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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彼此妥協(xié)著。 小暖,回來以后,你就消失了好不好? 小瓔,你真的不再要我了? 謝謝你一直陪著我,謝謝你讓我遇見了蘇向異。 可是你配不上我哥哥的! 我會努力啊,成為一個優(yōu)秀的原始筑夢師,成為他身邊的技術(shù)顧問,一點點的、慢慢的不就配上了。 你厚顏無恥啊 秦瓔卻笑了,因為蘇子暖也笑著,笑容一點點的擴散開來,溫暖和煦,就如她第一次見到的小暖,溫婉和暖的不可方物。 她是一個溫柔的孩子,卻被世間的殘忍糟蹋,她跟瀧滄月一樣,是令人痛惜的犧牲品。 小瓔,能不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 說呀。 如果以后,我假設(shè)啊,哥哥對你來說不再那么重要了,能不能依然替我守護(hù)他 秦瓔不自覺的問自己,會么,他會變得不重要么? 卞無疆告訴蘇向異,秦瓔要見他。 他飛快的驅(qū)車趕到了II區(qū),內(nèi)心有些忐忑,不確定。 來了?她開門迎著他,笑容有一些陌生,又無端的熟悉。 你找我? 嗯。 有事? 一聲嘆息,沒事就不能找? 小瓔 哥哥。我是小暖。 小暖?你 哥哥,我要走了。 走?走去哪里。 我的殘念繼續(xù)寄存在秦瓔的意識中,會傷害到她。 蘇向異心底里強烈的掙扎起來,他自然是舍不得小暖的,他唯一的親愛的meimei。可是,如果她的存在,她僅僅殘留下來的意識會傷害的秦瓔,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哥哥,不要覺得可惜、不舍。我早就應(yīng)該消失的,是秦瓔縱容了我,我才可以偷偷的陪著你到現(xiàn)在。哥哥,我好想你,可是你從小一直忙著自己的事情,一直一直不肯回來看我。 小暖,是哥哥錯了。是他錯了,他終于能夠?qū)ψ约撼姓J(rèn)。父母去世以后,自己要照顧家,要照顧年幼的meimei,要承擔(dān)起大人的責(zé)任,把他逼迫到不堪的境地。 所以他懦弱的逃避。 然而當(dāng)他終于成長起來以后,卻晚了。 我原諒你了,哥哥! 小暖 你不是一直執(zhí)著著我為什么會死么,為什么會溺水。我就告訴你,好不好? 不用了。從秦瓔的舉動,他差不多完全推測了出來,不希望再聽她親口述說一遍,過于殘忍。 不。我非要告訴你! 小暖? 憑什么,我要獨自一人承受這些,你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承受這些,你是我的哥哥,我最親近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 你把我一個人丟在姑姑家,姑姑是個測繪師,全心全意的工作,她根本不會照顧孩子。她連我連我遭到了奇伯牙那個混蛋的侵害都沒有注意到。我試圖告訴她,可是她看我時候的表情,麻木而疏遠(yuǎn),就好像我才是禍害。為什么,她為什么可以不保護(hù)我! 蘇向異心底一刀一刀剮開。 你才剛剛的回來,把我?guī)С瞿Э?,可是卻不愿意陪著我。又把我推向了深淵。那些人小瓔為我教訓(xùn)的那些人他們是魔鬼!他們不配活著! 蘇子暖掰開蘇向異緊握著的雙手,鉆入他的懷里,側(cè)頭仰靠在他胸口,就像小的時候他認(rèn)真的學(xué)習(xí),她卻非要黏著他。 抱抱我,哥哥。 蘇向異抱緊著她,雙手發(fā)抖。 好溫暖。就跟那片水域一樣。從小我就愛潛水,感覺就像回到了母親的胚胎中,溫暖又柔軟。 所以你才會 嗯。我一直躺在水里,一直躺著,慢慢的忘記了呼吸,我以為就好像我出生之前一樣,在水里還是可以呼吸。卻原來不是這樣。 小瓔說,你有兩個人格? 蘇子暖撒嬌的搖頭,發(fā)絲在他鼻尖輕觸。那個根本不叫小小暖,秦瓔亂叫的。我叫她暴暴,脾氣火爆又暴躁。她很厲害的,一個人的時候經(jīng)常練習(xí)格斗,將我強化起來,我讓她幫我恨你。 又深深的一刀剮在了他的心里。 你不在的時候就是她陪著我,她跟你一樣厲害,可是永遠(yuǎn)不會離開我。她會保護(hù)我,陪伴我,像小時候的玩偶,還能替我阻隔傷害。 一整天,她都緊挨著他,靠近他,呼吸他她臉上滿足的神情與秦瓔到底有些不同的。 蘇向異慢慢可以分辨出來,他回憶起來秦瓔看他的時候有些眼神是不一樣的,那么就是小暖了,并不是真正的秦瓔。 所以,是不是一直那樣依賴他的,毫無保留的其實都是小暖?他不敢繼續(xù)設(shè)想下去。 半夜的時候蘇向異摟著她迷糊的打起了瞌睡,他摟抱她的姿態(tài)就像是在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