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書迷正在閱讀:你什么眼光、三國:曹賊,放開那個女人!、九千歲懷了皇上的崽兒、農(nóng)家娘子美又嬌、不一樣的世界走向(快穿)、異界破命、傅爺夫人,超兇殘!、心動藏不?。ㄐ@H SC 1V1)、狗同桌A裝O咬了我、我和前男友天天上熱搜
后面徐開慈的外公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外孫哪里只是簡單地感興趣,他是真的喜歡。 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沒辦法教徐開慈了,外公幫徐開慈重新買了一把二胡,帶他找了一個專業(yè)的老師送他專門學(xué)習(xí)。 大概是他本來就是吃這碗飯的,四年級都還沒有上完,徐開慈就已經(jīng)把音樂等級考試考完。只是他壓根就沒有把這個當(dāng)成是興趣,一直都覺得二胡這門樂器,是他要一輩子追隨的,甚至幻想過要以二胡為自己的職業(yè)。 在梅靜把徐開慈接回家的時候,徐開慈已經(jīng)學(xué)了快一年的一對一課。 他興致沖沖地把自己在市里拿的獎狀給徐春曄看,期待著這位陌生又熟悉的父親給予他肯定,給予他褒獎。 可徐春曄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不錯,隨后就把獎狀和獎杯擱在了桌子上,不再提關(guān)于二胡的只言片語。 終歸那會還是孩子,對執(zhí)念要得到的東西總是會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枺骸鞍职?,你不表揚我嗎?我全市第一呀,同一個老師手底下的同學(xué)都很羨慕我呢!” 徐春曄轉(zhuǎn)過身來,對他說:“一個二胡比賽罷了,沒什么值得開心的,你也要到好好學(xué)習(xí)了,這些沒用的事情沒必要那么上心。你可是我徐春曄的兒子,以后怎么可能僅僅只是拉二胡?” 徐開慈突然覺得好像沒什么話說了,一句想說的都沒有。他今年十三歲,在這之前,沒有人知道他是國民女神和大導(dǎo)演的兒子。 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他這張遠超同齡人樣貌的臉,還有就是他一日也不敢懈怠的二胡。 現(xiàn)在屬于星二代的光環(huán)還沒享受到,枷鎖倒是提前套上來了。 從那會開始,徐開慈好像就沒有寄希望從父親那里,得到過什么支持和鼓勵。 既然他喜歡和熱愛的事情和父親期許的并不一樣,那就沒必要再去爭取什么東西。 還好徐春曄依舊很忙,家里只有還算寬仁的梅靜在,就算他連著練好幾個小時的琴也不會怎么。 高中的時候,父親希望徐開慈學(xué)編導(dǎo),又或者是表演,反正家里給他鋪墊的資源已經(jīng)夠多,進了這個圈子也只會讓他更好,省去了很多摸爬滾打的麻煩,是別人羨慕不來的福氣。 那是隔了那么多年后徐開慈第一次和父親單獨在書房談話,談以后徐開慈到底要做什么。 不同于小的那會,現(xiàn)在的徐開慈已經(jīng)完全長開,即使是穿著寬大的校服,也擋不住他的俊美。 徐春曄越看越覺得他就是吃這碗飯的,激動地和他說了一堆,甚至已經(jīng)開始暢想,要是徐開慈聽話,只要進了大學(xué),就可以把好劇本攤開了給徐開慈隨便選。 可徐開慈已經(jīng)十七歲了,這十七年來,這個叫父親的人,極少問過他的生活,更少關(guān)心過他心里到底想要什么。 他只會在徐開慈太鬧騰,在學(xué)校闖了點芝麻大的禍事時,指著徐開慈的頭罵道:“你遲早要后悔!” 徐開慈當(dāng)然沒聽他的,過了一個星期,徐開慈就背著他的二胡拿著他的行李獨自一個人飛往北京。 后面一直到藝考合格證下來,他才通知的家里,他拿到了幾所音樂學(xué)院的合格證。如果沒有什么意外,九月份開學(xué),他就應(yīng)該是在音樂學(xué)院的民樂系里上課了。 那是徐春曄第一次打了徐開慈,重重一巴掌扇到他臉上,五個手指頭印立馬浮現(xiàn)出來。打的徐開慈火辣辣的疼,疼得生眼淚都掉下來了。 那會徐春曄也說了他遲早要后悔,可徐開慈還覺得挺高興的,根本沒有半點后悔的意思。和家里談崩后,他扭頭就騎著自行車出門了。 上高中的時候他外婆送了他一輛非常酷的越野自行車,速度快,性能好,最重要的是騎在上面非常拉風(fēng)。 他找了一個空曠的下坡路,在上坡的時候用盡全身的力氣沖刺,然后直挺挺地沖了下去。在放聲大叫里體會速度和風(fēng)帶給他的刺激和熱血,把所有對他的不認可都丟在這風(fēng)里。 高中快畢業(yè)的時候,徐開慈談了他第一個男朋友,也是要準備和他一起去上音的一個小男孩。 按照他今天的審美,其實那個男孩子沒什么特別的,但當(dāng)時他的一雙狗狗眼,看起來純真又動人,實在讓徐開慈難以拒絕。 好長一段時間他是真的很喜歡那個男孩子,連同現(xiàn)在不隨便說出口的“永遠”、“以后”這樣戀人間對未來美好期許的詞匯都在那個男孩子耳邊說了無數(shù)次。 畢業(yè)典禮那天,學(xué)校里有個儀式是可以對任何人說自己心里最想說的話,可以是老師,也可以是學(xué)生。目的無非就是感恩老師,祝福同學(xué)。 徐開慈一直沒動靜直到老師走了以后,他直直從最后一排,走到了那個小男孩前面,一把抱起那個小男孩,一臉明媚動人地和那個小男孩說:“志愿表上,填上音,我和你一塊上同一個大學(xué)?!?/br> 盡管后面他們分手了,但當(dāng)時的感情是真的,對音樂的執(zhí)著,和對那個小男孩的喜歡都是真的。 他從來沒有過后悔,從他的專業(yè),到他的穿著打扮、做事風(fēng)格再到后面和家里坦白性取向。 他都沒有后悔過。 包括后面和程航一在一起,被父親知道后不由分說拉回家差點打斷了根棍子,他都沒有低過頭。 打完了哼著站起來,跌跌撞撞地走出家門,他都沒有后悔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