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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第4節(jié)

    “張公公為何跪下,本宮只是好奇罷了,”她狀似不解,拂過管事們交上來的賬本,“可惜內(nèi)宮監(jiān)的賬本不在,否則,對比一下,張公公就能解答本宮的疑惑。”

    話說到這步,張保全如何不知道,他不僅掉進公主的陷阱,還被逼到絕境。如果拿不出賬本,說不出銀子數(shù)量為何對不上,一旦公主和陛下匯報,等待他的只有死罪。

    該怎么辦?張保全一頭冷汗,絕望到極點。對了!他忽然靈光一閃,還有皇后!皇后一定會保自己,畢竟虧空的銀錢,大多進了坤寧宮。

    張保全心里一橫,“奴才、奴才這就去拿賬本,定會給公主一個交代?!彼@就去找皇后,皇后肯定有辦法。

    越長溪身體前傾,微微蹙眉,仿佛在關(guān)心對方。她體貼確認,“公公可不要勉強。”

    張保全咬牙道,“能為公主解惑,是奴才的福分,怎么會勉強?!?/br>
    “那就好,”越長溪靠回椅子,語氣十分遺憾,仿佛遺憾對方這么快改口,她還什么都沒做呢。

    張保全聽出其中言外之意,差一點又昏過去。

    最難搞的那個已經(jīng)像隔壁吳老二,只會哆嗦,越長溪輕松不少。她一手搭在冊子上,眉眼彎彎,“下面該看哪一冊呢?”語氣天真純?nèi)?,仿佛挑選玩具的孩子,而不是當(dāng)眾揭開別人的罪證。

    冷汗唰一下流下來,掌事們徹底慌了。他們之中權(quán)利最大的就是張保全,他都自身難保,更遑論他們這些小嘍啰。

    想到這里,掌事們爭前恐后開口,生怕慢一步,公主不高興,會拿他開刀。

    “奴婢這就去取賬本。”

    “奴婢也是?!?/br>
    沒帶賬本的八位掌事,并非全是皇后親信,有人只是墻頭草,想觀望一下。如今,他們只恨昨天的自己,為何豬油蒙心、聽信皇后的話。

    表忠心的話此起彼伏,在眾多惶恐的視線中,越長溪慢悠悠喝著茶,并不言語。等他們一個個嚇到不行,她才含笑開口,“那本宮等著諸位的消息。”

    公主笑意盈盈,溫柔的表情和開始時一模一樣,只是現(xiàn)在,沒有一人敢輕視她。桌上的冊子那么厚,誰敢保證里面沒有自己的把柄。

    掌事們憂心忡忡走了,就連那些上交賬本的管事,也面色不好、惴惴不安。

    大門關(guān)上,永和宮又恢復(fù)了安靜。只是安靜沒持續(xù)多久,半枝忽然笑出聲,“這招殺雞儆猴可把他們嚇壞了,您真該看看張保全不敢相信的樣子,眼睛都快瞪出來了?!?/br>
    她麻利地收拾桌上的冊子,搬動時,一本藍色冊子掉下來,落地時恰好翻開,露出里面空無一字的紙頁。

    若是那些掌事還在,只怕要驚掉下巴,因為這竟是一個空冊,里面根本沒有字,更沒有什么賬目把柄。他們更想不到,除去越長溪遞給半枝的那一冊,其余全是空的。

    越長溪瞥了一眼空白紙頁,撿起來遞給半枝,臉上毫無愧色。她可什么都沒說,掌事們自己嚇破膽,又怪誰呢。

    她懶洋洋伸個懶腰,垂眸嗤笑,“畢竟誰又能想到,近兩年給內(nèi)宮監(jiān)供貨的皇商,背后其實是我,賬目我自然也有。”她,乙方,懂?

    “公主英明,”笑夠了,半枝又開始擔(dān)心,“您說,他們會送來賬本么?”

