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請我當(dāng)皇帝 第36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頂流雙生子的豪門jiejie、重生七零:不慌,我有千億物資!、蕭景千她又A又靚gl、[綜漫] 混蛋,把我的粉毛男友還給我、唐宮、一只駙馬入贅了、夏日午后、女皇只取一瓢、我讓前任高攀不起
不出張順意料,那張都督想盡辦法,依舊無法鑄造出合格的萬斤紅夷大炮。 西線居然就這樣陷入僵局三個月,沒有絲毫進展。 怎么辦命令他們繼續(xù)攻城,還是及時抽身而退? 第122章 相見 “你們都坐吧,恕我有孕在身,不能起身相迎!”李香半躺在貴妃塌上,斜依著枕頭上說道。 古代床塌分明,床上是晚上大睡之用,而塌卻是白天小憩居多。 貴妃塌正是一種狹窄矮小的女性專用塌,頗為類似后世的躺椅。 其后側(cè)是透雕花紋的圍欄,塌一端是圓柱形枕頭,另一端則是后仰式靠背。 這張貴妃塌原本是福王府之物,通體紅木制成,古雅貴氣,后來義軍占據(jù)洛陽之后,張順便取來送給了李香使用。 如今她正斜躺在上面,靠著墊了抱枕的靠背,接待遠道而來的曾氏、黃氏及大小朱四人。 如今李香已經(jīng)懷有三個月身孕,按理說已經(jīng)不用這般小心翼翼。 只是她一來能拿捏一番,二來也可以炫耀一下身份地位,才故意如此相待。 還是女人最懂女人,這李香有什么小心思,四女如何不知? 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如果按照以前的身份地位,她們四個任意一個人,捏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可現(xiàn)在她們還得看人家眼色行事,不得不伏低做小。 不過話又說回來,雖然此女行為令人作嘔,但是哪怕她們四個作為女人,才挑剔的角度來看,也不得不驚嘆于這個女人如此驚人的美貌。 她那一頭烏黑發(fā)亮的頭發(fā),渾身上下白的發(fā)光的肌膚,一張尖尖的“狐貍小臉”和一雙漆黑發(fā)亮的美眸,在加上她一身慵懶的舉止,活脫脫一只修煉千年的狐貍精在世。 哪怕曾氏、黃氏和大小朱四人也都是有名的美人,也不由自慚形穢。 人美和美是不一樣的。曾氏、黃氏和大小朱諸人的美,屬于端莊大方之美;而李香就是那種驚艷嫵媚之美。 而但從她那“狐貍精”的名頭就可以看出,明顯可以看得出厚后者更讓人印象深刻,更得淺薄的男人的喜歡。 四女客套(暗罵)了幾句,連忙奉上張順早為她們準(zhǔn)備好的幾匹絲綢、各色果子蜜餞等禮物,以示親近之意。 而與此同時,李香的丫頭柳如是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她老老實實的給她們端茶倒水,乖的像小媳婦伺候公婆似的。 柳如是也算是見過世面的時候了,作為前內(nèi)閣首輔的妾室,也稱得上臺面人物。 只是和這兩個王妃、一個郡主、一個縣主一比,地位卑微到塵埃里去了。 張順順哪里知曉自家婆娘們在自家后院正表演女頻宮斗劇呢。 他兀自老老實實坐在紅娘子屋里,小心翼翼的抱住一個皺巴巴的娃娃。 這娃娃正是紅娘子所生。原來自從她去年五月懷孕以后,到今年二月剛好足月。 正巧張順率領(lǐng)大軍出征不在,紅娘子便在李三娘和吳媽的幫助下,于半個月以前誕下一子,如今正悶在屋里坐月子。 自家婆娘在家里生孩兒,自己在外面風(fēng)流快活,張順心中也深感愧疚。 所以他回到洛陽城以后,諸事不問,立刻趕到紅娘子房中,老老實實前來“聽從發(fā)落”。 那紅娘子心中何嘗沒有怨氣? 更何況女子生產(chǎn)以后,多有產(chǎn)后抑郁之癥。即便沒有,也多有疑神疑鬼、情緒大起大落的狀況。 果然紅娘子一改之前雍容大方,一會兒疑心張順要拋棄她們娘倆,一會兒鬧著要吃“碗坨兒”。 