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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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述厭問他:怎么樣? 不懂。他說,我真的不懂,我以為要搞也是搞那個唱歌劇的姑娘。 徐涼云估計是用腦過度,說話都不和陳述厭一個頻道了。 陳述厭沒有責怪他,問:為什么? 那個姑娘以前是唱歌劇的女高音,去年用嗓過度,做了手術,術后聲音恢復得很好,但是音色和以前不太一樣,她對自己很不滿意,于是自請退出了舞臺,去做了音樂博主。 她和吳夏樹關系不錯,她和吳夏樹說過自己選擇退出舞臺這件事,吳夏樹覺得很不能理解,兩個人也有過意見分歧 徐涼云一邊說著一邊嘆氣,道:我還以為下一個肯定是她,所以在她家那邊布了好多警力誰知道出事的是松赴。 陳述厭說:說不定是因為吳夏樹這次自己也生病了,所以一下子就感同身受了,理解了,就沒有對她下手? 鐘糖也是這么說的。 陳述厭:是哦。 我是真沒想到他會盯上松赴。徐涼云說,松赴從來沒有在藝術上放棄過什么。我們會懷疑他,只是因為他對藝術造詣的要求很高,是那種近乎于病態(tài)的高,對學生要求也很嚴格,接觸過程中又感覺他是個城府很深的人,才把他列到了嫌疑人里。 陳述厭想了想自己大二那年可憐兮兮的藝術鑒賞的擦線分,很難不贊同地點了點頭:確實很嚴,明明看起來脾氣挺好。 徐涼云愁得直犯嘟囔:我明明還在單元門口派了兩個人監(jiān)視,也不知道吳夏樹怎么避開的 徐涼云正說著,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他把手機從兜里拿了起來,看也不看地接通了:喂。 結果出來了。 是蔡勉。 徐涼云一聽是他,瞬間精神了,一下子坐直了身,眼睛都亮了起來,把電話緊緊貼到耳邊:你說。 不是吳夏樹。蔡勉慢吞吞地說,血液里的DNA,不是吳夏樹。 不是吳夏樹。 徐涼云心里一沉,轟隆一聲。 他答對了,但是他高興不起來,臉色反倒更加難看了。 徐涼云深呼吸了一口氣,輕輕問:是誰的。 吳夏樹死后三天,被報失蹤的一個男的。蔡勉說,咱這兒有備案,是個叫余信恒的人。 果然如此。 徐涼云眸色漸深。 蔡勉接著道:再告訴你一件事情我一拿到結果就覺得很離譜,明明牙是吳夏樹的,怎么血會是別人的呢,所以剛剛就去復盤了一下當時的檢測報告。 我很幸運,真讓我發(fā)現了一件事。當時在尸體四周,發(fā)現了一個被燒得焦黑的小器具,看起來像個鉗子。 我當時沒在意,剛剛去倉庫里把東西找了出來,又仔仔細細看了一下,試著用軟件復原了一下樣子,發(fā)現這可不是個單純的鉗子,是牙鉗。 徐涼云怔了一下。 他很快反應了過來,禁不住瞇了瞇眼:不會吧。 是啊,不會吧。蔡勉悠悠道,我也是這么想的,但這世道真是離譜啊,徐隊長吳夏樹居然把自己的牙全部拔了下來,安到了余信恒嘴里。 第39章 三十八話 警方認為,該犯人似乎并沒 鐘糖得知這件事的時候, 正在喝水。 他直接一口水全噴了出來,在那兒咳嗽了好半天,咳得滿臉通紅, 活像關公。 咳嗽著緩了半天以后,他才啞聲嘆了口氣,開了口:我服了我真的服了,為了讓自己假死能干出這事兒來人類的潛能果然無窮大。 徐涼云聲音冷冷:這不是值得夸贊的事。 我當然知道啊,你讓我感嘆一下不行嗎!! 鐘糖嗓子還是不行, 說完這話,他就又咳了起來。 陳述厭把目光從鐘糖身上收了回來,看向徐涼云。 徐涼云已經坐不住了。他站了起來, 正在那里來回踱步著走,手捂著半張臉,一邊走著一邊沉思,應當是在想抓捕吳夏樹的辦法。 現在怎么辦, 鐘糖聲音沙啞道,得去抓人吧? 老刑警向徊也在現場。他靠在門邊,嘴里叼著根煙吞云吐霧, 道:肯定得去啊, 但是又不知道他在哪兒。要網上發(fā)布通緝令搜集消息嗎? 現在肯定不能發(fā)通緝令。徐涼云說, 吳夏樹心理狀態(tài)很瘋,現在全網發(fā)通緝令告訴他我們破案了, 那松赴就不知道要被他怎么樣了,得考慮民眾的生命安全。 那怎么辦?向徊一愁莫展,明明都知道了但是我們什么都不做? 那不可能。鐘糖說,現在只能想個辦法把吳夏樹引出來。 向徊問:怎么引? 鐘糖說:不知道啊。他現在把松赴抓走了,我們還不能太過刺激他, 但是又不知道他人在哪這他媽怎么辦啊,去找聞人玉幫忙? 這是個很令人發(fā)愁的命題。 鐘糖說完就嘆了口氣,可這口氣剛嘆到一半,徐涼云卻開口把它打斷了:不用找聞人玉。 所有人紛紛一頓,抬起頭,神色各異地看了過去。 徐涼云站在全員的目光里,聲音十分平靜:我們釣魚執(zhí)法。 釣魚執(zhí)法。 一個聽起來不是很靠譜,而且很心機的詞。 但是不得不說,大多數時候都很好用。 