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你的龍氣(重生)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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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這才放心,讓他離開。等一個人之后,她抬頭望向外面漸漸變成灰色的天,才意識到時間真的不多了。太醫(yī)院那邊,她的心腹遞過來消息,說是皇帝患了重疾,說不準有多少天活頭。 她微微瞇著眼,枕著軟枕,眼神都是冰冷。 呵,一個都快要死的人,也敢在這個時候擋她兒子的路,那她也不介意多送他一程。 第36章 鄭清玄被判決死刑的時候自己還不知道, 畢竟他自認為上面有人,有個國公爹和皇后姑姑,就算是犯了事兒最多是處罰一陣子。了不起再去流放, 等出了京城所有人忘記這件事情之后, 再換個身份回來。 再者說, 他將所有罪責一力承擔下來,其他的人不得想盡辦法撈他上去, 不然這張嘴要說出去多少事情。 所以楊氏過來看他的時候,他心態(tài)還算是不錯, 讓獄卒買來一點菜,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喝著, 絲毫沒有一點兒落魄。 楊氏的眼淚往下一落,塞給獄卒一包銀子,“求行個方便,我想和我夫君說幾句話?!?/br> 本來鄭清玄是要犯,上面交代過要重點照顧,不允許任何人進去探望。但是楊氏出手闊綽, 獄卒也就大著膽子接了下來, 不過還是不忘記交代,“只能一刻鐘, 時間長了別人會發(fā)現(xiàn)的。” 楊氏眼淚就更多了,點著頭忙說自己知道了。 鄭清玄就見不得她這低聲下氣的模樣,將酒杯扔了出去,砸中楊氏的額頭。楊氏的額頭迅速紅了一大片, 甚至有一點血滲出來。他惡狠狠地盯著面前的女人, “是不是只要是個男人, 你都要這么低三下四討好, 你就不覺得自己賤得慌嗎?” 以往他只要這么說,楊氏便會主動跪下來,匍匐在他的腳邊說些的吹捧的話。看著一個絕色美女這么小心翼翼地討好自己,他心中那點扭曲而又變態(tài)的獸谷欠就會得到滿足。 可是楊氏站在原地不曾移動半分。 她掏出帕子來在傷口處壓了壓,止住血之后,眼神格外冰冷,笑意盈盈,“是呀,不然這么多年我是怎么活下來的?” 看著鄭清玄慢慢變了臉色之后,她心中暢快不已,自顧自地在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來,“也就是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才過來看看你。畢竟再過上幾天,你就要變成亡夫了?!闭f著說著,她眼底帶淚,看向男人的眼神中充滿怨毒,“你可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 昏暗的牢房中,她撕碎了以往溫順美麗,露出自己鋒利的爪牙來。 知道這時候,鄭清玄才清楚自己的枕邊人是什么模樣。他臉色鐵青,“我倒是小瞧你,你以為我把你的事情說出去之后,你還能有什么活路?!?/br> “是嗎,那就等著看看好了?!彼皖^,用力將裙擺的褶皺撫平,像是要將那些暗不見天日的東西都抹去,“對了,爹要處死寶珊,但是我想著寶珊跟著你時間最長,總是要成全她這份體面。所以我救了她,還給了她一筆銀子讓她能重新開始生活。” “那個賤人。”鄭清玄咒罵一聲,忽然想到什么,眼睛都快要瞪出來,“是你!是你指示的寶珊?!?/br> “怎么會呢,寶珊她一直很著你啊?!睏钍峡聪蛩?,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還記得水箐嗎,那可是她的唯一的親jiejie。你殺了水箐的時候,她就在旁邊看著,親手把刀子遞給你,你叫她如何不恨你?” 鄭清玄做過的事情太多,已經(jīng)不記得還有這么一樁,臉上疑惑消失之后,就是憤怒,“那是她們該死,和我有什么關系?!?/br> “是嗎?”楊氏捂著嘴笑,笑聲清脆,“所以你也該死?!?/br> “我和你們不一樣。” “怎么就不一樣,你不會還指望著別人來救你吧。你手上沾染了那么多人命,逼得那么多人為娼。那些人當中可不是像我這樣命被人攥在手里,都是夫人小姐。還有讓我想想有誰?!睏钍详种笖?shù)過去,“三皇子,安王府,楚國公府……這么多人都等著你閉嘴,你當真以為自己能活著出去?!?/br> 鄭清玄不說話了。 楊氏見目的達成了,才站起來要往外面走,“不管你相信或是不相信,鈺兒都是你的孩子。你的最后一點血脈,不要的話,盡管將我扯進來?!?/br> 這是楊氏同鄭清玄說過的最后一句話,出了牢房時,她面上全是淚,像是隨時要昏厥過去。