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罐子受愛虐不虐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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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一度”是一家新開不久的餐廳,這家餐廳位于堪稱城市中心的都江大道邊上,左邊都是商業(yè)大樓,右邊圍著綠木蔥蔥的小公園,最近的大道距離它約莫兩百米之遠(yuǎn)。從外觀來看樸實無華,就連樓下階梯都充滿了舊時風(fēng)景,是個集繁華,寧靜,奢侈和素樸于一身的好地方。 此時進(jìn)入夜晚,遠(yuǎn)方街燈燦若華星,商業(yè)大廈白燈湮滅,外層建筑卻開始閃爍霓虹。 二十八樓的某個餐廳,一對年輕的情侶低調(diào)地走進(jìn),隨著侍者的引導(dǎo)進(jìn)入預(yù)約的座位。隔著兩個過道,靠窗的一個隱蔽桌前,沈?qū)幍皖^看著桌子上燃燒的蠟燭,忍不住伸手在上面烘了烘。 他進(jìn)入餐廳后就脫掉了外套,里面穿著一件淺棕色羊絨毛衣,脖子上的圍巾被扔到邊上,眼睛在火光映照下格外透亮。 謝寅眼神從手上單子上移到他的動作,道:“手還冷?” “有一點點。” 沈?qū)幨求w寒體質(zhì),即使是在暖室之內(nèi),手腳都會發(fā)涼,他已習(xí)以為常,不過有“火爐”可以烘烤,那還是很好的。 謝寅把菜單推給他:“吃什么?” “吃......”他的話語頓了頓,語氣忽然變得黏糊糊的,像是濕噠噠的海綿,吸收了一堆溫水,黏稠得讓人恐懼。 他把菜單推開,右手支著下巴,望著謝寅軟軟地說: “我要謝先生給我點?!?/br> “謝先生給我點餐好不好?” 謝寅:“......” 謝寅面不改色地把菜單還給服務(wù)員,道:“先來一份前菜套餐,海鮮湯要清湯,干煎魚加奶油汁,鵝肝里面不要加酒......” 他說話的時候,來自對面座位的灼熱視線一直沒有挪開過,那目光里含著溫暖,含著繾綣,含著愛意,就是沒有真誠。 等到服務(wù)員離開,謝寅才重新看向?qū)γ娴哪猩?/br> 沈?qū)幋蟾诺冗@么機(jī)會很久了,他兩只眼睛散發(fā)光芒,比從墻壁射燈委婉的光芒還要閃亮。 “謝先生,這是我們第一次約會?!彼f道。 謝寅淡定地抿了口水:“所以呢?” 沈?qū)幙戳搜圩笥?,起身走到謝寅的座位邊上,一只手撐著下面的沙發(fā)座,上半身柔軟地傾靠下去。 唇瓣接觸的一剎那有靜電閃過的聲音,沈?qū)幈淮碳さ枚读艘幌拢齑讲挥勺灾鞯貜堥_,袒露出一副毫無防備的姿態(tài)。男生雪白的脖頸和精致的喉結(jié)都在伸手可及的距離,謝寅的目光沉了沉,仰頭伸手微微支撐住男生的腰,扶著他緩緩坐下來。 沈?qū)幉恢挥X變換著姿勢,他一條腿盤著放在沙發(fā)上,另一只腳腳后跟墊在臀部,姿勢悠閑得像是在家里和戀人接吻。 舒緩的音樂若有似無,過道客人聲音輕柔,燭光婉約地打在他們的親密的側(cè)臉,這一刻,仿佛連空氣都不忍心打擾。 沈?qū)幍故菦]想這么多,他只是覺得這一切都太新奇了。 換一種方式和謝寅相處,他就像被松開了鐐銬的野犬,可以肆意妄為。他追尋著謝寅的唇,即使分開都沒有離開,嘴唇摩挲著男人帶著幾分guntang溫度的唇瓣,一次又一次深入地交換親吻。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沈?qū)幹桓杏X到耳邊的音樂都換了一茬,他終于暫時地獲得了滿足: “謝先生,接吻好棒啊,我喜歡接吻?!?