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獄第一仵作 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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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白汀一怔,這年輕男人等的竟然是仇疑青?他們關(guān)系還那么親密? 耀金陽光灑在茶樓,隨著距離慢慢拉近,空氣更加安靜,三人表情各不相同。 葉白汀當(dāng)然很意外,仇疑青和別人有約,仇疑青和別人關(guān)系緊密,不管朋友還是其它,總之是很熟很熟的人……他有點點生氣,仇疑青為什么不同他說? 這種關(guān)系,是不值得說的小事嗎? 還記得除夕那夜,他和仇疑青一起去溫泉莊子的路,那條街很冷,也很熱鬧,他們肩并肩走過了長長一段路,當(dāng)時并不知道仇疑青對他有想法,很天真很社死的試探對方,說了很多話…… 那些話里承載著自己的觀念,他覺得仇疑青不該聽不出來,如果和仇疑青確定關(guān)系,他是希望仇疑青帶他進入他的社交圈子的,他想知道仇疑青都有什么樣的朋友,什么樣的家人,喜歡聊什么樣的話題,看什么樣的風(fēng)景,可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等到任何關(guān)于這方面的表露。 葉白汀有點鬧小脾氣,并且覺得自己并不過分。 他想不通,仇疑青更意外,為什么小仵作會在這里,又為什么……和皇上在一起?看過來的眼神還這么不對,難道皇上又…… 只有那個年輕男人,宇安帝好整以暇,頗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切發(fā)生,一臉新奇有趣,還忙不迭的朝仇疑青招手:“阿青快進來,嘗嘗我給你點的茶!” 葉白汀一滯,阿青? 仇疑青也十分頭疼,走過來拱了拱手,算是行了禮。 皇上微服私訪,當(dāng)然不能行大禮,就算他想行,皇上背對著葉白汀,眼色使的都要飛了,他能裝不懂?只能掀袍落座,端茶淺嘗:“……好茶?!?/br> 宇安帝滿意了:“算你有眼光?!?/br> 仇疑青:…… 葉白汀:…… 宇安帝燒了這把火還嫌不夠,突然沖仇疑青伸出手掌:“我的東西呢?給我買了沒?” 動作自如,神情更自如。 葉白汀真的有點酸,瞪向仇疑青,你還給他買東西了! 仇疑青頭更疼。哪兒來的東西!我為什么要給你買東西?你還用得著我給你買東西么! 但天子發(fā)了話,他只能圓謊,抿起唇:“……忘了。” 宇安帝一臉難以置信:“我的東西,你竟然敢忘?” 仇疑青:…… “忘了。”別逼我拆穿你! 宇安帝改換了方向:“來來,同你介紹下,這是我新認(rèn)識的小友……”他頓了下,看葉白汀,“你叫什么名字來著?” 葉白汀:…… “葉白汀?!?/br> “嗯,這是阿汀,”宇安帝沖著仇疑青微笑,“來,和我一起叫,阿汀,汀汀?!?/br> 仇疑青沒叫,而是下意識挑了眉,誰準(zhǔn)你這么叫的? 葉白汀也有些不自在,這……會不會有些過了? 他還看了仇疑青一眼,萬萬沒想到,合作那么久,竟然還要被別人介紹認(rèn)識。 仇疑青:“不必,我認(rèn)識他?!?/br> 宇安帝扇子一停,更感興趣了:“很熟?” 仇疑青心說我和他熟不熟你不知道?不知道你這么來勁? 他垂眼,呷了口茶:“嗯,很熟?!?/br> 宇安帝追問:“有多熟?比我們還熟?” 