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小福包[穿書]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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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全慌得頭上汗都冒出來了:“啊,不是,就是那座山,山里有條大河,現(xiàn)在他們要在那里建堤……” “撒謊!” “撒謊!” 一輕一重兩聲低喝同時在耳邊響起,嚇得王全一個激靈,好懸沒嘴一張,把實話出溜下去。 殷春峰跟蘇芫兩人對視一眼,前者手松了松,示意蘇芫:“你先說?!?/br> 他的眼底有著好奇,蘇芫明顯是不知道小師叔祖近況的,那她是怎么看出來對方在撒謊的?若不是他很確信昨天小師叔祖還好好地躺在家里,只怕他都信了對方的話了。 蘇芫緊緊盯著王全,舉著手里的手串遞到他跟前:“你最開始說師父離開大山村不久就遇害,那么離師父遇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快五年,你為什么一直不來報信,偏要等到這時候?” 王全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蘇芫一頓,便繼續(xù)道:“好,就算你有事耽擱了,無法來報信。我們托秦廠長月月往你家里派人打探,就算每回都找你不到,你總該能聽到點消息,這么久,你為什么不來知會我們?” “而且,剛才,”蘇芫一字一句:“你說師父被野物攻擊致死,并且連個全尸都沒留。那么我問你,師父他殘留的尸骨到底是哪部分?你憑什么就認定那是他?!” 王全被蘇芫這一句接一句的逼問逼得大腦一片空白,拼命回想信里的內(nèi)容,可是那信很短,除了一句叫他去大山村給蘇芫報信說他師父已死尸骨無存外,就是一串手串以及一疊鈔票。 他急得滿頭冒汗,抓耳撓腮,身周幾人虎視眈眈,更顯得他心虛慌亂得如同一只被抓了現(xiàn)形的猢猻。 “我,那個,我,當(dāng)時就剩下半只手掌!”對,信上說殘存得越少越慘烈越好,這樣蘇芫他們就只顧得傷心不顧分析了。 哪知他這話一出,蘇芫的心“撲通”一聲就落了地,然后笑了:“你憑什么?憑什么就憑一只手串半個手掌就認定那是我?guī)煾??難道就沒有那么一種可能,這手串被我?guī)煾纲浻谒?,或者是意外掉落那里??/br> 王全還不知蘇芫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端倪,兀自嘴硬:“我當(dāng)時就在附近,聽到并且看到老先生被攻擊了!” “哦?”蘇芫笑容更盛,纖細的手死死抓著那串手串才勉強控制著自己沒揍下去:“既然你當(dāng)時就在場,又能準確辨認出那就是我?guī)煾?。那說明你當(dāng)時離得不遠,可是……為什么這般狂躁的野物竟然偏偏放過了你?獨獨攻擊我?guī)煾敢粋€?!并且,你身上一絲傷疤也無,這怎么可能?!” 說到這里,蘇芫眼神一寒,看向米衛(wèi)國:“衛(wèi)國,我懷疑我?guī)煾甘潜贿@個人害死的!否則為什么他一躲就是五年不見我們?現(xiàn)在回來,說不定就是缺錢所以想來撈一筆!” “我們現(xiàn)在就拉他去公社見官!” * “我們現(xiàn)在就拉他去公社見官!” 這擲地有聲的話音一落,王全就感覺自己的脖子一緊,立馬被米衛(wèi)國套上一根粗壯無比的繩索。 王全頓時嚇得心膽俱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叩拜:“嗷!不是!我是撒謊的!我沒有殺人!我,我也不知道老先生在哪里,就是收到一封信,信上說叫我來跟你們報信引你們?nèi)e的地方!我真沒殺人!沒殺人!” 王全哭得涕淚橫流,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實話全倒了出來,生怕說得慢了點,這個兇殘的女人就把他拉去公社定罪了。他現(xiàn)在可不敢去公社。 蘇芫說得沒錯,他整整五年沒有出現(xiàn),確實是有問題。 當(dāng)初他太窮,偷偷把大隊母牛下的小牛犢給殺了吃了,被人抓了現(xiàn)形。