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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八十年代拖油瓶[古穿今] 第66節(jié)

    猜想幾人應(yīng)該都沒有吃飯,付圭沒有立馬回家屬院,而是直接帶著老太太他們尋了一間干凈的小餐館。

    倒不是少年不舍得去更好的地方,而是知道老太太他們舍不得,也不自在,與老家國營飯店差不多檔次的小飯館,果然讓有些拘束的三人漸漸放松下來,幾人之間的氣氛也越來越自在……

    等五人吃完,付圭上車前,余光掃到不遠(yuǎn)處一輛淺綠色的菲亞特126p,鳳眸就淡了淡。

    如果沒看錯的話,這輛車從他出火車站,就一直跟在身后了,世上……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付圭很快收回眼神,若無其事的發(fā)動車子,不過為了試驗心中的猜測,他故意繞了兩條路,這輛車卻依舊不遠(yuǎn)不近的墜在身后。

    到這時候,付圭還不知道這輛車是沖著自己來的,就白瞎他這些年被小叔按在部隊里訓(xùn)練的苦心了。

    不過他也沒有停車,而是裝作毫無所覺般,繼續(xù)將車往部隊的方向開去,他還真想看看,跟在后邊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小吉祥,后面那輛車子一直在跟著咱們?!本驮诩榭恐棠炭煲鴷r,突然聽到一直蹲在她腦袋上的團(tuán)子的啾啾了兩聲。

    吉祥鴉羽般的長睫顫了顫,沒有立馬睜開眼,而是在心里問團(tuán)子‘什么意思?你是說跟蹤咱們?’

    啾啾:“從出火車站就跟著了,而且富貴應(yīng)該知道了?!?/br>
    聽得這話,吉祥也不訝異,畢竟哥哥從小生長的環(huán)境是部隊,且一直被爸爸鍛煉,基本的反偵察能力還是有的。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跟蹤?又是在跟蹤誰?

    不過,見哥哥一臉淡定的樣子,吉祥就又閉上了眼,只是在心里對團(tuán)子吩咐‘團(tuán)子,你幫我去看看,到底是誰跟蹤我們?!?/br>
    啾啾:“好的。”

    見團(tuán)子從車窗的縫隙里飛出去,付圭皺眉:“團(tuán)子怎么出去了?它能認(rèn)識回去的路嗎?”

    說話間,付圭腳下已經(jīng)下意識的開始踩剎車。

    吉祥:“沒事,哥哥,不用管它,它自己能回來?!?/br>
    這么一說,好像也是,付圭想起了這只毛茸茸的聰明鳥兒,據(jù)說還可以當(dāng)信鴿、當(dāng)警犬使。

    于是付圭又踩了一腳油門,繼續(xù)往前開。

    =

    后車內(nèi),錢二牛雖然一路緊跟在付圭的吉普車后,心中確總覺的不安。

    他不咋識字,對于車牌上那紅色的a字,所代表的意義也完全不懂,只是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一般當(dāng)兵的能配車嗎,不會是啥大官吧?這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可咋整?

    也不知腦補(bǔ)了什么,反正他是越想越害怕。

    錢二牛是機(jī)靈,但也是有些難蹬大雅之堂的小機(jī)靈,而且老百姓天然就怕當(dāng)官的,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再將他給抓了起來,那得多嚇人,不會槍斃啥的吧?他就想賺點(diǎn)外快,真沒什么壞心思啊。

    就在他躊躇,要不要放棄這次外快的時候,旁邊開車的師傅說話了:“哎!我說兄弟,你妹子真改嫁到部隊里了???”

    這車是李文煦提前包下來的,半天時間,給了一百,這在大多數(shù)四五百,甚至兩三百月薪的人來說,委實不算少了。

    擔(dān)心開車的人不愿意做出跟蹤人的事情,所以李文煦給編了個謊,比如說,meimei改嫁后,就沒了音訊,所以他們想著跟蹤到meimei居住的地方,看看她到底嫁到了哪里云云……

    其實理由啥的司機(jī)根本不在乎,只要能拿錢,這點(diǎn)事情,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啥。

    只是這車子越開,越是盯著前面的牌照,司機(jī)心里就越癢癢,想著說不得能攀攀交情啥的,到底沒憋住,問了出來。

    錢二牛本就有些神思不屬,聽得這話,才想起來,這是之前老板跟他通氣時,與他說的理由。

    于是錢二牛輕聲“嗯”了下,眼神卻依舊緊緊盯著前面十幾米外的吉普車。

    開車的師傅是個自來熟的,無視錢二牛不咋熱情的態(tài)度,他繼續(xù)笑道:“你這meimei嫁的不錯啊,你要是真找著她了,哪怕她手指縫里漏一點(diǎn),都夠你過上好日子了?!?/br>
    本以為是一句討好的話語,卻不想,錢二牛聽了這話,心里就是一個咯噔,他努力端著表情問:“兄弟這是什么意思?”

