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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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那隆特星人已經在開口回答了。 陸染空垂眸說:“就是因為不想回答我們后面的問題,所以才自殺。而且他清楚,如果被關進特殊牢獄,以軍部的手段,就算他不開口,也能從他腦子里獲得想要的資料,包括很多未知的秘密。何況根本就不會送他回去,只會終生?!?/br> “未知的秘密?”蘭瑜喃喃問道。 陸染空轉頭看了眼,見那靠著墻的星艦兵還在昏迷中,便說道:“是啊,比如隆特星人為什么要費盡心思搶占薩蘇星系?他們呆在本來的星系不好嗎?本來人口就不多,整個隆特星難道都不夠他們折騰的?” 蘭瑜這才想起自己從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就是隆特星人為什么會千方百計來到薩蘇星系搞事。 “不過有些事情總會慢慢搞清楚的,不用多去猜想?!标懭究找娞m瑜還在發(fā)呆,便提醒他道:“腳下還躺著吶?!?/br> 艦上所有人都還等在外面,見那名星艦兵進去了好一陣子還沒出來,都開始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艦長也忍不住踱到副艦長身邊,低聲說:“你們說,會不會真有問題?” 兩名副艦長對視了眼,猶豫道:“沒準還真的有問題?!?/br> 正說著,就聽茶水間的門發(fā)出開啟聲,蘭瑜和陸染空走了出來。 “里面有個隆特人的尸體,去抬出來?!标懭究蛰p描淡寫地說道:“不要把尸體弄壞了,軍部馬上就要派人來,到時候交給他們。對了,星艦外面左邊的空地上,有一具獄警的尸體,現(xiàn)在監(jiān)獄顧不上處理,你們先幫著殮尸,等明天監(jiān)獄來人再還給他們吧?!?/br> “真,真的有隆特星人?”人群頓時炸開了鍋,有幾名星艦兵已經奔了進去。 “還有名星艦兵正昏迷著,他被隆特星人入侵了精神域,時間不長,沒有大礙,睡一覺就行了?!?/br> 陸染空說完,轉頭看見艦長正站在一旁,心有余悸地用手帕擦額頭上的汗,便走前去說道:“艦長大?!?/br> “叫我艦長就行。”艦長的態(tài)度好轉了不少。 陸染空說:“艦長,這名隆特星人雖然已經死了,但他還留了東西在艦上,得趕緊搜出來,和著他的尸體一并交給軍部?!?/br> “還有東西?”艦長頓時警惕起來,“搜,全員都去搜,看見有什么可疑的東西就交上來。” “遵命……” 艦門口旋梯已經放下,左側空地上有幾人正將一條黑色大袋子拉嚴實,里面應該就是王警官。 蘭瑜邊走邊往那處瞧。 雖然從他來到監(jiān)獄,接觸的就是隆特星人偽裝的王警官,但他模仿的是本人的言談舉止,想來王警官生前也是如此。 脾氣有點暴躁,卻很正直,對犯人態(tài)度嚴厲,卻也不會對他們用什么手段。 哎……蘭瑜在心里嘆了口氣。 肩上搭上一條手臂,陸染空拍了拍他肩頭,說:“那名隆特星人已經死了,也算是給他報仇了,走吧?!?/br> “還有好多的問題沒有問出來,他也是自殺的,算不得報仇?!碧m瑜垂著頭說。 “逼得他自殺,也算是你殺的,肯定算報仇。” 蘭瑜抬頭瞥了他一眼,說:“是你逼得他自殺的,不是我,你那針劑一直扎在他脖子上?!?/br> 說完又雙手合十對著夜空:“冤有頭債有主,半夜要站床頭,你得認準了這人的床?!?