她由丫鬟扶著,才上了一輛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馬車。 三皇子見她這般,心肝都在發(fā)疼,“他和你說了什么,怎么就哭成這樣。” “他……他說是要對鈺兒下手,要將我們的事情都抖落出來?!睏钍显谒麘阎锌薜貌怀扇藰?,“怎么辦,我寧愿去死,都不愿意拖累你和孩子?!?/br> 三皇子和楊氏這么多年,總是有幾分情誼,見她哭得傷心,不落忍,“不會的,他……他不會有機會說出來的?!?/br> 看,鄭清玄對他的女人動手了,那就不怪他反擊,他也是沒有辦法呀,三皇子想。 —— 鄭清玄在牢里的自殺的事,還是陸云嬈從大哥陸成珣這里聽來的。 皇帝驚怒,派人重新調(diào)查,鬧得整個大理寺都人仰馬翻。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皇帝下令不準讓人透露消息,也收回了對鄭國公的懲戒。畢竟還沒有到時間,就白白弄死了人一個兒子。 陸云嬈覺得鄭清玄就是罪有應得,“也不知道是誰替□□道?!?/br> “在外面可不許這么胡說。”陸成珣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告誡著,“這段時間你少出門,免得鄭國公府遷怒你。” 鄭清玄就是爛成一攤泥,也是鄭國公夫婦的生養(yǎng)的兒子。鄭國公夫婦可不像是什么講理的人。 “馬上就是及笄宴,我就是想出去,娘親也不會同意的。” 陸成珣見她郁悶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目光中帶著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縱容。 說到自己的及笄禮,該準備的都已經(jīng)準備得差不多。陸云嬈上輩子也親身體經(jīng)歷過一遍,倒是不太擔心禮節(jié)上出什么差錯。她唯一糾結(jié)的是,要不要問江行舟會不會過來參加。 她私下里找江栮江笥問了問。 自從上次她從懸崖跌落,江栮江笥應當是被狠狠敲打過,對著她的態(tài)度無比恭敬。江栮聽完之后,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說是會過去幫她問問。 可是江栮也沒問出什么,不確定地說:“少將軍只說自己知道了,沒有旁的?!?/br> 陸云嬈深吸了一口氣,又念了最近每天早上都會默念一句的話,“我又不喜歡他,沒必要在意?!?/br>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給自己洗腦地多了,她倒是心情順暢很多,最后迎來了自己的及笄禮。 這次請來觀禮的人很少,都是和定北侯府交好的人,因此比起前面三個jiejie,她的及笄禮顯得冷清很多。外面有各種各樣的流言,都不是什么好聽的。 陸云嬈唯一慶幸的,就是來的人當中沒有一個嘴碎的來影響她的心情。 陸云妤過來同她聊天時,語氣間倒是頗為羨慕,“你這是大事,好歹自己不喜歡的人沒有來,不知道多順暢。我那天的時候,鄭家人也來了,這里不是那里不是地挑剔,純粹就是給我添堵?!?/br> 這點倒是真的,不過她想要邀請的人也沒來就是。 江家倒是有人來了,還送上了賀禮,一扇八開的玉質(zhì)屏風,屏風都是用一整塊玉做成的,倒是叫前面的人都吃驚,紛紛圍過去看,感嘆起江家的出手闊綽。 畢竟老忠勇侯是跟著先皇打江山的,忠勇侯府平時不見山不見水,還能真能窮了?不過這次突然這么大手筆,難不成是和陸家的四姑娘真的快要定下來了? 不是說兩家就是走個過場,成全陸家姑娘的體面?眾人的心思轉(zhuǎn)了又轉(zhuǎn)。 陸云嬈倒是不知道這么多,等準備好了之后,便去了正廳受禮。 上輩子她的正賓是顯國公夫人,這輩子應當也不會有什么例外,所以她再看見首位上坐著的胡夫人有點吃驚。 胡夫人是前任首輔的夫人,當年本身就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女,同胡首輔琴瑟一生。兩人共育有五子一女,子孫皆是純良孝順之輩,她的一生可謂不順遂。不過從胡首輔離世之后,她很少在人前露面。有不少人家的女兒及笄想要邀請她去做正賓,最后都被拒絕了,沒想到卻來了這里。 大多數(shù)的人都沒有想到,連謝氏的心里都略微有點不舒坦,私下里同程氏說:“若是知道你同胡家有交情,我定是要舍一舍面子,求她來做正賓的?!?/br> 程氏也不知道怎么說,其實原本正賓她準備邀請顯國公府的寧老夫人??墒呛蛉酥鲃诱伊诉^來提出要做正賓。這種好事她自然答應的很快,后來想一想,胡夫人同忠勇侯府走得近,說不定就是承了忠勇侯府的情。 陸云嬈倒是不知道這些,在震驚之后坐到蒲團上,開始及笄禮。 