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色心難改
回到家時已經(jīng)十一點了,陸聿森把睡著的她輕抱下車,順便把周天佑給的東西一起拿了。 阿姆在別墅里聽見車子的聲音,走到門旁迎接外出兩天的人:“回來了?” “嗯?!标戫采汛舆f給阿姆,“她醒來可能要吃,您幫她放好吧?!?/br> 阿姆“誒”了一聲,看向他懷里的女孩,此時她睡得臉蛋泛紅,兩手環(huán)著男人的脖子,無意中有點依賴的意味。 明明幾天前兩人還在爭鋒相對,此刻卻瞧出一點緩和的端倪,她懷著說不出的感概,關(guān)心幾句便走向廚房了。 房間被阿姆收拾得很干凈,熏香也從沒斷過,陸聿森剛把她放上床尾的沙發(fā),打算幫她換件睡衣再抱到床上,誰知她突然就醒了。 “多少點了?”董昭月將手從他脖子拿開,打了個淺淺的哈欠。 “十一點多?!标戫采砰_她,看著她迷糊的表情,“洗澡再睡?” 剛說完,她的肚子一陣輕響,因為下午時不餓,所以那頓飯她沒吃多少,沒想到睡了一覺起來又餓了。 “天佑姐給我的桂花烤梨呢?”她爬起來問道。 “在廚房?!标戫采贿吇卮鹚?,一邊看著手機里彈出來的新消息。 想起她生理期來了,他看向她問道:“小腹還難受嗎?” 董昭月?lián)u了搖頭。 “那你自己下樓吃東西,然后乖乖洗澡睡覺?”他摸摸她的發(fā)頂說道。 她本來就可以自己做,他怎么跟哄小孩一樣?她癟嘴點了點頭。 “有事找我,我在書房。” “哦。” 男人離開后,她自己一個人下了樓,寬大的客廳寂靜無比。 保溫盒被阿姆放在吧臺上,她輕輕走過去打開,一顆去心削皮的飽滿梨子浸在銀耳湯里,幾顆紅棗和枸杞點綴其中,加之上方撒落的黃色桂花,光是賣相就讓人欲罷不能。 她把保溫盒端起來,想拿去餐桌上吃,沒想到盒子的重量出乎意外,一點都不像食物該有的重量。 董昭月莫名想起天佑姐將袋子交給她時的小動作,于是把保溫盒放下,左摸摸右碰碰,終于在底部發(fā)現(xiàn)了類似電池蓋板的東西。 她翹起手指扣了下來,蓋板脫落的瞬間,一只小巧的白色手機也跟著掉下,砸在地板上“啪”的一聲。 她瞬間瞪大眼睛,原來她點自己手掌心是想暗示她這個。 內(nèi)心的感動和欣喜讓她愣了好幾秒,回神后,女孩迅速將手機撿起來想藏好,察覺自己身上穿的是裙子后,她左看看右看看,想找一個安全之地藏起來,可發(fā)現(xiàn)哪都不安全。 或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立馬轉(zhuǎn)身上樓,書房的門口半掩著,依稀能聽見男人打電話的聲音,董昭月屏著呼吸,悄聲走進臥室里,然后快速走向衣帽間,將玲瓏的手機放進最底層的首飾盒中。 除非打過招呼,阿姆和其他阿姨打掃衛(wèi)生時不會動這里的東西,陸聿森也很少干涉她戴什么飾品,畢竟傾向于首飾,他起床后最愛給她搭配衣服。 一整串動作完成后,董昭月站在原地呼了好幾口氣,直到此刻,她才發(fā)覺手心居然出了一點汗。 … “讓你們按虛擬地址寄點東西,就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書房的落地窗前,男人咬著一根煙聽著電話,語氣微諷。 “老大,商場那邊確實按您的要求做了,但問題出現(xiàn)在物流上,董昭年對快遞公司查了個徹底,硬是找到了一點蹤跡?!?/br> 一個病號還能這么折騰,看來醒得還是太早了,陸聿森把雪茄按進煙灰缸里,緩緩道:“他派人去周越深那邊了?” “大概率已經(jīng)動作了?!?/br> “那就讓姓周的陪他玩幾天,越久越好,要是他不樂意,你就告訴他,有些東西我愿意陪他瞞著,別人可說不定?!?/br> 聞璋雖不了解后面那句話指的是什么,但很容易聽出前半段的意思,不就是讓周越深幫著忽悠人嘛:“好的,我等會兒就轉(zhuǎn)告他?!?/br> 掛完電話后,陸聿森打開電腦處理了幾封郵件,察覺到有點口干舌燥之后,他合上電腦走出書房,打算下樓拿瓶冰飲,再順道看看她有沒有乖乖睡覺。 