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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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知景退了開去,笑著說道,你看,第一個眼睛成形了。 姑姑,你別急,慢慢來,你看你臉都急紅了~坐在對面的蕭鈴兒突然來了這么一句,眼睛里都是關(guān)心。 蕭烈歌頓時臉更紅了,天,她哪里是急的,根本就是被薛知景的靠近撩得臉紅的。 被揭穿了臉紅的事實,蕭烈歌沒好氣地瞪了蕭鈴兒一眼,蕭鈴兒卻不惱,嘻嘻地笑著。 終于成品出來了,還算有模有樣的,蕭烈歌還得意地看了看對面的蕭鈴兒的作品,竟然跟自己的小侄女比較起高低來了。 真是幼稚。 薛知景拿起這副剛貼好的貓頭鷹,問道,這副畫送我好不好? 一聽到薛知景竟然想要這個做禮物,蕭烈歌頓時就覺得自己貼得丑死了,都是什么玩意兒啊,急得要去奪過來,薛知景眼疾手快地將畫放到了側(cè)邊。 別動手啊,小心弄壞了~ 蕭烈歌帶著些求饒的語氣說道,不要啦,好丑的~ 沒有啊,挺可愛的,你再送我一個畫框吧,我把它裱起來。薛知景說得無比認真。 蕭烈歌:??? 可以呀!薛知景很快就答應(yīng),這么簡單的事情。 不是這么簡單的那種,要,像是你們中原地區(qū)的那種有故事的畫。蕭烈歌說著,薛知景卻瞪眼蹙眉了起來。 薛知景: 小的時候我見過一個從大成販賣過來的全套皮影戲的工具,那些小人兒看起來和這個樹葉貼畫差不多嘛,就要那種的。 薛知景: 這個死小孩,真是得寸進尺啊,當(dāng)我是手工達人嗎? 回去的路上,薛知景很不想理她,居然讓她用樹葉給她做皮影戲的道具,呵呵!還不如讓女奴們?nèi)旆坷锟纯?,給她把小時候看過的那個皮影戲道具給翻出來呢。 走到一半,蕭烈歌偷偷地湊了過來,在薛知景的耳邊說道,我收到你送的花兒了,我很喜歡~ 蕭烈歌偷偷摸摸的樣子,像是小學(xué)時期小朋友們在和好感對象偷偷互傳情書一樣,又幼稚又可愛。 薛知景抿唇笑著看了看她,還沒等她說什么呢,蕭烈歌的下一句話就來了,以后,我每天都要有花兒~ 第59章 星空親吻 秋天來了,即將要拔營前往秋季的駐地了。 蕭烈歌尋了個傍晚帶著薛知景去北海邊烤魚吃。 這是一片淺灘處,周圍的視線還挺開闊,遠眺北海湖面廣闊,若非它水面平靜又沒有海腥味兒的話,跟大海還是非常像的。 夕陽西下,侍從們?nèi)メ烎~,蕭烈歌則干起了鉆木取火的活兒。 這是我們族人從小就要學(xué)習(xí)的一門技能。 蕭烈歌挑選了一些干燥的枯枝,還有一塊干燥的木塊出來,然后薅了一些蓬松的干草和一些草絨。 用她的匕首給那木塊做了一個小小的凹槽,然后她挑選了一根枯枝,用匕首將樹皮給扒了下來,然后將枯枝的頭部給削尖。 接著,她活動了一下她的手和手腕,看了看薛知景,來,看我的實力吧,我鉆木取火的速度一向都是最快的。 薛知景坐在一塊大石塊上,見著蕭烈歌行云流水的動作,像看一場好戲一樣,還用胳膊撐著自己的下巴,好整以暇地觀賞。 先給你鼓個掌~薛知景向來如此,鼓勵先行。 薛知景的妥帖總是能給人莫大的安慰和激勵,蕭烈歌頓時心生萬丈豪情,甚至比自己處理了一個又一個的政務(wù)難題還要讓她興奮。 她將那削尖的木棍放到木塊的凹槽上,用兩個手掌合著讓其直立,然后再看了一眼薛知景,接著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手掌來回摩擦,讓那木棍的尖頭迅速于凹槽上摩擦生熱。 