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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美人,甭穿了!在線閱讀 - 第二十八章:款姐的男人們(二)

第二十八章:款姐的男人們(二)

    大概鴉雀無聲了十秒鐘,丹青怯怯地站了起來,垂下眼瞼,說:“是我?!?/br>
    我咬著后牙問:“為什么將我的胸罩改成了眼罩?!”

    丹青喏喏地回道:“丹……丹青覺得那個胸罩有些大,于是就想幫妻主改一改,讓它更合身。結(jié)果,剪壞了。只能做成眼罩了。”

    我捂住自己受傷的小心靈,問:“你覺得,那個a罩杯,我穿著都大?”

    丹青掃我一眼,然后又少了霍去病一眼,小聲道:“反正,沒霍大哥的大?!?/br>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我深吸一口,說:“丹青,我最后給你一次說實話的機會。我的胸部,真的沒有你霍大哥的大?”

    丹青咬了咬下唇,點了點頭。

    我緩緩地仰起頭,以最凄楚的眼神凝視著窗外的月光,突然爆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狼嚎,揮舞著拳頭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吼道:“氣死我也!”

    丹青眨了眨無辜的眼睛,問:“妻主,你為什么要捶打胸口?那樣,會把自己捶腫的?!彪S之露出了了然的表情,“哦,我明白了,妻主是想把胸部捶腫,這樣妻主的胸部,就比霍大哥的大了?!?/br>
    我一個高躥起,撲向了丹青,瞪著血紅的眼睛吼叫道:“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家庭暴力!”

    我追,丹青跑。我打,丹青逃。當我準備用一招后踢腿將他踹倒的時候,丹青突然向前一撲,用膊肘頂在了我的后腰上。與此同時,我好像聽見寧非白喊了一句什么。

    緊接著,我似乎聽見了咔吧一聲,整個人便瞬間失去了力量,撲倒在了地上。

    我仰起頭,看向?qū)幏前?,十分冷靜地問:“你喊什么?”

    寧非白回道:“我說,讓你‘快閃開’?!?/br>
    我心頭一暖,笑道:“沒事兒,他傷不了我。”撐胳膊,提腰;再撐胳膊,再提腰,卻愣是沒從地上爬起來!

    我忍著痛,看向丹青。

    丹青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肘,十分無辜地對我說:“妻主,你看清了么?我就是這么撞寧非白的?!?/br>
    我吸了吸鼻子,看向霍去病,“麻煩你送我去醫(yī)院?!?/br>
    從醫(yī)院回來后,我便開始和寧非白一樣,躺在床上挺尸。醫(yī)生說了,我這也是腰脫,最少得臥床休息一個星期。

    本來,我還想照顧照顧寧非白,借機親近親近,多增加一些感情,讓戀情變成熊熊燃燒著的火焰。這下可好了,我倆一個躺在了客廳里,一個躺在了大屋,除了偶爾能大聲交流兩句,連面都快碰不到了。

    好不容易養(yǎng)好了傷,想和寧非白花前月下一番,他卻急匆匆地走了,說是有急事要處理。

    我等了又等,等了再等,卻等到了一個讓我無法接受的消息——寧非白,要出國了!

    。。。 。。。。 。。。 。。。。 。。。

    當夜幕降臨,我們一同吹著海風,在沙灘上散步的時候,他對我說:“我要出國了,你想和我一起去嗎?”

    我的心瞬間亂成了一團,臉上卻使勁擠出璀璨的笑容,問:“開玩笑的吧?”

    寧非白將雙手丫在我的肩膀上,直視著的我的眼睛,說:“元寶,我想帶你一起出國。你愿你,和我走嗎?”

    我的笑容在臉上點點兒消失,微微垂下了眼瞼,問:“為什么要走呢?這里不是很好么?”

