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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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總比沒有好。 是以,謝靈梔定一定神,急急忙忙道:“回陛下,臣女不吃。” 說出這話后,她又感覺不對。按理來說,陛下賞賜,不能拒絕的??善@也不是正兒八經(jīng)賞賜。 她正心內(nèi)著急,趙晏卻很自然,極好說話的模樣:“不想吃?那算了?!?/br> 他慢條斯理用絹帕擦了擦手,沒再剝杏仁。 謝靈梔噎了一下,不是,平時也沒見你說話這么客氣,總不會是要在臣子面前顧忌形象吧?而且,她一說不吃就不再剝了,你倒是再繼續(xù)剝幾個啊。 魏英驀的瞳孔一縮,此情此景,異常熟悉。 陛下來之前,他不是剛給謝表妹剝了松子么?松仁現(xiàn)下還在另一個小碟子里放著呢??墒?,他之所以為謝表妹剝松子,是有體貼示好之意,陛下呢?陛下又是為何? 魏英不敢再深想下去。 謝靈梔眼皮突突直跳,唯恐那人又一不留神說出什么古怪的話來,就主動道:“陛下詢問的事情,臣女已盡數(shù)答了??煞裣热莩寂嫱穗x去?” 趙晏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你怎么過來的?用不用讓人送你?” “多謝陛下體恤,臣女是和兄長一起過來的,無需陛下派人護(hù)送?!敝x靈梔深吸了一口氣,甚是感激的模樣。 “走吧,我也回去?!壁w晏站起身,指一指繡屏外,示意她先行。 謝靈梔頭皮陣陣發(fā)麻,只能咬了咬牙,訕訕一笑,當(dāng)先出去。 趙晏隨后也繞過屏風(fēng),大步而出。 謝楓和魏英忙追上去。 一走出雅間,謝靈梔就忍不住又瞪了趙晏一眼:明明是他說的,不準(zhǔn)透露兩人之間的舊事,剛才又信誓旦旦,說不會讓人多想。偏偏卻又在人前有出格的言行。他是皇帝,自然不會有人問他,可她自己要怎么同別人解釋? 被她瞪視,趙晏并未發(fā)火,反而低下頭,在她耳畔低聲道:“抱歉,方才一時疏忽,沒留意。” 兩人的距離太近了,謝靈梔幾乎能嗅到他身上極淡的龍涎香的氣味。 她意外于他的道歉,感覺很不可思議。繼而心里又涌上陣陣無力:現(xiàn)在說這些做什么呢?后面還有人,不怕萬一被瞧見嗎?謝靈梔想也不想,身子向旁邊側(cè)去,試圖離他遠(yuǎn)一些。 趙晏闔了闔眼睛,幾乎冷笑出聲。躲什么?這么怕人看到?他又沒要怎么樣。 她下樓之際,他又抬手輕扶了一下:“小心?!?/br> 謝靈梔一點想法也沒了,索性放棄掙扎,認(rèn)真思考等會兒怎么解釋才合情合理。 其實仔細(xì)想想,他單獨詢問她、以及順手扶她一下,都沒什么大不了的。最重要的是那聲“梔梔”,實在是不好編。 兩人的這點小動作,后面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謝楓瞪圓了一雙眼睛,尋思著稍后一定要問個明白,meimei什么時候和陛下這般熟的。 魏英則雙唇緊抿,一聲不吭。 第64章 婉拒 陛下的舉動令他意外,謝表妹的反應(yīng)更是讓他震驚。 魏英從后面看得清清楚楚,她氣鼓鼓地瞪了陛下一眼。那眼神不是畏懼,也不是憎惡。 更像是氣惱,或者說嗔怪。 魏英心中一震,僅剩的一點點僥幸也在瞬息之間散了個干干凈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陛下似乎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輕飄飄地落在他身上,猶如實質(zhì)一般。 魏英立刻垂下頭去。 謝楓稍稍落后兩步,找小二結(jié)賬,卻被告知已經(jīng)付過了。 “付過了?” “對,那位公子的人付的?!?/br> 謝楓不再多問,快步追了出去。 此時另外幾人已走出茶舍。 趙晏又問:“你們的馬車在哪里?用不用直接送你們過去?” “不用不用,馬車就在那兒,走幾步路就到了?!敝x靈梔指一指不遠(yuǎn)處。 趙晏輕輕“嗯”了一聲,心內(nèi)隱隱有些遺憾。 不過也正是因為看見標(biāo)有安遠(yuǎn)侯府徽記的馬車,他才能快速在東市找到她。 其實比起現(xiàn)在就和她分開,趙晏更希望能陪著她一起回謝家,但是終究還是不想把人逼得太急。畢竟她在茶舍雅間含淚哭訴的樣子還在眼前。 他對自己說,先不急,慢慢來。 謝楓上前幾步,走到meimei身側(cè)。因為是在外面,陛下又顯然是微服出巡,謝楓不好多言,拱手施了一禮,含糊請辭。 “嗯?!壁w晏略一頷首,揮手示意謝家兄妹離去,卻獨獨叫住了魏英,“魏大人留步,還有幾句話要問你。” 魏英定了定心神:“是?!?/br> 街上人來人往,謝氏兄妹一起走向自家的馬車。 魏英則站在陛下身側(cè),等他垂問。 趙晏微微瞇了瞇眼睛:“這里人多眼雜,不大方便。換個地方吧,讓人再考校一下你的武藝,看你現(xiàn)在身手怎么樣?!?