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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信任,他甚至不知道這人是好是壞,他想起母親對他千叮嚀萬囑咐,絕對不能信任任何人,絕對不能對任何人說起自己的身世,更不能帶任何外人來見她。 可是他卻沒有聽母親的話,因為他的母親真的病得很重,重的已經(jīng)昏迷了很多天,重得幾乎快要死了,他本來想到山里采點藥,找點吃的,可是他實在太累了,他還是個不到七歲的孩子。 王憐花已不能在等,他抱著阿飛,腳下生風(fēng),運起輕功,已向那山腰的茅草屋飛去。 他心思玲瓏,已經(jīng)猜到阿飛的身世,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茅草屋里住的人是不是白飛飛,如果真的是白飛飛,那阿飛豈非就真的是沈浪的親生兒子。 大漠里那件事情對沈浪、對王憐花來說,都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沈浪向來豁達(dá),他既然已經(jīng)選擇原諒了白飛飛的作為,那王憐花也沒必要有什么心結(jié)。 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至于二十歲的王憐花了,經(jīng)歷了那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和沈浪走過了那么多風(fēng)風(fēng)雨雨,他已經(jīng)成熟了很多,雖然他看起來還是那樣年輕,一如當(dāng)年的風(fēng)華正茂,緋衣如火。 白飛飛畢竟是他同父異母的親jiejie,是他血脈相連的親人,這種關(guān)系說起來其實很微妙,他們是姐弟卻也是曾經(jīng)的敵人,他曾經(jīng)差點死在白飛飛手中,但那也只是曾經(jīng),現(xiàn)在的白飛飛已經(jīng)對王憐花沒有威脅。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幽靈宮主,而是一個孩子的母親。 茅草屋里雖然簡陋,卻很清凈整潔,阿飛的母親就躺在床上。 她還是那樣美,只不過重病讓她的臉色看起來十分蒼白,她昏迷在床榻上,看起來是那樣嬌柔,就如同當(dāng)年王憐花與沈浪等人第一次見到她時的印象一樣。 她竟真的是白飛飛! 王憐花的心忽然跳的很厲害,甚至連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這樣??伤溃罪w飛驕傲又自負(fù)倔強,絕不愿意被人看到她現(xiàn)在的模樣。 好在這只是個夢,王憐花在心里告訴自己,可他抱著懷里的阿飛,又不想這只是個夢。 放下阿飛,王憐花這才去給白飛飛把脈,發(fā)現(xiàn)她病的的確很嚴(yán)重,她的身體很虛弱了,加上陳年積入肺腑的舊傷,養(yǎng)育孩子留下的隱疾,最主要的還是她這么多年還未放下心中的郁結(jié)與痛苦。 她自己已不想活下去。 王憐花看著阿飛,還是用銀針為白飛飛續(xù)命,他不敢大意,醫(yī)治的很仔細(xì),這一番銀針渡xue醫(yī)治下來,已過了將盡一個時辰。 阿飛已經(jīng)將那野兔烤好,飽食了一頓,給王憐花留了一份,剩下的他也好好的保存了下來,絕不肯浪費一點食物。 白飛飛的性命暫時保住了,醒來也要晚上了,但她自己若不想活,再好的醫(yī)術(shù)也救不了她。 此地荒山野嶺也沒有藥材,王憐花便在白飛飛醒來之前,編了個竹筐,上山采藥去了。 白飛飛醒來想見的第一個人,定然不會是他。 王憐花其實也并非很想見白飛飛,當(dāng)年敗在她手上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也沒什么值得好回憶的,但自從雙親離世之后,他畢竟還是渴望親情的。 王憐花出門的時候,阿飛跑過來問他:“你是不是認(rèn)識我娘?!?/br> 阿飛腰上新別了把竹劍,是在王憐花剛剛砍竹條的時候,他自己削的。 小孩子會雖然強裝冷漠堅強,但這個年紀(jì)他們的心思卻往往十分敏感。 阿飛想父親了,雖然這是個人是他出生開始,都無法碰觸的一個夢。 王憐花蹲下來,看著他一雙清澈的眼睛,仿佛從那雙眼睛里看見了七歲時的自己。 他看了很久,才伸出手摸了摸阿飛的頭發(fā),笑道:“我是你舅舅?!?/br> 王憐花雖然在內(nèi)心深處渴望親情,但也不至于卑微的從白飛飛身上去找來安慰,除了故人之外,他與白飛飛本就無甚交情可言,白飛飛要死要活他并不在乎。 他自始至終想要的,只有阿飛。 第48章 【飛歡】劍客多情二 山里的夜間有些涼,王憐花采完藥往回走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荒山上的藥材并不好采,好在王憐花輕功不差,雖然收獲不多,但治白飛飛的病已經(jīng)足夠了。 