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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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菀低頭瞅著穆寒握韁的那雙大手,眨眨眼睛,往后一靠,直接倚在他的胸膛上。 穆寒登時一僵。 胸膛厚實,肌rou緊致,硬邦邦的力量感十足,嗯,不錯哈,她心里還暗暗評價一下。 穆寒繃緊身軀,劇烈奔騎后她氣息guntang,放松身體就這么直接靠在他身前,而他雙手持韁,高健的身軀仿佛直接將她環(huán)在懷里似的。 親昵極了。 他胸膛下面的那顆心,不受抑制怦怦跳動起來。 穆寒全身僵硬,幾乎控不住馬,一個趔趄,她顛簸一下一側(cè),他回神趕緊一扯馬韁,控穩(wěn)膘馬。 喉結(jié)上下滾動兩下,他忍不住看她的臉,韓菀目視前方,神態(tài)如常。 是他心有隱秘,格外敏感,穆寒暗斥自己,一直繃緊坐直很累,主子力氣不繼,自然堅持不住。 韓菀感覺到了身后僵硬,還有怦怦跳動的心跳,她翹了翹唇:“穆寒,還有多久才出山?。磕阋郧皝磉^沒?” 穆寒收斂心神:“夜間應(yīng)能出山,二更前后。” “卑職曾來過?!?/br> “這樣啊,那咱們快一些吧,你們不必顧忌我。” 二更有點太夜了,入黑山路很難走的。 穆寒點頭,吩咐下去,隊伍立即提速。 速度快了,山風(fēng)呼呼,沒一會,韓菀說她冷,穆寒直接解下披風(fēng),罩在她身上。 韓菀還真不是說假的,山風(fēng)凜冽吹得她喘不過氣一般,呼吸間整個肺腑都是冰的。 帶著穆寒體溫的大毛斗篷將她整個罩住,這才舒服了,清爽的皂莢氣息,她翹唇,伸手在頭頂挖出一條縫透氣,剛好看見穆寒微微青茬的整潔下巴,還有喉結(jié)。 她縮手時,“不經(jīng)意”揩了他喉結(jié)一下,果然,他立即繃了繃,僵硬不動。 她偷偷笑著。 好了,不逗他,這路很險,韓菀可不敢撩過了。 她不撩,穆寒也不好過,她透氣的縫就在他頸間,她嫌有點塌了不舒服,還往上頂了頂,剛好埋住他下頜底緣,他清晰嗅到溫?zé)岬臍庀殡S著淡淡的桃花香。 穆寒不得不抬了抬頭,他深呼吸,沁冷空氣醒了醒腦,他收斂心神全力集中注意力,不允許自己再分心。 這段路途,他也說不清是希望更長一點還是更短一點,這般一路煎熬,終于趕在戌初前后奔出了山。 穆寒暗松了一口氣。 往前又跑了小半個時辰,有一小鎮(zhèn),天色已晚,于是找了一間客舍,休息一夜明日再趕路。 羅平安排外布防,穆寒安排近戍及值夜,分工合作有條不紊,他將韓菀送到上房,安排好阿亞等人守衛(wèi),這才稍離忙碌。 等他回來時,韓菀已擦洗完畢了。 鄉(xiāng)間小店,實在簡陋,黑乎乎的墻壁還有些漏風(fēng),就算是上房,也僅是大一點點,中間多一堵木板墻算是分隔內(nèi)外室,連檐燈都沒有,僅靠月光和雪光照明。 穆寒快步而入,才登上廊道,便聽見里頭韓菀“嘶”一聲痛哼。 他心一緊,快兩步進(jìn)了外室,“主子?” “沒事,進(jìn)來吧?!?/br> 韓菀正坐在木板床上,被褥是新的,不過只有粗布,她正盤腿坐著,她低頭用力揉著兩只腳丫。 白生生的腳丫子,圓滾滾的趾頭,腳背纖細(xì),不足一掌長短,又可愛又漂亮,擱在靛藍(lán)色的土粗布上,對比強(qiáng)烈白得似要發(fā)光似的。 穆寒一瞥立即垂眸,不敢再看,“主子腳疼?” “嗯?!?/br> 山道顛簸一天,中間還步行過很長一段,韓菀一聲不吭,卻還是很吃力的,腿膝能擦消腫化淤藥膏的位置還好,腳丫子卻不大行。 韓菀瞟了他一眼,“要不你給我揉揉?” 穆寒心一顫,“主子,……” 才意識主子是在開玩笑,心定了定,想想,他說:“要不……卑職讓店家尋個女奴來?” 穆寒還是極關(guān)心她的,一聽她腳疼,立即就要轉(zhuǎn)身,韓菀喊住他,“不用了,等會我在搽點藥膏就好了?!?/br> 她喊他把藥膏遞過來,穆寒揭開藥膏瓶子,全程半跪在地上垂眸,沒有窺看半眼。 真沒趣兒啊。 韓菀心里嗔了一句,“好啦,快去睡吧,明兒還得早起呢?!?/br> 她也累得眼皮子都要睜不開了,就不逗他了,先放他一馬吧。 …… 客舍很簡陋,油燈點了也不亮,炭火有煙還不暖和,粗布被子也粗糙得很,磨得不大舒服。 韓菀還以為自己得失眠,但事實證明,只要足夠疲憊,睡眠環(huán)境問題還是可以克服的,她翻來覆去小半個時辰,還是睡著了。 