哇~薛知景無聲地驚嘆了一下。 蕭烈歌極為專注,她甚至都調(diào)節(jié)了自己的呼吸節(jié)奏,以保證自己的力氣能均勻而持續(xù)地作用下去。 這種古典式的鉆木取火方法極為耗費體力,若是胳膊上的肌rou不夠,無法讓木棍尖頭旋轉(zhuǎn)的速度達到某個程度,可能就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摩擦出足夠的高溫碳粉,手掌心多半會起泡。若中途停了下來,幾乎等同于從頭開始。 很明顯,蕭烈歌臂力極強,速度極快,薛知景估計,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里,那凹槽處就開始冒煙了。 蕭烈歌趕緊放下木棍,將引火的草絨還有干草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凹槽,同時將凹槽處的高溫碳粉傾倒出來到草絨里,輕輕地向里面吹著空氣,一下子,火苗就起來了。 蕭烈歌手捧著一團火,得意地看了薛知景一眼。 她的背景是夕陽落下之后深藍色的天空,俊美的臉龐映照著火光,整個人有一種執(zhí)火下凡的天神模樣。 看著她,薛知景不自覺地深深吸了一口氣。 有的時候,被一個人所吸引,所誘惑,往往只需要一瞬間。 蕭烈歌小心地將火苗放到了地上,然后將之前就準備好的一些干柴放上去,搭建成一個火堆。 侍從送來了幾條魚,不算太大,比手掌要長一些。 你還沒有見過我剖魚吧,這個我也會~蕭烈歌真是展示技能展示到興奮了。 是哦~那讓我好好看看~ 已經(jīng)許久沒有過這樣簡單的戀愛感覺了,對方與自己都是這般單純澄澈的少年模樣,彼此之間又沒有任何的世事糾葛,難得只需要感受這一份感覺。 蕭烈歌剖魚的動作也極為利落,刮鱗破肚去鰓,生生地把這野外變成了大廚的廚房,而她身下的那一方青石,就是她的案板,她的武器。 在湖水中清理了血跡,蕭烈歌將那魚用木棍戳起來,插在了火堆旁的地上,讓火堆烤著,然后用刀在魚身上劃了幾道,從腰間的袋子里取出纖細的調(diào)料罐子,細細地灑在了上面。 慢慢的,烤魚的香味兒飄了過來,薛知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味兒,看向了蕭烈歌。 蕭烈歌被薛知景含情的目光觸動,臉上又染上了些許羞赧,嘴里說著,還要等一陣子,我再去剖幾條。 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去,火光因此變得更加明亮。 火光映照著正在處理下一條魚的蕭烈歌的側(cè)臉,明明滅滅,倒是顯映出她的無比認真來。 薛知景想起前世那短暫的初戀來了,那時還是在校園里,對方也是這般年紀,笨拙而小心翼翼地向自己表白,但那認真的目光讓自己永遠難忘。 人世間最難辜負的,便是這一份認真的深情。 這樣的烤魚,外面有些焦,聞著特別的香,蕭烈歌帶著些期盼等著薛知景的評價。 薛知景看了看她,用手指撕扯一下一塊帶著潔白魚rou的魚皮,放進了嘴里。 魚皮香軟,魚rou嬌嫩,薛知景對著蕭烈歌贊嘆道,很好吃哦~ 蕭烈歌頓時臉上就綻開了花兒,像是獲得了終身成就獎一般,笑得燦爛。 真是一個什么情緒都明明白白地展現(xiàn)在薛知景面前的人啊。 邊吃著,蕭烈歌邊跟她講自己小時候的故事。 她從小便在森林和草原中長大,大自然便是她的游樂場,她的天地?zé)o限廣闊。她又是一個閑不住的性格,每日里便在外面瘋玩,曾經(jīng)有一次,她帶著侍從在草原上跑馬了一整天,然后又花了一夜的時間跑回了王庭。 