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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踮著腳抓住了他垂落在衣襟前的領(lǐng)帶,平靜地問:“您能彎一彎腰嗎?” 失去了表情管理能力的無慘睜大了眼睛,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躬身,手卻在即將觸到那滿是微小的生物在陽光下被殺死味道的襯衣時揚了開去。 他奪回了自己的領(lǐng)帶將之塞入西裝馬甲里,看似冷靜而篤定地下了一個結(jié)論:“你瘋了,零?” 這句話好像有點耳熟。 將微顫的指尖藏在背后,零還是鎮(zhèn)定地抬頭與那雙裂開了的梅紅色眼眸注視。 他的眼睛總是能說話的:這不是您吩咐的嗎? “很好?!惫砦柁y無慘忽然不清不楚地點了點頭,新奇地選擇在他的面前將溫吞而體貼的假面拾了起來,“這非常好?!?/br> 也不是無端的猜想,要是將逃避是戰(zhàn)略性撤退這句鬼話一起扔進垃圾桶里,鬼之始祖在這一次似乎輸了個徹底。 匆匆離去的背影被帶上的門扉給隔斷了,而過了好久零維持著那副神色慢慢走向窗臺,眼里重新凝視著那顆燒的紅透了的楓樹。 他的眼里慢慢浮現(xiàn)出了一絲不可思議。 這一局,他真的,贏了? * 今夜的宅邸里忽然來了兩位客人。 ——并不是只能在晚上出來的那種客人,因為鬼舞辻無慘大概率是不會樂意瞧見他看不上的屬下在審美方面和他有著共同偏好的。 當聽見門鈴聲聲響時才洗完澡的零窩在沙發(fā)里,浴衣的腰帶松松垮垮地系著,頭發(fā)也才半干。 在見著衣柜中所有舶來款式的衣物都換成傳統(tǒng)的衣裝后,他真心覺得自己還挺能的。 繼某個不能明說的PTSD后自己竟然逼得無慘好像患上了另一種PTSD。 身著燕尾服的管家先生走過去正準備開門,在路過他的時候目不斜視地只是直直往前走。 開門后是提前結(jié)束了工作的鬼舞辻無慘,以及他身后的兩位客人。 兩位客人一人打扮的像是剛剛結(jié)束了某個會談的精英人士,手上提著手提包腕上帶著機械表,即使客廳之中有這一座座鐘,他也更愛去看烙印在他手腕上的時間。 另一人則簡單多了,白色的大褂也是舶來的東西,這顯然是一位留過洋的醫(yī)生。 沒人預(yù)料到他會提前回來同時還帶著兩個客人,沒有及時迎接的管家先生誠惶誠恐地完成了一系列的待客cao作,正在二樓打掃的女仆小姐放下原定的活跑前跑后忙了起來。 鬼舞辻無慘歉然同他們寒暄著,而深諳交際的兩人又怎么會令主人家不愉快呢。 先前找不到時機離開,唯一看上去很悠閑的零眨眼托腮,在座鐘里的機械鳥蹦蹦跳跳出來報時的時候他沒忍住地打了個哈欠。 啊,這下好了,幾道視線紛紛落到了他的身上,果然他還是早退比較好吧……? 穿著西裝的精英人士顯然是無慘真正意義上與他工作相關(guān)的人士,面對這位不茍言笑的精英無慘的戲做的更足。 不動神色地側(cè)身親自帶著路,無慘輕笑說:“我們?nèi)考氄劙??!?/br> 他又很隱晦不過地向那醫(yī)生使了個眼色,看起來很溫柔的醫(yī)生點了點頭留了下來。 “晚上好,小先生。” “晚上好?!?/br> 抬眼看去客廳里只剩了醫(yī)生,零調(diào)整了靠墊坐地更自在了一些,然而在醫(yī)生走近想要坐下時,入目的白色制服與逸散來的消毒水的味道讓他很真實地皺了皺眉。 無論過了多久他果然還是最討厭這個味道。 沒有錯漏他眼中情緒的醫(yī)生斟酌著坐遠了一些,他顯然是很有耐心的那一款:“不用擔心……月彥先生只是拜托我來給你做一個簡單的小檢查。” 想到樓上書房里一屋子的醫(yī)藥書籍零雖然很奇怪為什么無慘要冒著風險帶兩個人類回來,但是他也沒多想地就將手遞了出去。 醫(yī)生看著他手腕上的繃帶無奈道:“小先生,我不是骨科醫(yī)生?!?/br> 零這回是真實地意外了:“誒?” 看著像是擔心自己將自己主治的科目說出來后他就會不配合治療一樣的醫(yī)生笑著點頭加深了可信度,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醫(yī)生,摸不清楚這是個什么情況。 不是骨科醫(yī)生還能是什么醫(yī)生,總不至于是心理醫(yī)生吧? 然而接連像是談心般的對白讓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摸到了預(yù)言家的牌。 怎么說呢,這可太怪了。 “放輕松點小先生,月彥先生并不在這里,這都是些不難回答的問題。” 零看了他一眼,可有可無地應(yīng)了一聲。 “聽月彥先生說,你的睡眠情況似乎不是很好?” 怎么著了,這消息是從哪兒來的?夜襲他房間看他睡覺了? “……那要看怎么說,要是和從前比起來的話,是的,不是很好?!?/br> 就是也能一夜無夢到天亮,當然這是床先動的手。 “可以說說看是為什么嗎?” 為什么?接下來要怎么編呢? 無意識地摸了摸手腕,零不太清楚無慘究竟是怎么和眼前的醫(yī)生說的,又是怎么就請回來了一個心理醫(yī)生。 不過看起來他這段時間的演出還是卓有成效的嘛。 左手像是自己完全沒有注意到地微微用力握在綁縛了繃帶的右手上,零狀似回神時便看著那位醫(yī)生眉毛蹙了起來,正盯著自己的手在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