及笄禮中有一項是的正賓替她戴上簪子,簪子也不是她上輩子戴過的梅花式樣的玉簪,而是一根鳳凰式樣的金簪。鳳凰的眼睛鑲嵌著一顆貓眼睛般大小的紅寶石,其余的部分也是由各色寶石構(gòu)成,華美異常。 陸云嬈已經(jīng)分不清楚,今天那件事情讓自己更加吃驚。晚上時,她和丫鬟們一起將各家的禮物登記造冊。 其實高門大戶里送的禮物都是有一定章程,出不了錯也沒什么心意,她看了幾樣之后,目光被桌子上的一個手串吸引住。手串是由一顆顆鏤空的金珠子組成,每個金珠子里面都有一顆做成紅豆式樣的紅寶石,很是好看。 她很是喜歡,正準備往手上戴時,聽見秋景在旁邊說了一聲,“是忠勇侯府的江公子送過來的?!?/br> 江以詢? 陸云嬈聽見這個名字,對手串的喜歡減退三分,將半搭在手腕上的手串扯下來,重新放進盒子里。 “姑娘,不試試看嗎?” “不了,你收起來。”陸云嬈意興闌珊。她不知道為什么江以詢突然送了這份禮,但是和個人還是不要有任何交集為好。 等將所有禮物都整理好一遍之后,已經(jīng)是深夜,她洗漱過之后,她便讓所有的丫鬟都出去,自己搬了個凳子一直趴在窗邊坐著。她同自己說,自己也不是在等什么,不過就是夜色太過溫柔,她特意來欣賞一番而已。 她也不知在窗邊坐了多久,漸漸瞇上眼睛。 在徹底失去意識的之前,一道身影在眼前逐漸清晰。他就站在離窗戶不遠的地方,身形清俊,像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然后他慢慢伸出手。 她的頭上落下一個溫熱的觸感,同著帶著涼氣的夜晚格格不入。她仍舊閉著眼睛,鼻尖酸澀,小聲地開口問:“如果不是我睡著,你是不是就不會出現(xiàn)?!?/br> 落在她頭上的手忽然僵硬住,然后收回。 江行舟的目光落在她發(fā)間帶著的鳳簪上,慢聲說:“不是,有點事耽住,所以來遲了,抱歉?!?/br> 話是這么說,但是話語中沒有一點兒歉疚的意思,似乎就是隨便找的一個借口。 若是放在之前,說不定她還要傷春悲秋一番,糾結(jié)江行舟到底有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伤l(fā)現(xiàn)自己的承受能力變強了很多,聽他這么說心理倒是沒有多少難過,甚至還能在面對男人時,笑著提議說:“江行舟,你帶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 “現(xiàn)在?”江行舟挑眉,聲音異常磁性,“已經(jīng)很晚了?!?/br> “可是你這么晚才過來?!毙」媚锾е^看著他,杏眼里蒙著一層水霧,在不怎么明亮的月光之下,顯得更加柔弱。她抿了抿唇,面上有些失落,眼睛微微瞪著,低落地說:“你就不能讓我如意一回嗎?” 江行舟呼吸一窒,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撞了一下。 小姑娘乖巧地坐在窗邊,倔強地看著他,執(zhí)著地等一個答案。 他知道最好的答案應該是拒絕,可是拒絕的話在舌尖轉(zhuǎn)了好幾圈,卻變成了,“好?!?/br> 小姑娘的眼睛在瞬間就亮了起來,抿著唇,笑意都快要笑出來。她立馬站起來往屋子里走,還不忘記交代,“你稍微等我一會,我去換身衣裳,一會會就好?!?/br> 她怕驚動其他人,也不敢點燈,在衣櫥旁邊猶豫了一會,最后伸手拿了一件從做好之后沒有穿的裙衫。 裙子是類似于輕紗的材質(zhì),是淺淺的藍色,上面繪著月亮浮山和兔子。而這間裙子最大的特點便是穿起來簡單,用腰間一根衣帶固定住,將衣帶解開之后,便什么都不剩。 她穿好之后還有點猶豫,知道倘若就這么走出去之后,有些事情就會不一樣。 可是她還有什么其他選擇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最后還是穿著這么一身,出去了。 作者有話說: 江行舟:其實這個時候,我不知道我訂婚了。 明晚十點 第37章 晚上, 很多店家都已經(jīng)關了門,街上空空蕩蕩,幾乎看不見人影。 他們兩個人走在路上就顯得格外突兀。 也就是這個時候, 陸云嬈才開始有點兒后悔, 生怕從什么地方直接鉆出來一個大漢攔路搶劫, 畢竟自己的命真算不上什么好的。她有點兒害怕,就牢牢跟在江行舟的后面, 一步都不肯落下。 江行舟帶她去了淮河邊上,比起城中的寂靜來, 這里異常熱鬧。河邊高樓都掛著各色燈籠,寬闊的河面上停著幾艘畫舫, 靡靡的絲竹聲便從畫舫里傳出來,恍若不似人間。 這里是有名的煙花之地,而男人似乎對這里很是熟悉,帶著她繞過羊腸一般的小路,直接上了一艘不算大的小船。 船艙的門口用簾子遮擋,瞧不見里面是什么模樣, 江行舟就站在船頭, 朝著她伸出手:“上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