/br> 陸染空說:“我睡在你床上,他站也是站咱倆的床頭?!?/br> “那也站不了多久,咱們總不能一直呆在監(jiān)獄?!碧m瑜反應了一瞬,問道:“對了,隆特星人死了,咱們可以回去了吧?” “啊,好像是可以回去了。”陸染空說。 蘭瑜眼睛亮了起來,“什么時候走?” 陸染空說:“今晚軍部肯定要來人接咱們,明天一早就會到,咱們和監(jiān)舍里的人道個別什么的,時間正好。” 兩人默默往前走,陸染空突然問:“我看你剛才揮鞭時只是聲勢大,其實也沒用力,真的就把那名星艦兵的腿骨抽斷了嗎?” 蘭瑜聽到這,突然停下腳步,陸染空也跟著停了下來。 “你覺得呢?”他反問道。 月光下,他肌膚雪白,眉眼漆黑,嘴角微微翹起,眸子里閃著光。 “我覺得……”陸染空看著這樣的他,腦子突然就亂了,吶吶地說:“可能沒抽斷吧,他疼的只是槍傷對不對?” 蘭瑜對他眨了眨眼,帶著一點狡黠,“你慢慢猜吧……” 說完就轉身繼續(xù)往前走。 陸染空站在原地怔了好半晌,才對著前方的背影追去。 第49章 遠處仍然傳來隆隆水聲, 但是兩名值崗的獄警神情不再緊張,想來后山應該已經打通,水也引了出去。 陸染空又胡亂解釋一通, 兩人回了監(jiān)獄。一路上都是陸陸續(xù)續(xù)在回監(jiān)舍的犯人, 三兩成群的, 也沒有獄警監(jiān)管。 還沒到后山,遠遠就聽見水流和機器的轟鳴,走到近處, 發(fā)現(xiàn)就在這短短時間內, 被淹的地方多了條水渠,一直延伸出近百米, 通過后山一道炸出來的缺口,流向山外。 到處都是人在忙碌, 既有囚犯也有獄警, 獄長站在一條板凳上,拿著擴音器指揮。 陸染空走上前, 兩人低聲交談了幾句。等他轉身后, 獄長拿著擴音器肅立了一會兒,繼續(xù)有條不紊地指揮。 “你把王警官的事情告訴他了?”蘭瑜問。 陸染空點了點頭,“他等會就派人去將王警官的遺體領回來,會好好處理后事, 也會馬上通知軍部。” 見蘭瑜低頭不語, 他又問:“今晚咱們還是住在監(jiān)舍行嗎?” 蘭瑜知道他倆已經沒有再扮成犯人的必要, 可以去新住所, 但還是說:“就住監(jiān)舍吧……” 兩人往監(jiān)舍走去,夜風習習帶著涼意,蘭瑜一直在奔跑, 渾身發(fā)熱,吹著這風覺得很舒服,腳步也慢了下來。 身旁有犯人在來來去去,回監(jiān)舍的,到處遛彎的,聚在銀杏樹下高談闊論的……反正大家都在忙,幫不上忙的只要不去添亂就行。 遠處投來朦朧燈光,他將腦子放空什么也不想,只跟著身邊人的腳步,慢慢地走著。 兩條影子落在地上,肩并著肩,雖然什么話也沒說,卻讓他內心平靜又放松。 回到監(jiān)室,蘭瑜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見到他倆進門,都從各自的床上坐直了身體。 “都在啊,沒留在后面幫忙嗎?”陸染空走向衛(wèi)生間去洗手,邊走邊隨意地問。蘭瑜則開了柜子拿洗漱用品,準備去洗個澡。 房間里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回答,也沒人發(fā)出其他聲音。 蘭瑜察覺到氣氛的異常,從柜門上探頭望向他們,陸染空也停下了腳步,慢慢回頭。 “喬哥,豹哥?!币魂嚦聊?,依然是劉俊杰最先開口。 不過聲音干巴巴的,還透出幾分局促和刻意的輕松。 蘭瑜看見喬飛和林霖低著頭一言不發(fā),王進和裘道眼睛不時在偷看兩人。