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書迷正在閱讀:娛樂圈生存法則、和巨星Alpha和離后我懷孕了、超品醫(yī)仙、南風(fēng)吹、六零年代活神仙、聯(lián)姻后影帝成貓了、失憶后老攻總以為自己是瑪麗蘇霸總、大佬,你人設(shè)崩了、平平淡淡現(xiàn)耽小甜文、我以為我能愛你一輩子
陳述厭點點頭。 又聽了會兒醫(yī)生的囑咐以后,兩人就離開了醫(yī)院。 按著陳述厭之前的計劃,徐涼云開車帶他去了超市。 車子駛出醫(yī)院,上了路。 車內(nèi)開著暖風(fēng)。 陳述厭靠在副駕駛上,兩手抱臂,長長舒了一口氣出來,偏頭去看徐涼云,問:醫(yī)生都跟你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就跟我聊了聊,問我這些天有沒有發(fā)病,都發(fā)生過什么。徐涼云說,她說我好得太快了,簡直聞所未聞。 確實。陳述厭忍不住笑,我這些天也這么覺得,你怎么好得這么快。 徐涼云撇了撇嘴。 但是這不是壞事,我也沒放在心上。陳述厭說,那她最后給你解釋你為什么好這么快了嗎? 說了。徐涼云道,說是因為你。 陳述厭唏噓了一聲。 說是因為你本人對我的影響太大,比她想象得更大。而且這個病一半的原因是因你而起,你說的話做的事都會對這病有影響,這才會好得這么快。 徐涼云一邊說著,一邊抽空拿余光瞟了下陳述厭。他很快速地看過了他一眼,然后又很有司機的職業(yè)素養(yǎng)地迅速看回眼前的路,說:她還說,幸好你是對我感情深,畢竟照我這個情況,你有能力讓我好,也有能力讓我更糟。 陳述厭若有所思,看向面前的路,沉吟了片刻,說:我絕對不會讓你更糟的。 我知道。徐涼云說,晚上我想吃皮蛋瘦rou粥。 陳述厭猝不及防地怔了一下。 他看著徐涼云。徐涼云在開車,說這話時神色如常。 陳述厭怔這一下,徐涼云還以為他是不想做或者不想吃,于是又趕緊抽空看了他一眼,問:不行嗎? 沒有。陳述厭說,沒有,可以的,可以的我給你做。 第52章 五十一話 以后我就跟你相依為命了。 陳述厭心情不錯, 因為徐涼云終于跟他提要求了。 盡管還不像以前那樣似的撒著嬌要,但這是個進步。 心情不錯的陳述厭進了超市,一個高興就買了三大袋子?xùn)|西。 要不是考慮到徐涼云有只手不能用, 陳述厭估計會搞四大袋子?xùn)|西回家。 他心情真的很好,往外付錢的時候都很高興,一邊笑一邊輕輕搖頭晃腦。 徐涼云跟在他后面走了一路。陳述厭給了他一個袋子,說你別用右手拿,然后接著回頭搖頭晃腦, 甚至還輕輕哼起了歌。 徐涼云忍不住笑了兩聲:你怎么了啊? 陳述厭晃著身子:我心情好。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笑,一臉認(rèn)真,看起來可愛得很。 徐涼云無奈一笑, 伸出沒拿東西的右手,想去牽他??申愂鰠拑芍皇稚隙加袞|西,徐涼云的手便在空中停了一下,然后抓住了他大衣的帽子。 陳述厭被他一下抓住, 還以為他是有事,回過了頭,看向他的目光帶著幾分詢問的味道。 徐涼云說:沒事, 不牽著你點我難受。 陳述厭拉長聲音喔了一聲, 笑了起來, 說:回家回家。 徐涼云對對聯(lián)似的回答他:好的好的。 兩個人拎著東西回了家。一回到家里,他們就看到布丁還生悶氣似的趴在自己的狗窩里, 背影依然滄桑又難過。 