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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堯一步步緊逼他,站在他身前。 他身量比郁陶高,這般站在他身前,氣勢迫人,壓迫著他。 郁陶不住往后退去,顫聲道:“我、我不是......” “你是?!?/br> “不、不是的,”郁陶連連否認,“陛下你當著認錯了?!?/br> “主子——!” 良圖焦急的聲音忽然傳來,郁陶吐出一口氣,朗聲道:“良圖,我在這!” 楚堯眸子里閃過一絲懊惱,良圖怎的如此快就找來了。 聞聲,良圖打著宮燈,小跑了過來,卻發(fā)現(xiàn)主子身前還站了一人。 “陛下......”良圖楞了楞,忙行禮,“參見陛下?!?/br> 郁陶趕緊從楚堯身后溜出,站到良圖身旁,聲音勉強算是正常,“陛下,夜深了,我、我先回去了。” 說罷,也不待楚堯應答,轉身就走。 良圖目光在二人之間轉悠了一圈,不明顯的皺了皺眉,跟上郁陶。 楚堯立在原地,注視這他的身影,待在夜色中再也看不見了,才回了養(yǎng)心殿。 郁陶失魂落魄的走了回去,心不在焉的洗漱完躺在床上,看著床頂,忍不住發(fā)呆。 他不明白,楚堯怎么會發(fā)現(xiàn)他就是陶陶。 自他醒來后,兩人見面的次數(shù),滿打滿算用一只手也數(shù)的過來。 聽雨閣、宸王府、還有就是方才。 怎么會? 不對,聽雨閣那次,他飲了酒,意識不清,不會是做了什么吧? 郁陶使勁回想,卻什么也想不起來,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忽然道:“良圖,本殿下問你一件事。” 主子和楚堯為何會在一起?良圖疑惑極了,聞言一時半會竟沒反應過來,“啊?主子您說什么?” 郁陶又說了遍,問道:“本殿下上次聽雨閣醉酒后,沒有失態(tài)吧?” 良圖想了想,道:“失態(tài)倒是沒有,只是......您見著陛下后,就往他身邊湊,還說您生氣了,他都不哄你。” 郁陶:...... 郁陶:?。?! 郁陶悄然紅了臉,又羞又窘,“他是何反應?” “陛下啊,”良圖道,“奴才不敢看,賠罪后拉著你走了?!?/br> 郁陶啊了聲,埋頭在軟枕里,在床上錘了幾下。 這也太羞恥了。 郁陶又錘了幾下,忍不住吐槽自個。 本殿下也太蠢了,這不是送上門讓人發(fā)現(xiàn)端倪嗎? 良圖忽然開口,將藏在心底許久的疑惑問了出來,“主子,您脖子上的鈴鐺,從何而來?” 郁陶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旋即移開視線,“......不知道?!?/br> “本殿下醒來后,鈴鐺便掛在脖子上,我還以為是你給我掛上的,還準備問你來著。” 良圖:“奴才沒有?!?/br> 郁陶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再開口時,轉了話題,“熄燈吧,本殿下困了?!?/br> “......好?!?/br> 良圖起身,忽然道:“陛下見了您的鈴鐺后,變了臉色,還問你鈴鐺從何處來。” 郁陶睜開眼,看向良圖,就聽他又道:“主子你說,是他給的?!?/br> 郁陶:...... 四目相對,沉默不言,良圖去熄了燈,睡在隔間小榻上守夜。 郁陶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素來聽聞楚堯性子冷漠,但待他卻如此親和。 原來他早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 . 踏著夜色,楚堯回到養(yǎng)心殿,還未進去,劉方便迎了出來。 劉方焦急道:“陛下您可算回來了,閑王日落時前來求見,未見到您,便等到了現(xiàn)在?!?/br> 勸他回去,明日再來,他卻不聽,固執(zhí)的坐著,茶水續(xù)了一杯又一杯,他自巍然不動。 楚堯收斂了神色,冷聲道:“孤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24 21:50:53~20200725 21:28: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連玉緹琉璃、一只橘柚yo 10瓶;霹靂美少女 6瓶;糖絳、風非風兮、waiting 5瓶;憨龜 4瓶;半夏、沈糯、顧左、君子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8章 舉步走入殿內,楚羨立馬起身,喊道:"皇兄,您回來了?" 楚堯頷首,徑直走向高位,冷淡道:“來見孤,有何事?” 楚羨嘴角掛著笑,面上似乎抹了淡淡一層粉,用以遮擋面上的憔悴,可即使這樣,他面上的疲憊依舊顯而易見。 右相唐淵被禁足,雖明面上沒有活動,但私下里該做的不該做的一樣沒少。 可......在朝堂之上,右相一脈,及他這一脈的人,就似么了主心骨一般,平白矮了楚堯的人一頭。在朝堂上,就被壓著,連話都不敢說一句。 “臣弟今日前來,有一事求皇兄?!?/br> 楚堯:“何事,直說便是,不必拐彎抹角?!?/br> 楚羨咬了咬后槽牙,道:“臣弟想請皇兄,解了右相的禁足?!?/br> 聞言,楚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為何?” 楚羨漲紅了臉,像是被人當頭扇了幾巴掌一般,火辣辣的疼,“姑母來臣弟府中時,總不住抱怨,臣弟不忍她以淚洗面,這才來叨擾皇兄?!?/br> 他把關系推的干干凈凈,完全不提他自己。 楚堯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道:“按你的說法,來求孤解了右相的禁足,是你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