主臥里沒人,也沒有洗澡的聲音,看來她還待在樓下,于是陸聿森朝旋轉(zhuǎn)樓梯走去。 果然,女孩正坐在吧臺邊上乖乖吃著東西,他走過去一看,青瓷碗里的食物才消失一半,“這么久才吃這么點,不好吃?” “沒,不信你試試?!闭f罷,董昭月挖了一塊梨rou,端起瓷碗朝他舉起勺子,保溫盒已經(jīng)被她處理掉了。 怎么這么乖,還主動喂他吃東西?看來出去玩兩天還是有用的,陸聿森已經(jīng)想好下次和她去哪了,他勾起嘴角,微微彎腰吃下她勺子里的梨rou。 嘖,甜膩膩的,看來他向來不愛吃這些東西是有理由的,但男人還是全咽了下去,完了捏捏她的耳垂:“小磨蹭,還打算吃多久,困了沒?” 董昭月放下瓷碗和勺子,“有點?!?/br> “等我喝點水,抱你上去洗澡睡覺?” “嗯?!?/br> 上樓后,她站在衣帽間里找睡衣,而男人脫了西裝外套,正站在首飾柜前將自己的腕表取下。 兩人的首飾柜僅僅貼著,她不經(jīng)意掃過某個地方一眼,拿著睡裙往浴室走。 踏進衛(wèi)生間前一秒,她發(fā)慌的心跳促使她停下腳步,揪緊手里的衣物轉(zhuǎn)身看他。 “怎么了?”陸聿森把腕表放好,抬眼看過去。 明知他根本不會動她的首飾盒,但她就是莫名地不安,董昭月咽了下口水說道:“你、你能不能幫我洗頭發(fā)。” 她的聲音越說越弱,在他看來卻嬌滴滴的,跟撒嬌一樣,陸聿森一邊解開襯衫扣一邊走過去:“你頭發(fā)這么難洗,乖乖幫你我能有什么報酬?” 果真色心難改,她暗自抿了下嘴角,抬起一根手指勾住他的皮帶,將他牽進了浴室。 陸聿森彎起一點嘴角,任由她拽著自己的皮帶,姿態(tài)懶散。 浴室里,響亮的水聲夾雜著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陸聿森看著面前掌握自己命根的人,喘氣道:“寶貝,你進步了。” 雖然她的手法還是毫無技巧,但終于沒再不知輕重了。 想想她上次,力氣輕的時候跟撓癢癢一樣,力氣重的時候又差點把他捏碎。 董昭月的臉被熱水蒸汽熏得發(fā)紅,悶著臉沒說話,只是愈發(fā)后悔讓他進來,這么久還不射就算了,還這么粗硬,磨得她的手都快酸死了。 又動作了好一會兒之后,他仍沒有要射的跡象,她受不了一般抬眼看他:“你好了沒?!?/br> “累了?”男人垂下滿是欲色的眼睛,將她一縷濕發(fā)挽至耳后。 “我還在來生理期呢,你一定都不心疼我?!彼洁斓?。 陸聿森滾了下喉結(jié),無奈地抬起一只手帶著她加速擼動,一只手穩(wěn)住她的后腦勺與她接吻,直到聽見她發(fā)出嬌哼聲,他才打開精關(guān)射出來。 兩個人洗完澡后,已經(jīng)凌晨一點半了。 躺上床后,陸聿森把她摟在懷里,默默牽起她的右手腕給她揉捏放松:“酸不酸?” “你說呢?!彼龕瀽灥睾吡艘幌?。 男人低低笑了一聲,吻了下她的發(fā)頂:“明天我要出差,可能一個月后才能回來,你在家乖乖的,有什么想吃的就跟阿姆說,要是有其他事,就拿客廳的電話告訴我,嗯?” 客廳的電話除他之外,還能打給誰?董昭月不知道他在強調(diào)什么。 不過她沒多想,滿腦子都是他要出門一個月的念頭。 昏暗的臥室里,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連黑暗都擋不住眼里的喜悅,陸聿森面無表情地打了下她的屁股:“聽到我出門,你就這么開心?” “疼~“她微皺起眉控訴了一下他的行為。 他聞言揉了揉,又幫她揉揉小腹:“寶貝,別總想著有其他念頭,也別老是惹我生氣,你乖一點,我什么不能給你?” 為什么總是讓她乖一點,她明明什么都沒做錯。 董昭月抿唇?jīng)]說話,小不忍則亂大謀,算了,反正一覺醒來他就走了,到時候她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他說完后,懷里的女孩垂下眼簾,什么也沒反駁,比起她立刻頂嘴,這樣的反應(yīng)更加讓人心生憐愛,陸聿森抱緊她,輕輕給她揉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