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頁
書迷正在閱讀:暖君、廠督他偏寵我[重生]、王妃嬌養(yǎng)手札、玄學(xué)大師被迫成為團(tuán)寵后、逆鱗(禁忌 1V1)、昏君天天抄我作業(yè)(穿書)、穿成反派的我靠沙雕茍活、請給我一個擁抱、我的任務(wù)是惹火男主[穿書]、神明家的人類幼崽
陳姜掰起手指算了算,道:“回皇上,那處小殿里共有厲鬼四只,惡鬼九只,紙人四只,豆兵六只,一共二十三只邪祟,已經(jīng)全被我收去。依戰(zhàn)力高低和收服難易程度分類計算,總價應(yīng)是七百三十萬兩白銀。但方才聽您說云鶴道長前去試探于我,那么我想紙人和豆兵這兩種幻形物應(yīng)是他所施放,就不算在凈殿之內(nèi)了。加上給您的折扣,再刨除零頭,您只須付給我四百萬兩就可以了?!?/br> 殿中兩個內(nèi)侍經(jīng)受過嚴(yán)苛訓(xùn)練,除非皇帝需要他們給出反應(yīng),否則不論聽到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會面不改色,木頭樁子一樣扎在自己的崗位上。此時,竟也稍稍晃動了兩下,垂在定點角度的目光飛快往陳姜處掃了掃。 “四百萬兩?大楚一年國庫進(jìn)項不過數(shù)千萬,你收幾個邪祟,竟敢問朕要四百萬兩!” 陳姜面無愧色,真誠道:“實價,不能再低了?!?/br> 皇帝啼笑皆非,從他上位起,為得民心,年年減賦,國庫里的底子還是靠前朝留存和大刀闊斧地抄家積累起來的。治理一個國家方方面面都在向他伸手,軍隊的開支尤其龐大,無處不要精打細(xì)算。前陣子皇后挪了幾十萬兩借給孫化,他大發(fā)雷霆,氣得一個月沒去中宮。聽到陳姜出口就要四百萬,他第一反應(yīng)是,朕還想要呢! 說到孫化,皇帝突然想起來,他借的錢也是被陳姜給賺去了!一個未及笄的小丫頭,要那么多錢干什么?攢那般多的身家,以后誰敢娶她? “朕要是不給呢?” 陳姜似乎被問住了,眼睛眨巴眨巴半晌,道:“皇上賴賬,民女無法,多少還是給點兒吧?!?/br> 皇帝大笑,又道:“朕覺得收幾個邪祟,不足以讓朕付出這樣高的價錢,陳天師,你可還有別的本事?” “譬如?” “譬如,占星,問卦,推算國運?!?/br> 趙媞在御書案上飄著,惡狠狠盯著皇帝,聞聽此言,尖酸地笑起來:“本宮還以為你真的不信命呢!怎么了?干了虧心事晚上睡不著了,要算命了?” 陳姜淺笑:“折壽啊皇上?!?/br> 皇帝沒聽出這句話里的不敬之意,猛然朝前傾身:“這么說,你可以算?” “萬萬不能,折壽?!?/br> 皇帝慢慢靠回去,手指又點起了書案,“云鶴道長決心遁世,臨行前向朕舉薦了你,經(jīng)昨日小試,你倒確有幾分能耐。以后就留在宮中,為朝廷效力,朕封你做個女官如何?” 陳姜搖頭:“民女向往自由,不愛拘束?!?/br> “朕一定要留你呢?” 陳姜無奈地笑:“皇上大可不必如此。要不這樣吧,您把收鬼的錢給了,我送您個相面。天機(jī)肯定是不能泄漏的,只能大致給個吉兇方向,行嗎?” “四百萬?你要這么多錢做什么?” 陳姜目現(xiàn)迷茫:“其實我也不知道。師父告訴我,天師的命都是靠錢壓住的,要么永不入世,一旦入了,無論是收鬼還是卜卦,定要收錢,不然死得快。我還小,不想死?!?/br> 這個解釋很玄妙,似乎涉及到天機(jī)奧秘,看著皇帝突然沉重的臉色,陳姜不知他是怎么理解的,反正她順嘴胡扯毫無壓力。 在宮中滯留了一天一夜,陳姜回到郭家時,郭純嘉已經(jīng)快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一見她回來喜出望外:“天師,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 陳姜瞅他一眼:“以為什么?以為我得罪皇上被砍了腦袋?” 郭純嘉訕笑著,將她請進(jìn)正廳,吩咐人上茶備飯,小心翼翼道:“那您昨日進(jìn)宮,如何?” 陳姜眼睛在他左右一掃,郭純嘉馬上揮手把長隨婢女趕了出去。 “掙了四百萬兩銀子,得了個司天臺少監(jiān)的官。” “啊呀!”郭純嘉笑開了花,忙起身向陳姜作揖:“那可是與在下一樣,正五品的官位啊!恭喜天師,賀喜天師,您是大楚獨一無二的女官了!” “錢還沒拿到手,官位我拒了?!?/br> “什么?” 陳姜翹起二郎腿,淡道:“我這個人不羈放縱愛自由,不喜做官。” 郭純嘉恨得拍起大腿來:“女官數(shù)百年不見,司天臺更是親近御前,多好的機(jī)會,天師為什么要拒了呢?” “什么好機(jī)會?” 郭純嘉愣?。骸熬褪?..成為天子近臣?!?/br> “我為什么要做天子近臣?” 郭純嘉被她逼問,一時張口不能言。 “是為了能更好的蠱惑皇上,牽其神智,引其作為,以期有朝一日將皇上變成一具任我擺布的傀儡?還是離得近了,下手刺殺更方便?” 郭純嘉坐著腿都發(fā)軟:“天師不可胡言。” “郭大人,你賭上官聲為我舉薦,對我禮遇有加吹捧無際,謀算幾乎就要成功了,皇上以身份壓我,讓我折十年壽為大楚推一次國運,你說,我該推出些什么呢?要不要問問你的意見?” 郭純嘉:“......” 陳姜笑了:“可是郭大人想多了,我還沒那么大的本事。就是有,我也不會做!你靈機(jī)一動規(guī)劃出這條所謂近路,還不如踏踏實實做好地下工作,待有朝一日跟著袁熙光明正大起事來得痛快!” 聽到袁熙的名字,郭純嘉面呈土色,汗如雨下,雙手扶著椅把抖顫不止:“天天天...天師在說什么?在下聽不懂。” 陳姜起身,走到他跟前拍拍他肩膀:“袁熙從你這里得知了我的消息,卻從沒告訴你他與我早就相識吧?讓你這么膽小的人做這樣的事真是難為你了,不過好樣的!人沒有一點信念,和咸魚還有什么區(qū)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