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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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糖轉過頭來,應了兩聲,又問他:你故意這么訓的布??? 布丁是這條邊牧的名字,當年還是他和徐涼云笑笑鬧鬧打了半天架才起的。 徐涼云本來想叫它大黃,陳述厭被土得不行,說能不能時髦一點,邊牧也不是黃的。 徐涼云想了想,很認真地說那叫big yellow,實在不行就看顏色叫它BLAD WHITE,聽起來有沒有很酷。 陳述厭被他搞得無語,又忍不住想笑,倆人就在沙發(fā)上因為這個事兒笑著吵了起來,你推我搡了半天陳述厭當然是推不過他的,所以最后就成了徐涼云把他按著手腕壓在沙發(fā)上。 后來徐涼云從了他,就叫布丁了。 這都是以前的事了。 陳述厭面無表情地想著往事,心里起了點漣漪,但這點小動靜算不上什么水花。 他只點了點頭,對鐘糖涼涼說:總要留個沙包揍,我看著也解氣。 鐘糖臉上的表情更加一言難盡起來。 陳述厭看得有點想笑五年過去,不用徐涼云自己,只要是跟他有關系的人在這種事兒上擺出點這種表情,陳述厭心里都有種出了一口惡氣的,很奇怪的大仇得報的感覺。 但他又有些說不上來的悵然若失,心里總有個聲音蔫蔫納悶著問,怎么就這樣了呢。 但這聲音不重不輕,可以忽略不計。 陳述厭直接選擇忽略不計,問:所以,到底是出什么事兒了?這么大張旗鼓,我好像沒犯什么事。 啊,坐下說。鐘糖笑了笑,道,怎么說呢是個大事。 陳述厭簡單嗯了一聲。 家里來了人,陳述厭也不好端著一雙傷痕累累觸目驚心的手走來走去。沒辦法,他只好轉身去默默換了副純棉的方便活動的手套,然后領著換了拖鞋的鐘糖,走到了客廳,坐了下來。 鐘糖是拿了個公文包進來的。他坐到茶幾前,伸手打開了包,拿出來了一根筆。 陳述厭畢竟跟了徐涼云好幾年,這些個做派和流程都一清二楚。他只掃了一眼,就知道那是根錄音筆。 鐘糖伸手搗鼓了一下錄音筆,又轉頭笑著對他說:見諒哈,問話要錄音。 陳述厭點了點頭,沒多大意見。 錄音筆開關啟動,然后被鐘糖擱到了一邊。 他又從包里拿出了個文件袋,問:三天前的下午,你人在哪兒,干了什么? 這是個很那個的開頭。 一被問這個問題,陳述厭就知道自己是真的攤上事兒了這個事兒不是殺人放火,就是盜竊打劫。 陳述厭回想了一下之后,說:在公園寫生,那邊有監(jiān)控,你可以去試著調(diào)一下看看。 大冷天的去寫生嗎? 寫生順帶遛狗。陳述厭淡然回答,布丁是邊境牧羊犬,不定時撒個歡可能會拆家,每周末都得帶著去公園,撒開讓它跑一會兒。反正每次去我也是閑著看它,干脆就帶了畫板去做寫生練習犯法了嗎? 當然沒有,只是問問。 鐘糖笑著應了一句,又問:是哪個公園? 云海公園,在湖邊的大空草地,允許放狗的那邊。 鐘糖點了點頭,應了聲好的。然后,他拆開了文件袋,點了幾下里面的紙以后,就從里面捏出來了一張照片,擺到了陳述厭跟前。 認識這個姑娘嗎? 鐘糖問他。 陳述厭正靠在沙發(fā)上,聞言,就坐起身來,伸長脖子去看了一眼。 照片上的女人正朝著鏡頭輕輕笑著。她五官標致長得清秀,眉如柳目如水,笑容自然,唇紅齒白的很是好看。 認識。陳述厭說,是方韻吧? 是的。鐘糖說,你跟她很熟嗎?經(jīng)常聯(lián)系? 