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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琛平?jīng)]說完,最后剩的一個詞,是冥頑不靈、還是頑固不化、還是胡攪蠻纏?衛(wèi)琛平始終仰著頭,沒有與趙尋越對視。趙尋越沉默半響道:“副隊長剛才說,這也不完全是孫曉乘父母的錯……” 衛(wèi)琛平終于低下頭,看著對面的趙尋越。 程辛苑的話是對的,孫曉乘父母的成長環(huán)境和教育水平,決定了他們的認(rèn)知。他們勤勤懇懇一輩子,供兒子吃穿用度,想讓兒子離開縣城,去討更好的生活。孫曉乘做到了,他離開了老家,看到了更大的世界,找到了更好的工作,遇到了真心愛的人。 只是孫曉乘自認(rèn)的愛情和生活,不是他父母想要的樣子,父母對他的期許落了空,釀成了暴力。這一切是喜劇也是悲劇,孫曉乘沒有錯,他的父母們也不是罪魁禍?zhǔn)祝瑢O家需要的,是更開放的社會、更寬容的環(huán)境,和更自由的愛情。 趙尋越和衛(wèi)琛平兩個人對望著,眼睛里都是話,卻沒說出來。這時曹沖敲門進(jìn)來,趙尋越一見到曹沖就想到程辛苑,立刻站起身。 “哎,見我挺激動啊。”曹沖說。 “什么事???”趙尋越問。 “辛苑不是受傷了嗎,明天排班是他跟我執(zhí)勤,遷業(yè)想讓他休息一下,讓我問問你,明天替辛苑出勤行不行?” “行,沒問題!” 趙尋越一口答應(yīng)下來,他比誰都更想讓程辛苑好好休息,盡快恢復(fù)。 “OK了,你們辛苦了,早點吃飯休息吧?!?/br> 曹沖離開后,趙尋越和衛(wèi)琛平走去食堂,在大院里遇到洗完澡、換完衣服的馬全全。 “哎,你們是不是去吃飯???算我一個呀。”馬全全抱著臉盆,飛快地沖回自己的宿舍,“等我?guī)酌耄液芸斓?。?/br> 趙尋越和衛(wèi)琛平兩個人同時說“不著急”。只是趙尋越望著程辛苑的宿舍,看到程辛苑的房間亮著的燈和緊閉的門,衛(wèi)琛平則望著馬全全的背影,和馬全全濕漉漉的腦袋。 ===== 第二天早上起來,趙尋越本想先去看看程辛苑,問問他的傷勢。趙尋越出門的時間太早,程辛苑的房門還緊閉著,趙尋越不敢打擾他,吃完飯就和曹沖出去執(zhí)勤了。 趙尋越開車,曹沖坐副駕駛,趙尋越上來就問:“副隊長他要休息多久?” “起碼得一個星期吧,他那個胳膊也不敢讓他出任務(wù)啊,萬一遇到什么事呢?!?/br> “對對,讓他多休息休息吧?!?/br> “嘿,你還挺關(guān)心人的。” 曹沖笑著說了一句,趙尋越?jīng)]回話。 一上午的執(zhí)勤很快過去,兩人回警隊吃午飯,趙尋越再去看程辛苑,在他宿舍門口敲了半天也沒人開門,一個警員走過來說,副隊長剛剛出去了。 趙尋越吃了一驚,心想程辛苑受著傷還敢亂跑,更增了擔(dān)心。他給程辛苑發(fā)微信,問他去哪了,對方?jīng)]有回復(fù)。整個下午,趙尋越執(zhí)勤時都有點心不在焉,晚上好不容易回了警隊,發(fā)現(xiàn)程辛苑的宿舍還是鎖著門,窗戶黑著。 趙尋越著了急,給程辛苑發(fā)微信,沒人回復(fù),又給程辛苑打電話,還是沒人接。小時候爺爺奶奶教育他說,如果找不到人、懷疑親人有危險了,就打電話報警,現(xiàn)在趙尋越自己就是警察,卻弄丟了重要的人。 趙尋越心中有煩躁、焦慮、擔(dān)憂,來回翻滾。他恨不得開上警車、亮著警燈、打開喇叭出去,滿縣城地找程辛苑。可他畢竟是個28歲的成年人,這種沖動也就在心里撒野,絕不可能實踐,況且他明天還要繼續(xù)給程辛苑代班。 想到這里趙尋越更生氣了。他幫程辛苑代班,是希望那人安安靜靜待在宿舍,休息、睡覺、療傷,然后等趙尋越執(zhí)勤回來,一起去食堂吃吃飯、聊聊天。他是抱著這種期待和幻想替程辛苑執(zhí)勤的,不是下班回來找不到人,微信、電話都不回。 趙尋越?jīng)]辦法,悶悶不樂回了自己的宿舍。衛(wèi)琛平今天值晚班,宿舍里就他一個人,他在床上翻來覆去,突然想到,程辛苑會不會去看孫曉乘了? 這的確像程辛苑會做出來的事,反正那人今天沒事,如果傷口真的沒有大礙,他很可能會去醫(yī)院看孫家人的情況。想到這里,趙尋越都想沖到警務(wù)室,找到報警的人電話,給孫家打過去。好在這時,明天跟他執(zhí)勤搭檔的同事過來找他,確定出勤時間,兩人聊了幾句,才打消了趙尋越的念頭。 時間越來越晚,程辛苑還是沒回復(fù)。趙尋越無可奈何,端著臉盆從宿舍出來,要去公共浴室洗澡,剛出屋就看見程辛苑從警隊大門走進(jìn)來。 “程辛苑!” 他情急之下叫出那人的全名。天色太暗,趙尋越看不清程辛苑的表情,心里急得發(fā)瘋,快步走過去拽住他左胳膊道:“你今天去哪了?” 趙尋越非常小心地避開對方受傷的手臂,但程辛苑低聲道:“放開。” 趙尋越以為扯到他的傷口,連忙松手,用身體堵住程辛苑的去路問:“你的傷好點嗎?” “唉,別擋我了……” 程辛苑的話不是命令,也沒有生氣,只是聽上去有些冷淡。趙尋越當(dāng)然不會順著他,端著臉盆道:“你怎么了?今天去哪了?你的傷好點沒?” 他每句話都是問句,簡直像個提問機(jī)器。程辛苑的情緒太反常了,一個向來熱情、開朗又為全隊著想的人,自顧離開警隊,各種不回信息,趙尋越認(rèn)為程辛苑肯定有事瞞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