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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姜本想親自去找陳恩常解決問題,可見了廖氏的態(tài)度后便改了主意,這女人一肚子外心,若叫她置身事外,還真對不起小村丫——到死都不知道,在她的親娘心里,她還不如一塊玉佩重要。 影子縮在一旁好半天沒有吱聲,她聽著陳姜說出真相,聽著她娘扣歪帽子,覺得自己氣得很,比陳姜占了她身體還氣,氣憤之中還夾雜了一點失落。消停了一晌午,她又開始想罵人了。 陳姜沒有反駁廖氏的話,依然平平淡淡地道:“娘,我還肯叫你一聲娘,是因為你是我的生身母親,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罷,這事都必然得有個說法。今晚之前,如果我見不到我的賣身契和看病的錢,明早我們就官府見?!?/br> 廖氏大吃一驚,不僅驚訝陳姜說到了官府,更驚訝她說到了賣身契。這死丫頭怎么知道…… “凡走過必留痕跡,官府里有懂行的捕快衙役,三叔被我扯爛了衣裳,他挖的坑還在山洼子里,我丟掉的一只鞋也在附近;摔不死是我命大,但我頭痛必有內(nèi)傷,找大夫一驗便知。三叔推了我不查不救,反而將我活埋,就算我人沒死也能告他個殺人未遂。你的玉佩在三叔身上,他還沒來得及出手,捕快搜一搜定能找到,另外,與三叔接頭的人牙子姓……” 影子大喊:“姓邱!三叔叫他邱老哥,姓邱!” 陳姜微笑,按按太陽xue似在回想,須臾道:“姓邱,鎮(zhèn)里縣里有多少人牙子,相信縣令大人清楚得很,這擅自販賣良家子的罪名,也夠他和三叔喝一壺了吧。當然,如果娘你承認是你同意賣掉親閨女的,他倆便可逃此罪,那賣身契上有沒有娘的手印?。俊?/br> 這是什么朝代,有什么樣的律法陳姜并不知道,可她篤定這些鄉(xiāng)下人也不可能知道,唬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自己得先信了。 第5章 你得保護我 一番話畢,廖氏站立不穩(wěn),她終于知道早上看到閨女的那股子不對勁是怎么回事了,腿一軟扶著桌子險些跌倒。她哆嗦著嘴唇,滿眼戒備,面如金紙,又指向陳姜,只不過手抖得厲害。 “你…你是誰?你不是…你不是我的姜兒,我的姜兒不懂,不會說這些!” “所以就可以任你哄騙販賣了?”陳姜陰鷙地看她一眼,壓低聲音道:“我可是死過一回的人,見了閻王老爺,他不收,叫我回來找把我從良籍賣成賤籍的人報仇呢!” “天爺!”廖氏尖叫一聲,后仰倒下。 陳百安趕忙上前攙扶,一邊扶一邊驚懼地看著陳姜,他是內(nèi)向木訥些,但他不傻。一塊長大的meimei是個什么性子他很清楚,潑是潑的,可也天真得很,無論如何都不是能說出這番話的人。 這番,很像樣的話。 廖氏閉著眼睛嘴皮子喃喃:“中邪了中邪了,你不是我姜兒,鬼附身??!” 陳姜慢慢踱到門口,任陽光灑滿全身,不閃不避。人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人,影子也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影子,哪有半分陰氣? 陳百安盯著地上的人影,心里又略略安定,不斷說服自己小妹還是小妹,光天化日下有影子的,不會是傳說里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陳姜回頭,展顏一笑,唇角盡是明媚:“我也覺得自己腦子忽然好使多了呢,不知是不是伶俐鬼上身了。要不我去王七婆婆家玩會兒,耍耍桃木劍,灑灑黑狗血,看能不能變回以前那個傻頭傻腦的模樣,也好叫娘和三叔再賣我一次?!?/br> 廖氏猛地從地上坐起來,恨紅著眼看著陳姜:“你到底想干啥!” 她確實想到了去找王七婆,那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神婆,收驚叫魂,壓宅除穢什么都干。據(jù)說問米請陰仙也是會的,人們都說孤魂野鬼見了她得繞著走。 廖氏知道自己女兒幾斤幾兩,一不識字二缺教養(yǎng),跟村里小姑娘拌嘴嚼舌沒落過下風,但叫她正兒八經(jīng)講個道理是不可能的。帶她到鎮(zhèn)上走個親戚畏畏縮縮,囫圇話也說不全,盡給她丟臉來著,土話說就是不出場。 可是眼前的陳姜,單眼神就讓她心慌。不過一夜未見,人的言行不該發(fā)生這樣大的改變,尤其是官府的事情說得有板有眼的,廖氏心說自己都不懂,她怎會懂? 所以廖氏懷疑她被鬼上身了,就算不是,找王七婆嚇嚇她也好。可見她一副無所畏懼甚至還要主動上王七婆家門的樣子,又有點打鼓,莫不是她說的都是真的?老三騙了自己?她真的被老三埋了? 陳姜輕快地挑挑眉:“我想干啥不是都跟娘說了嗎?拿回我的賣身契,讓三叔賠我看病的錢,不要多,就二兩銀子吧。” 她并不知道這年代銀子怎么換算,隨口一說罷了。 廖氏氣恨:“二兩銀子,你咋敢開這個口?你有啥毛病叫人賠錢?” 陳姜理直氣壯:“他謀殺未遂,活埋不成,我也摔了頭了,這是醫(yī)藥和補償我受驚的錢,至于娘怎么跟他談我不管,今晚上見不著賣身契和錢,我先去村長家好好說說這事兒,明兒一早就進城告官!” “你你你,告啥官?那是你親三叔你告啥官,衙門大門朝哪開你都不認得!” 陳姜嘻嘻一笑,指指嘴巴:“鼻子下頭就是路,我不認得我不會問么?”說著她又沖陳百安招手:“哥,你出來,我有事跟你說?!?/br> 陳百安聽了一腦袋漿糊,見她笑模笑樣的,懵然站起來出去,被陳姜一把拉住往籬笆外頭扯走了,獨留廖氏一個人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