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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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管事:“紀家人在找他,對了,今日公子夫人都在紀家用晚膳,晚膳你可以簡單準備一下?!?/br> 毒娘子點頭:“知道了?!?/br> 外頭,紀府下人擦了擦汗,正頭疼之際,忽而有只手伸過來摸他的頭:“你怎么在這?大哥找三妹有什么事嗎?” 下人感動道:“六爺,您終于出現(xiàn)了!您這是去哪里了啊,小的找您找得好苦!” 紀明焱歪了歪頭,抬起另外一只手,攤開手心,手心里赫然是兩條又長又粗的蜈蚣:“我挖蜈蚣去了?。 ?/br> 下人:“……” 他尖叫地退后了好幾步。 紀明焱把蜈蚣收起來,仔細了解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那你們和我五哥說了嗎?” 下人一嘆:“小富在五爺院子外喊了好幾聲,也不知道五爺聽不聽得見?!?/br> 這事紀明焱最有經(jīng)驗:“聽不見的,五哥的陣法隔音。” 下人:“那,那怎么辦。六爺,您得幫小的想想辦法吶!” 紀明焱拍拍下人的肩,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放心,按六爺教你的做,抓我五哥一抓一個準!” 他把法子告訴下人后,便溜進吳家找了毒娘子。他要讓毒娘子鑒賞一下這絕佳的毒蜈蚣。 毒娘子已經(jīng)嗑完瓜子,準備收工了。 雪竹也掃完了瓜子皮,有些黯然道:“你不吃了嗎?!?/br> 毒娘子一手叉著腰,一手扒著嘴唇皮讓雪竹看:“你看看,你看看,瓜子磕得我嘴唇皮都干死了!雪竹,你就不能歇歇嗎!” 夫人嫁進來后,帶了不少丫鬟。 但沒過幾日,夫人就只留了晚香、寶福和幾個伺候她梳妝打扮的丫鬟在吳家,其他人都回紀府去了。 因為院中實在用不著那么多人,雪竹一人就可以將整個吳家上上下下打掃得干干凈凈,院里的花草更是整整齊齊,維持同一個高度。 如今吳家衛(wèi)生環(huán)境和花草長勢步入正軌,雪竹每日就更加輕松,他就更加閑。 旁人都恨不得天天閑著,唯獨雪竹閑不住。 毒娘子翻了個白眼,搬著小凳子回廚房,遇上了紀明焱。 她剛想對他說,他家里人找他,便被他手里的毒蜈蚣吸引了注意力。 兩人當即進了廚房,將毒蜈蚣放在廚房的地上,將毒蜈蚣翻來覆去,從里到外,從長相到毒性叭叭叭品鑒了很久。 吳家旁邊的紀家,回去的下人按照紀明焱說的,拿了盒瓜子花生話梅等小零嘴,擺在紀明淵院子門口,而后在里頭放了封信。 果然沒多久,五爺人出現(xiàn)了。 日頭漸漸西斜,在外忙碌的人們歸家。 大街小巷,傳來各家飯菜香。 因那兩條毒蜈蚣的功勞,紀明焱今日沒有下廚的欲望,紀家晚宴菜色極為豐盛,且色香味俱全。 人還沒到齊,菜也沒上齊,故而先到的人也沒上桌,就坐在外頭喝茶。 紀明喜在府里,他早早就在主位坐著。 沒多久,紀明淵斜跨著一個蛇皮袋出現(xiàn)了,他作了一揖:“大哥?!?/br> 紀明喜唇角含笑,和風(fēng)細雨:“先坐會喝點茶,等等他們?!?/br> 紀明淵便在最角落的位置坐下,而后從小蛇皮袋里抓了把瓜子花生,動作很輕地剝著吃。 紀明喜知道五弟不愛聊天,也沒找他說話,兀自品著茶。 “大哥五哥我回來了!”紀明焱蹦蹦跳跳沖了進來,一看到五哥二話不說就拉了條椅子坐了過去,親昵地從紀明淵的蛇皮袋里抓了把小零嘴。 紀明淵:“……”他蹙了蹙眉,但也沒說什么,繼續(xù)剝剝到一半的花生。 紀明雙、吳惟安、紀云汐三人是前后腳到的。 紀明焱看到他們進來,又朝紀明淵的蛇皮袋里掏了好幾把零嘴,一人分了一把,并給予熱情的招呼。 紀明淵:“……” 他滴溜溜的眼睛看著紀明焱掏了一把又一把,默默地把蛇皮袋給系上了。 人齊后,一家人入了座。 紀明喜端著杯茶,在最中間的位置坐下,和大家閑聊:“五皇子殿下真乃勤政愛民,今日早朝,連圣上都當著百官的面夸了五皇子?!?/br> 紀明喜在飯桌上,一向喜歡給弟妹們講講朝中趣事,紀家人也都習(xí)慣了。 幾個爺反應(yīng)都不太大。 