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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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少年乞求的聲音隔門飄來,有些咬詞不清。 他只手撐著門,微垂著腦袋,身形晃蕩不穩(wěn),應該是在來之前喝了酒。 “阿謠,我的阿謠,你開門讓我進去。” 少年不停捶門,連哄帶騙,尾音被拉的老長,更像是酒后撒嬌。 丁謠剛開始還能狠下心不理他,勉強吃了幾個餃子,便食不下咽。 外面這么冷,他穿的又單薄,凍壞了怎么辦。 “阿謠,我今天說什么都不走了,你不開門我就睡在外面?!?/br> 楚旭廷背靠著門緩緩坐下來,蜷曲著腿,雙臂搭在膝蓋上,斜著身子將重量放在門欄邊。 他樣子落寞極了,跟周遭喜慶的節(jié)日氣氛,形成了鮮明對比。 丁謠透過貓眼看去,少年的弓著背,像只被遺棄的大狗狗,形單影只,惹人可憐。 自己男朋友哪能不心疼。 況且氣消后,她也沒那么在意了。 爭吵會口不擇言,冷戰(zhàn)下去勢必出現(xiàn)裂痕。 她怎會不珍惜這段感情? 少年屢屢表白的眼神還歷歷在目,寒冬臘月回憶起,也能燙得她心窩一暖。 他是說錯了話,但罪不至此,不過是擔心她走錯路,為了所謂的夢想變得面目全非罷了。 窗外火樹銀花不夜天,煙花綻放在夜空的喧囂不絕于耳。 她與少年隔門而立,都渴望彼此的靠近。 ‘咔嚓’一聲,那道阻隔的門,還是被打開了。 楚旭廷一溜煙地從地上爬起來,一把將丁謠摟在懷里。 “對不起,對不起嘛,真的對不起啊?!?/br> 他輕輕呢喃,身上還有沒散盡的酒氣,混著凜冬的清冽和蕭瑟,更添幾分明澈的迷醉。 丁謠被他死死圈在懷中,想掙扎都不行。 少年的雙手被凍得冰涼僵硬,衣衫上還雪水浸濕的痕跡。 這個傻子,怕不是喝了酒,棄車走過來的。 “壞蛋,你是不是故意的,知道這樣我會難受?” 楚旭廷貪戀她的發(fā)香,笑的滿足而無辜,“哪有,昨天你不開門,我差點凍壞壞,怕你今天還生氣,想著喝點酒暖身子,這樣好抗凍?!?/br> 丁謠噗嗤一聲笑出來,隨即而來的是無盡心疼。 大狗狗將腦袋埋在她頸窩處,哼哼唧唧的靠近沙發(fā)。 他們雙雙跌落在一片柔軟中。 “好冷啊,給我暖暖吧。” 楚旭廷將冰冷的唇貼在她鎖骨上,像只在秘密之處扒找食物的小獸。 丁謠被他啃咬著,不痛不癢,但所到之處,都被點起了一波波小火苗。 第一次吵架,他甚至沒堅持到半小時就舉手投降。 他曾經(jīng)那么不可一世,妄自尊大,高貴如天神,只等別人對他俯首稱臣。 何時卑微吃過閉門羹。 喜歡到骨子里,才會甘愿將姿態(tài)放低,低到塵埃里,開出火紅的花,諂媚又小心的迎著笑臉。 觸摸到濕滑的水跡,楚旭廷酒醒了大半,起身看著下方的女孩,嚇得不知所措。 “不哭不哭,我錯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不兇你了,你要什么我都給,你想做什么我都答應?!?/br> “別哭,好不好?” 他耐心的哄著她,說盡了好話,握著她的手往自己臉上招呼。 丁謠用力拉住手,舍不得真的打他。 她并不是因為那天他發(fā)火才哭的,心里莫明的情緒,讓她分不清此刻的眼淚,究竟是因何流下。 不安慰她還好,他無條件的服軟,只會讓她更難過。 大概是少年太過美好純粹,她被捧在心尖的位置,不忍對他恣意任性。 楚旭廷手忙腳亂的替她擦眼淚,急的臉色蒼白。 眼見她哭聲越來越大,淚水越流越多,他實在不知該怎么辦,慌忙翻找衣兜。 “快看!” 他找到一只精致小巧的盒子,獻寶似的遞上去,蹲在沙發(fā)前,耐心哄她。 “我們在一起一個月的紀念品,別哭了,我真的錯了。” 