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覬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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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兩日,從紫宸殿那里出來,姚安搖著扇子去尋人。尋了一下,果然尋到了緋云殿的侍女。 他招招手,那侍女走過來,福了福身子,道,“殿下叫奴婢在這候著。小公子可是已經(jīng)將畫修繕好了?” 姚安搖著扇子,桃花眼一挑,“唔,差不多了。你叫你們殿下過來與我見面?!?/br> 侍女覺得姚安這話模棱兩可的,若是修繕好了,也該帶來??扇羰菦]好,怎么又要見面? 但這事是云容極為上心的事情,也不敢怠慢,當(dāng)下就跑去緋云殿告訴云容去了。 云容聽了侍女的話,也有些困惑。 但還是去了,按照原先約定的地方碰面。 姚安果真是手上空空如也。 云容問道,“可是過程中遇到了什么困難?” 姚安道,“不過是有些顏料需要準(zhǔn)備,我已經(jīng)叫人去備了。明日便可開始,頂多不過三日就好了?!?/br> 云容看他眉宇間自信滿滿,只心生一個詞來,那便是天之驕子。出身好,樣貌好,便是天賦也有的,真是受了上天眷顧的。 云容隨即道,“那姚公子今日找我來所為何事?” 姚安停了搖扇子,道,“城內(nèi)這幾日來了幾個梨園班子,我想帶你去聽?wèi)颉3钭龃?,精彩的很?!?/br> 云容看了看他。 姚安滿懷期待,問道,“你不愿意?” 云容道,“姚公子的日子自在的很。便是吟詩作對,聽聽小曲,看看戲,沒事又往宮里跑一跑。遇到長相不錯的女郎,便說上幾句話。反正也不必負(fù)什么責(zé)任的?!?/br> 姚安想著她又想起熏兒的事情了,便道,“那是不能全怪我啊,我真的是喝醉了,她扶我一把罷了。” 云容卻道,“這事本就沒什么對錯。你喝醉了,她愿意扶,有什么錯?我只是覺得,姚公子這自在的日子很好,但不是所有人都過得像你一般自在。想要過上你這樣的日子,別人得花多少的精力時間?姚公子似乎把世間的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其實(shí)這世上更多的是熏兒這樣子的人,是這個命,卻不認(rèn)。撞破了頭,知道疼了,才知道不該屬于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求不來?!?/br> 姚安本只是好心請云容去聽?wèi)虻模瑳]想到被她說了一通大道理。這些話從沒有人對她說過,姚安并不覺得反感,大約因?yàn)槭撬f的。 姚安愣了一會兒,笑著對云容道,“殿下可是在關(guān)心我?” 云容,“……” 姚安又道,“你要是不喜歡聽?wèi)?,過些日子,我?guī)闳ビ紊酵嫠R膊蝗ミh(yuǎn)的地方,怕你累著。就離永安城不遠(yuǎn),就有個懷恩寺,那里風(fēng)景很好的。山清水秀,你一定喜歡?!?/br> 云容覺得姚安大約是聽不懂人話。 她迆然福了身子,便領(lǐng)著侍女們走了。 姚安在后面喊道,“殿下,到底去不去?。磕阋侨?,我可就開始準(zhǔn)備起來了?!?/br> 侍女們?nèi)滩蛔』仡^看了一眼姚安,噗嗤笑出聲,對云容道,“這姚公子挺有趣的,人又溫柔,待殿下低眉順眼的,奴婢覺得他是喜歡上殿下了?!?/br> 云容一駐足,看向她。侍女忙嚇得垂了首。 她看向侍女身后,那青年郎君還在回廊之下,似是也看著這邊。 她收回視線,繼續(xù)向前,口中道,“他一天都能喜歡上好幾個女郎,被他喜歡上又是什么幸事?這些話莫要再說。還有,若是他再找你,手中沒有捧著畫卷,便不必來稟告我,自己將他打發(fā)了?!?/br> 侍女囁嚅應(yīng)了,“喏?!?/br> —— “奴才方才瞧著姚公子與緋云殿的侍女在說話呢。”紫宸殿后殿內(nèi),劉富添茶時,無意說了一句。 云宋抬頭問道,“你沒看錯?” 云宋想以云容的性子是不會主動與姚安有什么來往的。難道又是姚安在招惹那些小侍女? 云宋便有些氣,只覺得姚安怎么偏偏盯著緋云殿那里的侍女不放過。當(dāng)下對劉富道,“你去尋了安安,待他出宮時將他攔了,就說朕要見他?!?/br> “喏?!?/br> 劉富領(lǐng)命去了。再回來時,云宋已經(jīng)在小憩了。 劉富猶豫著看了看姚安,也不知該不該叫醒云宋。 姚安便壓低了聲音道,“既然皇上睡了,那我就先走了。我這幾日還會進(jìn)宮來的。” 云宋睡得不沉,姚安這些聲響便叫她醒了。 她的聲音從床榻上傳來,“朕起了,你等朕片刻。” 姚安撇嘴,又對劉富道,“勞煩給我弄杯茶來。” 劉富躬身退下了。 云宋掀開簾子走出來,在榻上坐下。 姚安在椅子上坐下,問道,“不久前才見過,皇上又找我,有事?” 云宋道,“你方才見誰了?” 姚安沒將他與云容之間的事情告訴云宋,也不打算告訴云宋,便面色不改的扯謊,“沒見誰?。勘闶窃趯m里閑逛了一圈,打算出宮呢,被劉富給攔住了?!?/br> 云宋直接說道,“還要騙我?你那副浪蕩樣子,臉上開滿桃花了。” 姚安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問道,“有嗎?” 云宋見他不承認(rèn),也不管,只道,“你沒事找些侍女搭訕,這也不是什么喪盡天良之事。只是上次熏兒的事情你得引以為戒了。還有就是,你不要再盯著皇姐那邊的人。” 姚安忙否認(rèn)道,“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宋宋,我是那種人么?” 云宋撇嘴,一副你是哪種人,你自己心里沒點(diǎn)數(shù)的樣子。 姚安縮了縮脖子,道,“我向你保證,我沒有覬覦長公主殿下身邊的人。” 云宋剛放下心來,便又覺得不對勁,立刻問道,“這么說,你是在覬覦我的皇姐?” 姚安卻起身要逃了,只擺手道,“我什么都沒說,都是宋宋你瞎猜的。” 云宋要追,見他已經(jīng)出了后殿,只得作罷。 若是姚安看上的是云容,便更讓她擔(dān)心了。 傍晚時分,劉富端了牌子過來。 云宋瞧了一眼,便知道其中意味。劉富尚做不得這個主,只能是翊坤宮的意思。 上次的事情,云宋險些犯了錯。秦雉語重心長的說了她一番,她也知道自己是任性了些,做錯了事。是以這段日子,便也乖巧些。諸多事,便聽著秦雉的意思。 她看著那些牌子,隨即翻開了一張。 是南薰殿碧塵。 她心情復(fù)雜的將牌子擱下,只擺擺手,沒說話。 劉富躬身退后兩步,然后轉(zhuǎn)身退了下去,命人去南薰殿知會一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