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低配長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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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嗔帶笑的聲音從山上落下來,聲音震蕩起伏,因下山的落勢動作而有些曲折彎繞。 這人下山的步子十分急,似乎也不太走得慣山路,有些踉蹌。兩側(cè)的蠻子見他走來,紛紛跪地叩首,再五體投地行大禮,全然不顧地上有多少枯枝落葉和碎石。 這想必就是西南蠻的十四王子沙長恭。 但言照清聽著這聲音,沒個熟悉的感覺,等到從山上下來一個身穿白衣的俊朗少年,看了人家面貌半晌,還是沒覺得半分熟悉。 他應(yīng)當(dāng)是不認得他,應(yīng)當(dāng)是沒見過他。 他看他倒是如舊友重逢,一副熱情又愉悅的模樣,襯得那張臉更是明艷動人。 阿彌見來人,也沒個下馬的打算,反正言照清不動,她就不動。 這人確實長得好看,西南蠻人長得都不高,五大三粗,面孔長相也透著粗獷,臉盤大,鼻寬又扁。這十四王子倒是難得的清秀俊逸,瓜子臉,美人尖,一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實屬相貌英俊,但說是比肩北齊長恭…… 阿彌怕北齊長恭從地下跳出來暴打這沙長恭一頓。 趁著那十四王子應(yīng)付自請罪的帶路蠻子的工夫,阿彌回頭,仔細看了言照清的臉,拍一拍言照清的手臂,叫他低頭看她。 “哎,我覺得你比他好看多了。” 真心實意的,阿彌覺得言照清比沙長恭好看。相較沙長恭,言照清多了一絲男子的英氣,氣概,可以用“英武”一類的詞來形容。 阿彌原先以為他同京城那些紈绔公子哥兒沒什么區(qū)別,但沒想到一身衣服下頭蘊藏著叫人覺得可怖的功夫和力量。 沙長恭或許也是這樣不顯山不露水的人,但……阿彌覺得他從外在看著就是軟綿無力的,從他下山時候的虛浮步子就知道,這人啊……怕是手無縛雞之力,不會武。 言照清低頭看這只小狐貍十分認真地同他說,她覺得他比沙長恭好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 是不是該高興??? ???是不是該高興??? 言照清心里沒個章法,手掌一蓋阿彌的頭頂,叫她轉(zhuǎn)回頭去,心里頭還是萬馬奔騰。 廢***余孽,可真是會下蠱啊。 阿彌“哎”了一聲,揮開言照清的手,再打量滿意笑著看她的沙長恭,莫名其妙打個冷戰(zhàn)。 他看她像看一塊肥rou,就差流下口水來。 這人好看是好看,但總略嫌陰柔了些,一身書卷氣,她不喜歡。 言照清倒是比他好上很多,方才離得近,她還看到他眼下有一枚痣呢,小小一顆,點綴在左眼臥蠶上頭,不仔細看還不發(fā)現(xiàn)。 他鼻梁上也有一顆痣,點在側(cè)邊位,因他鼻梁高,不仔細看也不發(fā)現(xiàn)。 但他一個執(zhí)金吾參將,臉上怎的這么多痣? 痣多星轉(zhuǎn)世嗎? 阿彌胡亂在心里想了一陣言照清的臉,人明明就坐在她手頭,一雙手環(huán)著她,她心里卻總也止不住浮現(xiàn)他的臉,壓也壓不下去。 有點討厭。 阿彌恨不能將雙手伸到腦海里頭,將言照清的臉用力壓進去。 心中天人交戰(zhàn),面上便是冷酷無情愫。 至少在沙長恭看來,阿彌就是一副面無表情——但冷冷看著他,等著他說出一個子丑寅卯的表情。 一行人都不下馬,叫沙長恭面上有些掛不住,西南蠻王子的底氣必須得在,招招手,也不必多吩咐,便有蠻子找了個上馬墩擺到驊騮一側(cè),再恭恭敬敬地跪下。 “請南理主帥下馬。” 阿彌心中微微發(fā)愣,回過神來,先笑出聲,“哎,十四殿下,你說的南理主帥是哪一個?” 沙長恭上挑的丹鳳眼中帶著笑,越看阿彌越是滿意的樣子,干脆就放棄了王子的尊貴,上前高抬一手,屈尊請阿彌道: “嗐!你別聽這沒眼力見的混賬話。南理阿彌姑娘,下馬吧,本王今日還有要事同你商議呢!” 沙長恭的眼中盡是迫不及待的光,眼神催促著阿彌趕快下馬。 言照清垂眸看他一眼,先行下了馬,踢開那上馬墩,有意無意地用身子將沙長恭的手一推,掐抱著阿彌的腰將這小狐貍抱下馬來。 阿彌在途經(jīng)他耳畔的時候輕輕抱怨:“你這個樣子,我哪兒還有半分南理主帥的樣子?” 言照清將她放在地上的時候,垂眸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意思明白得很。 你是嗎? 阿彌心里頭沒個好氣,走向沙長恭的時候,有意重重踩了言照清一腳。 但她沒穿鞋,言照清倒是穿著一雙靴,這將全身重量壓在他腳背上的一腳叫他不痛不癢的,反倒叫她腳底硌得慌。 沙長恭自然也留意了那一腳,瞧見阿彌的赤腳,先是驚訝,再是驚嘆,笑起來: “南理阿彌真如傳說中的桀驁不羈!這性子好!這性子甚好!” 阿彌蹙眉看他,“但你卻沒有傳說中的那樣能比肩北齊長恭啊,你是花了多少錢讓人傳的這流言?” 沙長恭面上維持著禮節(jié)的笑,嘴角卻略微垮了下來,抱怨似的同阿彌道:“你別說了,本王也被這傳言困擾著吶!也不知道是誰繆傳出去的,說本王共蘭陵王周長恭不相上下。其實……嗐!不就是同名么?!這傳言的始作俑者一定是想本王被天下人嗤笑,被天下人的唾沫星子淹死。本王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阿彌姑娘別放在心上,當(dāng)成笑話吧?!?/br> 沙長恭的京話倒是十分標準,像是在京城待過多年的模樣。 言照清看了他,仍舊是對這人沒什么印象。 阿彌道:“聽您這口音,在京城生活過?” 沙長恭謙遜一笑,“走南闖北,在李朝也待過不少地方。京城待過好幾年,還同言大人有過一面之緣,但看言大人……想來該是不記得了?!?/br> 阿彌挑眉,看言照清。 “那你倒是幫言大人回憶回憶,都是在哪兒見的面???我看言大人確實是不記得了。” “掩子巷,眾花樓,言大人還斷過我一手呢!都是笑談,笑談啦!” 眾花樓,是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