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91節(jié)
所以若非必要,他一向不主動開口,拿也是公平買賣。 紀云汐帶吳惟安又逛了其他三家布莊。 每一家布莊的定位都不太一樣,開泰莊附近的那家,所有都是最好的,面向的是權貴家的少爺小姐們。 其他三家,一家面向平民百姓,一家面向介于平民百姓和權貴之間,手里有點錢,有點官位,但錢又不夠多的小康之家,另外一家則是專門定制,比如主要負責家中仆從的衣物,門派弟子的衣物等。 四家一一看完,兩人到吳家時,太陽已經落山。 在家里,說話就不用顧及太多。 紀云汐剛踏進房門,便直接問:“你想入伙嗎?” 吳惟安腳步一頓,眉微微一揚,呼吸稍稍一窒:“什么?” 其實,問雖這么問,但他內心已經有底了。 手里沒錢了這么多年,如今財神爺要向他砸餡餅了么? 紀云汐坐在梳妝鏡前,將手腕上的玉鐲褪下,道:“皇后昨日派人請我入宮,說想見見我?!?/br> 吳惟安斜倚在一旁看著她:“哦?” “但皇后真正想見的——”紀云汐抬眸,“是你?!?/br> 吳惟安垂眸,淡笑了一聲,沒說話。 紀云汐繼續(xù)道:“太子能穩(wěn)坐太子之位,功勞大多都在皇后。她知道你不簡單。” 這些年來,皇后對紀云汐很好。 紀云汐知道為什么,因為紀家對太子很有用,但同時,紀家又有很多弱點。 紀家這種存在,很受皇后喜歡,同理,這也是為什么當初吳惟安會答應和她成婚的原因。 是為錢,但最重要的,也不單單只是錢。 倒也得多虧皇后在后頭護著紀家,紀家才能平安至今。 “此次五皇子一事,我能猜到是你手筆?;屎竽锬镆材芟氲??!奔o云汐將發(fā)簪取下,“她是想拉你入太子陣營,為太子出謀劃策了。” 吳惟安輕嘆一聲:“那我豈不是更忙了。” “你最近還挺閑?!奔o云汐從鏡中看他一眼,“我接下來要動五皇子錢袋子,五皇子勢必不會坐視不理。你入太子陣營,幫我牽絆住他?!?/br> 吳惟安倒也爽快,五皇子必須得盡快解決掉,否則給五皇子蟄伏的機會,目前是五皇子眼中釘rou中刺的他可就危險了:“行?!?/br> 他下意識眨了眨眼:“一人一半?” 紀云汐頷首:“一人一半。” 吳惟安強調道:“不是你兩家,我兩家。而是一人一半?!?/br> 紀云汐依舊面無表情:“哦,知道了?!?/br> 可她放在梳妝臺上的五指,不由微微蜷縮。 吃一塹長一智的老狐貍。 吳惟安這才起身去洗漱,轉身時臉上表情悉數消失,眼眸微動。 上回賭坊,他沒搞清楚你四家我四家,和你一半我一半的區(qū)別在哪里,被她小小擺了一道。 這回,他有經驗了。 別看他這夫人面上看著明艷大氣,出手闊綽。 但她的錢拿著最燙手,而且她各種小九九,算得可精了。 不愧是生意人,在生意場的算計上,他真的不如她,難怪她能賺這么多錢。 而且他的話不可信,她的話,也不是都可信的。 * 夜已深,紀云汐和吳惟安的臥房燈已熄。 忙完的圓管事回自己房間時,下意識停了停腳步,朝公子夫人的房間多看了幾眼。 他總覺得公子近日有些不對。 圓管事算是看著吳惟安長大的,十幾年了,他對吳惟安非常了解。 他家公子什么都好,但就是沒什么財運。 依他公子那彎彎繞繞的心腸,想做生意,其實也不難,但總會遇到各種意外。 大概是上天是公平的,不會什么好事都讓一個人全占了。 后來公子就放棄了,隨緣了,生意之事他再也不插手。 可公子要成的事,費精力也費錢。這些年,公子拆東墻補西墻,日子確實過得困苦,手里常常一文錢都沒有,想吃糖都不一定能買得起,都要靠二公子接濟。 而手里沒錢的公子,和手里有錢的公子,其實是有稍許區(qū)別的。 其他人都察覺不到,但看著吳惟安長大的圓管事能。 就像今晚晚膳,有公子愛吃的糖醋排骨,和公子可有可無的剁椒魚頭。 若是公子手里沒錢,兩樣他都會吃完。 可他今晚,偏偏剩了點剁椒魚頭。 圓管事就像為孩子cao碎了心的老父親,生怕欠了一屁股債的公子偷存著錢亂花,而不先把債給還了。 正巧,忙完的寶福也打算回房休息。 寶福對這姑爺家的老管事還是挺喜歡的,因為這老管事做事一絲不茍,件件條理清晰。 