當(dāng)時公社要抓他判刑,他嚇得連夜出逃,這么多年一直流浪在外,連臉都不敢露。 這次若不是信里的人說事成之后還重重有賞,他也不會冒險回來這一趟。 哪知這一趟回來,不但錢沒撈著,還差點背上個殺人罪名。王全蜷在地上,哭得心膽俱碎。 得知一切都是一個騙局,蘇芫心神一松,一跤跌坐在地上,手里一直緊緊握著的手串也一松,咕嚕嚕滾了出去。 殷春峰彎腰拾起那串珠子,迎著光細細地瞧。 串子確實是小師叔祖手上的那串沒錯,他在家時日日幫小師叔祖擦身,見過這手串無數(shù)回了,連上面哪顆珠子有道劃痕,哪顆珠子包漿特別亮都清清楚楚。 他心里生出一絲疑惑:為什么這手串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然后轉(zhuǎn)眼,他就看到脫力坐倒在地的蘇芫,心里頓時升起一絲佩服。他是因為自己清楚知道小師叔祖在自己家,沒可能獨自一人出現(xiàn)在大山里而知道對方撒謊。 但是蘇芫,在全系著小師叔祖安危,又不知對方近況的情況下。還能保持敏銳的思考,這就十分難得了。 殷春峰的眼里帶了絲他自己都沒發(fā)覺的欽佩與欣賞。 米衛(wèi)國看著他這樣子,臉上表情突然變得警惕,起身一擋隔住他的視線:“你到底是誰?怎么會知道老先生的事情?還有,你不許那樣看芫芫啊,她是我的妻子!” 殷春峰頓時回神,看著米衛(wèi)國的表情感覺有些好笑,“如果你們是想找?guī)煾?,我想我大概知道他的一點消息?!?/br> 米衛(wèi)國虛眼看他:“你休想再騙我們!你要敢也來騙我們,信不信我一叉子把你叉出去!” 何平蹲在面前,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完全搞不明白這王全怎么就成了一個騙子了? 這會兒再一聽米衛(wèi)國的話,頓時緊張得說話直打突突:“呃,我,我可不是他同伙,我,我就是聽我姐夫說,說找到他,叫我?guī)麃碚?,找你們!?/br> 何平是真怕米衛(wèi)國。 當(dāng)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山里,當(dāng)時他們一行人被一頭野豬追得無處可逃。結(jié)果這米衛(wèi)國上來大喝一聲,一拳就把那野豬給干翻在地! 自那以后,他不知做了多少回噩夢自己被米衛(wèi)國一拳干去天邊,“咻”地消失不見。 米衛(wèi)國被何平一打岔,原本緊繃的情緒倒是緩解一絲,然后看著蘇芫:“芫芫,這殷春峰說他知道師父消息,信嗎?” 他太生氣,以至于連面上的尊稱都不愿保持了,直接連名帶姓地喊了出來。 蘇芫怔了會兒,盯著旁邊哭得直打嗝的王全:“捆起來,然后我們都進去說?!?/br> 村里人多嘴雜的,不過這么會兒功夫,周圍就聚了不少看熱鬧的鄉(xiāng)親。還有很多情況,她都想再仔細問一問。 不知為什么,她總覺得整個事情不那么簡單。 比方說,為什么這王全會收到那么一封信?據(jù)他說,他不是一直在外流浪么?那又是誰能這么神通廣大,隨時掌控他的行程呢? 再比方說,為什么偏偏是這時候來報信。 而王全話里話外的意思,總讓她感覺對方似乎是有意要引開她。引開之后呢?又要做什么?會不會對她對她這個家不利? 還有很多問題纏繞著蘇芫,讓她心里慌慌的,完全抓不到頭緒,因此便想再細細盤問一番再說。 哪知一進院子,殷春峰比她還著急,直接拿著這串珠子懟到王全臉前:“這珠子你是啥時候收到的?!” “還有你說的那封信,寄信人是誰?信原件呢?給我拿來我看看!” 原本正要問王全這些問題的蘇芫張張嘴:突然失語.jpg 然后掃一眼殷春峰,腦子里莫名閃過一句:“還挺默契的?!?/br> 米衛(wèi)國注意到蘇芫的目光,心里頓時一緊,然后不露聲色地將身子往兩人中間站了站:芫芫似乎竟然還挺欣賞這人的,這還了得?! 米衛(wèi)國忍不住握緊了手里的叉子,差點沒當(dāng)場暴走。 這里米衛(wèi)國兀自打翻醋壇,那邊的王全已經(jīng)慌手慌腳嗚嗚連聲示意信在自己衣兜里。 殷春峰上前一步抽出信展開看了起來。 信不長,約莫大半張紙的樣子。上面寫的大意概括出來,跟王全說的沒什么差別。 總結(jié)起來就兩點:一、他小師叔祖死了,死無全尸,越慘烈越好;二、要帶著蘇芫他們?nèi)ツ莻€所謂的“埋骨地”收尸遷墳,地點對方?jīng)]定,只提了個要求:走得越快越遠越好。 