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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沒人忍得了兩面宿儺。 角度刁鉆,但是沒有問題。 綾小路葵這樣想通了以后還挺快樂的。 兩面宿儺看她一眼,把她剛翹起來的腦袋又按了下去。 “睡覺。”兩面宿儺道,“再亂動就把你扔出去?!?/br> – 綾小路葵一覺睡醒的時候兩面宿儺已經(jīng)不在了。 身側(cè)的被褥沒什么溫度,綾小路葵猜測他可能很早又出了門。 估計是又去找哪個倒霉蛋練手了。 “姬君?!?/br> 可能是感應(yīng)到了她的無聊,綾小路葵剛伸了個懶腰,三日月宗近的身影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身側(cè)。 他好好地跪坐著,金色的吊穗在他的發(fā)邊垂下,溫和的眼睛里有一輪皎潔的月亮。 障子門還好好地關(guān)著,綾小路葵猜他應(yīng)該是從窗戶進(jìn)來的。 神明眨眨眼,看向自己穿戴整齊的珍貴太刀。 三日月宗近會自己穿衣服了!震驚她一整年! “藥研教的?”她問道。 三日月還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他認(rèn)真地想了想,一時之間還真沒想起來到底是誰教的。 他只記得那時候一群刀圍著自己,粟田口家的小子們板著一張張可愛的臉,認(rèn)真嚴(yán)肅地說“畢竟大將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之類的話。 然后他就莫名其妙地學(xué)會了。 為了姬君,他老爺爺這種事情還是做得到的。 三日月很快就放棄了在這方面無謂的掙扎,他垂下眼來,注視著和自己打結(jié)的頭發(fā)作斗爭的主公。 “要回去嗎?”三日月問道。 實際上本來該來這里的不應(yīng)該是他。 三日月宗近當(dāng)時悠閑地品著茶,正要回答隔壁審神者提出的奇奇怪怪的問題,一抬眼,就看到了朝自己飛來的小型日晷。 正在為誰去接主公最靠譜而爭吵的長谷部和龜甲當(dāng)場愣在了原地。 心大的三日月就這樣降落在了平安京內(nèi)。他經(jīng)歷了一天的迷路,問路,被人騙走,慢悠悠地走出來,迷路,再問路的過程才找到這里。 “唔。”綾小路葵猶豫了一下,“再等等吧?!?/br> 她說完,看向三日月,“受傷了嗎?” 三日月:“已經(jīng)處理過了?!?/br> 那就是受傷了。 綾小路葵瞳孔地震。 “真、真劍必殺?”她小聲問了一句。 三日月宗近眨了眨眼,似乎對她知道這件事很驚訝。 于是一只痛苦到滿地打滾的審神者出現(xiàn)了。 三日月宗近完全沒聽明白她口中斷斷續(xù)續(xù)的那些“可惡啊這么經(jīng)典的場面卻沒看到”“腹肌啊我的腹肌不見了嗚嗚嗚”“可是再來一遍又好心疼啊啊啊啊”是什么意思。 但是三日月縱容地彎起了唇角。 身為天下五劍之一的三日月宗近身上有一股包容的氣質(zhì),不在戰(zhàn)場上的時候,他看誰都很慈愛,就像長輩注視著可愛的小輩。 三日月宗近抬手摸了摸審神者的腦袋:“姬君想摸的話摸就是了?!?/br> 這是什么糟糕發(fā)言? 綾小路葵又一次震驚了。 難、難道三日月以前的主人也經(jīng)常摸他嗎? 不對,什么叫也! 綾小路葵咳嗽一聲,瞬間正襟危坐:“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說完,看著面前疑惑的三日月,腦子里不由地冒出了個恐怖的想法:“該不會隔壁那個九條尾巴的家伙摸你了吧?就像、就像這樣……” 綾小路葵沒想摸他,只是伸出手比劃了兩下。 她決定三日月要是說是,她回去就把隔壁同事的糧倉一把火點燃。 但障子門在這時被拉開了。 虎杖悠仁站在門口,笑容在看清屋內(nèi)兩個人的動作時淡了一點,又淡了一點。 綾小路葵和他對視了片刻。 虎杖悠仁:“打擾了。” 他說完,后退了一步,打算關(guān)上門。 然后綾小路葵看見他比了個朝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我看到宿儺出門了,沒關(guān)系,加油前輩。” 綾小路葵:? 綾小路葵:?? ……你都在慶祝什么?。?/br> 她就算從歧途里走出來也不可能喪心病狂到對付喪神下手?。?! – 綾小路葵之所以說再等等,是因為她想和兩面宿儺道個別。 期間她試圖讓三日月先帶虎杖悠仁回去,但卻被虎杖悠仁拒絕了。 正直的少年笑容健氣又爽朗,說怎么也不能拋下同伴吧。 綾小路葵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晉升為他的同伴的,但她決定以后要把虎杖悠仁周圍三十米內(nèi)的妖怪都砍光。 真人怎么就不能學(xué)學(xué)善良的虎杖同學(xué)呢。 綾小路葵稍微想象了一下真人學(xué)著虎杖悠仁說這句話的場景…… 啊,好像有點毛骨悚然。 絕對是想干什么不得了的壞事前的借口。 綾小路葵坐在門檻上這么想著,腦袋輕輕撞了撞門框。 兩面宿儺踩著月亮的尾巴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 少女將金發(fā)梳成了一條辮子,身上的白色浴衣對于她來說有些大了。她用腰帶胡亂扎著,手一抬袖子就滑了下來,白玉般的肌膚暴露了一大片。 兩面宿儺:“睡醒了?” 那雙藍(lán)色的杏眼中的霧靄被驅(qū)散,有什么亮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