今晚的月色有幾分暗淡,只能隱隱照亮腳下的小路,只見王憐花的衣擺已經(jīng)掀起塞進(jìn)腰帶里,長袖挽起扎緊,長發(fā)束緊,儼然一副農(nóng)夫打扮,他此時竟也開始不在乎儀態(tài)外貌了。 周圍的風(fēng)吹得枯枝落葉嘩啦作響,更顯出這黑夜間的孤寂,王憐花很討厭寂寞,討厭孤獨,他實在想象不出,白飛飛一個人要如何在這荒山野嶺獨自生活這么多年,這一瞬間,他心底竟開始有幾分佩服起白飛飛來了。 不遠(yuǎn)處黝黑的半山腰間,茅草屋中一點星光般的燭火閃耀,似乎在為離家的人指引回家的方向。是不是阿飛在等他回家,想到此,王憐花不禁加快腳步,朝著那燭火的方向走去。 “阿飛?”王憐花走到庭院,喊了幾聲也不見阿飛出來迎接,他心中疑惑,屋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莫非阿飛見他天黑不歸,出去尋他了? 他如此猜想,已邁步踏入了那幽暗的房間。 可就在他跨過門檻的那一瞬間,他忽然停住了所有動作,脊背僵直,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白飛飛竟然不見了!房間里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 房間里只剩下那根燃著的火燭在輕輕搖曳,周圍忽然安靜幾乎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聲,就好像今天早晨發(fā)生的一切只不過是他自己的夢境,是虛幻,茅草屋里根本沒有人,他從來就沒有遇見過阿飛,也從來沒有給白飛飛治過病。 他眼睛瞧著那根火燭,幽 暗的房間里,靜悄悄的,他的影子映在身后的墻壁上被拉得很長,忽隱忽現(xiàn),那點燭光,就如同幽靈的鬼火,在這無邊無盡的黑暗之中,變得陰森,恐怖。 王憐花覺得額間滲出一滴冷汗,脊背冷颼颼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危機,一種死亡臨近的恐懼,就如同當(dāng)年在快活林的花神祠中一樣的可怕。 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沈浪,那從容不迫,慵懶灑脫的沈浪。 可是這次他身邊沒有沈浪。 忽的從窗戶里吹入一陣風(fēng),‘嗖’的一聲,火光乍滅,猛然間,周圍陷入了漆黑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恍惚間連那原本暗淡的月色也消失不見了。 幾乎就在蠟燭滅掉的同時,王憐花足間點地便跳上了房梁,袖中幾枚銅板分別向著窗戶與門□□去,只見那銅板剛剛?cè)映龇客?,便有無數(shù)暗器反射著亮光從外面向房□□來,對準(zhǔn)桌旁燭火,窸窸窣窣許久方才安靜下來。 正當(dāng)那窸窣的聲音安靜下來的時候,四周忽然亮起了一鬼火,鬼火燃起的同時響起了一陣嘯聲。 這嘯聲尖刺,凄厲,詭異,也不知是什么東西發(fā)出來的,這聲音本在不遠(yuǎn)處,但聲音入耳,便已到了近前,來勢之快,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緊接著,那刺耳的聲音由一個變成了兩個,兩個變成了四個,眨眼之間,嘯聲四起! 無數(shù)殘碧色的光影,如同萬千流星,在這深夜幽靜的院落里燃起,伴隨著那飄忽流動、凄厲尖銳的嘯音充斥了整個山澗。 點點鬼火,在這房間內(nèi)外搖曳而過,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似乎有無數(shù)幽靈群鬼虎視眈眈,讓這方小小的茅草房里變得說不出的陰森詭秘。 王憐花倚在房梁上,幾乎連呼吸都屏住了。 此處險象環(huán)生,處處殺機,他居然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氣,此情此景,至少表示他今早所經(jīng)歷的一切并非虛幻。 白飛飛還在,阿飛也還在。 幽靈鬼火,不過是白飛飛耍的把戲而已,同樣的把戲耍一次能嚇住他,要耍第二次嚇?biāo)?,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他不敢出聲,出聲便會暴露自己的位置,就會被當(dāng)成活靶子,他就一直這樣在房梁上待了半個時辰,他在等待時機。 他和沈浪不同,他雖自知有能超過白飛飛的武功,卻還是要等到局勢完完全全為他掌控之時,才會出手,性命攸關(guān)之時,他絕不允許自己出一絲一毫差錯。 當(dāng)天上的烏云散開,月光重新透過窗戶照進(jìn)來的時候,王憐花終于動了。 他將袖中的銅錢朝窗外扔出,人卻向著門外奔去,他的速度幾乎比那射出的銅錢還要快,然而就在他跨出房門的時候,卻見到一雙芊芊玉手正出現(xiàn)在他眼前,正等著他將自己的胸膛送過去。 此時,那纖纖玉手已變成一雙挖心的利爪,正欲取人性命而來,那正是白飛飛要取他的命! 眼見王憐花就要飛蛾撲火般撞過去,卻見他硬生生的在空中變換了位置,他本該向后退,但他身后卻有無數(shù)根鋒利的銀絲射來,王憐花不退反進(jìn),身體想空中側(cè)移了半尺,擊出的手掌向內(nèi)一夾,便將來的人手腕夾到了腋下,身子一偏,已到了來人身后。 