕什么?”趙瑞低聲道,“又或者說,她不離開文家,恐會有更大的災(zāi)難?” 如果不離開,死的人就是她了。 謝吉祥微微蹙起眉頭:“從文家十數(shù)人的口供中,潘夫人絕非會怕事,便是文正誠對她起了殺心,她不反殺便不錯了,如此悄無聲息逃跑,總覺得她所怕之事很可能比文正誠想要殺她更恐怖?!?/br> 如此一來,潘琳瑯才會如此這般費盡心思,用盡手段金蟬脫殼。 而鄭珊瑚的死,或許也不是因為目睹了劉三公子毒發(fā)身亡,她只是恰好最合適替換潘琳瑯而已。 趙瑞輕輕頷首,認同了謝吉祥的推論。 少傾片刻,他才道:“這個案子一開始,其實要從兩個方向來推敲,一條線是文正誠,另一條線則是潘琳瑯?!?/br> 這一對夫妻,倒是都很狠辣。 “文正誠這邊我們親自詢問過,也在文家多方走訪,大抵把文正誠這一條線推敲清晰,前日半夜潘夫人被綁架或者說被迷暈挪動到柴房,此事是一定是文正誠安排,并且由孫三郎來執(zhí)行?!?/br> 謝吉祥接過話茬:“文正誠跟孫三郎自詡天衣無縫,但 是他們兩個這交錯得來的作案時間,卻很清晰暴露出兩人,前日傍晚時分,用過晚膳之后,我記得巧思說孫管家派來的大夫給潘夫人開了藥,巧思親自給潘夫人手上的刀傷上了藥,可能就是這個藥,令潘夫人失去意識?!?/br> 雖然這是孫三郎的角度來看,她成功把潘夫人從主院帶出來,并且藏匿在柴房中。 反正次日搜尋的時候,柴房是他親自尋找的,這一整日文家人都被派出去尋人,家中也沒有生火,自然沒有人回去柴房查看。里面是否有人,人又是什么樣子,誰知道呢? 謝吉祥道:“與此同時,潘夫人從柴房醒來,或許她根本就沒有暈倒,她迅速離開柴房,同被她迷惑對她死心塌地的劉三公子會合,一起去了平安街二十號?!?/br> 這個時候,潘琳瑯的目的很簡單,她就是要綁架鄭珊瑚,想要讓她替自己死。 會帶上劉三公子,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借著劉三公子的馬車出莊罷了。 趙瑞接著說:“只是沒想到,在平安街出了意外,劉三公子到底是如何吃進去□□的?” 謝吉祥低下頭,仔細回憶夢魘的情形。 可是當時劉三公子已經(jīng)中毒,神志不清,眼前模糊,他自然什么都看不清楚。 可是,細節(jié)上的事還是可以反復(fù)回憶的。 謝吉祥輕輕捏了捏手,發(fā)現(xiàn)自己手心還握著那塊鴛鴦玉佩。 或許就是因為這塊玉佩的到來,才讓她陪同劉三公子一起陷入夢魘之中。 這塊玉佩上,有著劉三公子的執(zhí)念。 “劉三公子對潘夫人很是癡心,”謝吉祥沉吟地道,“他便當真是浪蕩公子,可他卻從未見過潘夫人這樣的女人,高貴卻又浪蕩,端莊卻又明艷,她仿佛山頂上那朵最嬌艷的花兒,雖然已經(jīng)有了守護者,卻也可以沖著外人展露芳華?!?/br> 謝吉祥根據(jù)當時劉三公子的心境,一字一頓地說著。 “他以為自己遇到了真愛,以為自己可以同潘夫人遠走高飛,卻不知道兩人遠走高飛的第一步,便是去平安街綁架一個年輕的女人?!?/br> “一個很柔弱,似乎比自己還要小的年輕女子?!?/br> 所以,劉三公子當時就害怕了。 但是他心里的忐忑并未表現(xiàn)出來,只是 安靜坐在那,一口一口抿著茶水。 茶水……? 謝吉祥眼睛一亮:“我記得,他當時手里捏著茶杯,茶杯中的茶水已經(jīng)灑出去,一滴滴落在地磚上?!?/br> “不對,當時地上應(yīng)當還有一個破碎的茶杯,應(yīng)當是被碰掉的?!?/br> 也就是說,劉三公子是因為喝了茶杯中的茶水中毒。 可毒又是怎么進入到茶杯中的? 謝吉祥猶豫片刻,還是道:“這個案件里,只有兩個地方有毒,其一是劉三公子所中之毒,茶杯已經(jīng)被洗過,無法檢驗,但是地磚上的毒物還是能被銀針反應(yīng)出來的。還有一處便是主院中文子軒送來的老山參,盒子里預(yù)留的□□粉末?!?/br> 但是這老山參是文子軒親自送來的,他自己也主動供認,若真要殺害潘琳瑯,不可能在此處用毒,若是潘夫人真的用了野山參死亡,那么他就是第一嫌疑人。 這個毒又是誰下到盒子里的呢? 思及此,謝吉祥突然回憶起今天上午詢問的順序:“瑞哥哥,你有沒有覺得,文家眾人都很奇怪?” 他們今日詢問口供,所有人都是先否認自己的作案動機,然后給出了下一個嫌疑人。 一個供認一個,最后圍城閉環(huán),由王海林再度指認到了首要嫌疑人文正誠身上。 若沒有其他的辦案經(jīng)歷,謝吉祥肯定會覺得此事無關(guān)緊要,但若深思起來,這個案子的口供問得太過順利了。 他們一個接一個,把自己的動機和行為都表述清晰,根本不需要他們再去詢問還有誰想要傷害潘夫人。 為何會如此呢? 