/br> 謝寅手指輕若地按揉著他微紅的臉頰,呼喚帶著淺笑: “那還要再來一次么?” 沈?qū)帲骸安灰耍乙洋@喜留到晚上!” 他高高興興地坐了回去,一只手捂著胸口,感受著還未平息的心跳聲,滿臉興奮勁未歇。 他那模樣,就好像初次得到糖果的小孩,簡直讓人想象不到他剛做的事,謝寅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這么高興?” “對啊,因為打......” 他似乎是想到了,強(qiáng)硬地把嘴邊得話壓了下去,一臉壓抑不住興奮的乖巧表情,軟綿綿地說: “因為是和謝先生一起約會,我太開心了?!?/br> “哦。”謝寅游刃有余地將送達(dá)的前菜送至口中,慢吞吞道: “你這么說,我會誤以為你喜歡上我了。” “我就是喜歡上你了啊,謝先生?!鄙?qū)幒鋈簧斐鲆恢皇?,稍稍用力地覆蓋在謝寅手背上,他眼里帶著某種暗示,眼神格外曖昧。 嫣紅的嘴唇吐出: “謝先生這么年輕英俊,我怎么可能不喜歡你?!?/br> 謝寅: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想說的是什么。 他不想打斷男生這莫名其妙的入戲,今夜氣氛很好,連他都忍不住有些出神,以至于下樓的時候男生撒嬌著說要牽手他也同意了,他們像戀人一樣手牽手下了電梯,一路上偶爾有人看過來,不能影響他們分毫。 直到上了車: 沈?qū)帲骸鞍?,謝先生,可以放手了么?” 他一副后勁不足的樣子: “手好累啊。” 謝寅面無表情地用力捏了捏他的手掌,然后松開掌心,趁他卸力的時候手指插入指縫,十指相握,用力地讓沈?qū)幍氖种付碱澚祟潯?/br> 沈?qū)帲骸?.....” 算了,也不能一味他單方面提出要求,偶爾他也該縱容下謝寅的任性。 謝寅預(yù)約的酒店離餐廳不遠(yuǎn),兩人上車沒十分鐘就到了酒店門口。沈?qū)幪ь^看著宛若巨塔般的酒店,發(fā)出了一個正常人不會在這個時候問的靈魂問題: “謝先生,剛吃完就做是不是對消化不太好?” 謝寅:“......” 他看著一臉認(rèn)真提問的男生,非常,極具耐心以及紳士風(fēng)度地說: “我們可以先看電影。” 沈?qū)幩伎剂讼拢骸耙埠茫贿吙措娪耙贿吔游?,這非常有情調(diào)?!?/br> “......” 這的確非常有情調(diào),酒店和上次的比起來,似乎還多了幾分情趣,私人影廳寬敞而充滿氣氛,燈光可以由暖橘色調(diào)整到誘惑的橙色。沈?qū)巹傞_始還嫌不夠?qū)挸ü怨远鬃谶吷蠁稳松嘲l(fā)上,后來跳到謝寅沙發(fā)上,像纏著大樹的藤蔓一半纏在他身上。 兩個人不知不覺在曖昧的光線下黏糊糊的接吻。 “夠,夠了?!?/br> 沈?qū)幒貌蝗菀装炎约簭闹x寅帶著甜味的嘴唇上移開,喘了一口氣道:“謝先生,我先去洗澡,然后你去,好么?” 這句簡單的話似乎含有另外一層意味,謝寅眼中光芒一剎沉了沉,看著男生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踩著棉質(zhì)拖鞋踢踢踏踏地進(jìn)了浴室。他閉上眼睛,往后靠在沙發(fā)椅背上,控制紊亂的呼吸。 隔著半磨砂的玻璃,仿佛還能聽到雨點墜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謝寅意外地感到了一絲渴意,他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白葡萄酒,手才放到瓶口,又收了回來,轉(zhuǎn)身倒了一杯冰水,一飲而盡,將杯子放在臺子上。 