/br> 若在以往,魏英肯定以為陛下是要重用他,然而現(xiàn)在整理更多汁源可來咨詢企鵝君羊81481六9流傘他心里卻有另一個想法:陛下是不想讓他和謝家表弟表妹匯合么? 但他心知不能妄自揣測圣意,便低聲應(yīng)是。 另一廂,謝家兄妹一前一后進(jìn)了馬車。 謝靈梔情緒漸漸平穩(wěn),輕聲問:“魏家表哥呢?也要回家了嗎?” 掀簾向外張望一眼,謝楓告訴meimei:“他被陛下叫住說話了,咱們不必管。先說你的事情?!?/br> “我的什么事?”謝靈梔裝傻。 “還什么事?我剛才都看見了。你和陛下很熟?” “有嗎?”謝靈梔搖一搖頭,“還好吧?沒有很熟。” 謝楓皺眉:“不熟?不熟他怎么叫你梔梔?” “ 依誮 他有叫我名字嗎?”謝靈梔露出訝然之色。 “有!”謝楓極其肯定地點一點頭,試圖還原當(dāng)時的場景。他將手向前一推,學(xué)著陛下的語氣,“剝好了,梔梔,你要吃嗎?” 謝靈梔一本正經(jīng):“不是吧?他說的明明是,‘剝好了,這兒,你要吃嗎?’你聽錯了。” 見meimei這般篤定,謝楓不免有些懷疑,細(xì)細(xì)回憶了一遍,斷然搖頭:“不可能,怎么會聽錯?我聽得真真的?!?/br> 說完,他自己又“梔梔”、“這兒”來回比對:“也不像啊?!?/br> 謝靈梔搖頭:“我不知道,反正我聽的是‘這兒’,我比你離得還近呢。” “行,就算他說的是‘這兒’,那他為什么要問你吃不吃杏仁?當(dāng)時雅間里四個人呢,還是他親手剝的杏仁。” “這我哪里知道?。靠赡芪译x得比較近?”謝靈梔想了一想,又匆忙補(bǔ)充,“至于他親手剝的杏仁,大概是他喜歡剝?” “喜歡剝杏仁?” “啊,對啊,有的人手閑不住?!?/br> 謝楓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噗嗤一聲笑了:“再閑不住我也沒見過人喜歡剝杏仁的?!?/br> 謝靈梔不笑,悻悻地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啊,也有可能是因為我剛幫他解決了一個問題,所以賞賜我?!?/br> “你?幫陛下解決問題?”謝楓更不信了。 “三哥你這是什么意思?我難道不能幫忙解決嗎?”謝靈梔露出受傷的神色,邊思索邊道,“實話告訴你,是關(guān)于公主的事,所以他先時才會單獨留下我?!?/br> “公主?和你交好的不是真陽郡主嗎?” 真陽郡主兩次送禮一事,謝楓有所耳聞。而且上巳節(jié)那日,他還親眼見過meimei和真陽郡主單獨說話。 謝靈梔心里有點慌,面上卻絲毫不亂,鎮(zhèn)定極了:“郡主是郡主,公主是公主,不是一回事兒?!?/br> “是嗎?那公主什么事?”謝楓追問。 謝靈梔搖頭,認(rèn)真嚴(yán)肅:“陛下叮囑過,不能說的?!?/br> 謝楓不好糊弄:“行,不說這個。下樓的時候陛下為什么扶你?” “那不是看我差點摔倒嗎?”謝靈梔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你要是在旁邊看見,你肯定也扶的啊。再說,那次我在御花園崴腳,他不也派人護(hù)送了嗎?可能陛下就是個好人呢,看不得別人受傷?!?/br> 謝楓不能反駁meimei的話,說陛下不是個好人。但她的這番說辭,確實沒能令他信服。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認(rèn)真打量meimei,感覺自己meimei長得不差。然而很快他又搖了搖頭。長得好看的人多了,好看就能讓陛下特殊對待嗎? “meimei,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謝楓瞇著眼睛問。 謝靈梔心臟怦怦直跳,卻仍堅持先時的說辭:“沒有,你是我親哥,三個哥哥里,我和你關(guān)系最好,瞞誰也不可能瞞你的。真的,能說的我都和你說了?!?/br> “哼,大哥在外地常年不回來,二哥白天不見人影。你只要不是沒良心,就肯定和我關(guān)系最好,這還用問?”謝楓盯著meimei仔細(xì)看了好一會兒,見實在問不出什么,索性不再追問,但依然認(rèn)真叮囑,“梔梔,有什么事你可得一定要和我說,別瞞著我?!?/br> “嗯嗯嗯。”謝靈梔連連點頭,暗暗松一口氣,勉強(qiáng)糊弄過去就行。如果實在應(yīng)付不過去,那她就半真半假,說自己早前見過陛下,盡量略去贅婿一節(jié)。 但是若別人猜出來他就是張延之,那可就不能怪她了。 兩兄妹談了一會兒,謝楓掀簾向外張望,發(fā)現(xiàn)已不見陛下一行人的身影,連魏家表哥也不見了。 他忙問劉叔:“魏家表哥呢?” “跟那些人一起走了?!眲⑹宀⒉蛔R得陛下身份。 謝楓有些意外,沒再追問,見天色不早,就吩咐劉叔駕車返回。 等馬車回到安遠(yuǎn)侯府,已是黃昏。 謝家兄妹將帶回來的一些新奇玩意分給父母、謝櫻等人。 夜里,謝靈梔認(rèn)真細(xì)看那對玉鐲。細(xì)膩滋潤的羊脂玉,玉鐲內(nèi)側(cè)果真鐫刻著梔子花的紋樣。 在燈下看來,玲瓏剔透,做工精致,實屬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