陳述厭看得又好笑又心疼,招呼著徐涼云把剛買來的東西分了類,在廚房里挑挑揀揀了一會兒,該冷凍的冷凍該冷藏的冷藏,至于買來的其他日用品, 也都放到了它該去的地方。 一切都置辦好以后,陳述厭就說:去遛狗吧? 這話話音一落,窩在自己的狗窩里自閉中的布丁就一下子立起了耳朵。 徐涼云應(yīng)了下來:行啊。 布丁這下高興了,立刻一掃陰霾,原地起立,汪汪叫著甩著舌頭就朝倆人顛顛跑了過去。 陳述厭哭笑不得,低頭去把它抱了起來。 聽懂啦?他問。 布丁汪汪兩聲。 陳述厭刮了兩下它的小鼻頭,轉(zhuǎn)頭說:要不我們走遠(yuǎn)點,去云海公園吧。 徐涼云點點頭,說行。 于是倆人給狗牽上繩子,帶著它出了門,驅(qū)車去了云海公園。 現(xiàn)在是二月初,天氣還很冷,云海公園里人卻不少。這是涼城市中心第一大的公園,即使是大冬天,也有不少人趁著周日領(lǐng)著家人出來玩。 當(dāng)然,最多的還是小情侶。 兩人把車停在停車場,牽著狗走進公園,往湖邊走布丁總愛去那個地方。 兩人手牽著手。 往湖邊走的這一路上,他們看到了好幾對情侶。這些小情侶大多都很年輕,甚至有的都還不好意思牽手。 陳述厭牽著徐涼云,看著這些形形色色的路人,悠悠嘆了口長氣。 徐涼云聽他嘆氣,轉(zhuǎn)頭問:怎么了? 沒有,就是感嘆一下,他們好年輕我們年輕的時候也愛來這兒。陳述厭說,但現(xiàn)在我不年輕了,我都三十了。 我也三十多了。徐涼云道。 真的不年輕了。陳述厭說,以后我就跟你相依為命了。 徐涼云:好啊。 他們一邊有一茬沒一茬地聊著,一邊走到了湖邊。布丁是條聰明汪,即使放開它自己去浪也沒什么問題,以往陳述厭每次帶它來這兒,都是這么干的。 于是他把牽著狗的繩子松開,像往常一樣大手一揮,道:自己去玩吧。 布丁這次卻不干了,它嗚嗚嗷嗷兩聲,咬著徐涼云的褲腿往外拉,一看就是要徐涼云去跟它玩。 徐涼云人都已經(jīng)坐到了長椅上,正往后仰著仰頭看天,被這么一扯就一時無言,低頭去看。 布丁背著耳朵看著他,一邊咬著他的褲腿一邊嚶嚶地叫。 徐涼云眼角抽了抽。 他直起身來,前傾過去,說:我跟你說,可以是可以,但我要提前告訴你,我現(xiàn)在沒以前那種體格子了。 徐涼云以前是特警,平日里體能鍛煉都是家常便飯,他們兩個經(jīng)常一起帶著布丁來這兒,徐涼云每次都愛帶著它繞著這塊地方跑,還愛帶著飛盤跟它玩,能跟它一起野半天。 但很顯然,他現(xiàn)在肯定比不了從前刑警肯定也是要體能鍛煉的,但強度肯定不比特警。 布丁不干,跟他嚶嚶。 我可以跟你去。徐涼云說,但咱們說好了啊,我 布丁根本不聽他往下說,徐涼云話剛說到這兒,布丁就又嚶嚶了起來,打斷了他。 徐涼云這下無奈了,便站起身來,對陳述厭說:那我去陪它玩玩? 去吧。陳述厭早知他會答應(yīng),點點頭道,沒事,不行了就回來,它能理解你的,估計就是想讓你陪它玩會兒。 徐涼云點點頭。 于是一人一狗進了場。 布丁開始撒歡地跑。三天沒呼吸過外面的空氣,它憋壞了,一進來便一路甩著舌頭往前沖。即使身體還沒完全恢復(fù),跑得也不怎么快,它也看起來很嗨。 徐涼云跟在它后面跑著,時不時喊一聲布丁。 陳述厭坐在長椅上看。 這一人一狗久別五年地跑在一起,身體卻都不太好。陳述厭以前也經(jīng)常和徐涼云一起來這兒遛狗,以前的景象都還烙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 這么一看,如今瘦了不少的徐涼云和他印象里的人,還是有些對不上號。 年輕的徐涼云總比現(xiàn)在笑得肆意些。 