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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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龍盛怒之下甩開路槐,在空中利索地振翅翻身,折去路槐對面和他四目相對。路槐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只堪堪比龍的頭高出一點,上古生物的壓迫力在此刻彰顯無余,任誰都會在這樣一雙堪比深淵的眼睛面前崩潰。 路槐不動如山,持刀,起刀勢。 龍似乎很欣賞他,沉睡了漫長歲月再次醒來,本以為萬物都將落荒而逃……現(xiàn)在卻有個野獸擋在面前,尚且有趣。 而路槐,已經(jīng)吻到了那位神,死而無憾。 另一邊,殷弦月在泥沼被掀開之后,裸露的大地上狂奔,奔向夜區(qū)。 他知道這時候他巫師學院宿舍里的那臺電腦絕對在自己噼里啪啦地反饋著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軍情處軍隊和巫師團以及守護者正在趕往這里,他不知道路槐能在龍面前支撐多久,他現(xiàn)在要直接,去對話夜區(qū)的異種神。 當然,可能是神“們”。 因為少女一直以“我們”自居。 殷弦月是巫師團首領,區(qū)界的探測器會傳輸回每一個違規(guī)跨界之人的信息,反饋到大區(qū)的管理系統(tǒng)中。 巫師團首領跨過區(qū)界,必定會有反饋。而茉竹的高官父親也一定會知道,于是殷弦月站在區(qū)界,探測器會實時反饋這里的聲音和畫面。 殷弦月說:“茉臣須,夜區(qū)海妖的將軍,我知道你們在侍奉新的主人,但站在這里的是巫師團首領,只要你馳援屠龍,派出夜區(qū)守護者,我以首領之名寬恕你們過去的所作所為!” 巨龍在天,兩大區(qū)同時開啟末日決戰(zhàn)級防御系統(tǒng),警報聲響徹天際,夜區(qū)依然無動于衷,殷弦月已經(jīng)可以蓋棺定論,他們歸順了異種神。 此時此刻他只希望夜區(qū)將軍能夠有一絲動搖,最起碼,讓夜區(qū)守護者出現(xiàn)。 “你還沒逃啊?!鄙倥穆曇粼诙?。 殷弦月循聲看過去,少女坐在樹枝上,用一雙天真的眼睛凝視他。 殷弦月注視她半晌:“不對,你不是之前那個……” “嗯哼?!鄙倥c頭,“我們是雙子,風暴雙子,在海中央風暴中誕生的雙子。” 怪不得此前她一直稱“我們”,這樣一來,異種神已經(jīng)找到了四個。殷弦月現(xiàn)在沒有功夫跟異種神周旋,他需要夜區(qū)的守護者以及海妖軍隊。 同時,區(qū)界探測器響起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聲音中帶著一絲悵然:“巫師首領,請您快逃吧?!?/br> 殷弦月呆站在區(qū)界,茉竹父親短短的一句話,他已然明白其中意義。龍只會摧毀大陸,而海妖深居海底,他們還有異種神幫襯。其實走到這里,殷弦月已經(jīng)明白通透了—— 人類和超自然生物在審判廳里爭個頭破血流,巫師團首領更迭,精靈族為獸人的問題幾乎放棄這片大陸,霧區(qū)守護者被污染……夜區(qū)仿佛死寂一般。 無所謂,他們在深海。 異種不會去海底,龍也不會。 海妖們在等待陸地的一切盡數(shù)毀滅,他們終將是洛爾大陸的主宰。 “嘿嘿?!睒渖系纳倥诖揭恍?,“快逃啊?!?/br> “全部都在夜區(qū)吧。”殷弦月說,“所有異種神?!?/br> 事已至此,茉臣須也不再隱瞞:“四位次神。” “次神。”殷弦月點頭,“感謝你的告知?!?/br> 原來典獄長和污染舊守護者的是兩個主神……殷弦月在消化這些消息,他的頭發(fā),他的衣褲已經(jīng)被烘干了。森林僅剩的樹木在巨龍吐息下熊熊燃燒。 他抬頭,風酒笙和晝區(qū)守護者以及巫師團,他們用傳送門最先抵達這里。 他沒有看見路槐,不知道為什么,他走得很慢,許是太累了,許是這世界已經(jīng)徹底瘋狂。他大腦里閃過很多離譜的念頭,他也明白,是他的大腦在逃避。 原來放任不管的部分并不是異種神,真正被長久地放任其野蠻生長的,是整個夜區(qū),整片海洋。 還有像自己一樣這么失敗的造物主嗎……永夜森林已然不復存在,地上歪歪斜斜倒著粗壯的樹干,原本潮濕的土地干裂如戈壁。 空中,兩個守護者與巫師團結出奧術結界,所有巫師的眼中燃起藍色的奧術之焰,甚至連巫師學院的學生,和學生家長也先后傳送至此。 圣教軍與不死族軍隊姍姍來遲,人類守護軍的直升機腹部伸出他們的三十聯(lián)火箭炮,神諭殿的護衛(wèi)隊也趕來支援。 巨龍瘋狂地撞擊結界,它的雙瞳幾乎要比太陽更耀眼,風酒笙紫色的守護者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她下方就是當初和酒笙鎮(zhèn)一樣的平民小村莊,人們逃離的速度實在無法與巨龍吐火相匹敵。 高射火炮在地面瞄準巨龍,其實也不必瞄,目標實在太大了。 他還是沒能找到路槐…… “你怎么不跑了?”樹上的少女漂浮著來到他身邊,充滿好奇地問他,“你明明能夠穿梭在兩個世界之間,你卻沒有任何能力對抗那只龍?” 殷弦月意識空白似的搖頭,一言不發(fā)。 他想要找到什么東西,樹枝也好,他希望自己能像在哀慟之牢里一樣,在地面寫點什么,溫音就能來救他。 他忽然站定,然后偏頭,與少女四目相對。 接著一笑:“哈,次神而已。” 少女怔?。骸澳?、你還只是個人類呢?!?/br> “還有一個主神?!币笙以侣紫聛?,大地顫動著,好像它也在害怕。他的手掌蓋在地上,不知是在感受這片土地,還是在安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