不經(jīng)常,普通朋友而已,點贊之交。 怎么認識的? 她托我去給她畫油畫。陳述厭說,她原來是個芭蕾舞演員,前兩年的時候結了婚,為了老公和孩子決定不做演員了,就把一張演出照給了我,讓我?guī)退嬒聛恚阕髁裟睢?/br> 鐘糖點了點頭:是線上聯(lián)系的嗎?你們線下有見過面嗎? 見過。我習慣先去和金主面對面聊一聊,了解一下他們想要什么樣的感覺。不然畫的時候容易迷茫還卡殼,畫得不對了大家也都很鬧心,到最后收場都不好收。 在哪里見的? 第一面嗎?在大劇院。陳述厭說,她請我去看她們舞團的表演,那是她最后一場演出你要看她給我的演出照嗎,讓我拿來畫的那張,現(xiàn)在還在我房間里。 一會兒請務必交給我。 鐘糖說著說著就朝他笑了一下,又轉身說了句稍等一會兒。隨后,他從包里拿出了張紙和筆來,在紙上面寫寫畫畫了一會兒,不知道是在記錄什么。 片刻后,他才終于抬了抬筆,又抬起頭,問道:后來還見過面嗎? 見過,創(chuàng)作中途她常來看。陳述厭說,后來畫成了,她很滿意,還請我吃過一頓飯。 她常來看?鐘糖瞇了瞇眼,道,她來過你家? 陳述厭點了點頭:來過。 幾次? 好幾次,我不記得,我沒有數(shù)別人來過我家?guī)状蔚呐d趣。 她有拉著你拍過照嗎? 有。 什么時候? 把畫交給她的那天她拉著我,我們兩個人拍了張照。 陳述厭越回答,越是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妙。話說到此處,他就有些許按捺不住了,問:怎么問這些,方韻出事了嗎? 鐘糖低頭在紙上寫了兩行字,點了點頭,也不瞞他,更不委婉,很直接地說:昨晚上十一點多有人報警,方韻死在冬同路那邊的那個老工廠里了。 陳述厭愣住了。 倒不是懷疑你是犯人。鐘糖說,只是那個犯人把你的照片留在現(xiàn)場,說下一個就是你,那張照片就是方韻跟你。 第4章 三話 我以后可能就沒有今天這么年輕啦 鐘糖這話一出,陳述厭才總算理解了今天這魔幻的一切。 原來他又成了某個黑手的目標。 短暫的訝異過后,陳述厭就低了低眸,似乎對此沒什么感想,甚至又一次靠回了沙發(fā)上。 他沒吭聲,但鐘糖是心理顧問,就算人不說話,他也能靠表情讀懂一些。 鐘糖盯著他打量了一會兒,眼鏡后面的一雙眼睛犀利得像是能刺穿人。 他說:你好像不怎么害怕。 陳述厭道:畢竟有經(jīng)驗。 鐘糖意料之中地苦笑一聲,又說:那對于同時記恨你和方韻的人,你有沒有什么人選? 陳述厭默了一下,想了片刻,說:沒。 你知不知道同時認識你們兩個的人有幾個? 我知道的七八個吧。陳述厭說,大家住在一座城市里,搞藝術的不多不少,肯定會有都認識的。 鐘糖點了點頭,又把紙折了一下,把自己剛剛記錄的筆記折到了背面不給他看,然后才把紙筆交了過去,說:人名寫一下。 陳述厭就乖乖把人名寫上了。 鐘糖把紙收回來一看,見是七個人名。這七個人里面,有一大半也都查了出來,都在方韻的交際圈里。 剩下的應該是不常往來的,但是兩個人都認識的人。 鐘糖點了點頭,又咂了下嘴,說:那行,今天就先這樣能麻煩你把那張方韻給你的演出照拿給我嗎?可能那張照片里有什么,我們需要查一下。 陳述厭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說:那我去拿。 鐘糖點了點頭,又按了下手邊的錄音筆,停止了開關。 陳述厭離開去拿了。