只有晨爭還是那副模樣,半靠著床頭出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放下手中的盆子直起身,和陸染空對視了一眼。 “咱們都在一個監(jiān)舍,有什么話就說,不要遮遮掩掩,豹哥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只要不是大問題,都不會介意?!标懭究臻_口道。 劉俊杰猶豫地想開口,又閉上了嘴,倒是喬飛直愣愣地問了句:“豹哥,喬哥,你倆到底是什么人???” 蘭瑜知道他們看見了陸染空和獄長之間的交流,對他倆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房內再次沉默,沒人說話,陸染空笑了聲,語氣輕松地說:“豹哥和喬哥的確不是犯人,是因為其他的事到了這兒?!?/br> 幾人眼睛亮了起來,劉俊杰問道:“特工?間諜?暗探?” “督察組身份來監(jiān)獄暗訪?”喬飛也急切地接嘴。 林霖問:“星際茶達拉偵探?” 喬飛拍了下他的頭,“你他媽電影看多了吧?” 陸染空說:“具體就別問了,反正豹哥和喬哥不會害你們?!?/br> “那是肯定的,只是……只是……”劉俊杰坐在他的上鋪撓著腦袋。 “只是什么?有什么話就說,爽快點?!?/br> 喬飛有點難為情地說:“只是覺得你們不是犯人,好像怪別扭的,你看,我們都是犯人……” 蘭瑜將裝著洗漱品的盆子放在地上,走到陸染空那空空的下鋪坐了下去。 “喬哥,來這兒坐,來這兒坐,豹哥那床上什么都沒,我床上軟和?!眴田w拍著自己的鋪位說。 “不用了,我身上臟,就坐這里。” 陸染空也慢慢踱過來,好似不經意地說:“劉俊杰,是替人頂罪進來的,替的是星際首富的小兒子,六年刑期已經服刑兩年,他給了你多少錢?” 劉俊杰本來還趴在上鋪往下看,臉上帶著笑,聽完這句后,笑容僵在了臉上。 陸染空在蘭瑜身旁坐下,問道:“你賭博欠債多少,還需要給人頂罪?” 所有人都看向劉俊杰,除了蘭瑜在低頭打量自己的指甲。 “豹哥,我……”劉俊杰啞聲道。 “如果你出去后,還會賭嗎?” 陸染空淡淡地問。 劉俊杰低下了頭,再抬頭時眼圈都泛著紅。 他抹了把臉,說:“等我刑滿出去了,發(fā)誓永遠不沾賭,好好過日子,陪在父母身旁?!?/br> 陸染空又說:“喬飛,林霖,你倆一個是被哄去做假鈔模板,一個是被攜款潛逃的老板給坑了,其實主要罪責不在你們身上,是替人做了擋箭牌?!?/br> 沉默片刻后,喬飛開始抽噎,林霖也摘下眼鏡擦上面的霧氣。 蘭瑜不知道陸染空是在什么時候將這些人的底細都摸得一清二楚的,畢竟軍部給他們的資料都不是很完整,想不到他看似粗心大意,其實做事還很仔細。 陸染空又看向王進和裘道,笑了笑,說:“王哥,裘哥,我很佩服你倆。” “佩服我們什么?”裘道和王進都坐在下鋪,茫然地對視了一眼。 “你倆從小就被星際匪首收養(yǎng),雖然身不由己做了些錯事,但是都不嚴重,據(jù)我所知,你倆暗地里將平常分的錢都捐給了福利機構,所以我說佩服你們?!标懭究照f道。 裘道難得的扭捏起來,王進也露出了不好意思,“因為我倆都是孤兒嘛,就想那些小孩兒不要像我們一樣,就……也沒什么大不了的?!?/br> 蘭瑜看著那兩人,忍不住露出了個微笑。 他自己是孤兒,在開始拍電影賺錢后,每年都會捐很多錢給福利院,逢上休息的日子,還會買上大堆東西去看那些孩子,聽到這兩人和自己一樣,心里頓時親近了不少。 屋內又安靜下來,只聽到喬飛不時的哽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