仇疑青:…… “算是。” “那你可有送過他禮物?”宇安帝步步緊逼。 “算有。” “什么叫算有?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身為北鎮(zhèn)撫司指揮使,你要以身作則,說話要嚴(yán)謹(jǐn),不能模棱兩可?!?/br> 仇疑青沒辦法:“……都是不怎么貴的東西,算不上禮物。” 宇安帝立刻撫扇,嚴(yán)肅批評:“那你不行啊,交朋友都舍不得花錢,不怕別人嫌棄?” 仇疑青視線掠過葉白汀:“他不會嫌棄我?!?/br> 宇安帝:“那你可有跟他同榻而眠過?” 葉白?。骸?/br> 這是什么社死問題! 仇疑青視線收回來:“……還沒有?!?/br> 宇安帝就嘆了口氣,非常遺憾的看著仇疑青:“……要是真的不行,我認(rèn)識幾個京城名醫(yī),改天介紹給你看看?” 葉白汀幾乎要懷疑,仇疑青是否把他們的事昭告天下了,怎么隨便街上遇到一個人,別人就知道他們的事?還誤會到這種程度? 宇安帝誨人不倦:“你怎么還是這樣,不關(guān)心自己,也不體貼別人,很少同人交心,連知心話都不和人聊聊,以后可怎生是好?” 葉白汀立刻反應(yīng)過來,這個時代,可是有很多‘抵足而眠’,‘秉燭夜談’的事的,男人交情好,聊興上來了,真的會睡一張榻,人說的……應(yīng)該只是這個意思? 所以仇疑青曾經(jīng)和人抵足而眠,秉燭夜談過? 見小仵作瞇了眼,仇疑青頭疼極了,瞥向宇安帝:“不用你cao心。” 這話回的很生硬,宇安帝竟也沒生氣,還問:“為何不帶阿汀來見我?” 仇疑青心說你會不會問事,小仵作現(xiàn)在身份還沒完全洗清,仍然沾著詔獄,見你,怎么見,在哪兒見?你是想嚇著別人,還是嚇著他? “……沒機會。”他頓了頓,還是沒忍住,“你可喚他全名,葉白汀?!?/br> 宇安帝就笑了:“阿青啊……” “也不要叫我阿青,”仇疑青額角繃緊,“叫我的名字?!?/br> 宇安帝嘖嘖兩聲:“明明是你自己不上心,還兇別人,”他還轉(zhuǎn)頭,沖葉白汀告狀,“你看,我白在你面前夸了他,說他豐神俊朗英姿颯爽還武功高強,喜歡他的人有多少,他不懂憐香惜玉,至少還有些可愛,結(jié)果他就這么回報我!你說,他是不是個木頭!實心的那種!” 葉白汀雖然有點生氣,但男人是自己挑的,得護:“也不能這么說,指揮使還是……” 宇安帝收了扇子,面色嚴(yán)肅:“你這就心軟了可不行,不能見人長得好看,就輕輕放過,他剛才說了和你關(guān)系不錯,可又沒送過你禮物,又不曾同你抵足而眠,交心暢談,顯是沒做到位,必須得罰他,不然他記不住教訓(xùn)!” 葉白汀眨了眨眼,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竟然還有這cao作?平日不都指揮使罰別人嗎,竟然還能罰他? 宇安帝看著他,語重心長:“別人不行,你行啊,你不是他很親密,他非常想同塌而眠,還沒來得及的那種朋友?你的任何要求,他都應(yīng)該要滿足,你的任何不滿,他都得接著——你說是不是,仇疑青?” 仇疑青:…… “……嗯?!?/br> 竟然還點頭了! 葉白汀真心實意的明白了,什么叫‘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氣氛到這份上,好像他什么都不說,有點不太合適? 今天大約是遇到高手了,這年輕男人一身月白,看起來優(yōu)雅得體,說話隨意,實則將貴氣刻進了骨子里,還非常擅長蠱惑人心,好像不跟著他的思路走,就是自己不爭氣一樣。 宇安帝放下扇子:“來吧,你說,咱們罰仇疑青點什么?” 