當(dāng)時她的哥哥都快急死了,到是她的父親哈哈大笑,說不愧是我的女兒。 薛知景真心地贊嘆道,真羨慕你的童年~ 此時,兩人正躺在侍從們給鋪上的一張毛氈毯上,身邊是噼啪作響的火堆,頭頂是萬丈星空,兩人的話題也是充滿了夢幻與想象的童年時代。 蕭烈歌側(cè)臉看向她,就是,沒有人愿意跟我玩。男孩子們嫌棄我騎馬射箭比他們厲害,女孩子們大部分都比我弱,偶爾還有人想要黏著我,煩死了?,F(xiàn)在想想,可能就是注定我要做這個攝政吧,攝政的人,不都是孤獨的嗎? 薛知景有些心疼,一句以后我陪你差一點便要說出口了,還是被她生生地壓了下去。 不知道,只是直覺,或許自己做不到。 但薛知景還是伸手過去,輕輕地撫了撫蕭烈歌的眉。 蕭烈歌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又繼承了皇室?guī)装倌甑幕?,面容是極為出眾的。她的相貌大氣,眉宇之間還帶著些女子難有的英氣,為她平添了一股勃勃的生機。 這樣的面容,天生就是王者。 蕭烈歌突然傾身了過來,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薛知景的唇瓣上。 薛知景靜靜的,沒有回應(yīng),也沒有推拒。 王庭搬家是一件大事兒,浩浩蕩蕩幾十萬人,車馬無數(shù)。 所以都是遷徙慣了的,各個家族各管各的,然后由朝廷調(diào)配的官員調(diào)配順序,依次前行,大部分時候都不會出亂子。 薛知景和蕭烈歌坐在她的車駕里。 這個車駕比后世的房車還要大那么一點點,簡直可以比擬一個小帳篷了,若是忽略掉路途的顛簸,根本就感覺不到自己在遷徙的途中。 每日里,蕭烈歌都要花很多的時間處理文件,薛知景就在旁邊給她煮一煮奶茶,自己再看看書。有一回她問蕭烈歌,需不需要她幫忙整理文件,這些事情她在大成的時候,幫皇后娘娘都是做慣了的,不過蕭烈歌說不用。 薛知景隱隱地猜到,估計蕭烈歌還是有些忌憚她大成宮廷女官的身份,也就作罷了。 之前還因此會對蕭烈歌有些不信任,不過不去想那些就好了。 一路下來,《戰(zhàn)國策》都快看完一遍了。 不時撩開窗簾看戶外景色,已到了高亢的草原,遠眺出去,似乎能看到天的盡頭。 到了傍晚,車隊停下,各自烤羊喝酒。 大部分時候,蕭烈歌和薛知景都會走出車駕,在戶外吃東西,就當(dāng)放風(fēng)了。 這也是每日里蕭烈歌難得的休息時間。 吃著烤羊rou,蕭烈歌問著,我看你《戰(zhàn)國策》都快看完了,有什么有趣的故事能給我講講嗎? 薛知景笑笑說,對蘇秦的故事更有體悟了。 就是那個,戰(zhàn)國時期,聯(lián)合六國,聯(lián)盟對抗秦國的蘇秦? 對??!薛知景說道,是個很努力的人呢,無論遇到什么樣的艱難險阻,也能憑借自己的堅持和毅力扛過去,錐刺股說的就是他。 還有一些話,薛知景沒有說。 這些日子,在蕭烈歌的身邊,日子過得到是閑適,與蕭烈歌的關(guān)系也逐漸加深。只是偶爾,在看著這樣的書籍時,會期盼著,如書中的人物一樣,有自己的人生成就。 雖然薛知景性格沉靜豁達,沒有強烈的要成為某種世界第一的念頭,但優(yōu)秀的人是無法忍受自己長時間虛度光陰毫無作為的。 所以薛知景雖然為蕭烈歌所心動,卻無法全然地投入進去。 她有時挺懷念大成王朝的,在大成,她有皇后娘娘這樣的親人,有元錦李婧這樣的好友,有大量合作的商人,有自己的事業(yè),有對未來的期許。在這里,她只有蕭烈歌,還有小皇帝和小公主,剩下的沒有了。 在這個國家,她沒有成就感,沒有歸屬感。 人生在世,不就活這么一股子心氣兒嘛。 