盒子里裝著一只卡地亞手鐲,玫瑰金環(huán)形圈上,鑲嵌著十幾顆無色鉆,做工精美細致,一看就知出自能工巧匠。 鐲子早就買好了,本來那天就要給她,結果鬧的不愉快,禮物也擱置了幾日。 丁謠確實停住了哭聲,但不是因為感動,而是責怪。 這鐲子少說也要十來二十萬,敗家玩意兒! 楚旭廷替她帶上,并在手背附上深情一吻。 “如果,你想逐夢,我充當你的翅膀,你有要追求的東西,想攀爬的頂峰,我都愿意陪著你,去吧,我的小朋友?!?/br> 他甘愿赴湯蹈火,為她保駕護航,替她披荊斬棘,鋪平前方道路。 丁謠落下的淚水被他悉數(shù)吻干,她真的不哭了,紅紅的鼻尖低聲抽泣著,一副惹人憐惜的模樣。 她新奇的盯著手腕上的鐲子,有幾分不好意思,“我沒給你準備禮物哦,拜你所賜,我現(xiàn)在都待業(yè)在家了?!?/br> 楚旭廷大刺刺笑起來,“你親我一下就夠了?!?/br> 丁謠癟嘴,白了他一眼,但還是雙手捧住他的臉,在他唇上印入guntang愛憐的吻。 “咳咳,不考慮伸舌頭嗎?”少年挑眉,舔舔唇,回味著稍縱即逝的清甜。 “呸,小色胚?!?/br> 電視里還播放著新年聯(lián)歡晚會,幾個當紅明星組合在一起,唱著符合節(jié)日氣氛的歌曲。 落地窗外,墨色天際閃爍著花花綠綠的光團,將蒼穹點亮,鋪上一層銀粉。 新年祥和安謐的氣息濃郁。 楚旭廷抱著丁謠,窩在沙發(fā)里纏綿。 “等你以后出名了,說不定也可以上春晚?!?/br> 丁謠靠在他懷里嘟囔:“你不是不準我進娛樂圈嗎?怎么改口了?” “因為我舍不得你不高興,人生就那么短短數(shù)十年,應該想辦法讓自己快樂。我是不樂意你混入那個大染缸,但我也想好了,大不了我從現(xiàn)在開始努力,做你背后那個男人,我現(xiàn)在是沒什么威懾力,僅有的頭銜也不過是楚家大少爺,但我是潛力加績優(yōu)股啊,未來可期的,我想罩你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 “你不怕外人說你不學無術,或者沉迷酒色?” 楚旭廷吻上她的額頭,笑容寵溺:“我沉的你,迷也是你,你不是所謂的‘酒色’,你是你,是可以發(fā)光發(fā)熱的太陽?!?/br> 你是我心里的小太陽。 丁謠被他哄的rou麻又受用,湊近他的臉蛋‘啪嘰’一口。 “你要是皇帝,肯定是個昏君?!?/br> “我若為帝,便是拱手河山討你歡,又能如何?” 明明才止住淚水,為什么總感覺眼眶濕漉漉的。 丁謠將臉貼在他胸前,撒嬌似的蹭蹭。 真好。 你一定會在既定的年紀,遇上那個溫暖你的人,從此以后,不再獨立黃昏,不再粥無可溫。 他會牽著你的手,度過漫長荒蕪的難熬歲月,迎來萬紫千紅的春天。 楚旭廷撫弄著她的頭發(fā),態(tài)度溫和的商量:“以后,我們都別吵架了,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你都要告訴我,我們一起面對?!?/br> “嗯,知道了?!?/br> 丁謠懶懶回答,享受此刻的心安。 指針跳動著追趕到十二點。 電視臺一眾主持人正帶領著觀眾,一起倒數(shù)今年最后的幾秒鐘。 十、九、……三、二、一! 楚旭廷拉著丁謠去了陽臺,從高處瞭望遠方。 天幕上的焰火在十二點整急速增多,新的一年在無限期待中走來。 “阿謠,新年快樂?!?/br> 他們并肩而立,眼里只有彼此。 “新年快樂?!?/br> 丁謠回他。 少年的笑容被焰火渲染的如此溫暖明媚,他俯下身輕吻住她。 焰火、雪月、少年的親吻…… 許多年后,丁謠再回想去那晚的畫面,也覺得美好如畫卷。 時間仿佛倒回到元旦那天,他也陪著她,跟她說過新年快樂,畫面一轉,他們做著跟那天相同的事,卻又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