    越長溪露出個高深莫測的微笑,“三天之內(nèi),他們必定回來?!?/br>
    *

    公主這樣說,就代表十拿九穩(wěn),半枝也做好三天后再見他們的準備。然而當(dāng)天中午,張保全和其他七位管事,便帶著賬本來請罪。

    越長溪已經(jīng)癱在床上,準備午睡,聽見消息后瞬間清醒,“這么快?”鐵路能提速,掌事也能提速?

    賬本不可能這么快送來,哪怕做假賬都需要時間呢。事出反常必有妖,越長溪百思不得其解時,有宮女送來答案。

    宮女:“今天早朝,御史林楚城彈劾皇后,說她鋪張浪費、無禮妄行、作威作福,枉為一國之母。”

    半枝驚喜道,“真的?!”

    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皇后被參,公主協(xié)理六宮的權(quán)利自然穩(wěn)了。然而半枝興奮地看向公主,卻見越長溪沒有很高興,她蹙著眉,嘴巴微張,好像驚訝又好像不解,總之混合成一個很奇怪的表情。

    半枝:難道高興蒙了?

    越長溪確實有點蒙。御史林楚城,別人或許不知道他背后是誰,但她的探子見過幾次,林楚城私下會見東廠之人。

    所以,林楚城很可能是衛(wèi)良的人。

    越長溪:昨晚還避之不及,今天卻幫我,男人真的好難懂。

    第6章 .  05善良   太監(jiān),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

    乾清宮書房,奏疏散落,茶盞扔到地上,溢出的茶水浸濕暗紅色地毯,像一灘陳舊血痕。太監(jiān)們看見了,卻不敢收拾,戰(zhàn)戰(zhàn)兢兢跪在角落。

    申帝坐在案邊,胸膛起伏,臉色也陰沉沉,“好一個林楚城,這些御史難道無事可做,日日盯著朕的后宮?!?/br>
    早朝上,御史參劾皇后。申帝雖然不喜皇后,但帝后一體,御史斥責(zé)皇后鋪張浪費,又何嘗不是打他的臉。

    “陛下息怒。”

    衛(wèi)良示意小太監(jiān)撿走茶杯,又親自整理好奏疏,冷靜道,“參劾皇后,于陛下而言,未必不是好事?!?/br>
    申帝瞇起眼,審視地看著他一手提拔的年輕臣子,不辨喜怒,“廠臣何出此言?”

    接過太監(jiān)端來的新茶,衛(wèi)良放在申帝手邊,“陛下,大申已經(jīng)五年沒有打仗,兵部也五年沒有調(diào)兵了?!?/br>
    申帝轉(zhuǎn)動佛珠,“國泰民安,難道不是好事?”

    衛(wèi)良:“是好事,但飽暖思yin.欲,日子過得太好,一些人就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畢竟大都督府可是有五十萬大軍。”

    “放肆!”

    申帝驟然起身,長袖重重揮動,茶盞再次滾落,摔得四分五裂。guntang的茶水濺在衛(wèi)良身上,裸露的手背瞬間通紅一片,衛(wèi)良卻像沒有察覺,神情沒有半分變化,從容不迫拂下袖子遮住傷疤,“陛下息怒?!?/br>
    衛(wèi)良身后,宮女太監(jiān)們嘩啦啦跪下一片。慶吉,衛(wèi)良的徒弟,低著頭一臉菜色。

    師父,爹,祖宗,您說什么呢?。?!許大都督的事,是咱們能議論的么?