薛知景將自己琢磨了一段時間的一個念頭說給了蕭烈歌聽。 等秋日的駐地到了,我想要開一所女子學(xué)校,招收貴族家十一、二歲的女孩子來就學(xué),不講典籍,專講雜學(xué)。比如數(shù)學(xué),商學(xué),甚至是女子生理學(xué)和心理學(xué)。 女子生理學(xué)和心理學(xué)? 薛知景笑了笑,生理學(xué),就是女子的身體結(jié)構(gòu),癸水的意義之類的。心理學(xué),是教小女孩們學(xué)習(xí)面對和處理人生即將出現(xiàn)的新的轉(zhuǎn)變。 這個學(xué)校,薛知景早就想做了。 這個時代,女子是失語的,所有的典籍都是男子所書,講訴的也都是男性為主的家國大道,女性在其中只能作為附屬品而存在。 女子也有自己的家國大道,也有自己的人生理想,更有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識方式。所有這一切,都需要通過以女子表達出來的文化來呈現(xiàn)。 學(xué)校是基礎(chǔ),然后是書籍,更有各類豐富的劇目和偶像人物。 也不知道揚州城的麗春院進展到什么程度了,是否有按照自己的規(guī)劃走下去。 鞭長莫及啊。 第60章 主動親我 遼國王庭秋日的駐地在離上京城不遠的一片原野上,原野開闊,遠遠地可以眺望山巒和密林,更有河流在另外一個方向流過。 秋日遼國王庭的活動眾多,這樣地勢開闊,又有可以打獵的密林,水流豐富的地方最適合了。 都是扎營慣了的,很快,這片區(qū)域就遍布了帳篷,成為了遼國新的王庭。 蕭烈歌讓人給薛知景新做了衣服,在臥室里看著她換。 蕭烈歌自己的衣服還是喜歡紅色,不過她為了刻意保持莊重,用的紅色更深了些,也摻雜了不少黑色和藍色搭配著。 但她給薛知景做的衣服,卻總喜歡用黑色或者藍色,似乎覺得更配薛知景的氣質(zhì)。 薛知景自己是沒所謂的,衣服嘛,能維持自己的功能就好了,不用這么挑剔。 秋日的高原上,天氣轉(zhuǎn)涼,所以薛知景這次穿的是三層的衣服,不過她身形高挑,腰肢纖細,系上了腰帶的時候,頗有一種挺拔俊逸的感覺。 說起來,薛知景其實有那么一點點超越性別的美的。 從大成進口的銅鏡里可以勉強看到自己的面容,薛知景轉(zhuǎn)過身來,展開自己的胳膊,收獲了蕭烈歌喜滋滋的一張臉。 薛知景再次覺得,蕭烈歌有可能真的在用打扮芭比娃娃的心態(tài)在打扮自己。 今日是薛知景開設(shè)的女子學(xué)校的第一天課程時間。 之前在路上,她已經(jīng)做了一個方案,也跟蕭烈歌多次討論過了,最終定下了一個第一期的安排。 蕭烈歌負責(zé)提供了一個帳篷,一倉庫的桌椅板凳供她使用,還安排了兩個會寫字的女奴,兩個會說漢語的近衛(wèi)軍侍從給薛知景做助教。 招募學(xué)生的工作也歸了蕭烈歌,蕭烈歌自己也覺得是件有意思的事情,所以招攬的時候也都很誠心。 所以當(dāng)薛知景進了那個當(dāng)作教室的帳篷時,便見著十幾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都睜著萌萌噠的眼睛看著她,還頗為期待。 第一期,招募的都是貴族家的女兒,貴族家有閑有錢,沒錯,這個學(xué)校是要收費的。 遼國和大成一樣,對于女兒的教育就要輕視一些,畢竟除了像蕭烈歌這樣少量的需要做正事的女人之外,其余的女人嫁人之后也不做什么特別的事情,也就管理管理家里的牛羊奴隸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