唯獨紀云汐,她特地看了眼旁邊的吳惟安。 吳惟安秀氣地咬著個大雞腿,察覺到她的視線,朝她眨了眨眼睛。 五皇子這事傳來,紀云汐就知道是吳惟安的手筆。而且她也大概能從事后,猜出他都干了些什么。 以方家夫婦身上的錢財引來黑淳山匪的注意,并故意讓自己和黑淳山顯得曖昧,惹得五皇子對黑淳山匪下手。 有些人能做到這一步,就已經(jīng)是個軍師之才了。 可吳惟安,還特地安排了一群武林人士,故意去指認五皇子的人,讓五皇子與他皇叔互咬。 紀明焱向來不關(guān)心朝中之事,他好奇問道:“五皇子做了什么?” 紀明雙見長兄在喝湯,代為回答:“五皇子剿了黑淳山的匪?!?/br> 紀明焱聞言就是一拍桌子:“這黑淳山匪我知道!當初我路過,他們也想搶我腰間錢袋子!也不打聽打聽我紀家六爺?shù)拿?,我的錢袋子里面裝得不是錢啊?!?/br> 紀云汐開口:“你那回裝了什么?” 紀明焱嘿嘿笑了幾聲:“我裝了一袋子的飛蟻,那錢袋子一被他們打開,螞蟻全飛出來了!我后頭一只一只去抓回來,害我在黑淳山耽誤了半個月?!?/br> 想想紀明焱就氣,越氣就越覺得五皇子不錯:“我先頭都沒怎么聽說過這位皇子,不曾想,這位皇子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大手筆!五皇子殿下人真好?。 彼芍再澋?。 把雞腿吃得干干凈凈的吳惟安擦了擦嘴角,聞言也跟著贊:“五皇子是真的好?!?/br> * 第二日,吳惟安休沐。 晨間天剛亮不久,枕邊人就醒了。 紀云汐看了眼昨日又睡得離自己很近的人,從床上站起,直接抬腳從他身上跨了過去,而后下床,將掉在地上的被子撿起,隨意往后一丟。 吳惟安閉著眼翻了個身,將被撿起的被子摸過來,一邊往自己身上蓋,一邊問道:“你最近在忙什么?” 從方遠的事情發(fā)生過后,到現(xiàn)在一個多月的時間。 這段時間,紀云汐早出晚歸,比他還忙。 晚間,他到家了,她人依舊不在,臨睡前才回。 說起來,吳惟安已經(jīng)十多天不曾與紀云汐用過晚膳,昨天家宴,是這十幾天的頭一回。 紀云汐淡淡道:“生意?!?/br> 吳惟安:“什么生意?” 紀云汐看他一眼:“你想知道?” 吳惟安很誠實:“想?!?/br> 半個時辰后,紀云汐帶著吳惟安一起離開了吳家,來到離開泰莊不遠的一處商鋪。 商鋪前邊的正門關(guān)著,紀云汐和吳惟安是從后門進去的。 后門一進去,便是一處庭院,庭院里布滿了染缸,一旁還曬著布。 將近百名女工在庭院間四處走動,忙忙碌碌,她們見到紀云汐過來,都會恭恭敬敬喊一聲:“三姑娘?!?/br> 紀云汐嗯了一聲,繼續(xù)帶著吳惟安往前而去,期間經(jīng)過幾處房間,房間寬敞,里頭有繡娘們一邊做活計,一邊嬉笑打鬧。 再往前,就是此刻大門緊閉的店面了。 店有三層樓,一樓各柜中已經(jīng)擺滿了布匹,每一匹都顏色鮮亮,面料精致。 二樓和三樓,都是已經(jīng)做好的新衣裳。不同的是,二樓是男子衣物,三樓是女子衣物。 每一件,都透著奢華精致。 吳惟安靜靜地看著。 原來這就是他夫人要做的新生意。 他不由想起了他在平江的小店鋪,小店鋪也賣衣服,但生意慘淡。 那些放前頭賣的衣裳,都已經(jīng)放了好些年,也沒賣掉?;镉媯兊胶髞?,都懶得去抖灰塵了。 不過也不打緊,他那小店鋪主要是給弟兄們縫制黑色面罩,黑色夜行衣的。 而紀云汐這店,一看就下了不少血本。 吳惟安低頭:“你這一個月,就在忙活這些?” 紀云汐頷首:“是,除了這一家外,還有三家,分別處于東南西北四個方位。” 吳惟安想了想,問道:“下了不少血本罷?” 紀云汐嗯了一聲:“各方面加起來,四家店大概四五萬兩。” 吳惟安輕輕嘖了嘖。 他那小店鋪,前前后后也就花了一百兩不到。 “興樂布莊是百年的老字號了,就算你這店再大,布料再好,衣服再好看,但興樂也都不差。你確定,你不會虧?”吳惟安是真真切切地為他夫人感到心疼。 畢竟紀云汐的錢,雖沒在他手里。 但他們已經(jīng)成了婚,感情也越來越好了,不一定會和離。 他替她的錢心疼一下,也是有些道理的。 紀云汐斜了他一眼:“我何曾虧過?” 吳惟安頓了頓:“也是?!?/br> 紀云汐的錢拿著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