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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開開關,悠揚的樂曲就開始播放,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夢中的婚禮》。 “我很喜歡?!痹普颜嬲\地說:“哥哥送晚了也沒關系,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時候,如果可以,以后就在今天過吧?!?/br> 她不希望自己過的第一個生日里沒有褚瀾川,就仿佛某種命中的契約,牽扯吸引,所以他也毫不猶豫地應下。 褚瀾川回到自己的住所后單獨聯(lián)系了認識的心理醫(yī)生。 蘇海韻曾經(jīng)是他母親的心理醫(yī)生,她歲數(shù)不大,三十歲出頭,卻是A大心理學教授的得意弟子。 不過,自從他母親病逝后,蘇海韻從不輕易看診。 “瀾川,舍得給我打電話了?”蘇海韻瞇起眼,點了根女士香煙。 “海韻姐說笑了?!?/br> 褚瀾川把云昭的基本情況做了個介紹,蘇海韻全程安靜地聽著,時不時傳來筆端在紙上的劃痕聲。 “童年的環(huán)境以及突變的家庭狀況,可能讓她采取了應激的被害妄想癥?!碧K海韻從薄唇中吐露著冰冷的名詞,接著話鋒一轉:“不過她要是信任你,問題可能不大。說明她只是會在某種情況下引誘出痛苦的情緒,稍加抑制就可以了?!?/br> 蘇海韻搖了下頭:“沒想到你還會來找我咨詢,看來這個小姑娘對你而言很重要?!?/br> 當年,褚恒在緝毒行動中的犧牲給了褚瀾川母親很大的打擊。 為此,于薔聯(lián)系了蘇海韻,希望她能幫助一家人渡過難關。 但是好景不長,褚瀾川放學回家時,面對的只有開煤氣自殺的母親的遺體。 如果沒有伯母的救濟,曾經(jīng)的屠龍少年會不會變成惡龍也尚未可知。 這些年,蘇海韻遠走他鄉(xiāng),內(nèi)心也飽受愧疚感折磨。 “海韻姐,不怪你?!瘪覟懘ㄍ纯嗟亻]起雙眼,想要驅散腦海里那天的景象。 雙方寂靜無言,還是蘇海韻率先裝作瀟灑的姿態(tài),跟他說了聲再見。 很快,這學期結束,云昭迎來了暑假前的期末考試。 復習周里面,她有條不紊地做著復習。 于薔特意給她做了滋補的十全大補湯,不過味道實在難以下咽,她每次喝一口就會再偷偷吐掉,怕耽誤了伯母的好意。 而褚瀾川也正式由見習警察轉變?yōu)樵诰庂Y格。 卓停嚷嚷著要他請一次客,褚瀾川就把局里的兄弟們邀去了江城有名的一家粵菜館。 這家店算是老店,褚恒生前經(jīng)常光顧這里的生意。 店內(nèi)全是木制桌椅,屏風上畫著各色仕女圖,穿過回廊,才來到用餐的包廂。 全是男人的聚餐,桌上的話題就有些著不了邊際。 卓停喝的醉醺醺的,打了個酒嗝:“瀾川,你、你什么時候找女朋友???” “我不急,才二十一?!瘪覟懘ń忾_了襯衫頂端的兩顆紐扣,他酒量不錯,和卓停喝的同等的分量也不見絲毫酒精反應。 “哦......你meimei今天13,我等她長大,當你妹夫總成吧?”卓停說著又給兩人酌了一杯,看樣子是要結什么親家。 滿桌人又笑:“卓停你怎么凈想著占別人便宜啊?” 褚瀾川卻笑不出來。 他神智仍然清醒,捏著卓停握住酒杯的手腕,力道稍大,卓停就開始叫痛,整杯酒全灑在了桌布上,其他人都傻眼了。 何巍然感知出了氣場不對,趕忙圓場打哈哈:“卓停你這樣的,誰放心把meimei交給你啊。” 褚瀾川把剩下的酒倒入杯中一飲而盡,在接下來的局中再無他話,只是沉默地看著包廂外霓虹閃爍的江灘夜景。 下意識的占有欲讓褚瀾川心驚。 酒精催生出更瘋狂的念頭,如果說只有一個人能等女孩長大,那個人除了他絕不能是別人。 慶祝褚瀾川正式加入江城公安的局結束,何巍然他們幾個還想來幾場小賭怡情,可褚瀾川顯然興致不高,他重新規(guī)整地扣好紐扣,付了賬叫車回家。 司機問他去那兒,他下意識脫口而出的是伯母家的地址。 于薔今晚不在,家中只有云昭臥室的燈是亮著的。 少女伏案在唰唰寫著數(shù)學壓軸題專項,一到思考的環(huán)節(jié),她對外界環(huán)境的敏銳度就會降低一大截。 于是褚瀾川自顧自拿起警服開始試尺碼大小,發(fā)了一天了,他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一試。 襯衫紐扣從上到下一一解開,男人形狀姣好的腹肌和背肌顯露無疑,當屬穿衣有rou脫衣顯瘦的不二類型。 當他把手按在皮帶扣上時,身后傳來稚嫩的聲音:“哥哥。” 手上動作頓住。 盡管酒精麻痹了大腦,褚瀾川還是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他轉過身把警服短袖穿上,重新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 事后他還有些后悔,不應該在客廳這么莽撞的。 不過云昭很顯然會錯了他的意,口吻委屈巴巴的:“哥哥,我沒有偷看。” 第14章 焰火熱吻 14 他將警服排扣扣好,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此刻低眉順氣的女孩。 今晚局上喝的酒后勁兒很大,醉意讓人昏沉,卻不斷放大感官感受。 比如剛才他剛才盯著云昭講話時,那抹瀲滟的唇色直擊心臟。 男人本就身材比例極好,藏藍色的警服熨帖,勾勒出寬肩窄腰的身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