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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盈滿則虧在線閱讀 -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要給兆夫人調(diào)香,柳湘盈一回去就閉門安心準(zhǔn)備,極少出門。

    緒蘭每日來看,見她神色尚可才安下心,忍不住問道:“小姐,兆夫人這次要得很急嗎,你都好幾日沒出門了?”

    柳湘盈兩手泡在清水中,說:“這次夫人是替另一位大人要的香,工序比較復(fù)雜,我已經(jīng)跟兆夫人說過,怕是要等上一段時(shí)間,就先不去通判府,送好直接送去通判府上?!?/br>
    緒蘭這些日子也聽說了,有些惴惴不安,“是京城里來的嗎?”

    柳湘盈點(diǎn)頭。

    緒蘭心里也有些許擔(dān)心,“聽說那幾位高官這幾日都在游船上,由知州大人作陪,玩得很是盡興,那些龜工來我們這兒買了好些香膏,都是——那些作用的?!?/br>
    緒蘭不好意思,最后壓低聲才說出來。

    柳湘盈問:“所有都在那么?”

    緒蘭點(diǎn)頭,“說是玩了好幾日,好幾位大人都醉了,直接宿在船上,鴇媽來鋪?zhàn)拥臅r(shí)候笑得滿面紅光的?!?/br>
    雖然緒蘭如此說,柳湘盈還是沒法全然放下心,通判府一閃而過的身影實(shí)在太熟,熟悉到即使是一個(gè)背影都能讓她閉門不出。

    緒蘭見她這模樣,拍拍胸脯,“鋪?zhàn)拥氖露加形夷兀€有況娘子,小姐就放心吧?!?/br>
    柳湘盈唇角動了動,擦干凈手,捏了下緒蘭的臉,“好啊,那我就安安心心地靠你們養(yǎng)活了?!?/br>
    緒蘭搓了搓臉,聽到柳湘盈這么說,她心里頭反而高興,“上半輩子小姐養(yǎng)我,下半輩子我養(yǎng)小姐。”

    “下半輩子的事情可說不定,”柳湘盈故作苦惱地皺了皺眉,“只怕有的人過了年就要嫁出去,不記得我了?!?/br>
    緒蘭面色一紅,柳湘盈卻不放過她,繼續(xù)說:“過完年通判府估計(jì)會給筆銀錢,我再攢一攢,畢竟這嫁妝可不能薄,喜服也要找繡娘一針一線繡出最好的,還有啊——”

    “小姐,不理你了!”

    緒蘭羞惱跺腳,柳湘盈得了意趣,將人逗得臉頰通紅,受不住調(diào)侃逃到廚房去,好半天沒回來。

    跑的時(shí)候說著不理小姐了,可嘴角擒著的笑意再分明不過。

    柳湘盈目光追隨著緒蘭的背影,目光溫軟

    雖是逗弄,但她也的確已經(jīng)安排許久,緒蘭不可能一輩子留在她身邊。

    柳湘盈唇邊的笑漸漸落下,目光落在眼前的清水,她隨手撥了撥,心頭恍惚。

    三年前他們一行人逃出來后,在一個(gè)陌生的小城鎮(zhèn)上,柳湘盈就將手上的銀錢分干凈。

    銀環(huán)和徐明回鄉(xiāng),況蓮兒和況力回薊州,她帶著緒蘭先在一處小鎮(zhèn)住了一陣子,等京中徹底安穩(wěn)下來,主仆二人啟程去了揚(yáng)州,在書院旁租了間小屋,過了段平靜日子。