碗坨兒是什么鬼?張順聽都沒用聽過,只好小心翼翼的抱著娃娃,喊過來箭兒問問。 箭兒雖然不是米脂人,也知道這個,馬上拍著胸脯保證道:老爺且稍待片刻,一會兒就好! 箭兒一走,就剩張順自己留在紅娘子房里,小心翼翼的哄著一大一小兩個“娃娃”。 張順溫聲細(xì)語賠了半天不是,紅娘子突然問道:“聽說你從外面又帶回了幾個女人?” 來了,張順心里一個咯噔,連忙應(yīng)對道:“不過是幾個苦命人罷了,沒了依靠,跟過來混碗飯吃……” 呵呵,紅娘子冷笑一聲道:“世上的苦命人多了,當(dāng)家的難道都還要收入房中不成?” 好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張順頭一垂,老老實實不吱聲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隨你處置! 紅娘子念叨了兩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便惱道:“虧你有眼力勁兒,沒把她們喊過來,在月子里氣我!” “要死氣死我了,你兒子就成了沒有娘的孩子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張順一副垂頭喪氣模樣,一聲也不敢吱。 “行了,行了,瞧你那副死相。估計張先生、呂先生都在院子里等急了,你把孩子給我,該去西征就去西征吧。別擱這死乞白賴不走,好像我是個妒婦似的!” “那你這一個人照顧得過來嗎?”張順遲疑了一下。 “你沒回來的時候,我還不過日子了?給我吧,孩子也該喂奶了!”紅娘子一邊趕人,一邊開始解衣服。 其實張順這幾天一直忙的腳不點地,又得罪了家里的婆娘,搞得也是饑一頓飽一頓。 這一次剛巧也還未吃得上飯,有點餓狠了。他舔了舔嘴唇,有心擱這趁著蹭一頓飯吃,不過看了看紅娘子的臉色,好歹沒敢張口。 張順出了門口,果然看見張慎言、呂維祺和宋獻策三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正在院子里團團轉(zhuǎn)。 他整了整衣冠,一副正人君子模樣問道:“三位先生這是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兒不成?” “這不是急不急的事兒,主公南征、東征剛歸。如今士卒疲憊,賞罰未明,而府內(nèi)擠壓了一堆事宜還等著你拿主意呢,豈可輕例?”三人連忙上前施了一禮,張慎言倚老賣老,率先開規(guī)勸道。 原來那日張順看我曹文詔、蕭擒虎和張都督的書信以后,決定再度前往潼關(guān)前線視察,以決定是戰(zhàn)是走。 張慎言、呂維祺和宋獻策聞言都坐不住了,忍不住過來進諫。 也難怪他們?nèi)朔磻?yīng)如此激烈。先前義軍決策四人組中,如今趙魚頭年邁,不理政事;紅娘子因為生產(chǎn),無法視事。 在剩下這幾人中,呂維祺新來,張慎言雖然可靠,奈何勢力燒弱。 而宋獻策雖然和張順最為親近,處理日常事務(wù)能力有差。 更何況這三人中,竟然一個知兵之人也沒有,離了張順實在是撐不起整個義軍中樞。 張順也知道如今去了自己,這是一個瘸腿的班子。 可是能否打開陜西的大門,關(guān)乎著義軍的生死存亡,他亦不得不親臨前線。 見三人反復(fù)進諫,張順不由苦笑道:“三位先生休要如此,本王一時不得已而為之?!?/br> “回頭若有緊急軍務(wù),命士卒直接送到我營中便是。本王亦打算快去快回,爭取在半個月內(nèi)回洛!” 第123章 雄關(guān)漫道真如鐵 秦地?fù)?jù)崤函之固,擁百二雄關(guān),既有甲馬之盛,亦有精兵銳卒,自古以來便是天下要地。 一旦天下大亂,成則帝王之業(yè),敗則割據(jù)一方,始皇據(jù)之以統(tǒng)天下。 故而張順方據(jù)河洛,便有覷視此地之心,奈何時機不到,不得已只得派遣曹文詔、陳長梃兩位得力干將,前去征討。 