    “嘿,兄弟,前面這車牌啊,你看不懂?這個是司令部的車牌?!?/br>
    這話一出,錢二牛本就不大好的臉色,瞬間慘白的如同死了爹娘一般。

    這一刻,他都恨死李文煦了。

    他娘的,自己大字都不識幾個,哪里知道看車牌就能知道軍官的職位啊,這不是害慘他了。

    如果說,方才錢二牛還有一絲游移,這會兒只剩下后怕。

    就在他準(zhǔn)備喊開車師傅調(diào)頭走人的時候,就聽到了旁邊的駕駛員說:“喲,到了。”

    錢二牛頭皮一麻,下意識的抬頭去看,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知不覺間的,車子已經(jīng)開到了部隊大門口。

    錢二牛急急忙忙道:“快走,快走。”

    駕駛員一懵:“啥?兄弟你不進(jìn)去?”

    進(jìn)去啥?自投羅網(wǎng)嗎?

    錢二牛一口老血差點(diǎn)沒噴出來,要不是情況不對,他真想揪住駕駛員的衣領(lǐng),晃一晃他的腦袋,沒看大門口真槍實彈的戰(zhàn)士嗎?

    他真的就想賺點(diǎn)外快,沒有別的想法啊。

    “快走,快走!”錢二牛沒法解釋,也沒時間解釋,只能猙獰著表情再次催促。

    然而。

    來不及了。

    只見前方不遠(yuǎn)處的部隊里,突然響起了一道急促刺耳的鈴聲。

    然后門崗?fù)だ餂_出了四名持槍的軍人,眨眼的速度就將小車包圍了。

    當(dāng)然,一同過來的,還有付圭。

    這一幕,別說快要嚇尿了的錢二牛跟司機(jī),就連坐在車上沒有動彈的老太太幾人,也給唬的一愣一愣的。

    吉仁磕磕絆絆:“啥……啥情況?咋……咋還動槍了?”這說抄家伙就抄家伙的,老實人表示腿肚子都開始哆嗦了。

    吉祥趕緊安撫也緊繃的不行的吉翠芳:“奶奶,沒事,這車一直跟蹤我們,從火車站就開始了?!?/br>
    “啥玩意兒?”吉翠芳老臉一拉,瞬間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老太太罵罵咧咧:“個糟瘟的,不會是盯上老娘的老母雞了吧?呸!什么玩意兒,那是給咱家雪雪補(bǔ)身體的……”

    咒罵完,吉翠芳女士表示氣焰更大了,她開始扒拉孫女:“乖孫,你坐進(jìn)來,老娘要出去,看我不撓死他個王八羔子……”

    李八柱:“老婆子,我跟你一起去。”

    吉祥傻眼,一時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老太太是咋想的,她為什么會覺得那十幾只雞,值得人家跟蹤他們一個小時啊?

    她一把拽住老太太,急急開口:“奶奶,您別下去,沒看見有槍嗎?再說有哥哥在呢,他會處理好的,咱們就在車?yán)锏染秃??!?/br>
    聽孫女提到槍,吉翠芳瞬間收回了蠢蠢欲動的腿腳,也不說要下去了,頓時安靜如雞……

    吉祥……

    =

    這般陣仗,別說錢二牛了,就連司機(jī)也快嚇尿了,他哭喪著臉,在軍人的呵斥下,抖著腿踉蹌的下了車。

    然后學(xué)著電影里頭,那些個投降的鬼子,雙手舉過頭頂,嘴上還不忘慘兮兮喊冤:“同志,同志,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就一個開車的啊。”

    其中兩名戰(zhàn)士迅速的搜了下兩人的身,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威脅性的武器后,才略微放松。

    付圭冷聲道:“為什么跟著我們?”