沈?qū)幵谠∈依锵戳耸畞矸昼娋统鰜砹?,他渾身裹著一件浴袍,脖子和腳掌滲出濕潤的水汽,向旁邊讓了讓,說: “謝先生,你進(jìn)去吧?!?/br> “嗯。” 謝寅走近浴室,沈?qū)幙粗纳碛跋г陂T后,飛快地?fù)涞缴嘲l(fā)上拿出自己的手機(jī),在亮起的屏幕上敲擊了幾個字。過了約莫五分鐘,門鈴響起,沈?qū)幮∨苤叩介T口,從門外的人手上接過一包東西。 他重新關(guān)上門,深吸了口氣,將浴袍扔到一張單人沙發(fā)上。 ...... 十來分鐘后,謝寅從浴室里頭走出,他的目光穿過靜謐的客廳,隨著腳步邁入被兩站床頭燈,和數(shù)展天花板射燈渲染得格外溫馨恬靜的臥室。 踏步房間的瞬間,男人的瞳孔猝然縮緊,眸色深沉如墨。 床中央,一個五官漂亮還帶著點嬰兒肥的男生穿著一件水藍(lán)色短裙,裙子乖巧地遮住大腿,他跪坐在床上,纖長的腿上套著一雙白色的褲襪。 男生兩只手用力地往下拉裙子邊緣,看不出神色,聽到腳步聲才抬起臉,露出底下一張略帶著緊張的面孔。 沈?qū)幈牬笱劬粗鴮γ娴哪腥?,張開唇小聲地說: “謝先生,你好。謝謝您一直以來幫助我......” * 作者有話要說: 我已經(jīng)控制在劇情以內(nèi)了!?。。?! 第46章 大魔王 早晨, 翠金色的陽光穿過透明的花房玻璃,嬌艷的紅色杜鵑滾落一滴清晨的露珠。 一個渾身就裹著一件浴袍的男生趴在泳池邊上的沙灘椅上, 睜著兩只大大的眼睛發(fā)呆。他兩眼無神地看著泳池里暢游的男人,看著水花翻飛,看著水流被一雙強(qiáng)健的手臂分開兩道,看著一個濕漉漉的腦袋從透明澄清的液體中伸出...... 謝寅只手扶在岸邊,用力地甩了甩腦袋,看向目光呆滯的沈?qū)帯?/br> 他目光中稍稍露出一絲思索,稍許后抬起眼皮,問:“要接吻么?” “不想,不要,沒心情。” 他一連三否認(rèn),充分地表達(dá)了自己現(xiàn)在不痛快的心情。 謝寅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收回視線, 重新潛入水底。沈?qū)幫纯喽瘧嵉乜粗?,為什么每一次受傷的都是他呢?這個世界難道就沒有公理了么? 沈?qū)帒崙嵉氐芍x寅, 目光卻不由自主被男人游泳的矯健身姿所吸引。 陽光下, 水波粼粼,而袒露著四肢的男人就像一條靈活的美人魚, 他俊美的外表,優(yōu)美而不夸張的身體線條, 水流滑過臉龐時挺立的鼻梁, 嘴唇纖薄無情...... 水下就是他的天國, 他的延伸, 他每一次手臂的擺動都像是指揮著他的領(lǐng)域, 每一個動作都是人類極致的美的代表...... 沈?qū)幫组_始打轉(zhuǎn), 一圈一圈, 腦海模糊得成了一個影像,他忍不住動了動手指,艱難地坐起身,從屋里拿出一個本子,飛快地劃動起來。 謝寅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卻沒有阻止,也沒有開口詢問,二十幾分鐘后,他走出泳池,隨意地擦拭了下身體,才走向沈?qū)帯?/br> 沈?qū)幍淖藙輳呐吭谝巫由献兂杀P腿坐,上半身微微側(cè)移,手臂挪出椅子,靠在桌子上飛快筆畫。謝寅走近,在看到紙面時目光微微一動。 沈?qū)幰恍囊灰猓z毫沒有受到影響,他運筆飛快,再幾下就完成了一幅畫,表達(dá)完內(nèi)心強(qiáng)烈的情感后,他痛快地扔下筆,仰面喘息。 謝寅盯著白紙上一頭在泳池翻騰的海底怪獸,這頭怪獸形狀怪異面目丑惡扭曲,它通體生著堅硬的刺,還有閃爍刺目白光的巨大鱗片。牙齒尖銳鋒利,食道深不見底,甚至口邊還溢出不知是血還是什么的液體。而它的眼中,還散發(fā)著極其邪惡,危險,令人遍體生寒的陰寒目光。 這毫無疑問,是一頭邪惡的,丑陋的海底生物。 謝寅沉默片刻,問:“這是什么?”