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獄第一仵作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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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說的,就是你編的了?”葉白汀看著她,“想清楚再回答,各中事實是真是假,我們稍后會同盛瓏確認?!?/br> 李瑤還是沒說話,又瞪了葉白汀一眼。 葉白?。骸笆嚵R過你,卻也點醒了你,是么?” 李瑤有些暴躁:“有證據(jù)你就指出來,沒證據(jù)也別這么問來問去的了,有意思么?” 葉白汀看了眼申姜。 申姜端著托盤里的杉葉,給李瑤看:“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么?” 李瑤眼神閃了閃,沉默的點了點頭。 申姜:“知道能有在哪里能買到?” 李瑤垂了頭:“你們既已經(jīng)知道我在江南被擄的事,我也不瞞了,我知道這個東西,也知道在哪里能買到,但我沒買過。” 葉白汀提醒:“你該明白,錦衣衛(wèi)能把這個東西查出來,便已經(jīng)在各種布控,京城哪里有賣,近期都有誰買過,一定能排查出來,只是需要一點時間?!?/br> 李瑤舔了舔唇,還是搖了搖頭:“我沒買過。” 葉白汀看了申姜一眼,申姜把托盤收起來,不再提杉葉。 “你……會玩鞭子么?” 李瑤反應了反應,才明白葉白汀在問什么,差點笑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可能學過?江南的那些時間,是我這輩子最黑暗的經(jīng)歷,每一天我都在琢磨著怎么保命,怎么逃出去,連那里的琴我都不想碰,怎么會學過這個?” 葉白汀點了點頭:“如此,我這邊的問題暫時問完,請你去屏風后稍坐,以待后續(xù)問題補充,需得提醒你的是——堂前傳喚問話繼續(xù),請莫要出聲,制造出任何聲響,否則就是在提醒警示兇手,幫錦衣衛(wèi)鎖定破案?!?/br> 李瑤雖不懂這個安排,還是皺著眉頭轉到了屏風后…… 看到了馬香蘭和容凝雨。 三人面面相覷,片刻后,眼觀鼻鼻觀心,有了一種另類的默契。 …… 廳堂上,下一個叫上來的,就是盛瓏。 她穿著一身淺青色的衣裙,眉目氣質(zhì)如四月梨花,純白安靜,很沉得住氣。 仇疑青沒說話,只沖著葉白汀點了下頭,葉白汀就知道,領導主要心思用在別處,懶的開口問,他便都代勞了—— “你房間里的杉葉,是李瑤買來給你的,是么?” 屏后后的李瑤瞬間睜大了眼睛,什么她買的?她根本沒說過這樣的話!她答的很清楚,和盛瓏關系不好,沒給她送任何東西的! 卻見容凝雨和馬香蘭朝她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意思是,這是今天的基本cao作了,別緊張,別生氣,看著就好。 葉白汀道:“因為你們有共同要保護的人?!?/br> 盛瓏非常淡定,表情都沒變一下:“大人在說什么,我不懂?!?/br> 葉白?。骸吧既~看起來毒性強悍,經(jīng)年不壞,可以保存很久,但從你房間里搜出來的那個小瓶子,頸細身修,素白胎瓷,只在瓶底印有蓮花圖案,取觀音坐蓮之意,是今年才燒出來的新款型,因小巧精致,頗受夫人小姐們喜歡,但你那一只,座底除了蓮花瓣,還多了一條極細的赤色痕跡,乃是窯工失誤所致,錦衣衛(wèi)已經(jīng)查實,有這種失誤的一批瓷瓶,只出自京郊李窯,他們今年燒制了很多回,成品都不錯,出現(xiàn)失誤的只有這一批,上個月才在市面上大量傳開——” “你說的那個丫鬟已經(jīng)嫁出去三年有余,今年夏日更是出了京,尚未歸來,怎么幫你買東西?還是最新的瓶子,最新鮮的新品樹葉?” 盛瓏曾經(jīng)的話被戳穿,竟也沒有緊張,只是沒說話。 