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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了,云鶴是這樣想的。看家本領壓箱寶貝全放出來,全方位水潑不透地包圍小天師,只要她應接不暇稍露破綻,總有一張能要了她的命。 陳姜看著符紙在空中變幻出刀槍劍戟獅虎猛獸等各種奇異的形狀,直沖她面門而來,連腳步都沒有移動半寸,伸出手指在空氣中繞了個圈,隨后輕輕一點,冷淡道:“回去罷?!?/br> 符紙鋪天蓋地來勢兇猛,返回時亦同樣。掉轉(zhuǎn)方向的速度快得驚人,在云鶴尚未反應過來之前,他的壓箱寶貝就重回了他的身邊,將他團團圍住。 “去!收!破!不!” 云鶴被一堆符紙淹沒,在空中掙扎半晌,終于法力不繼撐不住掉落在草叢中,滿臉滿身都是寸把來長的傷口,他抓住拂塵,瘋狂地左右揮動,符紙紛紛自燃成灰,夜風一吹,四下飄散。 陳姜從臺階走下,不緊不慢地逼近他。云鶴驚恐地向后蹭著:“你,你不是人,人不可能修煉出這等法力,你是妖怪!” 她站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一雙眼睛亮得猶如暗夜天狼星,說了第二句無感情無起伏的話:“受你大爺?shù)乃?,臭道士?!?/br> 云鶴肝膽俱裂,大叫一聲翻身就逃,拂塵丟在地上都忘了撿。 金色光芒從陳姜頭頂閃出,她閉了眼睛,軟軟癱倒在地。許久之后,前殿里兩只做了鬼還怕鬼的家伙終于敢飄過來了。 趙媞:“那個道士翻墻跑了?!?/br> 影子:“她咋了,死了?” 師焱閑立在旁,低頭瞧著她平靜的睡顏,臉上又露出寵意。 秋夜的風清清涼涼,溫柔拂過破敗宮殿,雜草們也比白日活潑了些,在風中輕擺,發(fā)出唰唰的聲音。冷宮恢復了往日的安靜,躲在隱蔽處的小動物謹慎地探出頭來,東嗅西聞,漸漸靠近那個躺在草叢中的少女。 濕潤的小鼻子在她手背上拱了拱,沒有動靜,于是又大膽地爬上手臂,胸口,前爪按著她的下巴,去夠她的嘴唇。 陳姜悠悠醒轉(zhuǎn),眼皮一開就對上了一雙小綠豆眼。 “啊!” 凄慘的叫聲在黑夜里傳出很遠,有耳力好的內(nèi)侍宮女們聽到了,往冷宮方向望幾望,卻不敢吱聲。 陳姜走著路拼命抹自己的下巴:“惡心死了,那么大只耗子,你們仨看見了也不幫我趕趕,要不是我醒得及時,它就要咬我了!” 趙媞沒好氣:“我們是鬼怎么趕?你還是趕緊出去吧,省得那道士惡人先告狀!” 陳姜仰頭看著那足有四五米高的宮墻,無奈道:“我是沒本事能翻出去,等皇帝來放我好了?!?/br> “那豈不是顯得你很沒用!” 陳姜晃晃食指:“太厲害的人,無法掌控,是會讓人害怕的。臭道士萬一詆毀我是妖怪,皇帝要燒死我怎么辦?得適當示弱,告訴他我不是無所不能的,懂嗎?” 被上身后她沒什么感覺,仿佛就是睡了一覺,對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兩只偷摸觀戰(zhàn)鬼和一只親歷鬼拼拼湊湊描述得也算詳細。陳姜對道士被符紙反噬后認為她是妖怪,并落荒而逃的結局略感遺憾,不能除掉這個邪道太可惜了,放他縮回陰暗角落里繼續(xù)倒騰那些見不得光的邪術,以后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受害。 算了,師焱不能殺人,能把他打到怕了也好,有陳姜在的地方,他就得躲著走!將來大楚翻船了,再讓袁熙下個高懸賞海捕文書,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通緝他,務必使他成為過街老鼠,在本朝沒有容身之地。 陳姜衷心地向師焱表示感謝:“與邪道正面交鋒還是全靠師兄,我太沒用,只能狐假虎威?!?/br> 師焱不贊同她的說法:“魂魄不全,能做到如此,已不易。” ......能不能別提魂魄不全的事?陳姜勉強一笑:“全了又怎樣,眼珠子還能變成鈦合金的,射出激光來不成?” “何為鈦合金,何為激光?” 勝利的喜悅瞬間就被沖淡不少,陳姜坐在前殿臺階上,吹著風,賞著月,與兩只鬼東拉西扯,到底也沒回答師焱的問題。 不想過夜還是過了,皇帝第二日清晨才派人來重開冷宮大門,陳姜頂著一頭露水,抱著闌桿睡得正香。 接見地點改在了御書房,皇帝見她第一句話就問:“可見云鶴道長?” “見了,他想殺我,被我打跑了。”云鶴沒有回來告狀,出乎陳姜意料。 皇帝大吃一驚:“什么?云鶴被你打???莫不是信口雌黃?” 陳姜從后腰帶上抽出拂塵,雙手遞上,“不敢欺瞞皇上,這就是他逃跑時落下的東西。不信可將他叫來對質(zhì),正好我也想問問他為什么要殺我?!?/br> 皇帝見了拂塵,臉色十分難看:“他是我大楚司天臺提點,豈會隨意殺人,只是去試試你的功力罷了?!?/br> 陳姜狀似不解:“是嗎?可他沒說呀,上來就對我下殺招,哪有試探留情的樣子。要不是我平常練功勤快,今日怕要將小命留在那宮里了?!?/br> 皇帝蹙眉:“你可知云鶴去了哪里?” “不知,他斗法失敗就翻墻跑了,那么高的宮墻也不知他是怎么翻過去的,反正我是翻不過去。” 皇帝頗感頭痛,云鶴怎么回事,成不成也要復個命啊,難不成敗在這丫頭手里羞愧難當,不愿見人了? 他看著陳姜大大咧咧不拘小節(jié)的樣子,深喘了一口氣:“陳天師你凈殿凈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