誰成想數(shù)月無功,戰(zhàn)況陷入僵局。張順無可奈何,只得顧不得身心俱疲,又率領(lǐng)麾下騎兵兩千及總兵王紹禹一營人馬,前往閿鄉(xiāng)察看戰(zhàn)況。 當(dāng)張順趕到的時候,曹文詔正在閿鄉(xiāng)縣城歇息,陳長梃在一起前線主持戰(zhàn)事。 曹文詔便仔細(xì)向張順匯報了戰(zhàn)事經(jīng)過和當(dāng)前局勢。 古代用兵先談地利,諸葛武侯曾言:為將而不通天文,不識地利,不知奇門,不曉陰陽,不看陣圖,不明兵勢,是庸才也! 而剛好阻攔了從河南至陜西通道的潼關(guān)便是“地利”。 自古以來,河南陜西之間的主要通道便是“崤函古道”,而立在“崤函古道”的雄關(guān)便被稱為“百二雄關(guān)”或者“百二秦關(guān)”。 取秦地只需兩萬人馬,便能抵擋關(guān)外百萬雄兵之意。 最早的秦關(guān)是位于靈寶境內(nèi)函谷關(guān),只因后來黃河河道不斷沖刷,河道深切,河床裸露出來,在險要的函谷關(guān)一側(cè)出現(xiàn)了出新的通道,導(dǎo)致函谷關(guān)險要不在。 以至于后來曹cao為了防守關(guān)西韓遂、馬超,不得不在陜西潼關(guān)縣北重新筑關(guān),謂之潼關(guān)。 其后也多有遷移廢止,但大概位置終究穩(wěn)定了下來,并以此為核心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防御體系。 這套體系第一道防線,便是從靈寶一直延伸的潼關(guān)跟前的函谷。 函者,箭囊也,后來又引申為盛放東西的盒子。 而函谷“東自崤山,西至潼津,大山中裂,絕壁千仞,有路如槽,深險如函,故名”,其地險要可知矣。 張順自河南洛陽一路行來,雖然滄海桑田,昔日險峻多可避開。 他率領(lǐng)士卒能沿著黃裸露的河床西行,一路暢通無阻,仍然多見絕壁、大山,細(xì)細(xì)思來仍然不由汗流浹背、悚然而驚。 然而這才是開胃菜,過了閿鄉(xiāng)向西,潼關(guān)南依秦嶺,北臨黃河。 從東向西,南面溝原交錯,依次分別為牛頭原、望遠溝、麟趾原、禁溝和鳳翼原。 從閿鄉(xiāng)向西,首先圖經(jīng)的是夾在牛頭原和黃河之間的黃巷坂。 黃巷坂全長五里左右,和潼關(guān)所在地形極其相似。依舊是南依山,北臨河,道路極其狹窄,隊伍難以展開。 而在黃巷坂盡頭,在望遠溝和黃河交界處,剛好設(shè)置了一處險關(guān),名之金陡關(guān)。 過了金陡關(guān),進行沿河道前行,便遇到設(shè)在禁溝和通往關(guān)中平原的沿河道口處的潼關(guān)城了。 潼關(guān)主城“依山勢,周一十一里七十二步,高五丈,南倍之。其北下臨洪河,巨濤環(huán)帶,東南則跨麒麟山,西南跨象、鳳二山,磋峨聳峻,天然形勢之雄”。 其城池面積比城周八里三百四十步的洛陽城還要大上一圈。 從明洪武年間開始,便在這里設(shè)置了潼關(guān)衛(wèi)。按照定額,當(dāng)有五千六百人在此地駐守。 雖然遂后衛(wèi)所制敗壞,衛(wèi)所兵多不堪用。 可是如今陜西總兵左光先率領(lǐng)萬余精銳守城,又有潼關(guān)衛(wèi)佐之,實在難以輕易攻克。 張順沉吟了片刻,又追問道:“可否繞道而行?昔日魏武潼關(guān)戰(zhàn)馬超,又如何克之?” 曹文詔來到此地以后,早已經(jīng)考察地形,問詢向?qū)?,對此爛熟于心。 他便沉聲應(yīng)道:“潼關(guān)依山臨河,為天下之險。” “其南可破金陡關(guān),走望遠溝,翻過麟趾原,經(jīng)禁溝繞道潼關(guān)之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