    此刻的少年,眉眼凌厲,鋒芒畢露,整個人看著極具壓迫力,早已沒有了在家人面前的溫和。

    唬的本就害怕的兩人又是一個激靈,那司機(jī)快要哭了:“我……我就是收了一百塊錢,這人說meimei嫁人后,就與家里沒了聯(lián)系,想要跟著過來看看meimei過的幸不幸福,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最后一句話,那司機(jī)幾乎是喊出來的,他是真冤啊。

    心中更是無限懊惱,世上果然沒有什么便宜可占啊,瞧瞧,為了一百塊錢,他小命都快要搭進(jìn)去了,嗚嗚嗚……他不會要坐牢吧?完全不懂法的司機(jī)大叔越想越恐怖,整個人都開始瑟瑟發(fā)抖起來……

    付圭沒再搭理那駕駛員,而是將視線定格在錢二牛身上。

    錢二牛只是個打工人,察覺道這高大少年的視線,也不用催促,一股腦就想要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禿嚕出來,以保平安。

    卻不想付圭似是想到什么般,抬手打斷了他,害的錢二牛好險沒給噎岔氣。

    付圭俯身靠在其中一名戰(zhàn)士,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那名戰(zhàn)士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警告似的瞪了兩個抱頭的男人,見到他們嚇得激靈了下,才手一揮,帶著其余幾人回到了崗位。

    等人都走遠(yuǎn)后,付圭才淡聲嚇唬道:“說吧,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告訴你,隱瞞,或者欺騙什么的最好不要做,我不知道你們清不清楚,跟蹤這件事,首先就是犯法的,如果我追究,你們坐牢是必不可少的,更何況你們跟蹤的是部隊的車,罪加一等……”

    錢二牛心里罵娘,當(dāng)然,這些臟的不得了的話,都是沖著李文煦去的,他就是個打工人,自己因為李文煦,被人用槍抵腦袋,還有可能要蹲牢子,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隱瞞是不可能隱瞞的,為了表示極度合作的態(tài)度,他一咕嚕的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其中還包含了些自己的猜測,比如李文煦后悔了,想要找前妻再續(xù)前緣,再比如他是從李源村一路跟過來等等。

    聽完這些話,付圭眉頭皺的死緊,怎么也沒想到,會是吉祥生父派來的人,他下意識的就回身看了眼小姑娘的方向,

    卻發(fā)現(xiàn),小姑娘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從車上下來了,正扶著老太太往這邊走。

    其實吉祥已經(jīng)聽完團(tuán)子轉(zhuǎn)述了。

    她不是原身,也沒有原身的記憶,對于所謂的血緣父親沒有任何感情。

    但是,吉祥知道,老太太對于那個拋棄閨女的人渣是怨恨的。

    所以,當(dāng)團(tuán)子告訴她,是原身血緣上的父親派來的人后,她只思考了幾秒,就做出了決定。

    雖然沒有辦法立馬告訴吉翠芳具體的事情,卻也扶著老太太下了車,往少年走去,讓奶奶自己決定,怎么處理這事情。

    等幾人走近后,付圭也已經(jīng)考慮清楚,這樣的事情,他不大好處理。

    于是乎,少年便毫無隱瞞的將事情轉(zhuǎn)述了一遍。

    剛開始吉翠芳還沒反映過來李文煦是誰,等聽到后頭,就覺出不對味了。

    頓時,老太太一蹦三尺高:“啥玩意兒?沈文煦個王八蛋居然還敢露頭,還想打我家雪的主意,他個鱉孫咋不上天吶?個負(fù)心漢、白眼狼想的美,你說,那龜孫子在哪?老娘非要廢了他!”

    吉翠芳那是暴跳如雷,視線開始巡視四周,一臉打算找個趁手的武器就去干架的兇狠模樣像極了一頭被激怒的母獅子。

    就連好脾氣的李八柱也是黑沉著一張臉,顯然對于這個拋棄女兒的李文煦是恨毒了的。

    錢二牛嚇得又是一個激靈,哆哆嗦嗦道:“我……我?guī)銈內(nèi)?,我?guī)銈內(nèi)ィ瑒e打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吉翠芳雖然脾氣不好,這會兒差不多也快要?dú)庹?,但是她表示,冤有頭債有主,她老太太不跟李二牛計較,而是轉(zhuǎn)頭吩咐同樣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吉仁:“老大,你去前頭小樹林看看,找兩個家伙事,咱們?nèi)蛭撵銈€鱉孫?!?/br>
    吉仁提醒:“娘,是李文煦?!?/br>
    “老娘管他沈文煦還是李文煦的,反正都不是好東西,你快去!”

    “哎!我這就去!”

    “媽,現(xiàn)在不用您去,這事情我來解決,既然李文煦想要見我,那我給他這個機(jī)會。”話音落下的同時,付立誠也來到了眾人身邊。

    錢二牛怔怔的盯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來人不管是從長相,還是身高、身材,哪怕是他一個不懂啥叫審美的男人,也能看出眼前人的優(yōu)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