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一種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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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中昂貴的鋼筆,宮亦年悠閑的欣賞陽光之下的黎果果。安靜中的她,散發(fā)出的美貌,是無人能比的。 掀起一頁,黎果果余光無意間瞥到目光炙熱的宮亦年。他在看什么?不自在的移動(dòng)著身體。面朝著玻璃,微微抬起書,遮擋住眼睛。 移動(dòng)時(shí),宮亦年趁著她分心時(shí),抬腳走了過來,停在她的背后。 “你想干嘛?”黎果果一臉防備,腦袋往后仰起,圓鼓鼓的眸子瞪向他。 手臂繞過她的肩膀,抽取出她懷中的書籍。看了一眼封皮,翻閱著里面的內(nèi)容,“愛情故事?” “要你管?!北蝗丝吹诫[私,黎果果忘記傾斜的身體,伸手去抓,卻噗通一聲摔倒在地。腦袋壓著宮亦年的腳背上,感受著對(duì)方褲腳的碰觸。 俯身蹲下,宮亦年腳掌脫離,眼疾手快的將一側(cè)的抱枕塞在她的腦袋下方。 不疼。黎果果畏懼的疼痛變成了柔軟,睜眼看著宮亦年低著頭,面頰的距離拉近。 “起來收拾,一會(huì)兒出門。”宮亦年捏著她的鼻尖,收手起身。 黎果果翻了個(gè)身,反手抱起地上的抱枕。盤腿坐立,盯著對(duì)方,“我不舒服,不去?!?/br> “既然不出去,那就去醫(yī)院。”宮亦年說著,朝著黎果果走來。 距離越近,黎果果腦子里越亂。眼看著宮亦年走過來了,她著急阻攔,“等等!” 聽話的剎住腳,宮亦年摳著指甲兩邊的縫隙。 “去哪?”黎果果急忙問道。 “你想去哪?”宮亦年將選擇讓給了黎果果。 一邊是醫(yī)院,另一邊是什么?黎果果不知道。不夠透明的選擇,又讓她如何選擇。 “不挑?”宮亦年問道,“那我?guī)湍悖俊?/br> “我不去醫(yī)院!”黎果果開口回答。去了醫(yī)院,要不停的被檢查,就像是放在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而去了他的地方,起碼有自由。 …… 被迫換上了晚禮服,黎果果又被化妝師化了淡妝盤了頭發(fā)。她拉著領(lǐng)口,不舒服的看著鏡子里的凹凸有致的身體。 “黎小姐,你真美!”男人扭著小蠻腰,翹著蘭花指捏著小梳子在她發(fā)髻上輕輕梳理。 回頭,黎果果望著說話的男人。他叫ton,a市頂尖化妝師,也是宮依清工作室的員工。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反夸道:“你的技術(shù)好。” “哎喲?!眛on拍打著她的肩膀,倚靠在她身上撒嬌。 推門而入,宮亦年目睹這一切,“你們?cè)谧鍪裁???/br> ton嚇的收回手,板正的雙手放在褲縫上。一看到宮亦年冰冷的眸子,身子一虛,險(xiǎn)些要跌落在地。 “時(shí)間到了?”黎果果走上前,解決ton的緊張。 宮亦年盯著她的胸口,掃視了一眼,伸手拿起桌面上的白紗。上前抬起臂膀,圍繞在她的肩膀上,“保護(hù)好身體,感冒了別人以為我又刻薄了你?!?/br> “亦總……”ton一看,試圖阻攔。感覺到殺氣,后面的話,小聲變無聲。