寶福就喜歡能踏踏實實做事的人,所以她很難喜歡姑爺這人。 圓管事見到寶福,腦子突然間就靈光了起來。 如今能給公子錢的人,除了夫人還有誰? 當然,他不可能去問夫人給了公子多少,但這丫頭說不定知道。 而且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這丫頭不喜歡他家公子,那不是正好嗎? “寶福?!眻A管事喊了一聲,“我能不能問你件事?” 寶福點頭:“可以啊?!?/br> 圓管事:“最近,夫人手里可有什么沒有去向的支出?” 寶福臉刷得一下就變了,她皺著眉:“圓管事,你問這個干啥?小姐的事情,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休想替你家公子到我這來打探小姐的事!” 圓管事解釋道:“你誤會了,我不是要打探夫人的事,我其實是想知道,夫人是不是又給我家公子銀錢了,我家公子手里是不是藏有錢?!?/br> 寶福呆了:“???” 圓管事毫無愧疚地出賣了他的公子,反正他說的是實話:“我家公子什么都好,就是有點愛財。吳家困苦你是知道的,公子常常以他手里沒錢為緣由,不給我家用。所以我就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沒錢?!?/br> 寶福震驚了,管事為這家盡職盡守,自己的錢都補貼進去了,結果主子家卻不給家用? 寶福當即就努力想了想:“小姐其他事情我還是不能告訴你,我只能告訴你小姐去向不明的銀錢有多少?!?/br> 她家小姐喜歡記賬,小姐的每一筆錢去向都有門路,很少有去向不明的錢。 不過自從小姐認識了姑爺,就常常有去向不明的支出。 圓管事老臉一動:“多少?” 寶福道:“最近就有一筆,兩千零五十兩?!?/br> 夜愈發(fā)深了,天空之中,云越積越厚,擋住了月光與星星。 風越來越大,沒過多久,便下起了傾盆大雨。 夏日,房內放著冰塊消暑,蓋上條薄被,冷熱剛剛好。 可今夜忽而暴雨,溫度驟降,吳惟安又沒了被子。 他冷,下意識蜷著身子,并且感覺到里頭有一團散發(fā)著溫暖的東西。 這團東西很熟悉,出現在他身邊有一段時間了,他試探過,沒有危險。 因為周遭安全感很足,睡夢中的吳惟安并沒有絲毫清醒的跡象,他只是朝那團東西靜悄悄地挪了過去。 一步一步,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靠到了一起。 他先貼著她睡了會兒,可還是很冷。 吳惟安伸手,扯開了那團東西的皮,努力把自己sai進去。 第52章 你能不能別再踢我? 幾乎是在吳惟安扯開紀云汐的被子,并且死命往里鉆的那一刻,紀云汐毫不猶豫,一腳就踹了過去! 吳惟安反應也快,幾乎是在紀云汐踢過來的那一刻,他的身子微微一頓,頃刻間,整個人就往外退,腳尖在床墊間輕盈一點,他整個人飛了起來,一直退到床下,立在半空中,而后落地。 可到底睡夢之中,安全感太足,他沒了防備,退時晚了半步,右腰被踢到,隱隱約約地發(fā)疼。 吳惟安捂著右腰,光腳站在冰涼的地面上,帶著五分困倦兩分茫然兩分防備一分疼痛地看著床上。 紀云汐也已抓著被子從床上坐起,長發(fā)微亂,一雙極為好看的臉上帶著被吵醒的惱意。 外頭狂風暴雨,夜色極黑極沉。 房間也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兩個人兩雙眼在黑暗之中,自然而然地碰撞在一起,亮得驚人。 他們互相對視著,剛從睡夢中醒來的腦子漸漸清醒,一時之間,誰都沒開口。 外頭雨聲淅淅瀝瀝,可房中的動靜皆傳到了雪竹與晚香耳中。 兩人的職責皆是護佑主子安全,房間都在主子臥房的一左一右。 他們聽力極佳,有著常人沒有的敏銳,武功高強,很快就來到了主子房門之外。 雪竹握著手中掃把,一臉躍躍欲試:“公子?”大晚上的,是不是有腦袋要給他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