    一年后,春闈開始,各州官走動舉薦,京畿也來人,春三月還未過,趁著來往人流,柳湘盈和緒蘭趁勢離開,去了毗鄰的薊州。

    來到薊州后先找了況蓮兒和況力,靠著他倆的路子在薊州落籍落戶,改名換姓,開了間香料鋪?zhàn)?,一開就是兩年。

    起初鋪?zhàn)由庖话?,勉?qiáng)糊口,更有人看是幾個(gè)女人當(dāng)家,時(shí)不時(shí)過來鬧事。

    有地痞流氓,也有好心人襄助,緒蘭動心無可厚,那人忠厚老實(shí),對緒蘭也是真心,柳湘盈這才放手讓兩人相處試試看。

    很快,她搭上通判夫人的勢,只為兆夫人制香。

    物以稀為貴,而且柳湘盈很清楚,達(dá)官貴人手指縫里稍微漏出點(diǎn),就夠他們鋪?zhàn)右荒甑臓I生。

    兆夫人喜歡她的香,香中有些不可言說的用處,她也能體會到其中妙用。

    柳湘盈嘴巴嚴(yán),送的香又是獨(dú)一份,因而她用起來也更加得心應(yīng)手,閑來無事送人也算結(jié)個(gè)情分。

    滋事的一伙人很快消失,鋪?zhàn)拥纳庖苍絹碓胶?,柳湘盈不說,只送了份珍貴香膏到兆夫人府上。

    和一般的催情香不同,這香味極淡,在夜間使用,能夠助益夫妻情事,卻不會損害身體,用完身上殘有香氣,聞之心情和緩,能夠繼續(xù)兩廂纏綿,耳鬢廝磨。

    之后她就能上通判府的門,在隔間只為兆夫人一人制香的同時(shí),得到通判府的庇佑。

    柳湘盈從未做過這些事情,卻很得心應(yīng)手,仿佛生來如此,有時(shí)候自己都覺得,是不是天生做奴才的命,到哪都得給自己找個(gè)主子。

    她無奈地笑了笑,不去想這些事情,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小心為上,這些日子不準(zhǔn)備出門,她不想跟京畿的人沾上一點(diǎn)關(guān)系,況且這次兆夫人要的香也的確讓她為難。

    那人想馨香盈懷袖的滋味,卻不要過于濃烈,不要普通花香,取沉木之味最好。

    她想了很久,半月后,送了第一份送到通判府,三日后被退回來,那位大人覺著不夠清冽。

    又過了半月,柳湘盈送去第二份,這次上午送去夜間就被退回來,來人傳話太過清淡,毫無滋味。

    柳湘盈恭敬應(yīng)下,轉(zhuǎn)眼將香膏交給緒蘭,在鋪?zhàn)永锂?dāng)新品賣,不必高價(jià),并沒費(fèi)多少銀子。

    第三次,只過七八日,她送去第三份。這次她沒上門,說是身子不適,讓緒蘭代送。

    不到晚間,通判府管事娘子便來了

    管事娘子笑意盈盈,說那位大人滿意了,讓她可以準(zhǔn)備起來。

    柳湘盈掙扎著起身,要謝過那人。

    管事娘子上前,攙著柳湘盈坐起來,上下打量了眼,“哎呦,怎的幾日不見成這樣了?”

    “許是苦夏吧,來得又急又重,實(shí)在是礙事。”柳湘盈斷斷續(xù)續(xù)地咳嗽,喉嚨被火撩過似的,嘶啞難聽。

    管事娘子掃了一眼,說:“娘子這病看著嚇人?!?/br>
    柳湘盈輕咳兩聲,管事娘子不著痕跡地扭頭。

    柳湘盈道:“已經(jīng)叫大夫看過了,不是什么大病。”

    管事娘子:“什么病都得好好養(yǎng)著,身子要緊。”

    柳湘盈低頭,啞著聲音說:“不礙事兒的,讓夫人莫擔(dān)心,盈娘一定會準(zhǔn)時(shí)送過去?!?/br>
    聽到這話,管事娘子的心安了一半,剩下的就看盈娘子的了。

    緒蘭端著藥推門進(jìn)來,黑乎乎的藥汁管事娘子看一眼就覺得嘴里發(fā)苦,生怕被傳染害了病。

    管事娘子留下定錢,匆匆離去。

    緒蘭白了眼管事娘子,轉(zhuǎn)頭拍了拍柳湘盈的后背,擔(dān)憂道:“小姐,先喝藥吧?!?/br>
    “好。”柳湘盈接過碗,喉嚨忽然一癢,接著便是一陣翻江倒海的咳嗽,兩頰瞬間發(fā)紅,她趴在床沿,咳得胸口發(fā)疼,聽著分外駭人。