葉白?。骸盁o需再隱瞞,李瑤已經(jīng)招認,這毒物,是她給你的,對么?” 屏風后,李瑤睜大了眼睛,這少年唇紅齒白,眉是眉眼是眼的,怎么可以這樣說謊!她根本沒承認過!你真有了確鑿證據(jù),為什么剛剛沒問我! 雖然……但是別上當,別上當,上了賊船就下不來了! 盛瓏抬眼,看著葉白汀:“沒錯,是李瑤幫我買的?!?/br> 李瑤:…… 問就是生無可戀。 馬香蘭一臉同情,容凝雨似是不忍心,輕輕拍了拍李瑤的手。 屏風外,葉白汀溫聲道:“那便說說吧,這毒,怎么回事?” 盛瓏攏了攏袖口:“我雖尚未嫁入王府,卻已被世子認定是枕畔之人,我父母也從未想過避嫌,是以有些事……早已發(fā)生。近日我身體略有不適,尋丈夫捏過脈,日子尚淺,丈夫也給不出確切結果,我總要提防著些,我有jiejie的兩個孩子已經(jīng)夠了,不想給人渣生孩子,就得自己想辦法,這種事不好往外說……” 她頓了頓,又道:“李瑤雖說話不大好聽,總是帶刺,但心地是好的,我拜托了她,她就給我尋到了這種藥。事實就是如此,斷斷沒有保護誰的意思,錦衣衛(wèi)這次只怕是想多了,若仍不信我,可當堂請大夫診脈驗證。 ” 葉白汀問:“李瑤買了毒物,怎么給你的?” 盛瓏:“魯王府掛白那日,李瑤來尋亡夫遺物,她落下了一方帕子,那個帕子卷的很皺,中間就包著那一枚小瓷瓶。” 葉白汀看了眼仇疑青。 仇疑青搖了搖頭。 那日魯王府忙亂,他們二人的確走了很多地方,看到了很多東西,包括盛瓏和李瑤的對話,盛瓏在魯王府的房間固然收拾的很好,但當日有很多事處理,桌上放了很多東西,比較雜亂,他們離得又遠,主要心神用在關注二人對話,分析二人的關系上,倒是沒注意帕子底下藏了一枚小瓷瓶。 應該是角度限制,帕子把小瓷瓶遮的太嚴了。 葉白汀也想通了這件事,不再過多糾結,繼續(xù)問盛瓏:“既然你二人說的上話,她還能幫你尋藥,為什么要在人前塑造出感情不好的表象? ” “因世子sao擾過她。他們這個圈子,玩的太臟,若我和李瑤交好,走的太近,不但影響她的聲譽,或許還會——” 盛瓏眉宇淡淡:“世子或許還會讓我?guī)兔?,約她過府,好方便他行下作之事,我不愿做這樣的事?!?/br> 葉白?。骸袄瞵幹安粣壅f話,街坊鄰居都說她可憐的很,有些畏縮,你同她認識時,是這樣么?自何時起,她變了呢?” “未曾注意,一點一點的吧,她以前是有些膽子太小,我看不過去,會說她兩句,想鼓勵她,不知什么時候起,她不需要我的幫忙了,慢慢的,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br> 盛瓏笑了下,聲音微柔:“或許她本來其實就是這樣子,只是少有示于人前,別人從未見到。” 葉白汀點了點頭,提起燕柔蔓:“你為什么對燕班主的往事知道的那般清楚?” 盛瓏:“你的意思是……” 葉白?。骸拔乙娔銈兊娜ψ硬]有很多交互,是私下有來往,你同她很熟悉?當年你謀魯王世子性命不成,遭遇意外,被送往青樓,被一個人救下,救你的這個人,是燕柔蔓?” “不是。”盛瓏答的很干脆,“我那時暈著,并不知道是誰救了我?!?/br> 葉白?。骸凹热粫炛?,因何確定一定不是她?” 盛瓏垂了眼:“因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我同她在各種小宴上見過,她都沒有絲毫提醒的意思,而后不久不,我也找到了當時救我的恩人,盡我所能,表示了感謝?!?/br> “此人是誰?” “不在圈子里,我亦確定與本案無關,還請見諒,我不方便說?!?/br> 葉白汀像是被說服了,沒繼續(xù)這個話題,改問另一個:“魯王世子的死,你知道兇手是誰,是么?” 盛瓏眸底一片墨色:“我不知道?!?/br> 葉白汀:“你說世子死時,你一直在魯王府?!?/br> 盛瓏:“王府護衛(wèi)門房皆可證明?!?/br> 葉白汀:“你的確沒有出去,但有紙條扔進了院墻,告訴了你世子死訊,是么?” 