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太晚,沒一個回的。 她試著給謝朝言發(fā)了條:你那兒有感冒藥嗎? 估計也不會回。 發(fā)完后蘇暮扔下手機閉上眼在床上干躺。 昏沉地想著要不要去底下前臺問問有沒有藥。 腦袋里正天人交戰(zhàn)著,手機響了聲,她拿過看。 zy:有。 作者有話要說: 無趣的男人,不僅巧,而且回消息還很快[狗頭] 第8章 極端 這個夜晚謝朝言沒怎么睡,所以蘇暮給他發(fā)消息時,手機屏幕一亮就看到了。 他手頭沒感冒藥,但哪兒有他知道。 有個朋友來的時候帶了,還有溫度計,謝朝言收到蘇暮消息后就去敲了人家房門,把藥和溫度計都給要了上。 過去的時候蘇暮整個人都是病懨懨的。 臉色極度不好,一張小臉泛著紅,無神,還無助。 謝朝言過去的時候她就乖乖站在旁邊等著,他把室內溫度調高了些,接著給她量了溫度。 38.7度,再燒下去人能燒暈。 估計是之前就有點感冒,結果臨時遇到這種惡劣天氣,那會坐在大堂給凍著了。 “先把藥喝了,然后敷個毛巾,附近沒醫(yī)院,只能先采取這些措施?!?/br> 謝朝言沖了藥給她喝,蘇暮算是完全地懨了,躺床上抽著氣。 鼻塞,緩不過來。 “謝謝?!彼f。 謝朝言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也知道她沒什么氣力去做那些。 他自己去浴室拿毛巾用熱水打濕,然后擰干,接著放到她額頭上。 “燙嗎?” 蘇暮動也不敢動,愣愣地搖頭。 謝朝言這才繼續(xù)動作,幫她敷上。 發(fā)燒的時候拿溫熱毛巾反復擦拭可以加速血液循環(huán),有助于出汗,雖然作用可能很薄弱,但總比坐等要好。 不過兩人男女有別,謝朝言只是幫她敷好,沒做別的。 蘇暮本來覺得尷尬,但腦袋重,人難受的時候別的也顧不上。 弄好以后謝朝言收回手,說:“我托人買了退燒藥,估計一會兒送過來,回頭再睡一覺,看能不能好點?!?/br> “實在不行,明天送你去醫(yī)院?!?/br> 蘇暮說:“嗯?!?/br> 之后謝朝言沒走,等他朋友送藥過來,蘇暮就閉著眼不說話。 房間里沒開大燈,這邊偏暗。 兩人都不說話就會變得異常的安靜,蘇暮感冒著,盡管刻意壓抑,也掩不住呼吸聲。 細密,微重。 她差點迷迷糊糊地睡過去,知道旁邊還有個人,又不敢完全放松地去睡,睜眼去看謝朝言,發(fā)覺他在看自己。 蘇暮心里突突,連忙又閉上眼。 她記得那會他那些朋友聊天說他是醫(yī)生,醫(yī)生都是這樣看著自己病人的嗎? 尷尬。 要命。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喝了藥容易犯困,蘇暮確實感覺自己有點困了。 她想等謝朝言離開再睡。 - 兩人一直這樣相安無事地相處著。 蘇暮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謝朝言在旁邊坐著,沒事做,就拿旁邊的報紙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沒一會兒,他朋友來了,謝朝言去門口拿藥,順便和朋友說了兩句話。 再進去時,想叫蘇暮吃藥,卻發(fā)現(xiàn)女孩歪著頭睡了過去。 沒有剛才閉目養(yǎng)神時那么緊張。 她這會是真的睡著了,睡得很熟,完全沒注意自己姿態(tài),因此頭直接歪到了枕頭下邊。 有時候人神經松弛只要那么一秒。 神經一松,不知不覺就能睡過去。 蘇暮確實是累了。 睡著后的樣子很乖,主要是生著病,降了點溫,這會一張小臉透著白,楚楚可憐。 她手搭在枕頭上,身子半側近乎趴在上邊,也不知道是怎么翻的身才能有這么個睡姿。 謝朝言把藥放床頭柜上,沒去叫醒她。 他拿了個小熱水袋過來放她手里,想著晚上她手擱外邊也不會太冷。 沒想剛將東西塞到她掌心中,她忽然捏住了他的手。 動作很小,不是完全握住,只是他的手指剛好碰到她的手,就虛虛地搭住了他的小指。 不明顯。 可以說只是勾著,她的手隨時能滑下去。 謝朝言卻沒動。 在她有這個動作以后,他停在了那兒。 低垂視線,看著她慢慢彎著手指,跟他的繞到一起。 她的手很軟,他的手涼。 碰在一起那種觸感很微妙。 謝朝言就看著,然后,聽見她很低地叫了聲謝予的名字。 窗外風雪,窗內溫熱。 有人從外面走廊經過,說話,談笑,傳進房間。 流淌暖橘的夜燈搖曳,祥和寂寥。 那聲謝予,他聽得很清楚。 清楚到以至于手上那種觸感都更為清晰。 他就看著蘇暮睡著,看著她手指搭在自己手上,聽著她夢囈。 她說夢話,問謝予為什么她總是被丟下的那一個。 謝朝言聽著,很平靜,沒什么波瀾。 也許,她真的很喜歡謝予。 本就是無意識的一句,可能說完以后她又繼續(xù)沉眠,繼續(xù)做自己的夢,她可能夢見了謝予,夢見今天的事。 夢見她和謝予吵架,在談論什么。 暖風口自動調節(jié),扇葉發(fā)出一點細微的聲音。 蘇暮翻了個身,手也抽離了開。 謝朝言收回手,那種觸感卻仿佛還在上邊,經久不散。 她穿的是酒店自帶的睡衣,松松垮垮,不是很合身。 只有腰間系的帶子,很容易就掉。 她趴著,又動了身子,變成側過來面對著天花板。 肩膀那塊直接掉了下去,白皙的肩頭整個露了出來,一直延伸到鎖骨。 蘇暮很瘦,鎖骨最精致。 冷白的一片,晃人眼。 大概,是個男人都會喜歡這個畫面。 謝朝言無言。 誰也說不清這一刻他是怎么想的,眼里又有沒有劃過什么其他神色。 可能也有驚艷,也有雜想,或是一些更過分的,比如她那么白,咬下去會不會留什么痕跡? 男人本性,皆是如此。 但是也有可能,他什么都沒想。 謝朝言彎身。 伸手,幫她把衣服拉了上。 蘇暮又翻了個身,謝朝言沒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