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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的,重新換一個,梅朵女士會醒過來。但是我的妻子梅朵、他的mama梅朵,不會再醒過來了?!焙9拥母赣H始終維持著情緒的克制,他甚至告訴巴璞,如果喜歡那些古籍,可以任意拿走。 海公子好像在喃喃地說著什么,唐靈湊得很近才能聽清,他在說:“我再也吃不到鳳梨曲奇了?!?/br> “我們可以幫你烤呀!最好的鳳梨,梅朵女士的原版配方,一定能找得到的?!碧旗`像安慰一名大兒童一樣安慰著他。 而海公子只是執(zhí)拗地搖著頭,痛苦地重復那句話:“我再也吃不到鳳梨曲奇了?!?/br> “鳳梨曲奇有那么好吃嗎?我嘗過,味道尚可?!卑丸笔冀K進入不了狀態(tài)。 “我是說,我再也吃不到那些小餅干了,想到這點,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我好像、我好像也快要死掉了!”海公子終于大哭了出來,鼻涕和眼淚橫流,他蹲在那堆散發(fā)著舊時光味道的古籍前,抱頭哀嚎。 4. 遵循梅朵女士的遺愿,她的遺體不再更換芯片,而是像人類一樣,有尊嚴地進行了海葬。 完成這一切之后,海公子的父親也提出了一個要求,他希望可以斷開腦機接口的連接,并停止那些維持大腦活動性的營養(yǎng)液和電流刺激。 “看到了他們,我知道,我的研究不是癡人說夢?!彼袷情L長地舒了一口氣,從一個沉醉的大夢里醒過來那樣愜意,“海底是有文明存在的。那個文明甚至先于我們的文明誕生。” 他告訴海公子,按照梅朵女士的遺愿,她將和他一直漂流在公海上,“像一場遲來的、卻可以用一生一世來完成的蜜月航行?!?/br> “可是,當我看到‘鯤’出現的時候,我想我可以真正休息了。”海公子的父親聲音輕松,似乎在哼著小調,電腦屏幕上果然出現了滿屏的曲譜。他繼續(xù)說著:“我給你母親聘請的律師打去了電話,幸好,你母親從來不和死腦筋的人打交道。那名律師沒有把我當神經病,很快就派人來看我們了……” 海公子拒絕了這個提議,他反問父親:“剛剛失去母親,再讓我現在選擇失去您,不覺得對我太殘忍嗎?” 他的父親笑起來,爽朗地提醒他:“十幾年前你就已經失去我了。葬禮上你被拍到的照片可真是遜吶……” 海公子被他逗樂了,頑皮地遮擋住攝像頭,像捂住父親眼睛的孩子。 他的父親緩緩地說:“孩子,我累了。我活在這個培養(yǎng)皿里已經十幾年了。你母親總是怕我難過,時刻照顧我的情緒,為了讓她放心,我只能逼著自己忘記我是活在一個塑料罐子里的事實……現在,她走了。我也想走了……” 海公子死死地咬住嘴巴,回頭望望陪伴自己的阿遙、唐靈、巴璞。 巴璞左右看看,彈了個響指:“我明白了!你是怕你的爸爸mama都離開了,從此沒有零花錢用了。你放心,我和阿遙賣冰激凌養(yǎng)你!我們生意很好的!” 那個聲音變得沙啞,像是突然老了下去,但又很安心:“現在,我是徹底放心了?!?/br> 巴璞始終不明就里,而唐靈拍拍海公子的肩膀,沉重地說:“放他走吧……” “傻小子,過來,十幾年沒抱過你了。來實驗室,給我一個擁抱?!焙9拥母赣H說。 海公子奔跑進那間無菌實驗室,來到培養(yǎng)皿前,剛想擁抱一下那只貼滿了電極片的大腦,就被啪嗒電了一下。 他的父親哈哈大笑起來:“惡作劇,歡迎上當!希望你以后想起我,不要覺得我是個討厭的老家伙?!?/br> 海公子的眼里含著淚,笑著說:“那抱歉了,我會把您的討厭繼承下去,讓每個人都知道……” 5. “對了,在關閉營養(yǎng)系統(tǒng)供給之前……”海公子的父親留下了最后一句話,可惜還沒有說完,大腦上的電極片就滅了。 海公子急得手足無措,瘋狂地摁著培養(yǎng)皿附近的按鈕。 “來這里!”唐靈大喊一聲。他們沖向了書房,書房的電腦上,還留著那行沒來得及轉換成聲音的文字:腦機接口系統(tǒng)可以給你們那幾位退化的魚類朋友試試,在日本的那位律師說,你們遇到了麻煩,腦機接口也許能起到一點幫助。 第三十七章 復蘇 1. 遠在日本的林律師發(fā)現,自己好像被“軟禁”了。 無論走到哪里,祿島核電的幾名工作人員都是笑嘻嘻地跟著他。就算是回到酒店休息,門口也會輪流有人值守。 更讓他憤慨的是,在他提出回國的那一天,他的護照就失竊了。 酒店的防盜窗被人打出了一道裂縫,有人從那里探進手來,精準地拿走了他放在抽屜中的護照。 酒店方的安保人員解釋說,附近有不少暴走族少年,大概是他們用彈弓之類的工具進行“惡作劇”。 “惡作???”林律師憤憤地指著窗戶上的裂痕,那裂痕附近有明顯的環(huán)形紋,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彎曲嚴重的貫穿放射紋——這是手槍子彈留下的痕跡。 林律師沒有把自己的推測說出來,自從他通知了裴子航有關梅朵遺體和腦機接口的事情之后,祿島核電當天就派了兩名身強體壯的“助理”來陪伴他工作。他輕咳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并不富余的頭發(fā),微笑著說:“難怪,難怪,問題少年嘛,哪里都有?!?/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