    緒蘭被嚇住了,柳湘盈拍了拍緒蘭的手背,喘了口氣讓她別擔(dān)心,去倒點(diǎn)蜂蜜水來潤潤嗓子。

    緒蘭不多想,忙不迭去了。

    到了門后身后的咳嗽聲還在繼續(xù),她不敢耽擱,端著蜂蜜水回來時(shí)柳湘盈正巧喝完,擦著唇角,藥碗已經(jīng)見底。

    見著她,虛弱笑笑,說是湯藥喝飽了,蜂蜜水先擱著,待會睡醒了喝,讓緒蘭先回去休息。

    緒蘭起先兩天還聽話,可半個(gè)月過去柳湘盈絲毫不見好。

    她擔(dān)心夜里睡不好,嘴上長泡,把店鋪交給況蓮兒打理,回去照顧柳湘盈。

    柳湘盈也聽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專心制香,其余的緒蘭說什么便是什么,身子好得慢但也有些起色。

    緒蘭還是不放心,夜間就睡在外頭,同以前在柳府一樣,聽到什么動靜方便起身。

    聽到門外有動靜,緒蘭起先沒在意,還以為是敲錯。直至敲門聲漸漸急促起來,大有敲一晚上的陣勢。

    緒蘭提著燈籠到門邊,小心開了條縫兒,門外的牌子一閃而過,在夜色中上頭通判府的標(biāo)識依舊扎眼。

    “是通判府上的人吧,我家娘子正病著,不宜見客?!本w蘭向上指了指,示意對方天色。

    對方不理,只說是大人的命令,讓他來請人,身子好與不好需得看上一眼,才好定奪。

    緒蘭心中起火,但只能按捺,客客氣氣地把人請進(jìn)來,好聲好氣地伺候著,又叫了況蓮兒來,好一塊將人打發(fā)走。

    那人是個(gè)愣頭青,從頭到尾只一個(gè)結(jié)果,便是通判府的差事不可違,更何況盈娘子的香得了大人青睞,定錢收了,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話說得鐵棒一樣硬得沒道理,緒蘭低聲恨恨道:“這些人都一樣,有點(diǎn)權(quán)勢就不將別人當(dāng)人看!”

    況蓮兒臉色也不好,“娘子的病怎么樣了?”

    緒蘭看著她,搖了搖頭。

    可那人的態(tài)度便是通判府的態(tài)度,不可違抗,絲毫不顧及柳湘盈的身子,聲音大得能翻天。

    三人僵持不下,可平頭百姓哪有跟官府抗衡的能力。

    柳湘盈用了些胭脂蓋住病容,站在門檻外邊兒,等著兆夫人通傳。

    那人領(lǐng)著她站在門口,說:“夫人有事,娘子先等等,切莫離開?!?/br>
    柳湘盈應(yīng)了聲,沒力氣多想,也沒力氣離開。

    這處離前院遠(yuǎn),輕輕的絲竹聲悠揚(yáng)婉轉(zhuǎn),聲音暢快恣意得似盛夏一陣輕風(fēng),在這調(diào)笑聲中,柳湘盈眼睫顫動,手腳逐漸冰涼。

    約莫一盞茶后,只有個(gè)丫鬟前來,十分倨傲地打量了眼柳湘盈。

    柳湘盈沒問兆夫人何時(shí)來,只將手中捧了半天的東西遞上,“里頭是大人和夫人要的香,盈娘因病拖了些時(shí)日,又不敢交次品予夫人,請夫人見諒?!?/br>
    她矮下身子,揚(yáng)聲足夠讓里頭的人聽到,“小人有罪,希望此香能解夫人一二郁氣,切莫傷身才是?!?/br>
    丫鬟聽了,起先沒動作,直到屋內(nèi)傳出聲音才側(cè)身讓柳湘盈進(jìn)來。

    柳湘盈聲音干啞,隔著面紗道:“夫人?!?/br>
    “怎的病得這般重?”兆夫人皺眉,聲音一厲,“都是死人嗎,讓盈姑娘站在外頭,連杯茶水都不給!”

