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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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秋昀神秘莫測地笑了笑:“你是不是覺得,爹爹兩袖清風(fēng),定然買不起宅子?” “難道不是么?” 蘇亦行印象之中,她爹爹的俸祿也就一個月二十貫。只是聽爹娘有些田產(chǎn),所以蘇家的日子過得還算富足。她以前隨娘親管家,娘親雖然不什么,但開源節(jié)流種種舉措她是看在眼里的。 若非是似東宮一般的境地,娘親怎會想那么多法子省錢呢? 蘇亦行也怕三哥這是打腫臉充胖子,便低聲道:“實(shí)在不行,你就和二哥趁大哥不在的時候,把他的字畫給偷了。我記得大哥年少成名,字畫還是很值錢的。時候二哥就偷過一幅,買了上百兩呢?!?/br> “后來錢也沒收了,人還被大哥揍得一個月下不霖。這種事兒,我可不干。” “那是他偷來買酒喝的,自然是不對。如今是為了全家安身立命。” 蘇秋昀忍不住揉了揉蘇亦行的頭:“看來我今日還真得帶你去見見世面了?!彼×颂K亦行的手腕。 司南連忙上前道:“太子妃,選馬之事辦完,該回宮了。在外久留,只怕不便。” “時辰還早著呢。”蘇亦行一邊走一邊道,“你們在此候著,我去去便回?!敝憧觳礁K秋昀走到了他的馬匹旁。 他扶她上馬,自己牽著韁繩走在一旁。司南不敢違背太子的旨意,便命人跟隨著暗中保護(hù)。 很快,蘇秋昀帶著蘇亦行來到了皇城腳下的青化坊。此處離東宮只有一條街的距離。蘇亦行驚喜道:“你們竟在此處置了宅子?!” “爹了,這樣離你近些。不定你上城樓的時候,還能在家中看到你?!?/br> 蘇亦行心中暖暖的,四下張望道:“是哪一個宅子?” 此處有三個宅子,一大兩。蘇亦行看著兩邊的宅子,正猜測哪個是蘇府。便見蘇秋昀張開胳膊道:“三個都是我們家。” 蘇亦行駭然:“三個宅子?!這…這得要多少銀兩?” 蘇秋昀掐指算了算:“大約一千多兩吧?!?/br> “爹爹這是貪污了么?” 蘇秋昀戳了一下她腦門:“什么貪污,凈瞎。”他拉著蘇亦行走進(jìn)了那匾額還沒有掛上的宅院,一邊走一邊道,“這么跟你吧,爹娘在京城的時候一直都有置田產(chǎn)。拖舅舅打理著,每年分他們一成的田稅?!?/br> “爹娘有多少田產(chǎn)?” “大約一千多畝吧?!?/br> 蘇亦行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么多?” “你也知道,娘親與已故的容嘉皇后是表姐妹。可惜容嘉皇后故去以后,她的家族敗落。家中子侄又不求上進(jìn)。容嘉皇后臨終前便將這些封地都給了娘親?!?/br> “那先皇后的子侄不會鬧么?” “怎么不會,當(dāng)初鬧得厲害。最厲害的那一陣子,娘親是焦頭爛額。所以才讓你來打理家務(wù)。” “怪不得那一陣子總是緊巴巴的?!?/br> “不過娘親也很有手段,逼著他們讀書參加科考,最后竟也吃了皇糧。只是官職極低,品階也無。娘親顧念他們是容嘉皇后的親人,后來也分了一半田地給他們。誰知道沒兩年就敗光了,如今還不知道如何了。” “難怪先皇后不肯留給他們??删退闳绱?,咱們家也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一下子拿出一千兩,應(yīng)該也是吃力的吧?!?/br> 蘇秋昀走進(jìn)了一處院子,笑道:“非也非也。娘親頗有遠(yuǎn)見,收上來的租子沒有用來置辦田產(chǎn),而是在京城買了不少商鋪。我也是來這里才知道,臨江仙背后的金主竟然是咱們的娘。” 蘇亦行被震撼得不出話來,那可是京城最大的酒樓,居然是娘親的產(chǎn)業(yè)。如此想來,那日酒樓上他們打架,砸碎了不少東西。