趙瑞垂下眼眸,心里也在想,為何會如此呢? 謝吉祥看著手里鴛鴦環(huán)頸的玉佩,突然心中一動:“說到底,還是因為動機?” 作者有話要說:趙瑞:憂慮,就很憂慮。 謝吉祥:激動,就很激動! 趙瑞:……小青梅根本不聽話,憂傷。 對啦因為參加了比賽,這兩個月都急需營養(yǎng)液,如果寶寶們有的話,請大力灌溉給我!愛你們~ 第66章 紅顏亂10更新:2020-10-15 11:22:57 如果要說動機, 一時半會還真說不完。 趙瑞扭頭看向窗外的日光,見此時已是日落時分,天際晚霞燦燦, 他們?nèi)绱吮疾ㄒ蝗? 也確實有些疲累。 他果斷道:“此事, 咱們回琉璃莊再議, 重新推論案情?!?/br> 謝吉祥點點頭,兩人從義房出來,趙瑞先安排蘇晨往江黎、奉天等地的護城司派信鴿, 讓他們務(wù)必注意一個三十至四十的中年婦人。 潘夫人可能用劉家的身份入城, 也可能更換其他身份,但凡其通關(guān)文牒有異, 一律扣押不得放行。 文正誠為人謹慎,非要裝模作樣尋找一日才動手縱火, 這一整日給了潘琳瑯逃竄的時間,搜尋難度肯定很大。 但趙瑞卻不急。 只要她要入城,必定經(jīng)過護城司,異常的文書很好辨認, 只看現(xiàn)在她逃竄至何處。 追捕潘琳瑯之事事關(guān)重大, 她意外害死劉三公子,又殺害鄭珊瑚,身上背負兩條人命, 必須要捉拿歸案。 蘇晨領(lǐng)命,立即便親自領(lǐng)隊搜尋。 趙瑞又吩咐另外一名校尉, 讓他去尋孫管家前日找來的,給潘琳瑯治手上刀傷的大夫。 如此說著一行人便來到馬車上,坐上馬車往家走。 此處距離芳菲苑并不算遠, 馬車一刻便能抵達。 上了車謝吉祥才略松口氣,不過還是道:“在花園里傷了潘夫人的小賊,也得順著查一查?!?/br> 趙瑞點點頭,把帕子遞給她,讓她仔細擦干凈手。 “早晨已經(jīng)安排校尉追查這條線,不過琉璃莊畢竟不比燕京,人多繁雜,各地來的人都有,追查起來沒有那么迅速?!?/br> 謝吉祥先是嘆了口氣,不過少傾片刻,她又精神起來。 “今日雖然累,但是我們卻收獲頗豐,查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大致過程全部探查清晰?!?/br> 趙瑞點點頭,從馬車上的暗格里取出一盒點心,打開遞給她:“墊墊肚子?!?/br> 這是琉璃莊很有名的鴨油酥餅,剛從盒子里取出來,油酥的香氣便撲面而來。 因是夏日,酥餅又一直存在暗格中,倒是還有些余溫。 “你什么時候讓人買的?”謝吉祥笑完了眼睛,捏起一塊小口咬下來。 鮮香的滋味一下從舌尖竄入喉嚨里, 讓她空落落的胃頓時有了著落。 趙瑞見她吃得高興,自己也取出筷子,夾了一塊放入口中。 忙了一下午,他早就餓了。 “剛剛讓親衛(wèi)買的,我記得你小時候愛吃這家的酥餅,”趙瑞道,“明日我們早晨再買點桃酥和鮮rou燒餅,省得白日里餓?!?/br> 不過想著一會兒回去就要用晚膳,謝吉祥還是很克制的,只用了一塊便停了口,喝了一碗碧螺春便回了芳菲苑。 晚膳用得很簡單。 一大海碗鮮蝦餛飩?cè)缤瑵嵃椎幕ǘ湟话闫≡谧喜松?,謝吉祥用小湯匙一個一個吃,很是文雅。 蝦rou鮮嫩,一口下去清爽彈牙,混合著荸薺、蘑菇、香蔥的豬rou餡細膩軟嫩,能鮮掉舌頭。 晚上吃這樣連湯帶水的湯食最是舒坦,謝吉祥只用了一碗餛飩便飽了,倒是趙瑞把剩下的鴨油酥餅也包圓,這才覺得舒坦。 晚膳之后,兩個人坐在院中品了會兒茶。 此刻已經(jīng)是仲夏,若是在燕京,傍晚時分也不得涼爽。但是在芳菲苑中,這個時候卻是一日中最為宜人而舒適的。 細微的風(fēng)從天南山徐徐吹來,落在每個人疲憊的面容上,讓一天的煩躁和忙碌煙消云散。 兩個人也不說話,就這么吃茶發(fā)愣,倒是有種心心相惜的曖昧和妥帖在其中。 坐了好一會兒,一壺茶下肚,謝吉祥才開口:“我們再推導(dǎo)一次案情?” 趙瑞點點頭:“好?!?/br> 謝吉祥放下茶杯,輕靈的嗓音在仲夏夜里拂面而來。 “案子是文大人主動上報的,他上報之后護城司轉(zhuǎn)給皋陶司,我們便直接趕去軍器司,但是到軍器司時柴房卻起了火,待救完火我們便開始審問文正誠?!?/br> “根據(jù)文正誠的描述,對其失蹤夫人潘琳瑯不懷好意的,第一個便是管家孫三郎。” “文家這么多人,他肯定很清楚巧思被打罵,也清楚自己的兒子怨恨這位繼母,卻唯獨挑了同他合作,聯(lián)手謀害潘琳瑯的孫管家,這是為何?” 之前謝吉祥所言動機,就是因為文正誠率先指認孫三郎。 趙瑞此刻思路清晰,一下便明白了謝吉祥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