抓捕行動說干就干,徐涼云很快就把所有人都安排妥了。他讓鐘糖和向徊去聯(lián)絡相關人員和警方編制外的友情贊助方,其余人則去釣魚執(zhí)法的地點蹲點。 這次他們是準備和吳夏樹面對面剛了,自然不能帶上陳述厭,徐涼云便把他送回了家。 陳述厭聽完他的計劃,有點遲疑:他會因為這個跑過去嗎? 大概率會,但不能說是一定。徐涼云說,沒事,不行就想別的辦法。我今天晚上大概是夠嗆能回家了,你早點睡,不用等我。 沒事,我等吧。陳述厭說,你在外面冒險抓人,我在家里真睡不著。你讓我等吧,我也不是沒有熬過夜。 那好吧。徐涼云無奈,我可能真的回不來。等行動結束了,我就給你發(fā)消息,如果他沒上鉤,也可能會白等一晚上你困了就睡覺,不用顧忌我。 陳述厭搖搖頭:沒事,我跟你一起等。 好。 說話間,徐涼云已經把車開到了公寓區(qū)門口。不遠處,謝未弦靠著一輛警車,正在那里低頭看著手機等。 他是被徐涼云叫來的。 見人已經來了,徐涼云就伸手把陳述厭身上的安全帶摁開來,說:你先回家吧。 陳述厭點點頭,道:你注意安全。 放心。 徐涼云垂下眼簾,看向陳述厭的手,聲音輕了一些:你放心,不用怕,我會把他抓出來的。 陳述厭怔了一下,隨后淺淺笑了一下:我知道。 徐涼云垂眸盯著他的手,說:沒有第二個葉夏了。 陳述厭:嗯。 他還是有點害怕這個名字。 我不跑了。徐涼云接著說,我這次不跑了,哪兒都不去了。我肯定要回家,我要回家給你買花。 嗯。陳述厭說,我在家等你。 我是警察。徐涼云說,你別怕,我以后真的會讓你安心一輩子的。 陳述厭說:我以前也很安心,現在也很安心。 徐涼云不吭聲了。 沉默片刻后,徐涼云伸出手去,握住了陳述厭,聲音有些發(fā)沉,似乎要說這三個字是件很費力氣的事。 他說:我愛你。 我知道,陳述厭說,我也愛你。 徐涼云聲音開始變犟:我愛你。 好,我也愛你。 我愛你。徐涼云一遍一遍不厭其煩,我愛你,陳述厭。 你不太愛我,陳述厭說,你看,你居然叫我全名。 徐涼云哽了一下。 你以前都叫我厭厭的。陳述厭聲音有點委屈,感情淡了嗎? 沒有?。?! 徐涼云很大聲地下意識反駁了一句,然后聲音又蔫了下來:沒有我就是,覺得對不起你,所以 那等今晚回來,就叫我厭厭吧。陳述厭說,我想聽了。 徐涼云想說的解釋被這句話全堵了回去。 好。他說,那你在家等我。 嗯。陳述厭說,我也愛你。 徐涼云笑了起來。 陳述厭下車以后,徐涼云把謝未弦叫了過來,跟他交代了幾句以后,便一腳油門開走了。 馬達的轟鳴聲帶著徐涼云一騎絕塵,很快消失在了陳述厭的視線里。 陳述厭目送他離開。 徐涼云很快一轉彎就離開了他的視線,但陳述厭卻一直沒動,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消失的方向。 謝未弦站在他旁邊,陪他無言地站了一會兒。 然后,他說:該進屋了。晚上天挺冷的,一會兒該吹感冒了。 陳述厭應了兩聲,轉頭走進小區(qū)里。臨走時,又有些戀戀不舍地回頭看了兩眼。 即使徐涼云早已離開,即使那里什么都沒有,他也想看看。 天色已晚,公寓區(qū)里的路燈亮了起來,寒風呼嘯著。 整座涼城被夜幕籠罩。 藝術殺人案搞得涼城人心惶惶。入夜之后,出門在外的行人也少了不少。 七月商場是家大商場,里頭服裝店奶茶店游戲廳一應俱全,客流量總是很大。 商場外有個大熒幕。這大熒幕和往常一樣,播著商場里的店家們的廣告和優(yōu)惠信息。 但突然間,熒幕忽然一閃,電視臺的新聞主持人很不合時宜地出現在了大熒幕里。 插播一條來自警方的緊急信息。長相極佳的女主持人一字一句字正腔圓,今日,藝術殺人案的真兇再次帶走一名受害者。但與前兩起案件不同,該受害者并不具備前兩名死者的原則性特征,并且,前兩次現場出現的大量花朵在本次現場也大幅度減少,甚至說得上是根本查無此物。 對此,警方認為偵查方向存在錯誤,該殺人犯很有可能并非以藝術為中心目的。又或者殺人犯本身已經喪失理智,已經放棄以藝術為目的,開始了毫無意義的殺戮行為。但不論是哪一種,都建議廣大民眾夜晚不要外出,請鎖好門窗 同樣的聲音開始出現在各個電視頻道里。 所有的電視節(jié)目突然全面中止,開在道路上的每一輛車里的車內收音機的內容也全都停下,全都變成了新聞主持人的播報內容。 就連手機里的各大媒體也開始了狂轟濫炸。一時間,藝術殺人案真兇已經放棄藝術的頭條塞滿了各大板塊。 某一個沒有開燈的房間里,一個穿著白襯衫的男人坐在沙發(fā)上,電視機里映出來的光把他整個人照得分外寒涼。 因此,警方決定地毯式搜索整座涼城,將警力從受害者住宅處全部撤離。 電視機里的女主持人聲音柔和莊嚴,他卻聽得咬牙切齒,牙根都被咬得咯咯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