這件禮服最大的亮點(diǎn)就是胸口的v領(lǐng),能夠完美的突出穿衣者的自身優(yōu)點(diǎn)。白紗一遮擋,顯得繁瑣多余。 黎果果也不想露出來,她捏著白紗的兩端,低頭找尋著桌面,看著剛剛盤發(fā)未用完的黑、卡。別扣在上面,堆積起的褶皺像是花紋。 宮亦年滿意的摟著她的肩膀,往下扣住她纖細(xì)柔軟的腰上。挑眉看著一臉欲求不滿的ton,故意問道:“有話要說?” “沒有?!眛on搖頭。有不悅,也不敢說啊。目送著兩個(gè)人離開,他怨念的嘟囔著,收拾著桌面上散落的工具。 與宮氏同年的黃氏,幾十年一直獨(dú)善其身,靠著老品牌生存下來。黃氏管理者黃海,一向降低存在感,除了偶爾發(fā)布新產(chǎn)品,很少會(huì)出現(xiàn)在新聞上。今日的宴會(huì),也是黃海為她女兒二十四歲生日舉行的。 陳特助事先已經(jīng)將禮物送去,宮亦年只需要在宴會(huì)開始前到場(chǎng)即可。 黃海不喜歡記者,宴會(huì)除了一些生意伙伴和親朋好友,再無其他人。 挽著手臂,黎果果并肩走在宮亦年的身旁。一眼望去,大廳上方吊頂燈光璀璨,垂落的玻璃球映射出大廳內(nèi)的人。 好大!黎果果感慨道,一個(gè)生日宴,竟然如此豪華。 宮亦年傾斜,唇瓣對(duì)著她耳邊,“羨慕?” “沒有?!崩韫浔姆駴Q,心里卻苦笑。小時(shí)候的她,與黎父黎母陪伴下參加婚宴。當(dāng)時(shí)天真的她,嘟囔著長(zhǎng)大了也要舉辦盛大婚禮。可后來,她連婚紗都未穿過。 前方一身影撲面而來,黎果果從回憶中拉回思緒,下意識(shí)的躲避在宮亦年的懷抱里。 “果果!” 甜美的聲音在耳邊環(huán)繞。 好熟悉,黎果果回憶,她掙脫開宮亦年的臂膀。扭頭,看著天使般燦爛笑容的黃寧,“你?” “一直沒給你說,我爸爸是黃海?!秉S寧不好意思的道歉。家庭原因,很多人都會(huì)看在她的身份故意親近她,無非只是想要得到她家的贊助。 后來,明白人與人在利益上沒有純粹的友誼后,黃寧便隱瞞她爸爸的身份。所以,黎果果只知道她家里很有錢。 “沒事,你不用道歉?!崩韫w貼道,“你有你的難言之隱,我能夠理解。” 遠(yuǎn)處,黃海拿著高腳杯抱歉的與面前的男人說了幾句,緊接著跟隨著黃寧的身影來到了黎果果的身旁。目光環(huán)顧一圈,放在了宮亦年的身上,“亦總,多謝你賞臉?!?/br> “家父臨時(shí)有事,我便代替他過來?!睂m亦年解釋道。 平日里,一直是宮父與黃海接觸。 黃海笑著,毫不在意。他目光落在黃寧的手中,順著另一只手臂,看著黎果果,“寧寧,你與宮太太認(rèn)識(shí)?” “爸,果果是我高中同學(xué)。她是不是長(zhǎng)的很漂亮?”黃寧說著,胳膊摟的更緊了。 之前,她一直在家里念叨,多到黃海腦海中都有點(diǎn)印象了。他伸手寵溺的敲打著她額頭,“你呀,小孩子似的?!?/br> 黃寧伸出舌頭,做著鬼臉。黃海拿她沒辦法,問了她男朋友。 提到這,黃寧不在向小孩子,而是露出少女的嬌羞。她松開黎果果,抓著禮服面前的蝴蝶結(jié),“我去打個(gè)電話?!?/br> 黃??粗宦沸∨艿狞S寧,無奈的笑道:“我這孩子,都快要結(jié)婚了,還跟小孩子一樣?!?/br> 聽聞,黎果果才知道,今日不單單是黃寧二十四歲生日宴,更是她的訂婚宴。而男方便是她所說的國(guó)外同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