可沒辦法。 這怪不了他。 冬日的風(fēng)迎面吹來,在寒陽的輝映下,帶著些泛暖的冷意。 陳述厭額前的發(fā)被吹動。 徐涼云說自己體格子不比從前,這話他應(yīng)該是有些不自信了。他和布丁又一起跑了一個小時,看來警察不論是特警還是刑警,體能都是一等一的。 徐涼云跑出了汗,回來的時候嫌熱,外套都脫了。 會著涼。陳述厭輕皺著眉對他說,快穿上,別嫌熱,會生病的。 徐涼云聽他的話,又乖乖穿上了。只是穿的時候眉頭輕皺,還噘著嘴,一看就是真的熱,不愿意穿。 徐涼云坐在他旁邊,把手在衣服上抹了兩下,抹干凈手心里的汗以后,才去牽他。 布丁也跟著回來了,往陳述厭腳底一趴,伸著舌頭開始喘氣,看來也累夠嗆。 它一回來安安靜靜地在陳述厭腳邊做雕像,從旁路過的路人就被它吸引去了目光。有人小聲夸它可愛,有人給它拍照,還有人問陳述厭能不能摸摸它。 布丁確實長得品相極佳,陳述厭早就習(xí)慣了被圍觀或者被搭話,于是他點點頭,示意可以摸。 布丁也知道自己被夸了,于是時不時地就搖搖尾巴,仰起頭,一副老娘知道老娘很優(yōu)秀的樣。 女明星啊。徐涼云說。 女明星有兩個爹。陳述厭道。 徐涼云笑了。 落日西沉,兩個人牽著耍夠了的女明星回了家。女明星今日得以出門,和爹共跑,心情極佳,回家路上都晃著尾巴,走路都一扭一扭的。 陳述厭看了它片刻,這才想起小明的事還沒跟它說。 布丁。陳述厭道,明天小明要來咱家喔。 布丁虎軀一震,回頭一臉震驚地看他。 陳述厭接著道:還要住幾天。 布丁瞳孔地震。 徐涼云倒是面色如常。他知道這件事,陳述厭做飯的時候,在廚房和他說過只不過那時候布丁餓了,在客廳專心干飯,沒聽到。 布丁回過頭,背起耳朵朝陳述厭叫,目光三分難以置信七分怎會如此,罵罵咧咧地像在罵他怎么現(xiàn)在才說。 陳述厭轉(zhuǎn)頭看徐涼云:它是不是罵我。 應(yīng)該是。徐涼云道,都不跟你嚶嚶了,應(yīng)該挺生氣。 陳述厭眨眨眼:生氣干什么,這不是好事嗎。 話不能這么說,你得換位思考。徐涼云說,你想想,如果那年你把畫送給我之后沒幾天,你宿管跑進來告訴你,啊小陳過兩天徐涼云跟你一起搬到一個二人寢室去單獨住順便你爸媽也在,你干不干。 陳述厭: 很好的一個例子,代入感很強,他已經(jīng)要瘋了。 布丁確實氣得不輕,回去的一路上都在后座上扒著前座,嗷嗚嗷嗚地罵罵咧咧,陳述厭只得連連道歉。 等到了家,布丁就蔫下來了。 憤怒過后,狗開始焦慮,在家里步履蹣跚地來回踱步,焦慮到情深處甚至開始又去禍害徐涼云家的沙發(fā)。 布丁刨沙發(fā)的時候,陳述厭正在廚房里給徐涼云做皮蛋瘦rou粥。徐涼云一如既往地來了,從背后抱著他,貼他貼得死緊。 哪怕狗刨沙發(fā)的聲響傳來,他都沒動。 布丁刨沙發(fā)刨了半天,徐涼云根本不為所動。 陳述厭就問:你不去看看? 隨便它。徐涼云抱著他完全不為所動,反正等你搬家過來,我們就換沙發(fā)。 陳述厭哭笑不得。 我們買沒買豆腐,我想吃小蔥拌豆腐了。 買了呀。 徐涼云道:那我去給你拿,你放在哪兒了? 陳述厭:冷藏里。 徐涼云點點頭,這才松開了他,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去冰箱里尋找豆腐。 外面的布丁似乎是因為無人理它而更加憤怒,刨沙發(fā)的動靜越來越響,一陣陣刺啦刺啦地像在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