    丫鬟訥訥不言,柳湘盈斂眉不語,直至兆夫人輕喝完,才開口道:“本就是小人的錯,夫人能原諒已是萬幸了?!?/br>
    兆夫人發(fā)了一通不大不小的活,心里的氣也散得差不多了。

    左右她也沒多氣,只不過她清楚柳湘盈的能力,連著三次的香才讓人滿意,還偏偏在這節(jié)骨眼兒病了。

    兆夫人不必估計(jì)底下人是真病還是假病,讓她不舒服了,真的假的都叫面前來看看,敲打一番。

    她散了氣,慵懶地靠著軟枕,“我明白,你是個(gè)好的,能這么晚來也是把事情都放心上了,我也不為難你,這東西你自己送過去好好解釋清楚?!?/br>
    柳湘盈指尖微動,很是不安:“小人生性膽小,實(shí)在害怕,怕說錯了什么平白惹了大人們的不痛快?!?/br>
    兆夫人沒在意,轉(zhuǎn)念便讓同意了,讓柳湘盈先在這兒候著,帶著一大幫丫鬟,浩浩蕩蕩往前廳去了。

    快走時(shí),兆夫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對柳湘盈道:“劉家的說你身子不好,我讓人拿些藥材,估計(jì)正備著,記著拿回去。”

    屋中,柳湘盈身子頓了下,緩緩回身,“謝夫人。”

    人聲散盡,柳湘盈還獨(dú)自站在原地,手心濡濕。

    柳湘盈起身離開,從通判府離開的路她很熟悉,熟悉到不需要開門,也能避開門口的仆從。

    她帶著面紗,腳步虛浮,任誰一眼就能看出她病的不輕。

    不敢耽擱,步履不停地在深深庭院中前行,直奔前院而去。

    前院急竹繁絲,分外熱鬧,柳湘盈取下面紗,尋了個(gè)兆夫人身邊的熟面孔,深吸兩口氣后急切地趕到對方身邊,道:“可是夫人身邊的?”

    丫鬟下意識點(diǎn)頭,“盈娘子?!?/br>
    柳湘盈松了口氣,認(rèn)識便更好了,她湊到丫鬟身側(cè)耳語幾句,眼瞧著丫鬟神情變幻,轉(zhuǎn)頭進(jìn)了屋內(nèi)。

    很快,兆夫人衣袂翩躚、端莊大方地走了出去,一把拉住柳湘盈,問道:“你說得可是真的?”

    柳湘盈點(diǎn)頭,“小人也是剛剛想起,此香若是加些許其他香料涂在女子肌理上,會使聞?wù)邇A心,神思意往,有沉醉共度之念?!?/br>
    她話說得含蓄,可兆夫人聽懂了。

    這哪是普通香料,用得好送一兩個(gè)可心人也是使得的,便是投其所好也能事半功倍。

    柳湘盈說完,垂著頭,靜靜等候兆夫人吩咐。

    很快,兆夫人喚人送柳湘盈出府,務(wù)必要快將需要的東西帶回來。

    兆夫人不敢耽擱,去里面盯著。柳湘盈跟著管事,步履匆匆,胸肺跑得發(fā)疼也不敢停半步。

    管事的將柳湘盈帶到一處偏僻小門,雜草叢生,鎖鏈冰冷。

    她微喘著:“勞煩您了,小人一定速去速回?!?/br>
    那人道:“外頭的車馬已經(jīng)備好,這樣腳程快些?!?/br>
    柳湘盈心頭一松:“多謝?!?/br>
    門外,車馬立在陰影中,極為隱蔽。

    柳湘盈坐進(jìn)馬車中,她扯下面紗,脖頸間出了一層薄汗水。

    車簾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只能聽到粼粼的馬車聲,讓人心安。緊繃一路身體終于在這一刻放松下來,只剩心頭仍在狂跳。

    柳湘盈沒有騙兆夫人,只要再加點(diǎn)東西,便能達(dá)到他的要求。

    馨香盈懷袖,路遠(yuǎn)莫致之。只是薊州路遠(yuǎn),何必苦行。

    柳湘盈撫上胸口,感受那顆心漸漸平穩(wěn),一如過去的兩年,安穩(wěn)平靜,隨她掌控。

    柳湘盈靠著車壁,垂眼望著偶爾被風(fēng)掀起的車簾,身體的疲憊上涌。

    她提聲問了句,還需要多久。

    馬夫回了一聲。

    柳湘盈聽見了,心下稍安,模模糊糊地應(yīng)了一聲,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