著實(shí)讓人心疼。 蘇秋昀指著面前剛翻了土的院子道:“這里便是你的院,取個名字吧。” 蘇亦行環(huán)顧了一下,是院子卻并不。院中還未修葺好,有些雜亂,但隱約能看出那里要挖一個荷塘,旁邊堆著些石料和木材,應(yīng)該是要搭橋和亭子。她咋舌道:“我又不常回來住,何必如此費(fèi)心?” “大哥,你哪怕是以后回來只住一,都要將此處修整得一絲不茍。這地上以后還要撲一條鵝卵石的路,兩邊種上花草。西南,東南,西北,東北四角都要種上樹?;仡^我再在此處給你造一個景觀,一開窗便能瞧見?!?/br> 蘇亦行瞧著一臉興奮的四哥,眼眶微紅:“四哥,你再這么,我都不想回東宮了。” 蘇秋昀一聽,頓時也傷感了起來。meimei總歸不能在這里常住,他如此上心,也只是聊以慰藉罷了。畢竟這丫頭是他們四人一起帶大的,嫁meimei比嫁女兒還要難受。 蘇亦行在院子里轉(zhuǎn)了一圈:“這院子不如叫意晚?” “紅葉黃花秋意晚,千里念行客。好,就叫意晚?!?/br> 蘇秋昀帶蘇亦行一路走一路介紹他的構(gòu)思,他一向喜歡花草景觀。以前每年生辰都要為蘇亦行種一株罕見的樹。如今這大興土木之事,交給他最是合適了。 走了一會兒,來到了一處別苑。蘇秋昀介紹道:“這是爹爹吩咐建的別苑,以便被娘親趕出去的時候一個地方棲身?!?/br> 蘇亦行忍俊不禁:“爹爹果真是未雨綢繆,別苑取名了么?” “取了,碧澗青林?!?/br> “碧澗流紅葉,青林點(diǎn)白云。好像是那一首《宿洞霄宮》,原是有意境的詩,可放在此處倒是有些凄涼?!?/br> 兩人相視一笑,都能想象爹爹被娘親趕出來宿在此處時可憐兮兮的處境。 忽然,蘇亦行聽到了一聲嬌嗔。兩人臉色的神色瞬間消失。下一刻,蘇亦行和蘇秋昀已經(jīng)貼著墻,豎起了耳朵聽里面的動靜。 “你倒是用些力??!”兩人臉色大變,這…這不是娘親的聲音么?! “不是這里!” “對對對,這兒,就是這兒。用力!” 接著傳來了一名男子粗重的喘1息聲。兩壬大了眼睛,張著嘴不出話來。 如今想來,碧和青這兩個字,都太過綠意盎然。 蘇秋昀已經(jīng)六神無主了,倒是蘇亦行,畢竟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此刻沉穩(wěn)了許多。她一咬牙:“走,進(jìn)去瞧瞧!” 兄妹二人心一橫,氣勢洶洶沖了進(jìn)去。蘇秋昀生怕meimei看到些不該看的,隨時準(zhǔn)備著捂住她的眼睛。 兩人沖進(jìn)了別苑,這別苑種了一片竹林,還養(yǎng)了兩只仙鶴。竹林之中是一間清幽的竹制屋,屋外有一片地。 兩人那片空地上,言心攸愜意地靠在藤椅上,一邊呷著茶,一邊指揮若定:“那邊再松一松——” 而空地上,一名那男子揮舞著出頭,正熱火朝地挖著地。 看到那男子的剎那,蘇亦行驚愕得下巴都快掉了下來——云鏡國師?!怎么會是他?! 第47章 暴富 云鏡國師一身灰色僧袍, 依舊是寶相莊嚴(yán)。但臉上已經(jīng)添了不少泥巴, 灰一道白一道的, 摻雜著汗水,看起來倒是有了不少人間煙火氣。 看云鏡的神情似乎也有些無奈,但迫于無奈又只得聽命于言心攸。 瞧見蘇亦行進(jìn)來, 他手上也不敢停下動作, 繼續(xù)在院子里犁出一條條溝壑。 言心攸瞧見女兒頓時喜不自勝,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行兒,你怎會來此?!” “四哥帶我來的?!碧K亦行瞧著云鏡國師聲問言心攸, “娘,國師為何在此?” 言心攸抬手招呼道:“鏡子,過來一下?!?/br> 蘇秋昀和蘇亦行聽聞稱呼面面相覷, 云鏡國師也是一臉無奈,放下了鋤頭走上前來。 “這一位是咱們黎國的國師, 也是我的師侄?!?/br> “師侄?” 云鏡滿臉都寫著抗拒, 可出家人不打誑語, 他認(rèn)命地嘆了口氣。并非是他輩分太低, 只怪言心攸輩分太高。 “娘…你…你出過家?” 言心攸招呼三人落座,隨行的丫鬟扇替幾人斟了茶。夕陽映照著院子,透出了幾分安靜祥和。 “這話起來便長了。成十七年, 禪宗大師晏諸子云游至此,與萬壽寺方丈辯法。那年我七歲, 扮成了男子混入俗家弟子之中聽經(jīng)。聽得方丈被晏諸子辯駁得啞口無言, 便出言相幫。因此被晏諸子大師看中, 收作了關(guān)門弟子。” 晏諸子大師大名如雷貫耳,那可是宗師級別的人物。即便是當(dāng)年先帝見了,都要起身參拜的人物,竟然是言心攸的師父! “可是晏諸子大師只收了四個徒弟,青陽,九夏,白藏和歲佘。未曾聽過有娘親你啊?!?/br> 言心攸喝了一口茶,不疾不徐道:“這不是因?yàn)閹煾杆先思液髞戆l(fā)現(xiàn)我是女子,為了自己的一世英名,便未曾昭告下。他樣樣都好,只此一點(diǎn)像個老頑固。” 云鏡雙手合十道:“師叔,不可妄言。” “他老人家云游四方去了,又不在此處。何況我也是實(shí)話實(shí)。這一點(diǎn),你師父便開化得多,聽聞你也收了不少俗家弟子。度化眾生,原本就不該分男女嘛?!?/br> 蘇亦行頷首道:“尚妃以前好像也拜入過國師門下,如此來,她在輩分上倒算是我的晚輩了?!?/br> 聽到這句話,云鏡漆黑的眼眸瞧著蘇亦行:“她…她現(xiàn)在過得如何?” “衣食無缺,殿下也未曾薄待她。只是…” “只是什么?”云鏡眉頭微蹙。 “只是無寵?!?/br> 云鏡沒什么,只是雙手合十,不知想些什么。 “話回來,行兒,你時候其實(shí)也見過國師。他還曾照看過你一些時日呢?!?/br> 蘇亦行有些驚訝:“什么時候?” “大約是你四五歲的時候吧。那年我們一家來過京城,你不是還遇上了一個神仙哥哥么?” 神仙哥哥一事,堪稱蘇亦行人生最初的恥辱。就因?yàn)檫@個,爹娘年年拿出來取笑她。她趕忙擺手,岔開話題,瞪著云鏡道:“既然相識一場,國師為何那日還要害我?” 云鏡忽然被算賬,一時間也有些猝不及防。不過想到師叔那般性格,生出來的女兒果然也和她一樣直來直去。 想他堂堂黎國國師,信徒遍布各地,受人敬仰。如今卻被一個丫頭片子詰問得啞口無言,實(shí)在是顏面盡失。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這話我也想問你,你為何要害我女兒?算起來,你叫她一句師妹也不為過。同門相殘,咱們師門有這樣的道理么?往大了也叫欺師滅祖。” 云鏡剛剛干透的汗又涔涔?jié)B出:“出家人不打誑語,浴佛節(jié)前,太子殿下曾將師妹八字送來與我合算。她與太子八字相合。她將來自然會母儀下,我也只是如實(shí)相告罷了?!?/br> 蘇亦行還想什么,言心攸卻打斷了她:“這么來,太子殿下真是我女兒命定的夫君?” “千真萬確。” 蘇亦行撇了撇嘴,心下覺得國師的話半真半假。她和太子殿下的八字應(yīng)該還是有些沖撞的,否則兩人成婚以來,怎會有那么多的摩擦。不過她心底里還是喜歡他的,即便是有摩擦,也覺得歡喜多一些。 只是國師那日分明是將禍水引到了她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何居心。照理國師是方外之人,又是她的師兄,不該存了害人之心。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 蘇亦行捉摸不透。言心攸也不含糊,使喚著國師繼續(xù)去犁地。云鏡剛被扣了一頂欺師滅祖的帽子,這會兒更是不敢忤逆。要不是他多年修禪,心比常人都定,這會兒早就翻臉了。 言心攸拉著女兒的手,慈愛道:“你近來與夫君相處得如何?” “大體上還是不錯的,只是昨日有些生氣?!?/br> “哦?氣什么?” “殿下懷疑我干涉爹爹升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