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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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謠抿了抿唇,最終否定:“不認識?!?/br> 楚旭廷冷哼一聲,沉聲道:“嗯,不認識?!?/br> 氣氛瞬間變的膠著,連帶室內(nèi)空氣都悶沉起來。 少年幾次欲言又止,終是忍住沒有發(fā)話。他來的莫名其妙,走的也匆匆忙忙。 霍嘉棟盡地主之誼,送他至總部樓下。 任誰都瞧的出楚大少爺不高興,外人沒多想,只當生意沒談成,人家對霍氏有微辭。 只有丁謠知道他在氣什么。 等人離開,助理過來問霍嘉棟的意思,合同到底簽是不簽。 目送揚長而去的黑色轎車,霍嘉棟突然勾唇輕笑。 “你說,楚家太子爺,是不是跟這位小歌手有關(guān)聯(lián)?” 助理不明白他的意思,這是怎么看出來的? “暑假檔期,是不是有部古偶劇會播放?我記得制片人說片尾曲還沒定下演唱者,你讓她去試試?!?/br> - 丁謠回到家時,孫嬈然已經(jīng)不請自來了。 兩個同樣惆悵的女人相互慰藉,有一搭沒一搭的數(shù)落著自己的對象。 “我今天去君越試音了。” 孫嬈然瞬間起勁:“怎么樣,是不是簽成功了?” “沒有,中途阿旭不知怎么的也來了,最后經(jīng)紀人帶我錄歌,報酬當天就結(jié)清了,但只字未提簽約的事。” “怎么搞的,你男朋友給你安裝定位追蹤器了?你去哪兒他都知道。” “應該是湊巧,霍楚兩家有生意往來。” 孫嬈然嘆了口氣,“他當時是不是對你表現(xiàn)出不滿?我猜娛樂公司礙于他的面子,不跟你簽合同?!?/br> 丁謠提起這個假設(shè),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總不能一輩子在楚旭廷的庇佑下,什么也不干,安安分分做個米蟲吧? 她有自己的理想,有想達成的目標和向往的生活。 “所以,弟弟的劣勢也在這?!?/br> 孫嬈然開了一杯果啤,興致缺缺的模樣。 丁謠問她:“怎么,你們婚后小日子不太平?” “怎么說?他還是太小了點,會有大部分這個年紀男孩都有的毛病,更窒息的當屬他莫名的占有欲,就連工作群里有同事艾特我,他都能吃一缸的醋,并且胡攪蠻纏,占理就不肯服軟。” 有內(nèi)味了,今天下午楚旭廷還沒有給她發(fā)消息。 丁謠習慣了他一天三餐按時的纏綿,突然不聯(lián)系她,真的有些不習慣。 他應該是生氣了,但這種小事,她真覺得沒必要放在心上,她總不能把所有的生活,都事無巨細的告訴他。 孫嬈然靠在沙發(fā)上看綜藝節(jié)目,忍不住笑話她:“你們是怎么吵架的?” 丁謠撕開一包薯片,嚼的索然無味,“我沒覺得我們是在吵架,不過就是去君越的事沒告訴他罷了?!?/br> 然后就是不回消息不打電話,裝忙碌或是失蹤。 弟弟就是弟弟,熱情似火也能果斷抽離,屁大點事情不好就鬧小情緒。 在一起沒多久就暴露缺陷了。 綜藝節(jié)目正賣力的搞笑討好觀眾,丁謠卻越看越煩躁,忍不住吐槽熒幕上的幾個流量明星。 期間,孫嬈然的手機響了幾次,她懶得搭理,仍然淡定的該吃吃該喝喝。 丁謠做不到不動如山,好幾次觀望近身放置的手機,那邊卻沒有絲毫動靜。 小氣鬼! 眼見天色越來越晚,她耐心越來越差,索性想關(guān)機回屋睡覺。 大門那邊終于傳來開鎖的動靜,兩個女人齊齊一驚,挺直了背脊往那邊看去。 少年衣著正式,即便奔忙了整日,仍然挺拔清貴,只是臉色看上去不大好。 他在玄關(guān)處換好鞋,將打包帶來的夜宵放在茶幾上,自顧脫下深色大衣,隨手放在沙發(fā)上。 “我們談談?!?/br> 他聲線清淡,落在左側(cè)的獨立小沙發(fā)上,壓迫內(nèi)斂的氣息撲面而來。 孫嬈然很識趣的起身,邊收拾東西邊跟好友告別,“我老公殺到樓下了,我就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br> 門被合上的剎那,楚旭廷隱忍的壞脾氣溢出表面,但他還是不舍將所有不滿傾瀉給她。 “聽我的,別進娛樂圈。” 丁謠撐著腦袋,拿遙控器換臺。 “你為什么就不明白,我的夢想就是當歌手,不是你想的要去□□.豆,去當大明星,我可以蟄伏于幕后,能創(chuàng)作唱歌就好,你為什么反對?” 楚旭廷煩躁的扯開領(lǐng)口,眼里匯聚的暗色愈發(fā)濃烈。 他一把扔出桎梏在脖頸間的領(lǐng)帶,朝后倚靠仿佛審訊者的口吻說道:“你知道娛樂圈水多深嗎?你知不知道那些所謂的一線明星,在我叔伯的酒會上,有多卑微低賤?” 丁謠不置可否,盡量用柔和的語氣跟他交談:“我清楚你要表達的意思,我也說過了,我不是要去爭流量要當大明星,我只想有個平臺供我做想做的事情,我只拿它當一份喜歡的工作,僅此而已,我甚至可以做專門的作曲填詞人,不讓我去熒屏都可以?!?/br> 楚旭廷按壓著突突直跳的太陽xue,稍作冷靜后,才開口妥協(xié)。 “那好,我以自己的名義成立一家娛樂公司,名下只簽你一個藝人,我找團隊幫你,你可以盡情做自己想做的事,其他都交給我?!?/br> 丁謠又氣又好笑,按他的打算,她真成了那只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金絲雀,什么時候投喂,什么時候拿出去溜溜,全憑他一人做主。 可她不是寵物,她有自我意識,希望獨立靠自己的實力得到想要的一切。 “阿旭,我們都應該站在雙方的角度思考問題,你不讓我去酒吧,我已經(jīng)待在家里無所事事了,我顧及你的感受,希望你也將心比心?!?/br> 楚旭廷冷哼一聲,勸告沒達到預期的效果,已然憤慨。 “你這么費盡心機想擠進這個圈子,大概也是你爸有當歌手的夢想,他失敗了,你繼續(xù)砥礪前行,想大紅大紫,想風生水起,好做給你那不負責任的母親看看?” 丁謠臉色嘩變,僅存的冷靜瞬間被擊的蕩然無存。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楚旭廷眸色微動,不掩懊悔之意。 “我……” “你走吧!” 丁謠背過身不去看他,態(tài)度生硬的下逐客令。 沙發(fā)上的人影未動,兩人沉默不語,彼此抗拒不肯服輸。 楚旭廷向來是個擅長冷戰(zhàn)的人,他可以整整一個月不跟楚世豪說一句話,亦可做到風輕云淡,獨獨讓被冷落的人備受煎熬。 可面對丁謠,他就做不到了。 他起身上前,想從背后抱住她。 丁謠不想與他碰觸,徑直去了房間。 緊閉的房門將少年隔絕在外,任憑他在如何呼喚認錯都不給回應。 - 除夕這天,除了零售小商鋪,街道所有的店面,都早早關(guān)門回家團年了。 楚旭廷像只不知疲倦的工作機器,忙碌在除他而外,空無一人的公司總部。 因上回不歡而散,丁謠不肯理他,他難受的要命,只能不讓自己停下,用無暇顧及沖淡內(nèi)心的慌堵。 楚鉞打電話給他,勸他回楚家一趟,至少吃個團年飯。 當然,這其實楚世豪的意思。 兒子優(yōu)秀肯上進,老父親自然是欣慰的。 但壞就壞在,這孩子似乎不知疲倦,不懂勞逸結(jié)合。 誰大過年的把公司當家,吃住都擱一塊,搞不清的,還以為他虐待兒子,拿他當牛做馬給自己賺錢。 楚旭廷根本不想回去,有了空閑時間,心思全在丁謠那邊。 他光今天一天,已經(jīng)打了三十幾通電話,那邊一個都沒接。 果然,他不是最擅長冷戰(zhàn)的那個人。 總有讓他也吃苦說不出的人。 當天傍晚,中央臺開始滾動播報新年聯(lián)歡晚會預告。 楚世豪親自開車到公司抓人。 當看到埋頭苦干的兒子,還伏案看文件時,他突然心疼到鼻尖酸澀。 “臭小子,就算公司明天都完了,我也能保你一輩子衣食無憂,趕緊跟我回去。” 楚旭廷抬眉瞟了他一眼,不肯依他。 兩父子較量良久,楚世豪軟磨硬蹭,硬生生拉走了傻兒子。 到了楚家,楚旭廷才明白,為什么他今天必須回家。 他前腳剛落地不久,宋家兩父女跟著下車來別墅。 妙啊,他還以為男人轉(zhuǎn)性,知道真的關(guān)心他了,原來聯(lián)姻的事,人家始終沒放棄過。 楚旭廷學會了忍耐,沒有立刻拉下臉,硬著頭皮吃了晚飯,找借口說公司事情沒處理完,拿起外套鉆進風雪中。 丁謠剛煮好餃子端上來,客廳那邊傳來敲門聲。 透過貓眼看見熟悉的身影,她心情頓時更糟了。 “阿謠,我來陪你守歲跨年了,你開開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