他一離開,鐘糖就低了低頭,看向手里的錄音筆,輕輕皺了皺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照片在陳述厭的臥室里。他走進去,拉開抽屜,在里面翻了一會兒,翻到了當年方韻給他的相片。 陳述厭拿了出來,交給了鐘糖。 鐘糖接過照片,看了一眼。 這張照片和他一個多小時前在死者家客廳里看到的那張掛著的畫一樣。穿著潔白舞裙的方韻在舞臺中央張開雙臂,向后展開,仰頭看向上方,上半身都微微向后折去,像一只即將飛向天空的白鶴。 鐘糖看過一眼之后,就把照片放進了文件袋,然后把東西全部都收回包里,站起了身來,說:行,那我就先走了。這邊會派人隨時隨地保護你,也會有人監(jiān)視你家門口,你理解一下。 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事,陳述厭倒沒多抵觸,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沒問題。 好。那你如果要出門,就和門口的警察協(xié)商一下,會有人陪同你一起。 陳述厭點點頭。 等過兩天我可能會給你打電話,讓你來局里做個筆錄,你到時候記得接電話。 好的。 行,那我走啦,你小心點。 鐘糖一邊說著,一邊夾著包走向門口。 就在此時,一直趴在那個面目全非地牛油果旁邊安安靜靜的布丁突然站了起來,嗒嗒走了過去,背著耳朵可憐兮兮地望著鐘糖,嗚嗚嚶嚶了一聲。 鐘糖: 陳述厭看了它一眼。 布丁走上了前,蹭了下鐘糖的褲腿,又抬起頭,滿眼委屈巴巴,很是可憐兮兮地又朝他嚶嚶了一聲,像是在問他什么。 陳述厭不拿腦子想都知道它想問什么,很頭疼地嘆了口氣,語氣不是很好地叫了它一聲:布丁。 布丁一哆嗦,回頭看了眼陳述厭。 回頭看是看了,但看得很不服,陳述厭分明看到這狗崽子眼里一股你說了我也不改的犟勁兒。 他有點火大,低聲道:回你窩里去。 布丁搖了搖尾巴,不走。 回去。陳述厭說,徐涼云不回來。 布丁更用力地搖了搖尾巴,不聽他的,又抬頭看向鐘糖。 鐘糖被搞得有點那個,無言了片刻后,轉頭看向陳述厭,道:它是聽到我說徐涼云的名字了? 陳述厭被這死崽子氣得腦瓜嗡嗡疼,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眉間。一聽鐘糖說這話,他就又氣又無奈地再次嘆了一口氣,說:對您見笑,它總覺得徐涼云還會回來,我都跟它說好幾次我們分手了。 鐘糖無奈笑了兩聲,沒說什么。只低頭摸了摸狗頭,對此不發(fā)表任何言論,很快就直起身來,說我走了。 布丁連個回答都沒得到,十分失落,耳朵背了過去。 鐘糖脫下拖鞋,換上自己的鞋。 陳述厭站在門口送他。 鐘糖算是陳述厭半個朋友,但五年前出的事兒實在太那個,鐘糖還是徐涼云那邊的人,他和陳述厭五年間也沒怎么聯(lián)系過,也沒那么多可說的話,說了反倒顯得尷尬。 于是,兩人就這么很默契地沉默無言了好一會兒。 鐘糖換好鞋,拿上包,轉頭拉開門,準備走。 臨走前,他又回過頭,朝著陳述厭道:那我走了啊。 他一邊說著這話,一邊邁出了腳步去。 但剛邁出左腳,門才敞開一半,鐘糖突然就聽到陳述厭叫住了他:等下。 鐘糖回過頭。 陳述厭看著他,表情沒什么起伏,很平靜地問了他一個問題 早上那個電話。陳述厭說,誰給我打的。 鐘糖朝他笑了一下:難道需要我告訴你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