雖然這信沒有落款,字跡也跟他認識的所有人都不熟,但是殷春峰還是一下就想到了林琳。 沒想到這女騙子為了騙小師叔祖的遺產(chǎn)竟然這么狠毒!竟然詛咒小師叔祖死無全尸,還馬上要被水沖! 艸! 殷春峰怒火上頭,將信一扔,沖著王全就是一陣暴捶!別看他現(xiàn)在一派嚴肅古板的模樣,其實性子十分火爆,只是近幾年才稍微收斂了些。 這一下發(fā)怒,就連米衛(wèi)國都沒拉住,轉(zhuǎn)眼間王全就被他揍得哭爹喊娘,鼻青臉腫,跟開了醬油鋪一樣。 帶人來的何平直接嚇得大叫一聲,縮在院門瑟瑟發(fā)抖,一動不敢動,生怕不不小心他就被當(dāng)作同伙給“處理”了。 趁著殷春峰揍人的功夫,蘇芫也把信看完了??赐旮蟠悍逡粯?,她腦子里第一反應(yīng)的就是林琳。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林琳要把她引走。 不對,這人說他叫殷春峰?! 蘇芫心里一動,看向還在一拳拳揍人的殷春峰。這會兒的他哪還有初見時的斯文嚴肅?整一個黑.澀會大佬一般,中山裝不利于行動,早被他解了扔在一旁。里面襯衣袖子高高挽起,胳膊上肌rou賁起,一拳一拳,拳拳到rou。 王全就跟個無力反抗的小雞崽兒一樣,被揍得哭爹喊娘,涕淚不止。 殷春峰揍還邊罵:“艸!哪里來的野騙子!竟敢詛咒我小師叔祖!爺爺我今兒不揍死你我就不姓殷!” 姓殷?! 蘇芫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請問殷山海老師傅跟您是什么關(guān)系?” 殷春峰一頓,將手里已然癱軟如面條的王全隨手往地上一擲,跟扔一塊破抹布一般:“正是家父?!?/br> 夫妻倆一聽,頓時面面相覷,尤其米衛(wèi)國,臉上更是露出一股不可置信的神色——這怎么想什么來什么呢?他剛想著要怎么找到殷山海給人送櫻桃醬過去打臉,人兒子就來了。 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別又是一個騙子吧? 想到這里,米衛(wèi)國心里頓時一凜。 偏這時殷春峰掏出個帕子擦一把汗,道:“對了,蘇妹,呃,不,蘇師……” 他沉吟一下,最終還是將那聲“師叔”咽了下去:“我有件事情想請您跟我去省城一趟,越快越好?!?/br> 米衛(wèi)國一聽頓時炸了,一個跨步就攔在兩人中間,眼睛瞪得像銅鈴:“你說你是殷老師傅兒子你就是?別不是又想來騙人的吧!” 當(dāng)他是空氣么? 是個人就想帶他老婆走?! 還個個都是一副越快越好,晚了就不行的架勢!??! 殷春峰一急,張嘴就道:“我知道你師父的消息!” 米衛(wèi)國:“騙子!??!” 蘇芫狐疑:“真的?” 見兩人不信,殷春峰也不知道怎么解釋才好,他小師叔祖身份敏感,留下的東西更是好些都見不得光,但卻是人人眼紅的一筆巨額財產(chǎn)。 他左右瞄了瞄,本想示意何平張三兒還有米衛(wèi)國出去,他好單獨跟蘇芫談。 哪知他這番作派正好坐實了米衛(wèi)國認為他是騙子的看法。 米衛(wèi)國將手里的叉子一舉,面露威脅:“今天是騙子扎窩了嗎?” 殷春峰無奈:“……” 最后只得沖著蘇芫道:“你師父可是喜歡食中拇三指捏刀?且慣用左手,無論做什么都十分愛潔,一頓飯大半的時間都在洗手洗鍋子?” 聞言,蘇芫心里一動。 跟米衛(wèi)國認定殷春峰是騙子不一樣,蘇芫其實是相信對方身份的,只是她還是有點疑惑為什么林琳一心引她走。而這一切,跟她師父教她的菜譜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此時聽到殷春峰說著師父各種生活習(xí)慣小細節(jié),又想到之前對方揍王全的時候一直口稱小師叔祖。 她心里漸漸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想:莫不是她師父就是對方的小師叔祖?而且會不會師父身體出問題了?所以林琳才急著冒名頂替她,是想借著此攀上殷山海這個高枝? 再聯(lián)系對方一直收購上等山貨的行為,蘇芫頓時覺得自己的猜測十有八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