反而是穆寒沒睡著。 野風(fēng)呼呼,昏黃的燈光從木墻縫隙中漏出來,內(nèi)室呼吸聲變得清淺綿長,夜深了,他平躺著,仰看頭頂昏暗黢黑的狹小屋頂。 白日他告誡自己不許胡思亂想,很快轉(zhuǎn)移注意力控住思緒。 只夜闌人靜,忍不住細(xì)細(xì)回憶當(dāng)時不敢體會的感覺。 她靠在他的胸膛,他一低頭,就能碰觸到她的發(fā)頂,最親昵的姿態(tài),環(huán)抱著她。 心坎又梗又化,難以言喻的滿足和甜蜜,從最低微塵埃里開出的花,悄悄裝飾了這片貧瘠無望的土地。 他在夜深人靜之時,才允許自己偷偷放肆一瞬。 但很快,就收斂起來。 他閉上眼睛,讓自己陷入睡眠。 至天明醒來,已重新克制。 晨起拱衛(wèi),與尋常無異。 …… 后面繼續(xù)趕路。 韓菀腰腿有些疼,腳也是,穿靴子都有些彎不下腰,不過這一趟她沒帶女婢,護(hù)衛(wèi)們不方便近身伺候的,只能自己來。 她也沒說什么,自己克服了。 接著又趕了兩天路,再第三天的清晨,韓菀一行抵達(dá)縉王都。 縉國疆域比郇國略小些,不過河流眾多土地肥沃,也極繁庶,眼前個縉王都,繁華宏偉并不比郇都遜色。 韓菀略略駐足,策馬往前。 該做的功課,來前她都做足的,縉國的情況,他們也甚了解。 和郇國不同,縉國是幼主登位,如今是太后攝政,新舊兩撥臣將卻不是十分和睦,政斗頻頻,火花四濺。 韓氏舊時交好的當(dāng)權(quán)者是嵇侯魏其,這人是老臣派,是先王留下一干重臣的領(lǐng)頭人物,權(quán)勢極巨,幼主登位幾年,他斗翻無數(shù)人,依舊屹立不倒。 可惜最后馬失前蹄,在年前的又一次政變之中,他失利了,被新晉權(quán)貴們聯(lián)手按下,目前被王詔罷職,已遣至南郊別院靜思己過。 不然,韓菀這趟會容易很多。 也不用另尋門徑了。 至于這個小楊氏的夫婿高垣君,則是新貴派的首領(lǐng)人物,他斗倒了魏其,已取而代之,現(xiàn)正任縉國丞相,炙手可熱大權(quán)在握。 欒邑礦脈的歸屬,差不多算是由他做主。 韓菀快馬抵達(dá)縉都,還未進(jìn)城,就有縉國分號的大管事率人在長亭相迎,韓渠也在。 互相見過禮,泣淚勉勵一番,事態(tài)緊急,栗竺預(yù)計明日就到,也不多廢話,韓渠問:“主子,我們這就去拜訪楊氏夫人,請她引薦高垣君?” 韓菀沉吟良久,搖了搖頭:“此處距魏府別院不遠(yuǎn),我們先去拜訪一下嵇侯?!?/br> 一朝失勢,過門不入,太過涼薄。 非仁義之道,也非長存之道。 時間還來得及。 他們再去找高垣君對方也能理解,倘若不能理解的,也不是值得繼續(xù)維持關(guān)系的人。 如果運(yùn)氣好,或還有可能得對方指導(dǎo)一番。 到底是掌權(quán)二十年的能人。 韓菀瞟了遠(yuǎn)處的曹邑宰一眼,吩咐:“讓他隨大隊先進(jìn)城,盯緊他?!?/br> 她隨即領(lǐng)著穆寒及一眾近衛(wèi),低調(diào)離開,往魏府別院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入v三更發(fā)射完畢!! 阿秀接下來再發(fā)兩章哈,周六日就不加更了,下次周末加更要下周啦!(*^▽^*) 第31章 韓菀悄悄過去,并未驚動旁人。 嵇侯和高垣君是死敵,后者現(xiàn)在很可能還琢磨著如何將嵇侯徹底摁死,高垣君握著這次礦脈歸屬的決定權(quán),若她無法保證隱秘,那她只能不去。 好在嵇侯為相多年,還是先王臨終點名留下的輔政重臣,縉太后處置不得不留有余地,爵位封邑都還在,命在南郊別院思過也是自主形式,沒有看守的。 貴族的遠(yuǎn)郊別院,一般都是連野接山,包含獵場在內(nèi),非常大,屬半開放式?jīng)]有圍墻阻隔的,進(jìn)出方便。嵇侯這座別院是在山麓,更非常利于他們設(shè)法。 韓菀到時,嵇侯魏其正在半山的長亭獨立,山風(fēng)凜冽,他負(fù)手遙看都城方向。 穆寒觀察了一下,護(hù)衛(wèi)不算多,韓菀遂取出一方小印,在絲帕上按了一下,吩咐人送過去,就說韓元娘請見。 嵇侯這位置的人,近衛(wèi)必反復(fù)篩選能保證忠心的,既然他近身沒被動過,那么消息還是能確保不漏的。 沒一會,便有人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