盛瓏目光閃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需要我把錦衣衛(wèi)搜檢出來的東西給你看?”葉白汀看著桌上線索資料,拿起一張紙,“李瑤知道是誰殺了婁凱,世子死的那晚,她出門抓藥,又看到了這個人殺了世子,她想保護這個人,可又想不到更多的辦法,知道你也被這個人救過,你們之間早有交往,也有默契,約定了特殊的傳訊方式,她寫了小紙條,扔進你們約定好的院墻,并發(fā)了暗號聲音,讓你知曉?!?/br> “你在王府陪著朱玥朱珀,不出門,不打擾門房和護衛(wèi),但在夜深,孩子都睡了,你起個夜,在附近地方走一圈,并不會有人知道,你拿到了那張消息紙條,知道了這件事,思索半夜,便也有了準備,對么?” 盛瓏沒說話。 葉白?。骸澳銈児室鈷伋龈鞣N謊言,甚至將嫌疑往自己身上引,就是為了讓案情更亂,讓我們注意不到這個人,是么?” 盛瓏仍然很安靜:“不是。雖我不知錦衣衛(wèi)都掌握了什么證據(jù),但你說的這件事,我不知道?!?/br> 葉白?。骸叭绱?,我要問姑娘最后一個問題,有些冒犯,但與案情有關,還請你務必回答?!?/br> “大人請問?!?/br> “你會玩鞭子么?” “鞭子?” “你冰雪聰明,應該能猜到我為什么問這個問題。” “因幾個死者的死相?”盛瓏并沒有羞赫憤怒的表情,只道,“如果是這一種,我不會?!?/br> “請姑娘在旁邊屏風后稍待。” 一樣的引導,一樣的叮囑,葉白汀重音放在不許說話,不能發(fā)出聲響,否則就是提醒兇手這幾個點上,緊接著,叫上了兩個小姑娘。 第94章 奴家很貴的 屏風后,盛瓏停住腳步,對上李瑤,容凝雨,馬香蘭的眼神……幾個女人面面相覷。 同樣的場景,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 李瑤無聲的嘆了口氣,輕輕拽了拽盛瓏衣角,眼皮往下放,示意她坐下。 所有人都聽到了申姜高聲宣布叫人的聲音,接下來要上堂問供的,是鄭白薇和朱玥。除了李瑤,兩個小姑娘和屏風后的女人都有關系,時間慢慢過去,心中焦慮漸生,大家已經(jīng)做不到眼觀鼻,鼻關心,強制自己克制住情緒,氣氛隱隱有些緊繃。 葉白汀似察覺到了,在人來之前,揚聲道:“諸位不必緊張,請務必維持住情緒,不要沖動,錦衣衛(wèi)已經(jīng)知道兩個小姑娘并非本案兇手,問供只是必要流程,絕不會為難?!?/br> 屏風后氣氛顯而易見的放松了些。 申姜瞪著銅鈴似的大眼,朝葉白汀眨了下—— 什么時候把兩個小姑娘排除了?怎么他不知道! 葉白汀眉梢微挑,目光微斜,看過來的眼神……不用說了,就是一個‘笨’字。 他纖長指尖下移,點了點桌上線索資料卷宗,那里除了收集來的信息,分析,還有有關幾個死者詳細的尸檢格目,他的指尖落點,正好在死者器官被割的那一條描述上。 死者身上的傷口非常深,且靠里,好像擔心不能一下子切完,兇手下手非常狠,明顯對人體認知不夠精確,做動刀的事并不熟練,可也證明了另外一件事……兇手對切割,器官深度估計不熟,至少對男人身上物件十分熟悉,才能一刀下去,斷的這么徹底。 必得是經(jīng)了人事的女人。 兩個小姑娘才多大,尚在閨閣,或被母親或被小姨保護的很好,有清晰的對世事的認知,也有些小姑娘的脾氣,極大概率沒有被男人欺負過,不管馬香蘭容凝雨還是盛瓏,都不會允許,這是她們一以貫之的努力和執(zhí)念。 沒有見到過,沒有接觸過,當然也不可能會做的這么干脆,甚至都不會想到要做這種事。 申百戶終于想明白了,頭轉向上首坐的穩(wěn)穩(wěn),沒一點意外,似勝券在胸戰(zhàn)場將軍的指揮使—— 所以你們都知道了?那為什么不提醒我!害我…… 被指揮使涼颼颼帶著寒氣的眼神撅回來,申姜心肝顫了下,仔細想想其實也沒多費什么力氣?查兩個小姑娘主要也是為了查清人物關系,隱藏的線索指向,知不知道,排沒排除都得查,并不會影響他的工作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