    寧非白回道:“我要去法國讀博,這是早就定下來的事情。你說,我應該有自己的理想。那么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的理想就是當一名服裝設計師?,F(xiàn)在,我要去實現(xiàn)我的理想,你想不想和我一起走?只要你點頭,我就會幫你辦理好所有的手續(xù)?!?/br>
    我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盯著自己的腳尖說:“寧非白,你覺不覺的出國有些俗套呢?看過那么多的泡沫劇,很多的感情,都是以出國為結(jié)局。”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睛,“你想帶我走,我很高興。但是,我并不想離開這里。”

    寧非白的眼里變得波濤洶涌。他沉聲問:“是不想離開國土,還是不想離開某些人?”

    我皺眉,問:“什么意思?”

    寧非白嗤笑一聲,十分輕浮地回道:“意思很簡單。你不想和我出國,難道不是因為住在錦繡公墓里的那幾個男人?元寶,你讓我相信你的感情,可我看到的,卻是你和那幾個男人大玩曖昧。你想玩也可是,但是不要和我說,你和我是動了真感情的!”

    我的火氣被撩撥了起來,卻在心里告訴自己,要冷靜!哪對兒戀人不吵架?他和我吵架,說明他在乎我。冷靜,一定要冷靜。

    我深吸一口,輕輕地掃了他一眼,說:“寧非白,我不想和你吵架,但是,你的話確實有些欠揍。”說完,我一拳頭揮出,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寧非白悶哼一聲,隨即突然伸出雙臂,將我抱住,狠狠地吻向了我的唇瓣。

    我不知道這樣激烈的啃噬,算不算是一個吻。

    我們就如同兩只憤怒的野獸,用牙齒撕咬著彼此。

    血液的味道,在唇齒之間蔓延,順著食道,滲入了心里。

    這味道,很熟悉,讓我眷戀。

    當寧非白放開我,我舔了舔嘴唇,沙啞道:“你血液的味道,是我這輩子最愛的飲品。”

    寧非白用食指擦掉自己下嘴唇上的血,然后將食指含入口中,舔掉了血痕。他的眼睛,就像是會吞噬人性命的妖孽一般,緊緊地吸引著我的靈魂。他說:“元寶,你的身體里,住著一個魔女。千萬別放她出來,否則男人們要遭殃了。”

    我淡淡一笑,回道:“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魔,正如每個人都會犯錯一樣?!?/br>
    寧非白攬住我的肩膀,將我抱入會中,輕輕地拍著我的后背,說:“元寶,你是最特別的。”

    我的唇角悄然上揚,“你知道就好?!?/br>
    他溫柔地親吻著我的額頭,誘惑道:“傻丫頭,和我走吧?!?/br>
    我低下頭,咬住他胸口的第二顆紐扣,用力一扯,將那顆扣子含入口中,含糊道:“我想想?!?/br>
    寧非白讓我明天給他答復,因為他必須在走之前,找朋友幫我辦理簽證。

    我回到錦繡公墓,獨自一個人在院子外晃悠著,從一個墓碑走到另一個墓碑,用腳步丈量著死亡的距離。

    墓地里的風似乎被外面的風更冷,更陰寒,更刺骨。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就覺得自己的渾身上下都涼透了。如果不是心跳仍然在持續(xù),我都要禁不住開始懷疑,自己的靈魂是不是再次飄出了體外,像一只孤魂野鬼般游蕩在墓地之間。

    這一刻,我的腦袋里一片空白。既沒有想應不應該和寧非白去法國,也沒有想什么樣的未來才是屬于我的。

    因為,從寧非白說出要出國的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我不會和他走。

    語言不通,陌生的環(huán)境,生存的目標,統(tǒng)統(tǒng)都不是原因。

    我不想將自己說得多么多么偉大,說什么為了遵守對爺爺?shù)某兄Z,說什么為了對丹青他們負責,說什么為了維護歷史與正義,就必須忍痛割舍犧牲掉自己的愛情!因為,在我看來,能夠割舍犧牲的,就一定不是愛情。

    我之所以不能和寧非白走,是因為……我不想和他走。

    如此簡單的原因,卻是我的心里話。

    有什么比“我不想”,更直接、更明了、更重要?

    如果一個小小的出國,就能將我們分開,對于感情,還有什么值得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