    許業(yè),許大都督,皇后許安流的父親,更是申帝起義時的重要下屬,可以說,大申一半江山是許業(yè)打下來的。申帝登基后,親命他為大都督,掌管各地軍籍、管理屯田、升遷將領(lǐng)。

    如今,名義上兵部與大都督府相互牽制。實際上,兵部式微,大都督府總攬軍權(quán),是許業(yè)的一言堂,朝中文臣對此不滿許久,但上一個提出此事的大臣,已經(jīng)被申帝斬首!慶吉崩潰地想,不知師父喜歡什么,以后逢年過節(jié),他好燒給他,也算盡了徒弟的孝心。

    申帝一臉怒容,居高臨下俯視衛(wèi)良,“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只憑這句話,朕便可治你挑撥離間、污蔑重臣之罪。收回這句話,朕可以當(dāng)無事發(fā)生?!?/br>
    語氣冷酷強硬,仿佛下一秒就要治罪,慶吉急得不行,恨不得替衛(wèi)良說一句,我收回我立馬收回。

    但衛(wèi)良不是慶吉,他不卑不亢跪在地上,眼神冷淡卻堅定,“陛下,臣知您相信許大人,但今時不同往日。許大人在軍中威望甚重,皇后又是六宮之首,不得不防?!?/br>
    衛(wèi)良拱手進言,暗色衣袖微微下滑,露出燙傷的手背,不過須臾,皮膚上已經(jīng)起了一層水泡,猙獰可怖。申帝摩挲手中佛珠,瞇眼打量他許久,忽然大笑,“好,廠臣果然忠心耿耿,有廠臣在,是大申之幸?!?/br>
    他點著參劾皇后的奏疏,朱筆輕劃,留下一道紅痕,紅得刺眼,“至于皇后,罰一年俸祿,禁足半月,以儆效尤?!?/br>
    ……

    申帝離開后,慶吉收拾書房,他撿起茶盞碎片,疑惑一閃而過:為了防止弄臟奏疏,茶杯一直放在桌子前面的邊緣。陛下發(fā)怒起身,怎么會打翻茶杯?

    可能師父太緊張、放錯位置了?慶吉不在意地想著,隨即愁著臉唏噓道,“師父,今天嚇死我了,您提起許大人的時候,我以為陛下會動刑呢。”

    衛(wèi)良站在窗前,屋檐的陰影打在他冷漠的面孔上,晦暗不清,他淡淡開口,“陛下老了?!?/br>
    申帝老了,已經(jīng)記不清許業(yè)曾拼死救過他,只能看見大都督府有五十萬大軍,那是橫在他心里的一根刺。而他做的,不過是讓申帝想起那根刺。

    慶吉沒聽懂,但不妨礙他高興,嘿嘿笑道,“不管怎么樣,皇后禁足,許大都督也能收斂,省得他總找東廠麻煩?!?/br>
    衛(wèi)良冷淡地注視窗外,雪花簌簌,打著旋落在窗沿。他垂眸,無意間掃過手背,看見潰爛的皮膚,微微皺眉。

    或許該處理一下,這樣有些……不好看,衛(wèi)良漫不經(jīng)心想著,隨手翻出一塊軟布,目光觸及淺藍色手帕?xí)r,驀地怔住。

    慶吉還在念叨,“還有張保全,以為有皇后撐腰,不把咱們看在眼里,煩死了?!?/br>
    他自顧自說話,沒人回答也樂得自在,反正慶吉已經(jīng)習(xí)慣。平日沒事的時候,師父一整天都不開口。

    但今天,衛(wèi)良難得回應(yīng),“確實惹人生厭?!睆埍H埠茫屎笠埠?,總在做不該做的事,打擾不該打擾的……人。

    師父竟然這么討厭許業(yè)!慶吉被冰冷刺骨的語調(diào)凍個哆嗦,余光瞥見衛(wèi)良把什么東西放回胸口,一晃而過,只見到角落似乎用藍線繡了條小溪。

    嘿嘿,師父果然精致,手帕上都有山水畫。慶吉撓撓頭,繼續(xù)收拾東西。

    *

    皇后被禁足的消息,很快傳遍六宮。

    永和宮,聽聞?wù)剖聜兌荚陂T外等著,越長溪沉思片刻,一口回絕,“把賬本收上來,人就不見了。掌印們想見就見,本宮不要面子的?”