葉白汀不知道。 宇安帝壞心眼的提議:“罰他給你舞個劍怎么樣?我同你講,他有一套劍法特別好看,輕靈有余,殺氣不足,他很少用,但舞出來真的漂亮,要不要看?” “不行就讓他給你表演個百步穿楊,他箭法也準(zhǔn)的很,指哪兒打哪兒,從不出錯——再不行,就你手里這個東西,茶盞也行,你使足了勁往外扔,扔出去不管多遠,憑他這功夫,一定能噌一下躥出去,給你接住了,一點不帶差的送回來!” 葉白汀:…… 這不是狗子會干的事嗎!就這最后一條,玄風(fēng)比誰都好使! 他有些狐疑地看向仇疑青,眼神暗意十分明顯:這位……真的是你的朋友? 仇疑青都沒眼看了,表情沉痛的點了點頭。 宇安帝還在那等著呢:“選哪個,你說!看他敢不動!”見仇疑青嘴唇抿得很緊,他還拉長了尾音,“怎么,汀汀要罰你,你不滿意?” 仇疑青視線再次掠過葉白?。骸啊瓫]有不滿意,他若喜歡,沒什么不可以?!?/br> 葉白汀卻沒直接應(yīng),而是轉(zhuǎn)向宇安帝:“指揮使也曾為你如此?” 坐到這個位置以來,宇安帝第一次被問住,頓了頓,才道:“這個么……我同指揮使只是那種非常一般的好關(guān)系,得他自己樂意,或者耍酒瘋,我才有機會看個舞劍,百步穿個楊,他可是指揮使,哪能隨便就給別人表演?” 非常一般的好關(guān)系? 葉白汀也頓了下:“那我也不太合……” “你怎么能一樣呢?”宇安帝就不同意了,“你問他,你和我對他是一樣的人么?” 仇疑青這次答得非常干脆:“不一樣?!?/br> 葉白?。骸?/br> 他左右看了看,今天天氣委實不錯,出來踏春賞景的人很多,這個茶樓消費算高,客人不多,卻也是有的,遠處掌柜小二都在,讓仇疑青搞這些事,他有些不忍心。 宇安帝本來也只是為了逗逗他,見他不忍,沖仇疑青使了個眼色,笑了:“要不這樣,其它節(jié)目呢,等你們回去,晚上慢慢演,慢慢看,月亮底下,玩這些游戲更有妙處,現(xiàn)在么——”他指了指桌上了茶盞,“罰他伺候你,給你沏茶剝果擦手,你需要什么,他就必須立刻做到什么,你不必留情,折辱他,使用他,讓他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葉白汀還沒說話呢,仇疑青直接道:“好?!?/br> 不但立刻答應(yīng)了這件事,還立刻伸手做了。 他先給葉白汀續(xù)滿了氤氳白霧的茶水,又叫小二拿來了濕帕子,拉住葉白汀的手,一根一根手指的,給他仔細擦。 因為要擦得干凈,伺候的好,動作就很慢。 葉白汀給他捏的,耳根都紅了,這哪里是擦,根本就是又摸又揉!看看左右,還是那個環(huán)境,客人不多,但也有,他要是大驚小怪出聲,別人只怕立刻會圍觀過來! 這真的是懲罰仇疑青……不是在獎賞他嗎! 宇安帝笑的不行,要不是有扇子擋著,早就失了儀態(tài)。 玩了一通也夠了,他指著仇疑青因為動作,露出的懷里的東西:“咦,這是什么?” 仇疑青身體一僵。 左右兩雙眼睛看過來,個個都帶著好奇,沒辦法,他只能掏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一枚玉雕香囊,底色是非常淺非常淡的青,潤著一點紫,水頭很好,清澈潤亮,像汪著一汪湖水,香囊樣式小巧精致,外形是一顆桃心,內(nèi)里透雕海棠花紋,從上面系繩上垂下兩根淡紫色絲絳卷成的繩,垂在桃心兩側(cè),看起來更添幾分可愛。 葉白汀頭一回見到這樣的小東西,香囊常見,很多人腰上都會佩戴,但玉雕而成,還這般精巧可愛,他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