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直起身,出去。 - 走廊偏冷,他找了處墻靠著,點(diǎn)了根煙。 剛剛那一幕仍沒散,包括指上的那種觸感。 他抬眸去看頂上的白熾燈。 看著煙霧擴(kuò)散。 煙是個好東西,最能讓男人清醒。 可是有時候煙也不好,證明心里有了事。 回味,或是什么。 凌晨四點(diǎn)了。 陳墨剛跟人喝完酒回房,經(jīng)過這兒,瞧見深夜的走廊,謝朝言獨(dú)自一人抽煙。 很稀奇的場景。 “還沒睡呢,作息嚴(yán)格規(guī)控的謝朝言有一天竟然深夜在這抽煙?!?/br> 陳墨打量眼前房間號,不是謝朝言房間。 懂了。 他笑:“事后煙???” 謝朝言眼皮都沒抬一下:“別開這種玩笑?!?/br> 陳墨也只是打趣,他勾勾唇,也擱他旁邊一塊靠著,抽根煙出來。 點(diǎn)燃,視線瞇起。 他知道這里邊是誰,下午那個小姑娘。 叫蘇暮的那個。 “她怎么了?” “發(fā)燒。” “發(fā)燒吃藥不就行了,你還跟著不睡,有必要么。” 謝朝言說:“睡不著,沒事做?!?/br> “男人一般睡不著只為兩件事,一,沒錢發(fā)愁,二,貪欲。第一個咱肯定不是,第二個,那就要看是什么欲?!?/br> 陳墨斜過眼,看向緊閉的房門,又看看謝朝言,后者淡眼看他,波瀾不興地等他說。 他笑笑。 “謝予那小子挺傻的對不對,小姑娘長那么漂亮,他心還這么大,就不怕什么時候被人捷足先登,你說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加更get 關(guān)于分手這個,其實(shí)這本我更想突出的也是人物情感變化叭,謝予和蘇暮認(rèn)識那么久,也在一起很久,感情不是說斷就斷的,從期待到失望有一個過程,說明這段感情也確實(shí)有一些漏洞,容易讓兩個人破裂。 再就是這本不準(zhǔn)備走強(qiáng)取豪奪或者拆散的路線,所以男主并不是一開始就惦記蘇暮??赡苁且?yàn)槟硞€點(diǎn),可能是不經(jīng)意間,加上他和謝予的關(guān)系,不足以他去做什么。 真正去行動的時候,肯定也是心疼暮暮,覺得自己可以讓她過得更好才去實(shí)施。 總的來說就是個慢熱小甜文啦,女主肯定是大家都寵的! 大概就是這樣,啾咪。 第9章 極端 不知道是誰的表,秒針走動的聲音在這樣的夜里分外清楚。 一下又一下。 陳墨這話說得漫不經(jīng)心,像玩笑,又像說給誰聽的。 但是這兒沒別人,能說給誰聽呢。 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是一句隨口的話。 不過,也沒人會去做那樣的事。 謝朝言沒吭聲。 陳墨說:“三十歲和二十歲,相差也不是很大,對吧。” 謝朝言撣了撣煙灰,問:“你想說什么?想說我是什么色令智昏的人,惦記著誰,趁著機(jī)會去把人上了是嗎?!?/br> 話說得很直白露骨。 沒一點(diǎn)遮掩。 陳墨聳肩:“兄弟,我可不是這個意思?!?/br> “那是什么呢?!?/br> “就是覺著你那么久也沒見有個女人陪著,談個朋友也寡淡得不行,要實(shí)在碰著感興趣的其實(shí)也不是不能——” 說著,陳墨自覺自己的話不是很妥當(dāng),蘇暮到底是人侄子的女朋友,開玩笑確實(shí)得有個度。 “當(dāng)然,我也不是單指她,我知道你肯定沒那個意思?!?/br> 謝朝言笑了:“你怎么就知道我沒那個意思?!?/br> 陳墨話止。 轉(zhuǎn)頭看他。 謝朝言那雙眼很平靜,像山后初雪,枝下清泉。 要說他有什么欲望,沒人信。 因?yàn)榭床怀鰜?,也不符合他這個人。 可是這樣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挺耐人尋味。 蘇暮發(fā)燒,毫無防備之時,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誰知道他心里有沒有別的異想。 衣領(lǐng)掉落的時候,她喊別人名字的時候,閉著眼睡著的樣子柔柔弱弱的時候。 謝朝言沒想過嗎? 應(yīng)該也不盡然。 大家都是男人。 男人有幾個正人君子,可以坐懷不亂,完全不為所動。 可能那一刻他確實(shí)想過。 想撕她衣服,看她眼角發(fā)紅、楚楚可憐。 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吻痕,或是咬痕,都可以。 這是種很過分的、過線的想法,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惡劣。 謝朝言從沒對誰有過這樣的念頭。 可是那會也不知道怎么的,這種念頭自己就出來了。 像是良善外表下,壓著的一頭窮兇極惡的困獸。 不是沒有,是壓久了,等著一個契機(jī)出來。 別人以為他很好,其實(shí)沒那么好。 謝朝言又想到白天拒絕女人時自己說的話,扯了扯唇:“也許,我挺壞的?!?/br> 陳墨搖頭,不發(fā)表態(tài)度。 要是真壞,現(xiàn)在就不會是在走廊抽煙。 直接進(jìn)去,把人壓身下,這才叫壞。 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說:“困了,我先去睡,明個兒見?!?/br> “嗯?!?/br> 陳墨走了。 謝朝言聽著房門開了又關(guān),接著走廊又是只剩他一人。 站累了,他直了直身,揚(yáng)手把煙頭丟進(jìn)垃圾桶。 - 謝朝言回想那年第一次和蘇暮見面,好像是三四年前。 那時候她和謝予兩人才多大,十七八歲吧,剛高三。 他剛工作沒幾年,暫時住醫(yī)院分配的家屬大院里。 那年謝予到北京來玩,蘇暮家也有事過來,就把孩子交給謝予夫婦照顧,夫婦倆就任著倆孩子到大院這邊玩。 本意是想謝朝言幫著看看謝予。 夏夜,他下班晚,本來是想找謝予,過來就瞧見他和一個女孩坐在小區(qū)的花壇邊。 那時候的蘇暮就出落得非常漂亮,很吸引人目光,只是到底還是小姑娘,看著稚嫩顯小。 兩人說話談笑,謝朝言沒去打擾。 他對她有印象。 所以大年三十再見她,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她還是以前那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