這一招本是當(dāng)年沈浪與幽靈宮主打斗時,沈浪用的一招,也不知是王憐花有意還是無心,此時此刻竟也想出此招破敵。如此一來,白飛飛便成了王憐花的擋箭牌,原本身后攻向王憐花的暗器銀絲便全都射向了她,她不得已只得自己將那暗器擊落,保住自己一命。 原本的計劃應(yīng)該是這樣的,可是此時此地畢竟與往日不同,同樣的招式她本來就不會上當(dāng)兩次。既然上了當(dāng),就定然是有的別打算,白飛飛也不管那暗器,被王憐花夾住的手腕向后一翻,便緊緊抓住了王憐花的腰腹,那青蔥玉手的五根手指變成鋼爪利刃,幾乎要將王憐花的肋骨捏碎了。 她竟不惜犧牲自己,也要與王憐花同歸于盡,誓要他死在這里! 雙方對敵,不論武功高低,最怕的就是這種不要命的,王憐花哪里想過白飛飛竟然狠絕到這種地步,可此時他若揮掌拍開白飛飛,必會那銀絲擊中。 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只得借力在空中轉(zhuǎn)了個圈,以自己的后背的竹筐去擋那銀絲的暗器,他還不能和白飛飛同歸于盡,也不能讓白飛飛死,而他自己更不能死。 霎那之間,那竹筐被銀絲拽成兩半,漫天草藥在二人面前紛紛落下。 白飛飛的一只手攥在王憐花肋間,王憐花卻已點住她腕間的命脈。 “娘!” 阿飛掙扎著從一旁的雜草堆里爬出來,他并不明白自己的娘親為什么要殺這個自稱是他舅舅的人,他本來為自己找到舅舅,治好娘親的病感到無比開心。 阿飛想撲上來抱住白飛飛,但是他不敢,他怕白飛飛因為他分心,他本來連出來都不敢出來,但是剛剛生死相搏的驚險叫他覺得害怕極了,他緊緊的握住自己的竹劍,站在不遠(yuǎn)處焦急的紅了眼睛。 白飛飛并沒有看他,她一直盯著王憐花,仿佛一眼就可以看穿他的心思,大漠之后整整七年了,她就快要將過去忘了,為什么王憐花還要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一棵草藥落在她腳邊,她的目光閃現(xiàn)痛苦的神色,她不愿欠別人的債,這會讓她變得心慈手軟,她已經(jīng)殺不了王憐花。 白飛飛瞧著他,沉聲道:“你救我,只是因為你想要阿飛。” 王憐花笑了,他看起來還是以前那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我若只想要阿飛,不如等你病死,就帶他走?!?/br> 白飛飛冷笑一聲,并不屑聽他狡辯,她道:“是因為你不敢讓他知道,他親生父親和誰在一起?!?/br> 王 憐花與沈浪之間的微妙感□□,以及他與沈浪的去向一直是江湖中一個未解的謎團。 有人傳言,快活王死后,這兩人化敵為友,千面公子王憐花改邪歸正,與仁俠沈浪伉儷一起買船出海,尋訪仙山去了。 也有人傳言,這兩人是兩情相悅,在鏟除快活王余孽之時,王憐花意外身死,仁俠沈浪悲痛之余也殉情而死,震驚了整個武林正道。 白飛飛比朱七七心思還要縝密,怎會覺察不到這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微妙關(guān)系,沈王二人的感情,她許多年前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 她看著王憐花,冷聲道:“因為我和你的身體里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我才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雖然得到了他的心,卻永遠(yuǎn)不能為他生兒育女,你想將他這唯一的親生骨rou帶走,只是因為他這唯一的親生骨rou身體里,也流著一些和你一樣的血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治懶癌的方法,在線等,挺急的! 第49章 【飛歡】劍客多情三 白飛飛口中的他自然就是沈浪,王憐花臉色如常,并未因此有什么自卑難過,白飛飛說的話是他從來都拒絕去想的問題,這種問題他原本也不屑去想,如果他和沈浪有一個人在意這件事,他們兩個也不會走在一起。 王憐花收回來放在白飛飛命脈的手,他知道此時的白飛飛已是強弩之末,若非自己今早用銀針為她醫(yī)治,她根本撐不過今日,若她方才一鼓作氣說不定有能與王憐花同歸于盡的機會,而現(xiàn)在……絕無可能。 她若再強行使用內(nèi)力,耗費生命,心肺衰竭,神仙難救,王憐花還不想她死,但也不想自己和沈浪的這份感情被她看輕。 白飛飛的確是個了不起的女子,她做到了這唯一一件自己做不到的事,他為沈浪生了一個孩子,可這并不讓人羨慕,也不讓人推崇,因為這件事情本就是她強迫沈浪做到的。 “你以為這是件很光彩的事?這本是一件我從來都不屑去做的事?!蓖鯌z花冷笑,“我的名聲原本就不怎么好,再加一條斷袖之癖又能如何,他本是武林中最具盛名的仁俠,浮名世俗,他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