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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成業(yè)只能點了點頭,渝州城易守難攻,季家軍驍勇善戰(zhàn),如今軍隊中士氣低迷,即便是對方主將季飛光當真遭到暗算,他也并不看好這次攻城,只是這位皇子身份尊貴又獨斷專行,他屢次提議都被駁回,也只能暫且聽從一試。 南楚軍士們浩浩蕩蕩沖向渝州城門,齊國軍隊反應也十分及時,城墻上的弓-弩手、投石手迅速架起裝置,萬箭齊發(fā),投鞭斷流,鐵鼓陣陣,只見城門前風起云涌,烈火燎原。正殺得如火如荼之時,季洲白一身戎裝,銀鞍白馬,手執(zhí)七尺長-槍,腰別流星白羽,出其不意的率一眾將士從后方殺來。 領兵的胥成業(yè)見狀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安,一旁的慕容修卻朗聲一笑,揚聲道:“果然,季飛光那老兒肯定是已無力回天了,這才把這個小將派出來!” 胥成業(yè)聞言沉吟了片刻,剛想開口說些什么,慕容修已一揚馬鞭,喝令身邊的軍士,向著季洲白攻去。 季洲白卻絲毫不慌,揚刀策馬,在萬軍之間廝殺穿梭,所到之處楚人皆節(jié)節(jié)敗退,血光四濺,當真有“一戰(zhàn)百神愁”之威勢。 慕容修看的臉色陰沉下來,正要驅動戰(zhàn)馬上前親自拼殺,就見城門前一陣摐金伐鼓,旌旗逶迤。在他們心里此刻本應該身中蠱術的季飛光高居馬上,率浩浩蕩蕩眾將領直奔而來,三軍山呼,齊軍士氣大振。 不說 胥成業(yè)如何反應,慕容修已是大驚失色,目眥欲裂,一旁已有人低聲獻計,勸說敵軍士氣高昂先退為好。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做主出兵,若是戰(zhàn)敗而逃,勢必此生都要受人恥笑。慕容修橫了心,陰沉著臉揮退左右,不顧眾人阻攔,高喊一聲“左右護我!”,便一揚馬鞭驅動胯-下馬兒,舉起長刀想要斬殺敵方將領。 氣勢確實是萬夫莫開,只是尚未走幾步,慕容修突覺心頭劇痛,猶如刀劍穿膛之感,立時便一個抽搐,眼前一黑就要癱倒在馬背。 季洲白此時策馬如飛鴻一般從側邊突圍,回身刺出長-槍便將慕容修挑下馬來,身后的幾名副將立時拎起慕容修綁在馬背。眾南楚將士見皇子被俘,頓時一片嘩然,亂作一團。胥成業(yè)見勢狠狠吸了一口氣,暗罵蠢貨,當機立斷道:“眾將士聽我號令!立即退至三十里外!快!” 一旁的副將不可置信的問道:“將軍,那三皇子怎么辦?” 胥成業(yè)沉下臉:“大皇之前有密令傳我,若三皇子有何異變,不可因其一人置全軍于死地?!闭f完一揚馬鞭,高聲道:“走!” 南楚軍隊四散而逃,季洲白對著季飛光遠遠一揮長-槍,調(diào)轉馬頭率一眾輕騎追去。 季飛光與軍中眾將領見敵軍倉皇而逃,南楚皇室被俘,不由得揚聲大笑,令下屬回城,準備擺酒慶功。 到了夜間,渝州城內(nèi)營地里處處高歌歡笑,將士們烹羊宰牛,共慶戰(zhàn)果。季飛光端著酒杯高坐在主位,笑得頗為得意。他本來還以為這場戰(zhàn)還得僵持許久,都做好了持久備戰(zhàn)的準備,沒想到南楚那個二愣子皇子,不知道抽了什么風貿(mào)然攻城,還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暈倒在馬上。饒他一介武夫,平生不信鬼神,也暗自嘀咕此仗當真是如有神助。 沈青坐在季飛光旁邊,也被這將士們高漲的情緒所感染,一面慢慢飲酒,一面和人們一起沉醉在這勝利的喜悅里。 想起剛剛聽說的慕容修陣前突染昏厥一事,不禁抿出個笑,果然,害人終害己。 之前季映雪不合常理的想要季飛光的衣袍,就讓她起了疑心。一個原劇情里能害得季家滿門不得善終的人,會突發(fā)奇想要做衣服盡孝心? 她雖 然肯定季映雪沒安好心,但猜不透她到底想要衣服做什么。正在她思索之際,之前她順手幫助過的季映雪的貼身丫鬟青櫻前來謝恩,她便只是碰碰運氣般的問了問這兩人當初在齊國都城做過些什么。沒成想,青櫻在回稟的時候,透露出之前聽季映雪的吩咐救下慕容修之時,曾經(jīng)為他換下過有些血污的衣裳。她見那料子好,主子也沒注意,便偷偷洗干凈昧了下來,想送回家給家中兄長穿。這次回鄉(xiāng)也裝在行囊里帶了回來。 沈青一聽便有了注意,叫青櫻拿來衣裳比對了下,見與季飛光的身量差不多,就讓人把這件衣袍送去給季映雪。 沈青用指甲彈了彈酒杯,不禁感嘆,這倆人可真是天生一對,沒一個好東西。 正在宴飲之時,外圍頓時起了一陣喧嘩,只見季洲白腰懸長劍,帶著幾人疾步走來,一展披風,向著季飛光拱手報道:“稟將軍,我等重創(chuàng)南楚軍隊,斬殺副將七名,親斬敵首主將胥成業(yè)于馬下,其頭顱封于匣中?!币慌缘碾S從已然捧了匣子奉上來。 季飛光接過匣子,并未打開查驗,站起身來高舉酒杯,揚聲喊道:“諸位今日血戰(zhàn),方能保我渝州父老,天佑我大齊!” 將士擂起軍鼓,眾人的喊聲地動山搖:“天佑我大齊!” “季將軍二人佑我大齊!” 眾人一陣山呼,隨后落座慶功,有將士唱起軍歌,胡笳聲聲,雄渾英壯,直傳到天邊。 季洲白在沈青身邊落座,她還為他方才少年將軍、拂劍殺敵、乘勝歸來的意氣風發(fā)微怔,他卻輕輕取過她手中酒杯,聲線清朗:“這酒后勁極大,仔細夜里頭痛。” 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精致側臉,因著才殺敵歸來,眼下還存一點血痕,應是戰(zhàn)斗中不小心濺上的,殷紅宛如一點淚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