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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怎么樣你又能怎么樣?當然是怕你凍著唄,你別不知好歹。” 陸先生也非常小聲的回答我,語氣中略微有些不耐煩,皮笑rou不笑的讓我心驚膽戰(zhàn)。 好在總導演看到劇組里有陌生人,走過來詢問情況。 “陶顏,這位是?” “……”我一時語塞,真的不知道該如何介紹陸先生的身份。 朋友談不上,親人就更不可能了,陸先生說我不配。 “他是我金…” “導演你好,我是陶顏的弟弟陸錚?!?/br> 陸先生打斷我即將出口的坦白,他似乎也不喜歡別人異樣的眼光。 “哦,弟弟啊,我一直以為陶顏是獨生子,要不是你解釋一下,我還以為你姓金。”導演似乎話里有話。 “不同母,異父,且沒有血緣關系?!?/br> 這是我的心里話,不小心說了出來。 陸先生很詫異的看著我,我竟然毫無自覺。 “怪不得長的這么像?!笨倢а葑灶櫟恼f著。 我們三個人氣氛微妙的互相對視了一會兒,陸先生打破了這該死的寧靜。 “導演,如果現在是休息時間的話,我想單獨和我哥哥聊會兒?!?/br> “好啊?!睂а葑焐线@么說,但卻驚疑不定的看了我一眼。 我猜他大概知道了我和陸先生的關系,但又不好直接阻攔。 “陶顏,半個小時后開工,你可別回來晚了?!?/br> 總導演算是變相的為我解圍了,我松了一口氣,只有半個小時陸先生應該不會對我做什么吧? 以我對陸先生的了解,他很喜歡折騰人,做一次也么也要折騰四五個小時才肯消停。 我被陸先生拉走了,來到停停車場和他一起上了一輛黑色SUV。 這下子就我們兩個人在一個密閉的空間,他也沒必要在和我裝什么兄友弟恭。 “你明天大概什么時候結束?”他問。 “有一個大夜,最晚要到后天凌晨三點?!蔽艺f。 “行,我來接你?!?/br> 陸先生正在系安全帶,我猜他要走了,心里一陣打鼓。 這么痛快?不是有什么陰謀吧? “你把地址給我,后天早上我自己過去就行,那么晚了,不用麻煩你?!?/br> 我的語氣一貫的冷漠疏離,沒有欲拒還迎,是真的拒絕,陸先生是能聽出來的。 他轉頭看我,眼底的情緒有些窩火,他努力克制的樣子讓我十分不安,仿佛我忤逆了他,下一秒巴掌就要落在我的臉上。 一會兒我還要拍戲,所以我必須把話說明白。 “打我可以,但別打臉,我一會兒還要拍戲。” 他怒了,伸手抓住我的下巴,我能感受到他手上的力度驚人。 無處可躲,我只好忍著疼一只手抓著座椅,另一只手臂緊貼車門支撐身體,感覺脖子都要被陸先生生扯斷了。 看出我姿勢難受,陸先生大發(fā)慈悲的收回手,我這才找回一點呼吸的節(jié)奏。 陸先生解開了安全帶,靜靜的打量我。 “你這身衣服挺好看的?!?/br> 他說的是我身上道貌岸然的戲服,我飾演的是斯文敗類,淺藍色長袍襯得我仙氣飄飄。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臉頰,很溫柔,沒有剛剛那股子戾氣。 我沒有躲,他慢慢向我靠近,握住我冰涼的手,接著他皺了下眉,又回到原位。 “來后面?!?/br> 他利落的下車,而我還固執(zhí)的沒動。 平時也就算了,哪怕他讓我一整天不穿衣服在家里走我都不會反抗,但現在不行,我在工作。 “這衣服里三層外三層特別難穿,我一會兒要拍攝,造型不能亂?!蔽衣曇衾飵в幸唤z乞求,希望他能理解我。 陸先生站在車外面盯著我,他的命令不容反抗。 “動作快點!” 我嚇得一個冷顫,硬是一動不動。 今天他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妥協的。 我的求生欲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已經越來越低了。 “陶顏,你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标懴壬戳讼峦笊习嘿F的手表,“還有18分鐘。” 他這是在威脅我,如果我要是不同意,他就不會讓我回去,到時候結果都一樣。 我這個咖位談不上耍大牌,反倒會因為遲到而遭人鄙夷。 陸先生在毀我事業(yè)這件事上,比臭美還要空前絕后。 我猶豫了一下,不得不和他談起條件,“用…用嘴可以嗎?等我回去你想怎么樣都行?!?/br> 陸先生愣了一下,我從他的目光中看出幾分茫然。 “大白天的,你中午是吃馬賽克了嗎?怎么滿腦子都是這種不健康的東西?” 他說我?他好意思嗎? 雖然我不知道陸先生到底要做什么,但我知道剛剛是一場誤會,他并沒有要上我的意思。 話說開后我有些無地自容,只得把頭低下,默默無語。 陸先生看我依舊不動,自顧的從后備箱翻出一套淺色的保暖內衣。 “來后面換上,這種天氣你感冒會傳染我的?!?/br> 望著那套保暖內衣,我竟然有些受寵若驚。 下車我來到后座,陸先生已經拆開包裝。 見我盯著衣服,他戲謔一笑。 “你看它,它就會自動穿你身上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