    半枝:“……”

    她看著公主賴在床上伸懶腰,十分想說,您真有面子那種東西么?

    越長溪踹掉鞋,小被子拽到肩膀,一副‘天塌下來老子也要睡覺’的模樣,打個哈欠補充道,“皇后剛禁足,張保全就來找我,就差把‘不懷好意’寫在臉上,我瘋了才見他。”

    習(xí)慣了公主各種亂七八糟的話,今天愿意正正經(jīng)經(jīng)解釋,半枝竟有點欣慰,她點點頭,“奴婢去轉(zhuǎn)告掌事們?!?/br>
    半枝帶著宮女們離開,讓公主安心午睡。房間內(nèi)炭火融融,新鮮瓜果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冬日陽光被紗簾打散,溫柔地籠在身上,一切都很完美。越長溪雙手搭在肚子上,呼吸逐漸均勻。片刻后,她忽然睜眼,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郁卒起身。

    睡不著睡不著!都怪那個東廠督主,總是奇奇怪怪,害她失眠!

    一方面避她如蛇蝎,一方面又幫她。不只是參劾皇后,還有今早的事。衛(wèi)良是十二監(jiān)之首,她能收到十二監(jiān)的十本賬本,肯定有衛(wèi)良的授意。

    態(tài)度忽好忽壞,難道他有雙重人格?還是他被自己的王霸之氣震懾,不敢碰她?

    話說,她有王霸之氣這種東西么?越長溪用指尖扣著被子上的絲線,腦洞越來越大,直到窗外傳來一陣細微的敲打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篤篤篤——篤篤篤——

    那聲音不大,但很有規(guī)律,時輕時重,像是鼓點,偶爾伴隨細碎的低語。

    越長溪:……所以,永和宮現(xiàn)在都有rapper了?!

    反正睡不著,不如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她隨意挽起長發(fā),披上外袍走出房間,順著聲音,很快在后院找到聲音的來源。小花園里,烏草正拿著鋤頭,吭吭哧哧破開冰凍的泥土,努力翻土。

    越長溪用力揉揉眼睛,才確定自己看見的東西:有人冬天鋤地???

    她也種過地。五歲那年,孝靜皇后過世,她被分給貞嬪。貞嬪不受寵,太監(jiān)們又是勢利眼,知道皇后討厭她,經(jīng)常克扣她的月例。

    越長溪畢竟不是真小孩,而是流著種田血脈的華夏人,她用金銀首飾和宮女換種子,在后院開辟出一小片田,帶著宮人種土豆、玉米和南瓜,完美解決了食物問題。

    關(guān)于種地,越長溪自認為很有經(jīng)驗,無論除草、掐尖、殺蟲,她都很擅長。但冬天鋤地,還是第一次見到,所以十分好奇。

    換句話就是:太監(jiān),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正好烏草放下鋤頭,蹲下身,在土里翻找什么,他的腦袋壓得很低,視線掃過每一寸土地,專注認真的樣子,仿佛在尋找什么寶藏。越長溪見此情景,也跟著心癢癢,她忍不住猜測,難道是銅板掉地上找不到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烏草眼神一頓,似乎找到了目標。他扒開表面的浮土,挖出一塊不大不小的土塊,用手背碾碎,然后從里面挑出什么東西。

    越長溪輕手輕腳湊過去,身體半蹲,兩手放在膝蓋上,伸長脖子去看,很快找到烏草挖出來的寶藏——幾個草根。

    越長溪:就這???

    她忍不住問,“你在做什么?”

    烏草還在挑挑揀揀,找出更多的草根,隨口解釋,“很多草根和蟲子藏在土地深處,趁著冬天挖出來,明年的花就會長得更好?!?/br>
    他微微彎起唇,語調(diào)輕快上揚,澄澈純?nèi)坏难劾餄M是期待,仿佛已經(jīng)看見明年花繁葉茂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