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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溫柔逆光在線閱讀 - 第207頁

第207頁

    她很久才緩過神,眼里是嬌嗔是也責(zé)怪,但她沒有怪他,她好像從來都不會發(fā)脾氣,連此刻這么可憐的模樣了都只是輕輕地笑著搖頭。

    許拓抱緊她:“我以后不這樣了?!?/br>
    他聞著她身上玫瑰的香水氣,忽然問:“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沒有?!?/br>
    許拓頓了下,問:“尹軍是怎么對你的?”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及尹軍。剛開始的時候許拓只是覺得鷹捉小雞有趣,現(xiàn)在他似乎不把自己當(dāng)鷹,也不再把郁好當(dāng)可憐的小雞。

    然而郁好聽到尹軍這兩個字就發(fā)抖,她想往被子里鉆,許拓忙將她抱緊。

    “沒事了,以后誰都不會再欺負(fù)你,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尹軍了?!?/br>
    郁好渾身緊繃,抬起頭看他:“沒有尹軍了?”

    他說:“他死了,我為你出的氣。”

    他抱緊她,她還在發(fā)抖,好像抖得越來越厲害。

    他想起什么,嗤笑一聲:“別怕啊,我不會傷害你。”他微微頓了下,“幫我生個孩子,兒子女兒都好?!?/br>
    郁好沒有反應(yīng),身體還在發(fā)抖,把臉埋在他懷里。

    “聽到?jīng)]有?”

    “嗯。”她被他胸膛憋出悶悶一聲回應(yīng)。

    許拓想,等她生下寶寶后他就讓她去見她父母吧,每個人都應(yīng)該有爸爸mama的疼愛,他對她不應(yīng)該這么殘忍。

    他好像變了,這根本不像他對待以前那些女友的風(fēng)格,他從來沒這么留情過。

    他抱著她去盥洗室洗漱,又抱著她慵懶地窩在沙發(fā)上看書。

    郁好在看《奧林匹斯的春天》,許拓其實(shí)想看另一本,不過也很耐心地任由她翻閱,陪她一起讀。

    郁好看書很慢,她是那種喜歡一個字一個字閱讀的人,不會一眼掃過,一頁要看好久。

    許拓說:“我讀不下這本,你喜歡看它什么?”

    “看書里心理的藝術(shù)?!?/br>
    許拓失笑:“同樣是諾貝爾文學(xué)獎,我更喜歡《苔依絲》?!?/br>
    “你也喜歡《苔依絲》。”郁好仰起臉問他,“你喜歡哪個部分???”

    “我只是喜歡巴福尼斯,他對苔依絲的拯救。”

    臂彎里的人笑了一下:“那我喜歡老實(shí)人保爾。”

    他們聊起了文學(xué),許拓發(fā)現(xiàn)郁好看過很多很多書,她可以接上他的任何談話,甚至在他答不上一些問題時她會很溫柔地為他解釋,就像窗外這陣春風(fēng),不會搶了風(fēng)頭。

    許拓陪她看了會兒,這樣抱久了肩膀的傷有些疼。

    他就收走了她的書,把她抱回臥室里:“睡覺吧,明天再看?!?/br>
    郁好有些黯然地問:“三五天也好久啊,我一個人在家好孤單。”她昂起眼,“我能出門去購物嗎?我戴著口罩,我保證不會在外面摘下來。你不放心就叫保鏢跟著我?!?/br>
    她小鹿眼楚楚可憐,許拓嗤笑:“有什么不放心,我現(xiàn)在很放心你。小兔去吧,想去就去,帶上卡,不要舍不得花錢?!?/br>
    她笑得很開心,起身走去衣帽間:“我換一件睡裙,你先睡?!?/br>
    可能是不舍得這樣的分別,許拓竟然一刻都想黏著郁好,他也在后腳去了衣帽間,但是看見她背對著門在吞服什么東西。

    “你吃的什么?”

    他嚇到了郁好,她咳得有些急,回過頭時笑著說:“沒什么,有些難入睡,吃的褪黑素?!彼阉幤糠胚M(jìn)抽屜里,轉(zhuǎn)身來挽他手臂。

    許拓皺著眉,因?yàn)闆]見過哪種藥要用一個護(hù)膚品罐子裝。

    他找出那個精致的罐子,發(fā)現(xiàn)里面的藥片都有磨損的痕跡,就像人為摳掉了上面的字母。

    許拓瞇起眼:“什么藥?”

    “是,是治療月經(jīng)的藥,我還沒怎么恢復(fù),你又想要寶寶,我就不敢告訴你。”

    郁好說得很逼真,她的眼睛驚惶無措,像一只可憐的小鹿。

    但是許拓的醫(yī)生是他花重金養(yǎng)的可以信任的人,醫(yī)生說過郁好身體沒問題,那就不可能騙他。

    藥片是粉色的,很像許拓之前安排管家買的一種進(jìn)口避孕藥。

    許拓睨著郁好:“摳掉的是藥名嗎?”

    “不是?!?/br>
    “那為什么每片都有磨損的地方,還裝在一個眼霜瓶子里?”

    他不信郁好的解釋,把藥給了左長洲。

    是避孕藥。

    當(dāng)左長洲把這個結(jié)果說出來時,許拓瞥著天邊的夜,緊握的拳頭忽然掀翻了桌子。

    滿地狼藉,他的眼鏡也在他跨步走向臥室時被踩碎。

    郁好站在陽臺,背影纖薄得像隨時能被風(fēng)吹走。

    許拓把她拖回房間,重力令她疼得蹙起眉心,她在床上這樣蹙眉的時候許拓只有興奮和不忍心,但現(xiàn)在他只剩滿腔的怒意。

    “我對你不夠好?為什么要吃避孕藥,我有多讓你惡心?”

    郁好不說話。

    她被他扔回房間,腰狠狠磕到床角,疼痛令她臉色泛著病態(tài)的白。

    “郁好,我把自由還你了,把心都放在你身上了。如果我沒有救你出來,你現(xiàn)在還在迦曼收割罌/粟,還在日曬雨淋,還在被尹軍那個惡心的男人欺負(fù)!”

    許拓暴怒地質(zhì)問,這是他第一次咆哮,像迷失在場大霧里沒有方向,心臟被槍崩成幾塊。他不理解這種情緒,他很難受,他拽起郁好。

    “回答我,恨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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